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討個公道
吳天麟待它眼睛完全恢復正常之後,卻死不瞑目,只能忍住心中悲痛,用手幫它閉上了眼。爾後站起身,擡起頭望向方遠山沉聲說道:“毛驢這異樣慘狀,不知方谷主可知是何原因?”
衆人原本都在小聲議論着,聽吳天麟此言,場中倒是瞬間鴉雀無聲。
而白谷生偷偷用手扯了扯吳天麟的袖子。
吳天麟自然知道白谷生爲什麼扯自己袖子,可他不能讓如此信賴自己的一頭活物死的不明不白,不管是誰,總該有個說法。
於是他手一甩,將白谷手的給甩脫了。
白谷生急的在他身後悄悄跺了跺腳,只能悄悄的退遠了一點。生怕吳天麟惹方遠山不快,到時候這方遠山將自己一塊給收拾了。
方遠山聞言倒是不怒,反倒了然的笑了笑,說道:“公子懷疑是我解毒失敗了,才導致這毛驢慘死?”
“不然這毛驢好端端的,爲何在方谷主解毒之後突發此症。”說罷,他又手指着毛驢,提醒着衆人毛驢的慘狀。
吳天麟顯然認準了這是方遠山的原因。
“放肆!!哪來的毛頭小子,就你也敢質疑我們藥雲谷的谷主。那麼多人都是看到了的,我們方谷主將毛驢交還給你時,還全須全尾的,怎麼能賴到我們方谷主身上。”
“況且這毛驢交還給你到開始發狂,差不多也有一刻鐘的時間了,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做了什麼手腳呢!”
方族長不愧是十分稱職的狗腿,都不用方遠山示意,便能自覺的跳出來樊咬吳天麟。
方遠山心中其實十分滿意方族長這一舉,只是樣子還是要做的。
只見他擡起手壓了壓,示意方族長安靜,自己則對吳天麟說道:“公子失瞭如此神物,心中焦急難耐,一時言語有失,方某十分理解。你們無需過多責備與他。”
“公子還請冷靜一下。方某知道公子寶物慘死,心中悲痛,一時之間失了分寸。方某讓下人給公子安排間房,公子先稍作歇息調整,此事稍後再議。公子意下如何?”方遠山佯狀作關切的說道,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吳天麟心中一股冷笑,原本他還稍有懷疑,如今見方遠山一衆滴水不露的神態與措詞,卻是一點懷疑也沒有了。
想來方遠山自知自己不能解這第三環的毒,卻又在衆人高捧和藥雲谷谷主的虛名之下,不得不解。
於是他想了個法子,使自己解毒失敗之後,能設法讓毛驢又存活片刻鐘,就用這片刻鐘爲自己洗脫嫌疑,保持維護好自己的名聲。
這方遠山的心思,不可謂不深沉。片刻之間,便能設計這齣戲碼,真是又厲害又歹毒。
“一刻鐘後發狂,便能確定不是因方谷主解毒失敗所致嗎?就算喫毒藥,最快毒發也得幾息時間。而我這驢,不止五竅流血,全身皮肉俱裂,想來這體內肯定是崩壞了。如此,它用一刻鐘發狂很奇怪嗎?”
“你的意思,就是一口咬定毛驢之死,是我們谷主所致?”林族長接過力,厲聲對應吳天麟說道。
“況且只是死一頭驢罷了,小兄弟竟如此不捨。我們藥雲谷良駒甚多,你想要幾頭,便去取幾頭。莫在這胡攪蠻纏,惹人笑話。”
林族長用的是冷嘲熱諷的招式,看來此人沒方族長聰明,如此一來只能讓吳天麟更上頭。
“若這我這毛驢確實是因方谷長死的,那我去取也是理所當然。只是我這毛驢不止是毛驢,想必這點大家都心知肚明。現在這驢死了,是不是說明方谷長,醫術低於家師啊?!”
吳天麟不甘示弱,以招化招。
果然這林族長給哽住了,手指着吳天麟半天你你你,你不出來。
“大膽狂妄之徒!”好半天林族長才出一句。
衆人聽聞這話,頓時大氣都不敢出。話雖是這麼講,可誰敢在人家地盤上惹人家不痛快。
白谷生見吳天麟說的話越來越大膽,不知死活,更是悄悄的退出人羣去了。
方遠山見吳天麟如此不識趣,心中升起一股殺意,望向吳天麟的眼裏一股冰涼,就像在看死人一樣。只是在開口瞬間,這殺意便像從未存在過一般,又全然消失了。
只見他狀作無奈的對吳天麟說道:“若公子非要認爲是方某的原因,方某也無話可說。畢竟遠來是客,讓客人舒服開懷,是做主人的責任。誒……”
“況且,這事也確實出在我藥雲谷中,方某也推脫不得。”說罷,方遠山像是在思考着什麼,沉吟了片刻,才又接着說道。
“公子想要什麼補償,可儘管提,方某必當盡力給予公子補償。”
這一番話模棱兩可。半推半就,半承認半不承認。
吳天麟心下嘆了口氣,心知讓方遠山如此態度已是不易。若是再逼下去,方遠山礙於身份不能承認的不說,逼得他心中惱怒,只怕要殺自己而後快了。
“若自己比他厲害,又何愁給自己毛驢討不來這個公道!”吳天麟心裏十分悲憤。想到這,吳天麟便想更快的強大自己,如此才能保護好自己在意的東西。
只是吳天麟心裏更難以釋懷的,是覺得自己十分對不起這一路走來的毛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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