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浮現的陰陽師
醫院裏躺着的那位小松家的親戚很是生氣,指着矮胖子副總就是一頓的臭罵,“還沒有找出來是誰放的火?你是做什麼喫的!這要是在明治之前,你這就要切腹謝罪!而且是分分鐘切腹!”
“大輔君!在下知錯了!這就讓那些警察去查!”矮胖子跪在地方,俯首貼地,也不管髒不髒,腦門的汗就停下過,“如今已經有了很大的進展!大輔君最近就可以出院了!”
小松大輔怒道:“最近鳩山殿下要來天朝一趟,難道你讓我在醫院中拜見大人嗎?!”
矮胖子再次把腦袋貼到地面上,恭敬的說道:“小松家向來都是安倍家的家臣,怎麼能拜見鳩山家的人?大輔君,這事情還要多加考慮!”
“混蛋!”小松大輔拿起一個空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怒斥道:“這是我家的事情!你哪裏有插嘴的地方?!快點去辦理出院手續和……”
這時,病房門被打開,進來一個長相俊俏的少年,這少年的臉看着大約也就是十八歲左右,一臉的微笑,頭髮剪了個毛寸碎髮,穿着一件白色的襯衣,和一條休閒褲,進來後見了這麼一地的玻璃,和跪在那裏的矮胖子,不動聲色的就把門給帶上了。
小松大輔見了這人,連忙打了個寒顫,從牀上立即坐了起來,跪坐板正的恭敬道:“安培少爺,您怎麼來了?”
“聽說有人要結交鳩山家,我自然就過來看看,恢復的不錯嘛,這麼着急出去做什麼?”
“這……”
“不要擔心,你的事情,我已經知道了,而且知道的很清楚,慢慢躺着吧。”姓安倍的少年看了眼正坐的小松大輔笑道,“不要緊張,輕鬆一點,我又不會喫人,不要這麼害怕。”
小松大輔連忙問道:“少爺,不知道您這次來是因爲什麼事情要小的幫忙的?”
“沒什麼事情,就是上次你給我的玩具,讓我玩壞了,想要你找個新的,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新貨啊?”安培在那裏看着自己的手指,笑着說道。
小松聽了這話之後,頭低的更深了,手用力的抓着自己的膝蓋,臉被憋的通紅,深吸了幾口氣之後,沉聲說道:“在下已經很久沒有關注這一類的事情了,也沒有責任關心這樣的事情,少爺是不是找錯人了?”
少年邪笑着瞪着小松一眼之後,對他說道:“你有反對的能力嗎?沒有!老老實實的幫我去找最好!我記得你在京都的家裏還有幾個孩子,是吧?”
小松急忙下牀膝行了兩步,哀求的說道:“不要!求你不要這樣!在下這就去幫你找!你說你要什麼樣的!在下立即就去!”
矮胖子看着自己老闆的這種樣子,深深的嘆了口氣,對少年很鄭重的說道:“小松先生已經盡力的在爲主家辦事了,求您就不要再逼迫他做這些事了!”
少年並不搭理他,只是看着小松,說道:“一個星期吧,一星期之後我去找你。”
說完少年便要走,可是卻被小松抓住了腿,小松問道:“可以告訴我,那個孩子怎麼樣了嗎?”
少年笑着撓了撓頭,笑道:“誰知道呢?我從來不關心壞掉的東西,可能被處理了吧。”
“是嗎?最處理了啊……”小松無力的跌坐在地上,兩眼無神的看着地面,愣愣的出神,半晌才長出了一口氣,對矮胖子道,“出院吧,我們去北山醫院一趟,看看靜芳。”
“老闆!您不能去!”矮胖子忙道,“現在還是和京都聯繫一下吧!”
小松苦笑道:“你不知道,你也不瞭解他們這一類人,不,他們簡直不能稱之爲人,按照之前的稱呼,他們安倍家都是鬼物!沒錯!一個個都是鬼物!這是被詛咒的一家人!”
在工業園區內,趁着矮胖子走了之後,沈圖終於進去看了看,房子後面右側兩扇窗口上方都被煙燻得發黑。一樓後窗上方的窗紗已基本被燒完,玻璃被燒得粉碎,嶄新的防盜窗上也蒙滿灰塵。緊鄰窗戶的是通往二樓的樓梯,上面滿是灰燼,在陽光的照射下,沈圖依稀辨認出,部分是未燒盡的衣物,文件櫃中還有被完全燒掉的文件,樓梯的扶手和牆壁也被薰得發黑。在起火點發現的灰燼上,沈圖感應到了和袁老太太那裏一樣的氣息。
沈圖從廢墟中撿起了一張工作證,池甘民證實這是那位住院的老闆,上面寫着名字叫“小松大輔”,沈圖將工作證放到原地,對池甘民道:“走吧,我們去醫院,看看那位小松大輔先生!”
再次來到附院之後,沈圖感覺到了一點不一樣的東西,似乎有人在注視着自己,而且那些遊魂也便的小心謹慎起來,一個個都躲在了換氣孔那裏,不時的露個眼睛,又很快的收了進去。
沈圖左右看看,皺緊了眉頭,發現有些不對勁,因爲這裏睡着的人太多了,整個大廳裏幾乎都是睡着的,連那導醫都趴在了工作臺上睡了過去。
沈圖走過去之後,拍了拍導醫的肩膀,連續拍了兩三下都沒醒,沈圖閉了眼睛仔細探尋了一會,突然驚呼了一聲,“咦?!”
池甘民聽到之後,扭過頭問道:“怎麼了?”
“這些睡覺的人不對!他們是被人封住了神竅,昏了過去!”沈圖小聲對池甘民說道,“看來有人先我們一步來了啊,你們官面裏是不是有哪些特殊的人?”
“你小說看多了吧!”池甘民笑道,“我當了這麼幾年的警察,還真沒遇見過那種人!”
沈圖也笑着說道:“那你活了二十多年,是不是也沒碰見過鬼啊!”
說完,沈圖取出了一張符,撰在手裏,在一邊取了杯溫開水,背過攝像頭,將符用真氣燃了丟進杯子裏,晃了兩晃之後,那些灰燼轉瞬間便溶解消失了,沈圖喝了一口符水,含在嘴裏,向那些睡着的人噗的一聲噴了過去!
水和那些人接觸之後,一點痕跡沒有,都被那些人吸收了進去,不一刻便有人機靈靈的醒了過來,一邊醒着還一邊說:“這天怎麼還下雨了……呃……我這是做夢了啊。”
在一邊看着很神奇的池甘民嚥了口口水,說道:“沈哥兒,您這是用的什麼法術啊?”
“屁的法術,就是個醒神符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沈圖說着,一邊看着那些從衆人身上飛出的道道猶如墨線一樣的黑氣,“你先去看住小松大輔,我去有點事。”
“好,你忙吧!”池甘民知道這事不是自己能參與的,便道,“你可快點啊,我可不想打草驚蛇!”
“好的!”沈圖點了點頭,便出了門順着黑線追了出去。
不知不覺中,沈圖用上了輕功,兩邊的人只覺得一陣風在腦袋上掠過,再去看時,卻什麼都沒有,也萬幸這個時候沒人打開手機錄影,負責肯定是要被嚇壞的。
那黑線速度奇快無比,要不是沈圖運起輕功,此時估計就已經跟丟了,最後沈圖跟着黑線來到了南門橋一帶,這黑線往下一鑽,便消失不見了。沈圖趁着左右沒人,一個躍身,跳了下去。
這南門橋下面原本是護城河,後來讓市政弄出了一個環河公園,搞了些古色古香的東西,像是什麼水泥畫舫樓之類的,也都在上面弄了許多,許多老人都喜歡晚上在這裏一帶的遛彎,幸虧現在是下午,人不多,這一塊在橋下,也沒人來。
沈圖鑽到下面之後,並沒有發現有人,又左右看看,纔在橋下的夾縫裏發現了那麼一個小木頭人,上面寫了“魍魎”兩個字!再仔細一看,這字並不是用墨寫成的,而是用了不知道什麼東西的血寫的,黑中夾雜了深褐色,沒有一點墨香味道,反而臭氣撲鼻,血腥味極濃!
沈圖緊皺了眉頭,將這東西用三道符咒包好,空手畫了個“封”字,將這味道和裏面的黑線封印住之後,纔有往回趕去。
沈圖走了之後,在附近水泥畫舫上走下來一人,看着沈圖的方向,嘴角默默一笑,小聲說道:“有意思,真有意思!”
回到了附院之後,沈圖直接便去了小松大輔的病房,敲門進去了,那兩位看守早就睡的昏天黑地的,這時候別說敲門,就是打雷都不一定能醒。
病房早就讓人打掃好了,碎玻璃也掃了出去,池甘民正在和小松大輔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見沈圖來了,這才鬆了口氣,對小松道:“小松大輔先生,這位是沈圖沈先生,他有些問題想要問你,希望你可以配合,這樣我們也好早日找出兇手。”
“你問吧!”小松大輔對沈圖點了點頭,有氣無力的說道。
沈圖對池甘民使了個眼色,讓池甘民退了出去,這是整個病房中就只有沈圖和小松大輔了,這時候沈圖才用熟練的日語問道:“那陰陽師叫什麼名字,躲在哪裏了?”
“什麼?”小松猛地一個機靈,問道,“你說什麼我不知道!”
“不用裝了,”沈圖微眯着眼睛,眼中似有一道毫光,就那麼盯着小松,說道,“我知道有個陰陽師來看過你,他身上的那股式神腐爛的味道我早就聞到了,說吧,他躲哪去了?”
小松低頭躲過了沈圖的眼神,這種眼神讓他很不舒服,感覺像是被老鷹盯上的兔子一樣,他低着頭堅定的說道:“我不知道!”
沈圖豈能怕他這個?笑了一下便說道:“似乎他在你這裏呆了一段時間,你應該很瞭解我們這一類人的處事方法,我之所以現在問你,只是懶得費工夫,如果再不說,我可是有的是辦法知道,不過,那就不保證你的安全了,之後你是癡呆還是變成植物人,可就和我沒什麼關係了,你考慮一下。”
半天之後,小松才氣急敗壞的抓着自己的腦袋大聲吼道:“爲什麼!爲什麼世界上會有你們這樣的人!一個個都這麼逼我!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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