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黑甲騎兵
陳御風眉頭一皺,沒有理會她,而是走到陳御天身前,查看他的傷勢。
見陳御風如此態度,神祕女子有些生氣,“你這是什麼意思,怪我沒有出手救他?”
陳御風沒有回答,而是輕輕將陳御天抱在懷中,氣他自然是有的,也確實期待神祕女子能出手,但他不會怨天尤人,他只恨自己太弱,沒能力保護好親人。
半晌,見陳御風久久不語,神祕女子又道,“放心,他有誅仙劍靈守護,一時半會死不了,不過拖得太久,就不好說了。”
陳御風聞言眼眸一亮,連忙散出真氣查看陳御天的傷勢。
氣息平穩!
他的面色這才緩和下來。
“瞧你那熊樣,哪裏像個大劍師,你是否想過我若出手,代價是什麼?”神祕女子嗔怒道。
“什麼代價?”陳御風追問。
“劍塔符紋會鬆動。”神祕女子道。
陳御風沉默不語。
他知道符紋鬆動意味着什麼,到時誅仙劍塔內的妖魔會破塔而出,那時不單他自己,就連哥哥,母親,這一界的所有人,都得死。
見陳御風面色凝重,神祕女子又道,“你也無須抱怨,這劍修一途本就異常艱難,根本無法點撥,更多的時候在於悟,你對劍的態度是什麼,劍道就是什麼?”
“悟?態度?劍道?”陳御風喃喃自語。
神祕女子道,“你先前面對那築基期強者,心中產生過一絲猶豫,想要將劍送出,好在後面及時醒悟,纔沒有釀成大錯。”
“釀成大錯?”陳御風眉頭微蹙。
“修劍之人,劍就是命,交出劍就是交出命。”神祕女子道。
陳御風若有所思,許久,他突然對着虛空抱拳,“多謝前輩指教!”
先前他面對老者的威壓,確實產生過一絲猶豫,好在他及時醒悟,否則定會留下心結,今後每當遇到強者時就會畏懼,這對於一個劍修是致命的。
所謂劍修,就是要像劍一樣剛正銳利,利劍出鞘就要見血,絕無退縮之道。
“嗯……棒棒噠。”神祕女子見他已有所悟很滿意。
聲音很是輕柔,但隨後她卻話風一冷,“不過,以後跟我說話,尊重點。”
下一刻,陳御風直接飛到了空中,然後狠狠摔到地面。
這位前輩,還真是記仇!
完全沒有前輩高人的風度。
陳御風心中叫苦不迭。
但見哥哥暫無大礙,他心中倒還安定,雖然他很想知道誅仙劍靈究竟是什麼,但神祕女子此時正在生氣,他若主動問,肯定又得捱打。
爲今之計,還是儘快回平陽城,請薛神醫查看哥哥的傷勢,畢竟聽神祕女子的意思,不能一直拖下去。
此外,娘還在等着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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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天,不知道她過得如何。
想到這裏,陳御風加快了腳步。
就在陳御風兄弟離開不久,一個白袍青年與那被陳御風斬去手臂的老者出現在龍元客棧的廢墟旁。
二人正是龍元客棧的左右執法,江儒煙,陸展名。
看着地上的那隻斷臂,陸展明面色極其難看,而江儒煙卻看着廢墟若有所思。
片刻之後,江儒煙冷笑道,“他真的是一名大劍師?”
陸展明聞言,臉色頗有些難堪,“若不是大劍師,如何能斬斷我手臂?”
一個築基中期的高手被一個煉氣期的毛頭小子打殘,說出去實在有些丟人。
但沒有辦法,這就是事實,他陸展明得認。
江儒煙察覺到陸展明有些不悅,便歉聲道,“陸執法莫要動怒,我只是十分好奇,一個煉氣期的大劍師,在下可是聞所未聞。”
陸展明臉色鐵青,“莫說是你,老夫活了上百歲,也是頭一次見到。”
江儒煙手扶下巴,若有所思道,“若我所料不差,此人並非大劍師,而他之所以能施展出劍芒和劍懾,全是依仗那把劍。”
陸展明聞言,臉色陰晴不定,先前那把劍確實有些古怪,劍中散出的森森寒意,讓他現在想起還心脾透涼。
許久,他低聲一嘆,“哎~若當真如此,此人的潛力恐怕還要在大劍師之上,這就不是我二人能夠應付的了。”
大劍師,一個結丹期修士才配擁有的稱號,想想都覺得可怕。
許久,江儒煙才冷聲回道,“沒錯~但我龍元客棧乃中土大陸有名的門派,若如此輕易放過他,今後還如何立足。
不如將他身懷絕世好劍的祕密傳出去,我相信會有人對他感興趣的,聽說那王家少主王蟬也是死在他的手上呢,哼哼~”
老者點頭,隨後沉思片刻,又道,“可通知秦國龍元客棧總部,讓他們派結丹期高手過來,到時那把劍……”
江儒煙聞言邪魅一笑。
片刻之後,二人的身影消失在場中。
平陽城,王府。
王家在燕國可是赫赫有名的貴族,不單出了一個深得燕王寵幸的嬪妃,還與那修仙大派神劍門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繫。
可以說,在燕國,就是皇室也要忌憚王家三分。
然而此刻,作爲王家家主的王陽卻正在體會前所未有的屈辱。
他的獨子王蟬,竟然被人殺了,這無疑是在打整個王家的臉。
在這燕國,誰敢對他王家人動手,皇室,龍元客棧,均衡教派……他心中一一將可能出手的勢力想了一遍。
許久,他纔看向下方的一名黑袍人,道,“那人當真無門無派?”
此人正是先前與陳御風交手的黑衣人,王府侍衛統領,王霸。
“是的,老爺。”王霸抱拳道。
王陽聞言,沉默許久後,突然冷聲道,“再仔細調查,若真是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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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派,你知道該怎麼辦。”
“是。”王霸道。
王霸話音剛落,王陽忽一擡手,一隻玉盒飛出,落在王霸手中。
王陽沉聲道,“這是十枚築基丹,你和你手下的人要儘快達到築基期,王家可能要面臨一場惡戰。”
“老爺厚愛,屬下沒齒難忘。”王霸看着手中的玉盒激動道。
這築基丹可是煉氣期進階築基期的必須丹藥,一顆就價值不菲,而老爺竟然一次拿出十顆,如何不讓他震驚。
而王陽此時心也在滴血,這十枚築基丹可是王家爲神劍門開採靈石一年所得,若不是要報喪子之仇,他如何會輕易拿出。
深諳世事的他知道,一個毛頭小子不可能有如此大的膽子,他的背後一定還有勢力。
若是這樣,那王家接下來必定會有一場惡戰……
三天後,平陽城外。
平陽城位於燕國東部,與秦、楚等國交界,是出了名的四戰之地。
此時的中土大陸諸國林立,其中秦、韓、趙、魏、楚、燕、齊七國勢力較爲強大,而七國之中,又以秦國最爲強大,當代秦國國君贏政野心勃勃,經常對周邊小國發起戰爭,大有一統天下之勢。
而燕國又與秦國交壤,紛爭自然不少。
陳御風老遠就看到了高大的平陽城樓,不禁激動道,“哥,到家了!”
這個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雖然只離開數十天,卻讓他無比懷戀。
這裏有他熟悉的味道,母親的煎餅。
想到這裏,陳御風的肚子叫了幾聲,他老臉一紅,連忙加快腳步往城門口走去。
此刻,城門大開,幾個守衛躺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面。
陳御風心頭一驚,隱隱有種不詳的預感。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突然從城門內傳來,緊接着十來個身穿黑甲的騎兵衝了出來,馬背上還揹着無數的包裹和哭泣的女人。
“秦國人!”
黑甲長矛,陳御風一眼就認出,這是秦國的黑甲騎兵。
傳聞,這些黑甲騎兵不單裝備精良,而且個個都是修士,所到之處,戰無不勝,曾以數百人滅一國。
“死開!”此時,衝在最前方的一個黑甲騎兵,咆哮着將長矛刺向陳御風。
然而陳御風身形一閃,躲過了長矛的攻擊。
“有點意思!”那黑甲騎兵有些意外,還想舉矛再刺。
這時,他身後趕來的另一個黑甲騎兵吼道,“燕國援軍快到了,速速撤離!”
言畢,那個黑甲騎兵立刻掉轉馬頭,要往平陽城北部撤退。
“風兒~”就在此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那黑甲騎兵的馬背上傳來。
陳御風尋聲看去,一個婦人正趴在馬背上看着他,婦人三十來歲,雖衣着樸素,卻掩飾不住驚人的美貌。
此人正是陳御風的親孃,獨孤夢。
陳御風頓時驚怒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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