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超凡
“真是桀驁不馴啊，連多低我一頭半秒都不行，不管怎麼說，也是我救了你，帶你進入吞噬空間的……
而且，我也一直在幫助你,不然的話，雖然你有天分，有能力，也不會這麼快走到這一步，你還不知道要在那泥潭中掙扎多久呢……
別的不說，光是那個仇人,你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把她幹掉,要不是我……你哪能有今天？”
耳邊是馬臉怪物略帶幽怨，如同長舌怨婦般的聲音，程墨卻絲毫沒有把這些話聽到耳中。
他也算是對馬臉怪物有了一點認識。
這個東西跟吞噬空間一樣不靠譜，要是信了，那可就真的是腦袋有泡了。
至於所謂的幫助……
兩人又不是親戚朋友，哪來平白無故的好意？
可想而知，對方也能從其中獲得利益。
他不是個會承這種恩情的人，起碼暫時不是。
他看着對方，心中一動，一個【騎士注視·超】丟向對方。
很快，一個光幕在他眼前浮現。
【未知：
天賦：代行者
生命階級：超凡
生命值：3000/3000
狀態：健康
體魄：80
殺傷：80
敏捷：90
感知：70
技能：接引，操火，法相天地，權限操縱，穿梭……（點擊可展開查看更多）
評價：極其強大的代行者，掌握着吞噬空間給予的一部分權限，理論上，沒有吞噬者可以戰勝他。
對於你而言，也是如此,他並非是你能夠打敗的對手，某種程度上，你無法傷害他一分一毫。
對上他，最好的辦法還是轉頭就跑，如果你能跑過他的話，如果不能，那麼還是站在原地，死死注視他的雙眼，嘴裏發出大吼，雙臂高舉，雙腳猛烈踏地，展示你的氣勢！
這樣，你或許還能死得體面一點。
弱點：生歹（和諧）直器】
媽的，感情我這超凡是白晉升了？
晉升前打不過，晉升後還是打不過，白晉升了。
還浪費我那麼多藥劑，還有無數冷卻開啓斬神的試煉點。
看着【騎士注視·超】提示的信息，程墨剛剛生出的一絲絲喜悅又硬生生給澆滅了。
“喂喂喂，我跟你說話呢，你倒是看着想要把我活剮了一樣,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啊！”馬臉怪物看着程墨的模樣，瞬間明白過來程墨的腦子裏在想什麼，情緒激動地開口。
他一副要擼起袖子的模樣，捋了捋棕色的手毛，拳頭捏得緊緊的。
“你這麼強？”程墨略微驚訝的開口，同時眼睛往對方下身掃了一眼。
“別亂看！禮義廉恥懂不懂？”馬臉怪物連忙捂住弱點處，雖然程墨也不明白，怪物也會有所謂的羞恥心？
“哼哼！不然你以爲自己晉升到超凡，就能夠戰勝我不成？”很快，馬臉怪物就一副趾高氣揚的神態，朝着程墨揚了揚脖子，嘴裏哼哼唧唧的。
“再怎麼說，我也是在吞噬空間中摸爬滾打了幾百年，纔有了今天的成就，你呀，還嫩着呢！”馬臉怪物齜牙咧嘴，讓程墨想上去打上兩拳。
不過，他還是能夠察覺到，對方對待自己的態度有了十分明顯的變化。
在之前，馬臉怪物雖然也會跟他說上幾句話，但是，那個時候，程墨能夠很清晰地感到到蘊含在語句當中的生疏和冷漠。
雖然這個時候馬臉怪物看着也沒什麼禮貌的樣子，但這種對話，恰恰是因爲，對方已經把他看在了眼裏，纔會說這麼多東西。
“唉……”似乎能夠察覺程墨所想一樣，馬臉怪物嘆了口氣，慢慢踱步走到程墨身邊，伸出手拍了拍程墨的肩膀，語重心長地開口，“其實我也很孤獨的啊，等了這麼久，也纔等到你一個，一時間就忍不住多說了一點話，別在意。”
聽着馬臉怪物的解釋，程墨心中生出濃濃的疑惑。
“等了幾百年纔等到我一個？難不成吞噬空間已經幾百年沒出過超凡了？不能夠啊，我看吞噬空間裏還是挺多褪凡的。”鑑於雙方的關係莫名拉近了許多，他也不繼續藏着掖着了，直接開口問道。
畢竟馬臉怪物答應過他的，等進階之後，會給他解答的。
沒錯，就是這樣，沒毛病。
“誰跟你說我等了幾百年，纔等到你一個超凡的？”馬臉怪物側過頭來，兩隻大白眼看着程墨。
氣氛一時尷尬起來。
“不是你說的嗎？什麼‘在吞噬空間中摸爬滾打了幾百年’什麼‘也很孤獨的啊，等了這麼久，也纔等到你一個’之類的，”程墨據理力爭，提高音調怒斥，“感情你的記憶就三秒，轉頭就能把東西全忘了？”
“不是！”馬臉怪物聞言，急急躁躁地開口解釋，“你這就過度解讀了啊！我可是分開說的，沒讓你連連看啊！我摸爬滾打了幾百年，又不是說我成爲了代行者好幾百年，纔等到你一個，也不意味着吞噬空間沒有其他超凡啊！”
“你說不清楚怪我？”程墨冷冷地看了對方一樣，一副不屑於多說的模樣。
“我看你小子就是在找茬！”馬臉怪物死死捏緊拳頭，似乎隨時都可能要暴怒出手一般。
“別岔開話題，答應我的事情還沒做完呢！”程墨冷笑道。
“什麼？”馬臉怪物摸了摸頭，一副不明白程墨什麼意思的模樣。
程墨也被對方這不要臉的行爲所折服了，臉上的冷笑都崩不住了，不得不再次出言提醒。
“不是你說成功之後，你會告訴我，什麼世界的真相之類的東西嗎？”
馬臉怪物瞪大眼睛，驚詫地反問道：“有嗎？”
看他一臉神態豐富的模樣，不清楚其中細節的人，或許還真的會認爲他什麼都不知道。
“沒有嗎？”這會兒，到程墨捏緊拳頭了。
“好像確實是有，太激動了，一時忘記了。”馬臉怪物伸出手，動作隱祕地按住了程墨想要擡起的拳頭，笑呵呵道。
程墨沒有接話，只是呼吸的頻率有了一絲加快。
“行了行了，等我籌措一下言辭。”馬臉怪物氣悶道。
等了片刻，馬臉怪物終於開始緩緩闡述起來。
“其實我跟你一樣，曾經也是吞噬者，只是我來的地方，與你不是同一個世界，我在晉升超凡之後，又經歷了一些東西，才成爲了代行者，而一旦成爲代行者之後，就可以徹底告別那種生生死死的生活了。
而代行者，絕對不止我一個，所以，吞噬空間新增的超凡，也不止你一個，不過你不用擔心，進階超凡的那一刻起，其實你就徹底跟吞噬空間綁定了，每一個超凡的誕生，都吸取了吞噬空間極大的資源，到了這個階段，就算你想死，吞噬空間也不會願意的。
至於如何成爲代行者，就是靠你提升你剛剛獲得的內空間，從今以後，你不僅僅是爲了吞噬空間征戰，也是爲了你自己征戰，以後的力量，都來自於你的內空間，而提升內空間，想要吞噬其他世界。
以後，你要面臨的敵人，不將再是本吞噬空間裏的吞噬者，你要面對的，是其他空間的超凡者，你將和他們一起，爭奪每一個世界。”
“其他空間？吞噬空間不止一個？”程墨問道。
“超凡跟代行者都不止一個，吞噬空間自然也不止一個，你們可都是吞噬空間的寶貝，哪會捨得讓你們繼續內耗下去？”馬臉怪物解答道。
“所以這就是我在吞噬空間當中，很少聽到什麼關於超凡者的原因？”程墨聽懂了一些。
“當然，超凡者有屬於自己的戰場，這也是我私自動用權限，暗中幫助你快速提升的原因，你繼續跟那些吞噬者鬥在一起，實在沒有必要，你的天賦，就應該在超凡者的圈子裏發揮功效，打自己人算什麼，打別人，那才叫厲害！”馬臉怪物語氣激動。
“這就是世界的真相？”程墨看着馬臉怪物，遲疑着問道。
“不然呢？沒有抵達超凡之前，誰都不會知道這些，你能知道，是因爲你進階到了超凡，你是吞噬空間用資源培養出來的超凡，你是吞噬空間的核心成員，所以吞噬空間纔會允許你知道這一些內容。”馬臉怪物沒好氣地開口。
程墨神情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說實話，這一切對於他而言，確實是有些令人震撼。
但讓他一時間接受，自己已經從一個不得不每天在生死之間掙扎的人，變成了一個受到吞噬空間格外照料的寶貝，還是有些困難。
這階級躍遷也來得太快，太突然了吧。
“我真的感覺，我自己是在做夢，或許我早就死了，死在了狙擊槍下，而你跟這一切，都是我死前的臆想。”程墨像是想起了什麼。
“我看你或許真的是瘋了，”馬臉怪物不再看他，聲音唏噓，“不過也正常，當初我發現，我自己的命運，終於可以受到自己掌控的那一刻，我直接哭了。”
程墨猛地擡頭，看向身旁的馬臉怪物。
馬臉怪物卻好似看不到程墨的注視一樣，繼續安靜地闡述着過往。
“那種夢想一直潛藏在心底，然後你發現，自己忽然已經實現了這一切的時候，真的是很令人不知所措啊！”馬臉怪物聲音感慨，“可是，真的很讓人激動，激動得恨不得扒掉衣服狂奔幾千公里那種……”
他側頭看了一眼程墨，揶揄道：“你就冷漠得多，表情都沒怎麼變化的，要不是你開口，我都以爲你這人是真的沒有感情的了。”
“不是我看起來沒有感情，而是有感情的人，走不遠，所以一切感情，都需要潛藏在心底。”程墨沒在意一個渾身長毛的怪物怎麼脫掉衣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是的，一切都這麼真實。
他真的握住了自己的命運。
他做到了。
一切都來得這麼快，又那麼令人震撼。
“好好堅持下去吧，美好的生活都在明天。”
馬臉怪物拍拍程墨的肩膀，緩緩地站起了身。
“你要走了嗎？”程墨也跟着起身。
“我很忙的，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嗎？”馬臉怪物沒好氣道。
“慢走！”程墨喊道。
馬臉怪物的腳步頓了一下，可他沒有回頭的意思。
他擺了擺手臂，嘴裏大聲開口：“超凡之後，就不會有強制性的試煉了，不過想要變強的話，最好還是不要懈怠，你想成爲代行者，還有一段距離呢！我等着你！”
“那你別死了。”程墨忽而笑道。
馬臉怪物腳步又頓了頓，“媽的，你這話跟自己說吧！”
怒氣衝衝地說完，馬臉怪物猛地加快腳步，在他面前，空間一陣動盪，火焰巨門再次洞開，他走進其中，便失去所有的影蹤。
接着，進階世界開始崩塌。
血紅色的天空寸寸崩裂開來，青灰色的大地震顫不已。
程墨也被空間之力包裹起來，被傳送回吞噬空間。
只是這一次，他沒有再昏迷過去。
因爲吞噬空間，不再需要隱瞞他什麼。
所以，他看到了巨大的吞噬空間，懸浮在虛空中，像是龐大的鯨魚，在虛空中遨遊，去往一個個新世界。
吞噬空間與其他世界碰撞，就會派出相應的吞噬者，進到裏面，掠奪各種資源，從而維持自己的需求。
而越是強大的世界，就越需要足夠強大的戰士去征戰。
而掠奪各個世界資源的吞噬空間也不止一個，只是他們的戰場更加高端，超凡之下，都沒有參與進去的資格。
在他安靜思考的期間，他周圍的空間之力緩緩消散。
很快，他就回到了吞噬空間中的傳送點。
並且，吞噬空間的提示音傳來。
【恭喜超凡者回歸，您可在吞噬空間隨意滯留，也可以選擇迴歸原本世界，在原世界中，你也可以隨時選擇進到吞噬空間當中，下一次超凡試煉世界開啓時間未定，你可選擇是否進入，請安心等待世界開啓】
看着熟悉的建築物，程墨心情激盪。
超凡的身份加持下，他具備着極度恐怖的權限。
吞噬空間，想進就進，想走就走。
不想去的試煉世界，可以拒絕。
相比較於其他吞噬者的生活狀態，這就是真真切切的自由，無比珍貴的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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