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你竟如此愛她?
“來這裏找人?真是天大的笑話,你們說你們是英招天神讓你們來的,我看你們是在說謊!英招豈會不知這幽冥之界是什麼地方?!他怎麼會讓你們來這裏尋人呢?你們撒謊是何居心?!”
餘年索凌萱不知道枉生仙尊怎麼忽然就惱了,怎麼就認定他們是在說謊呢?一時語塞,答不上來,當然枉生本就沒想給他們解釋的機會!
“小姑娘!虧得我對你另眼相看!你們竟然冒闖我這濟世雲樓!你可知道在我這裏撒謊是何下場?”枉生眼神直逼索凌萱。
凌萱着急只能說:“我們沒有說謊,真的是英招天神讓我們來的!”
“修要再說!我現在便把你打入惡鬼池,讓那羣惡鬼好好替我教訓你這個滿嘴謊話的姑娘!”
不等索凌萱說什麼,餘年忽然眼前一黑,他自是着急凌萱的安危,“凌萱!凌萱你在哪?”聽不到凌萱的聲音,他又急忙求枉生仙尊:“枉生仙尊,我們沒有說謊,你若不信,非要置罪,那便置我的罪,不關凌萱的事,她是隨我來的,是我非要她來的,求您放過她,要殺要剮都由我來受!求仙尊放過她!”餘年雖然在極力呼喊,可是他自己也不知道枉生仙尊是否能聽到他的話,他眼前一片漆黑,凌萱和枉生仙尊也沒有半點動靜,餘年心慌得厲害,想凌萱一直以來默默爲自己付出那麼多,今日卻再次爲了自己的事要深陷惡鬼池,他如何去報凌萱對他的恩情啊!
忽然餘年眼前一亮:出現在餘年面前的是一個深陷於地下的惡鬼池,他聽到那池內有凌萱的聲音:“走開!走開!餘年哥哥救我!”
餘年趕忙走向池邊,他放眼一望,這惡鬼池縱深二十丈有餘,凌萱被綁在最中間的柱子上,四周都是被困在籠內的惡鬼,它們此時雖無法出得籠子,可它們伸手便觸及凌萱,雖不至傷了凌萱但情形已十分嚇人,凌萱雖在左右閃躲但終究被綁在柱子上抽身不得,兩臂的衣衫已被撕扯得破爛!那些個惡鬼足有幾百個,個個面目猙獰,看見凌萱更是掙着衝破牢籠像要急着把她吃了一般,餘年心頭一痛,聽見凌萱哭喊自己去救她,便要縱身一跳,可此時空中再次出現枉生仙尊的聲音。
“你跳下去也救不了她,那捆她的繩子除了我枉生仙尊誰也打不開!”
“打不開我也要盡力去救她!”不等餘年縱身跳下,枉生仙尊繼續說:“我不知道這姑娘看上你什麼?跟你說跳了也無用你還要跳?我有法子救她,你倒不如求我!”
餘年一聽枉生仙尊有放過凌萱的意思趕忙跪下行禮說到:“餘年先謝謝仙尊寬宏!若能救得了凌萱,餘年願意做任何事!”
“哦?任何事?”
“任何事!”
“那好,這樣,我提一個要求,你答應並做到了我便放了索凌萱!”
“好,您儘管說。”
“我知道這個小姑娘她喜歡你,可我又偏偏看上了她!我若想得到她其實也容易的很,不過要人不如要心,若是她心裏沒有我即便得到她的人也沒什麼意思,所以你要做的就是讓她對你死心!然後讓她愛上我!”
“這……”餘年遇到了平生最大的難題,他忽然覺得之前發生的所有都算不得什麼,就連要去一個自己從來不知道的毓麟宮要救出曉佑,找齊自己的天魂地魂,現在要收附黑尊他都不曾爲難過,因爲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放棄就可以做得到,可是現在枉生仙尊所說的,他着實做不到,先不說凌萱是否正如枉生仙尊所說那樣,對自己已超出了對待兄長的情誼,就算凌萱真的對自己心生愛慕,自己又怎麼能勸阻得了,更別說再讓她愛上其他人了。即便自己可以做到,自己又怎麼忍心那樣做,自從餘年認識凌萱以來,凌萱就處處爲餘年着想,不遠萬里誓死跟隨,不離不棄,她壓抑着自己天真爛漫的性子一路隱忍全是爲了自己,餘年怎麼能傷害這樣一個好姑娘!
枉生仙尊已經等得不耐煩了,“你到底做不做得到?”
餘年不再猶豫:“枉生仙尊,我,我做不到,您若讓我做其他事,我餘年定會竭盡全力去做,可這件事我做不到!”
“我想,你還是別這麼快做決定,因爲如果你按我說的做了,我便可以滿足你另一個願望——只要事成,我便告訴你阿來的下落!”
餘年知道此行的目的是什麼,也知道找到阿來有多重要,可是若是就此丟下凌萱,將她拱手與人,餘年是絕對不會的!
“如果仙尊執意不肯放過凌萱,那餘年只好誓死一拼了,讓我丟下一個對自己有恩的人,餘年做不到。”
“做不到?我看你是敬酒不喫喫罰酒,你做不到我說的,那我也做不到你想要的,現在我便殺了她!當然她不會痛快地去死,我待會兒會放開圍在他四面的牢籠,裏面的惡鬼已經許久沒有見過這麼鮮嫩可口的人類了,索菱萱的血肉一定早已勾起了它們的饞蟲,等這牢籠放開那些個惡鬼便會將她片片撕碎,喫得連骨頭都不剩!所以,餘年你可想好了,現在你若按我說的做,不僅可以從這裏全身而退,還可得知阿來的下落,你若是不肯,那索菱萱就必須得死!而你也別想活!”
任憑枉生仙尊說得再多,餘年也不曾動搖半分,餘年也是此刻才知道,自己要救凌萱的信念是有多堅定,即便是死在一起他也不覺得遺憾,反而若是讓他出賣凌萱,用凌萱來做交易,來傷她的心,餘年做不到:“枉生仙尊,既然您執意要這麼做,那餘年也只好奉陪到底,只要我餘年在,就算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絕不會丟下凌萱不管,更不會拿她來做交易!”
“你竟如此愛她?”
枉生仙尊的問題讓餘年詫異了許久,餘年不知道何爲愛,自己對凌萱的感情叫愛嗎?那自己對曉佑又是如何?從自己十六歲開始,便在夢中見到曉佑,她是第一個給予自己溫暖的女子,他多麼珍惜這樣感覺,後來又得知曉佑竟對自己有着前世今生的緣分,又爲自己付出了許多,自己難道不愛她嗎?可是他仔細想來,似乎又覺得與凌萱在一起時更爲輕鬆,更爲親近。還記得那一次洞中第一次見到曉佑,餘年自己也沒有想到,當夢境中的一切變爲現實的時候竟會有些陌生,雖然懷抱着曉佑,可是卻有一種莫名的距離感,但餘年依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他答應曉佑今生要親自將她救出,就一定要做到,這樣的堅定難道不也是愛嗎?曉佑說過自己是她的唯一,那自己就絕不能辜負這個“唯一”的身份,從這一點來看,凌萱又似乎被比了下去,畢竟餘年是要做曉佑的唯一的。
“餘年!你在想什麼?是不是後悔剛纔所說的話了?”
“餘年沒有,餘年還是那句話,爲了凌萱的安全,餘年會拼盡全力,就算是死,也要一起面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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