第十二章 離君
“小姐，你別不開心了，餘年走了，還有我李小二啊！我李小二做事一向都是穩重！妥當！機智！小姐只管放心，我李小二對你保管是有求必應，呼之則來揮之則去，毫無怨言，你不開心的時候我就是你的開心果，你開心的時候我就當你的分享者……”李小二對餘年的走倒是很開心，他一直叨叨個沒完想哄索凌萱開心。
“小二，我怎麼覺得我的心空落落的？”索凌萱呆呆地看着遠方，說了這樣一句，讓李小二頓時失去了想要表現的慾望。
“小姐，也許現在你眼中只有他一個人，他開心你便開心，他不開心也就跟着難過，現在他走了，你的心也隨他走了，但對於我李小二來說，我對小姐的感情也是一樣的，你現在不開心，小二也就高興不起來了……”李小二似乎是第一次這樣直接地說這樣的話，可是索凌萱彷彿並沒有注意他在說什麼：“小二，你說餘年哥哥會去哪裏？”
李小二對於自己這樣卑微的愛認識得很清楚，現在的他只能接受所有人對他的無視，更何況是面前的索凌萱，他願意爲索凌萱做任何事：“我想……他一定是去找曉佑了吧”
這句話索凌萱倒是聽得很清楚，索凌萱忽然有了精神：“對，他一定是去找曉佑了！小二，我也要去！”
李小二說不出的心痛：“小姐！你爲什麼要去找那個什麼曉佑啊！她是餘年喜歡的人，你爲什麼要去？！小姐請你先愛自己好嗎？再說你去哪裏找啊？”李小二想喚醒索凌萱。
“不對！小二，餘年哥哥不是去找曉佑了，我知道他去哪裏了，他一定是先去找他的天魂去了，對！一定是這樣！只有找回自己所有的魂魄，赤隨劍才能幫他打開毓麟宮！對！小二，我要去一脈山！”
李小二無奈於眼前的一切，他現在無法改變任何事，他給索凌萱的只有陪伴！：“好！小姐，你做怎樣的決定，我都支持，你願意去一脈山我也陪着你！小二隻願小姐能夠開心……”
……………………
餘年肩上背的赤隨劍似乎比他剛得到它的時候重了許多，他揹着它有些喫力，便對赤隨劍說：“赤隨老弟，你能不能從劍裏出來自己走會兒啊？我都快被你壓得走不動了！”
“別沒大沒小，我跟你差着好幾輩兒呢，讓你叫我赤隨兄就已經是便宜你了！！”
“你出來我就叫你！”
“你叫我我就出去！”
“赤隨兄！”
“哎！這才懂事嘛！不過我現在在休息，不便出來!”沒想到赤隨會耍無賴！
餘年氣急：“你竟然騙我！信不信我把你扔了，不要你，帶着你就是個累贅！”
“扔吧，我無所謂，你把我扔到九霄雲外去纔好呢！省得我還得靠修行昇天！不過，我去哪裏無所謂啊，反正去哪裏我都會把你的魂兒帶走，到時候會死的人是你！”
“那我死了，你也活不了！”
“既然知道咱倆誰也離不開誰，那就好好做出個離不開的樣子，現在我需要休息，你需要閉嘴！”赤隨永遠是這麼高傲霸道！
餘年是實在走不動了，把劍解下放在地上，既生氣又得哀求：“赤隨兄，我是真的走不動了，這樣我什麼時候才能到素雪峯啊？”
“我說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慫啊？才走了多久啊你就走不動了？你就背了把劍而已，就把你累成這樣？真是讓我小瞧你！”
這樣一說餘年更加生氣了，：“我好心好意揹你一路，你還嘲笑我！你要是覺得輕鬆，那咱倆換換，你揹我走，我保證！絕對做到三不：不挑剔，不牢騷，不煩人！”
“好吧，算我可憐你，把手搭上來，讓我們彼此心靈相通，用愛的感應召喚我吧！吧！吧！吧！”赤隨什麼時候這麼會耍賤了，說得餘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餘年手握劍柄，一片光過，赤隨出來，伸了個懶腰說：“我說餘年啊，你說就你這樣別說你去不了素雪峯，就算你去了，也沒什麼用！”
“爲什麼？我怎麼就去不了？世上無難事只怕有心人！只要我去了，我就一定能把我地魂找回來！”餘年不服氣！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啊！”
“不知道什麼？你快告訴我！”
“你以爲素雪峯就是那麼好去的？你知道素雪峯在南海對吧？南海多熱，你知道吧？可是偏偏素雪峯常年積雪你就不覺得不可思議？你就不奇怪？”赤隨的發問，難倒了餘年。餘年連忙搖頭！
“素雪峯氣候極寒本就已經讓人望而卻步了，更不用說要想到素雪峯須得經過多少關卡，那頭一遭便是南海巨惡，那第二關便是密沼神灘，那第三關是幽靈之谷，那第四關……”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要你赤隨劍不是用來嚇唬我的，是讓你來幫助我的，再說了，再難的險境也總得試一試才能知道能不能過吧？還沒去呢，就把自己下住了，說出去真讓人笑話！”餘年很有信心！
“你容我再說最後一關嘛，要不我憋得難受！那最後一關，也就是素雪峯爲什麼常年積雪氣候極寒的原因了，那就是那裏有一種草，叫綺雪草，別聽這名字美啊，它可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奇物啊！它體內特有的組織能把空氣中的水分和熱量變成雪，它自己就是極寒植物，但它又必須依靠熱量來維持自己的生命，就這樣它不斷地吸收熱量和水分，又不斷地製造冰雪讓氣候變得極寒，你知道人要是不小心碰到它，會怎樣嗎？”赤隨劍很神祕的表情看得餘年一身冷汗。
“不知道！”
“它會吸食你的體溫，你的血液，讓你變成一個冰人，哦，不！那個時候的你，已經不能叫人了，應該叫，應該叫，你說應該叫什麼？”
“什麼叫什麼？別危言聳聽了好嗎？我還沒去呢，你就咒我凍死對吧？我看你是不想在這和世上好好待着了！別再說這些沒有用的了，反正再危險，再不可能我都是要去的！”餘年大聲回答。
“好了，我不說了，反正我怎麼說都是白費口舌，就憑你這樣去素雪峯，我看這輩子也到不了。你說，你都會點啥？你有什麼本事去那素雪峯，就靠你揹我走？我看你還沒到了南海就已經累死了！”
餘年很是不服氣，便脫口而出：“我靠意志！對，我有堅定的意志！！”
“哈哈哈哈……”赤隨都快笑抽了：“好，好，你去，你靠你的意志去，那綺雪草倒是肯定凍不死你的意志，哎呀，笑死我了哈哈哈……”
“別笑了，赤隨，別笑了！你到底要我怎麼樣嘛！我現在就是什麼都不會嘛，而且有意志確實也很重要啊！你又不告訴我我該怎麼做！”
赤隨強忍着笑問：“你會御劍嗎？你會幻術嗎？你會吸魂注魂嗎？還有，你有了我這把赤隨劍可是根本不會用劍對吧？”
餘年有些難爲情，因爲他確實根本就不會，他現在倒是有些灰心了，赤隨看出了餘年情緒的變化，便勉爲其難的安慰道：“好了，不是我打擊你，想完成一件事總不能光靠意志、靠念想、靠耍嘴皮子吧？”，赤隨看餘年還是恨沮喪就又說到：“好了，別難過嘛，我只是想讓你認清現實，想讓你做好準備，不是想讓你知難而退的，你別忘了，你有我呢！我赤隨是誰？我可是最具靈性，最具智慧的天下第一寶劍，赤隨是也！”餘年高興不起來：“我又不是你，你再厲害有什麼用？”
“你不是我，可是我能教你啊？而且你我同魂同魄，你跟着我學，我保證你事半功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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