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关联
苏尘终究還是和铁三回了客栈,毕竟不论如何這件事情肯定是要說给陈宁宇捕头的。
两人嘴上虽說是信了对方,但一路回程却隐隐拉开了一段也不再交谈。
等回到客栈的时候,陈宁宇已经回了。
听完两人的话,他盯着苏尘看了好久,最后才道:“依阁下所言,這一切是個女人做的?”
苏尘却道:“我只說,和我交谈的是個女人。”
陈宁宇又道:“莫非你以为這不是一人所为?”
苏尘只說不知道。
陈宁宇道:“想要从店内打晕小梅和沈大侠的两名随从再拐走傅夫人,恐怕不是外人所为。”
苏尘和铁三都点头。
陈宁宇继续道:“可這店裡,除了已经死了的傅夫人和被打晕的小梅,剩下的女人可就只有一個了。”
說完三人一起看向柜台。
出了這么大的事情,张金山和夫人李氏肯定是先被唤醒的。
“不,不是我……”李氏自然听到了陈宁宇的话,吓得连连摇头。
陈宁宇盯着她看了看,又问苏尘道:“你可曾见到那女人的脸?”
苏尘道:“天色太暗,她蒙着面又离我颇有一段距离,自然是看不见的。”
“也就是說,除了她的声音,你并不能确定她真的是個女人?”陈宁宇道。
苏尘犹豫片刻,但還是点点头。
陈宁宇道:“這就巧了,不過是改变声音唱首歌再說几句话,只要是有心人恐怕不难做到,就算真有這個‘女人’,恐怕也不一定是個‘女人’。”
铁三责问道:“陈捕头认为這人是装成女的?”
陈宁宇盯着苏尘道:“如果真的有這個女人。”
苏尘沒有争辩,恰好此时,其它客人也陆陆续续被唤醒到大堂裡来了。
“大半夜的闹什么闹呢?老子明天還要赶路,可沒時間赔你们胡闹。”张三骂骂咧咧走进大堂,随便找了個椅子大大咧咧坐下。其余众人如沈辉虽然沒說什么,但是看脸色也不太好。
陈宁宇等众人都落了座才开口道:“就在方才,傅夫人已经死了。”
赵阳闻言惊呼出声:“什么?傅夫人死了?”
陈宁宇道:“不错,凶手打晕了侍女小梅,再将傅夫人拐带到附近的荒宅杀害。”
“附近的荒宅?”沈辉疑惑不解,“這附近還有荒宅?”
陈宁宇道:“就在不远处,沈大侠不知?”
沈辉道:“不甚清楚。”
陈宁宇道:“沈大侠往常不在此地活动,不知也是正常。”
那李四突然插嘴道:“绑人大雨天走了這么远,就为了把人杀了?”
苏尘道:“不错,只是杀了人。”
李四嗤笑道:“這凶手多半是脑子有病,为了杀個人费這了大功夫,真要杀人不過是一刀下去不就完了?何必辛辛苦苦把人从店裡绑走?”
陈宁宇责问道:“那以你所见,为何将人绑走?”
李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沒說话。
苏尘却直接道:“尸体仪态完好,只有心口一道剑伤,所以你所說的全无道理。”
李四却嘲弄道:“莫非這店裡除了六扇门鹰犬,還多了個衙门仵作不成?老子還是那句话,若要杀人,店裡怎么杀不得?”
“够了!”陈宁宇吼道,“如何查案是本捕头的事,再要吵闹别怪我无情!”
众人一阵沉默。
這时,沈辉开口道:“陈捕头,你下午时說自己是来查徐霆捕头之死一案的对嗎?”
陈宁宇点头。
沈辉又道:“事已至此,不知捕头可否将案情细节与我等說明?”
陈宁宇思索片刻道:“沈大侠怀疑两案相关?”
沈辉道:“有所怀疑但也未必肯定,不過世间恐怕难有如此巧合之事。”
赵阳却问道:“這就奇了,傅夫人不過路過此地,怎么会和本地的案子扯上关系?”
张三却道:“你這书生当真沒有见识,江湖中比這离奇的事情多的去了。”
陈宁宇思索许久终于开口道:“如今又出死伤着实是我办案不利,既然如此我也沒脸继续隐瞒,只望能够集思广益尽快擒拿凶手。”
他顿了顿說道:“徐霆捕头本非本地出生,但因一直在本地任职,加之早年本就是江湖独行客出身居无定所,退隐后便在這附近买了处僻静的庄子隐居。”
李四插话道:“老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不知道多少江湖裡的好汉折在他手裡,临老了被人报复也不稀奇。”
陈宁宇沒有理睬他,只是继续說道:“徐捕头是昨天夜裡被人刺死在床榻上的。”
苏尘忽然开口问道:“凶手可是使一根细剑从心口上方斜刺而入,伤口宽约一寸,厚约两分,出招干净利落,除此之外死者周身再无其它伤口?”
陈宁宇惊疑道:“你是如何得知?”
苏尘道:“在下略通岐黄,先前在荒宅中简单查過傅夫人尸首,上面便是這样的伤口,只不過凶手在杀人后将傅夫人尸体悬挂于正堂房梁上。”
陈宁宇道:“如此說来,两名死者伤势竟然一样,恐怕当真是一人所为。”
沈辉追道:“既然如此,捕头可有从徐捕头案子裡找到线索?”
陈宁宇犹豫再三,钟久聪怀裡取出一封信放在桌上:“凶手杀人后在徐捕头卧房之中留下這样一封信。”
众人看過去,只见信上写的赫然是那首歌谣。
“《劳燕分飞》。”苏尘喃喃道。
众人皆是看向他,陈宁宇厉声问道:“你从哪裡知道的這歌谣名字?”
苏尘道:“方才遇到的那個女人說的。”
就当众人脸色阴沉心中思索之际,那赵阳却忽然惊呼一声:“莫非先前寄信与我的就是苏公子见到的女人?她为何要如此做?杀了徐捕头和傅夫人,难道還要杀我?可我与她素不相识她为何要這般做?”
陈宁宇走上前去扶起赵阳道:“你且再将你那封信再拿出来与我看看。”
赵阳连连点头道:“书信還我后我放在房间裡了,這就去拿。”
說完便往房间走。
可谁知他进了客房不過片刻,竟发出一声惊叫。
众人大惊,连忙提着兵器往客房去,谁知开了门却见赵阳失魂落魄地站在柜子前。
李四大为恼火,提着剑上前一把揪住赵阳衣领质问:“你怎么了?又在鬼叫些什么?”
“我……”赵阳盯着明晃晃的剑锋支支吾吾道,“我银子,银子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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