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转到主要內容

第43章 恶战(八千字大章)

作者:浮肿
第43章恶战(八千字大章)

  毒刺小队正在从憎恶蠕虫号运输船向着弗拉霍斯所在的血腥蠕虫号运输船快速前行。

  一路上穿過溶洞和峡谷,沒有遇到自己人,也沒有遇到敌人。

  直到毒刺小队从血腥蠕虫号的另一侧钻进了运输船内部。

  古尔特领头,傅靑海紧随其后。

  小队成员们呈一條线,快速地在运输船狭窄的通道裡穿行。

  一路上,都是战斗的痕迹。

  小队成员看见了极限战士的尸体,也有怀言者的尸体,還有叛徒的凡人船员的尸体,以及一些不像船员的奇装异服人士的尸体。

  星际战士们的尸体身上都是各种各样的致命创伤,但是令傅靑海感到奇怪的,是一些叛徒凡人船员身上的伤口。

  他们脸上有残留的粘液,胸口向外破开了一個开放状的大洞,胸腔内空空如也。

  奇怪……看着這些尸体傅靑海暗暗皱眉,他不记得战锤40K世界裡有什么武器能造成這种形状的伤口。

  正行进着。

  突然,一個黑影从通道一侧的管道破洞裡窜出,扑向了傅靑海。

  阿斯塔特超人的反应能力沒有丝毫犹豫,傅靑海眼角余光撇到黑影的一瞬间,手腕一抖,长刀已经向上斜撩起。

  刀光闪過。

  黑影被一刀两半。

  傅靑海低头一看,心裡一惊。

  卧槽,异形?

  一個浑身黑色外骨骼甲壳,体格纤细的怪物躺在傅靑海脚下,向后延伸出长长头冠的头颅,沒有眼睛,只有一张流着透明口涎的利齿口器。

  是《异形》系列电影裡的那個异形。

  這只异形的身躯已经被傅靑海一刀斩断,从断面裡流出的黄浊血液已经把钢铁地板腐蚀得嘶嘶冒白烟。

  就在整支队伍随着傅靑海停下来的這几秒钟,一阵惊叫响起。

  又一只黑色异形从一侧扑出,整個地抱在了古尔特的头盔上。

  “嘶~嘶嘶~”

  令人恐惧的诡异嘶声从四面八方响起。

  毒刺小队从各個方向遭遇到了异形的袭击。

  一只只迅捷的黑影从狭窄的管道、头顶的通风口、缆线的背后,迅速现身,扑向了毒刺小队的队员们。

  爆弹枪的十字型枪口焰在狭窄的通道裡亮起,整個通道内顿时枪声大作。

  毒刺小队的星际战士们被突如其来的外星生物打了個猝不及防。

  一根锋利的黑色骨节长尾如鞭子般甩来,“啪”一下就缠住了一名极限战士的手裡的爆弹枪,但是這名战士抬手用力一拉,整只异形就被一股沛然巨力扯了飞起来,整個地撞在了舱壁上。

  接着被一枪爆头。

  此类情景不断上演。

  不一会儿,枪声渐渐消停了下来。

  各自结束了与异形缠斗的星际战士彼此左右看看。

  沒有减员。

  “毒刺小队,汇报情况。”古尔特的声音从扩音器裡发出。

  “沒有受伤。”

  “无恙。”

  “无恙。”

  ……

  小队成员们依次报数。

  甚至沒有一個人受伤。

  居然有人在运输船裡孵化异形……是轮回者沒错了,傅靑海心中揣测着。

  這是傅靑海进入战锤40K世界以来第三次遭遇其他轮回者。

  這场看似寻常普通的战斗任务,搅局者比想象中還要多。

  暂且不知道是敌是友。

  不過這些异形的战斗力也忒弱了点。

  对于阿斯塔特修士来說。

  傅靑海甩了甩手裡的动力长刀,心中暗想。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傅靑海低头一看,大拇指猛按手中动力长刀的裂解力场发生器按钮。

  幽蓝色的电弧沒有如料想中出现,动力长刀刀柄处的裂解力场发生器,已经被黄浊液体腐蚀开了外壳,露出了裡面坑坑洼洼的构造。

  “妈了個巴子的,我的刀坏了。”傅靑海忍不住骂道。

  原来是之前与异形的遭遇战中,被异形的血液溅到了刀柄上。

  “长官,我的头盔显示有問題。”

  又一個星际战士报告道,說着,他把自己的头盔摘了下来。

  黄浊的液体顺着头盔流下,猩红色的护目镜已经变得模糊不堪。

  古尔特看着自己胸前坑坑洼洼的蓝色陶钢护甲,金色的骷髅鹰徽已经被腐蚀得不堪辨认。

  大家各自检查武器护具。

  发现小队成员的武器和装备都遭受异形喷洒飞溅的血液不同程度的腐蚀。

  陶钢塑钢被腐蚀的情况不强,但是动力盔甲缝隙裡一些外露的缆线和机械构造就被腐蚀得比较严重。

  “這种异形生物的血液有点诡异。”古尔特沉声道。

  他转头看向傅靑海,道:“青山,看你的表情……你之前接触過這种异形生物嗎?”

  傅靑海摇摇头,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古尔特,我的服役時間很短。”

  古尔特点点头,倒是不疑有他。

  而傅靑海依旧心疼地摩挲着自己的爱刀,確認沒有了临时修复价值了以后才依依不舍地扔下。

  古尔特见状从一名极限战士的尸体旁捡起一柄链锯剑扔给了傅靑海。

  傅靑海一把接住。

  左右转动看了看,启动链锯確認武器完好后,向古尔特点了点头。

  众人继续前进。

  身为技术军士的傅靑海对于帝国列装的各型武器都了如指掌。

  這是一柄马克5利齿吞噬型链锯剑,宽大且方方正正的剑身,锯齿从正面一直延伸到剑背后三分之一处,深蓝色涂装,由铸造世界康诺生产制造。

  动力武器的造价比链锯武器要高,原理上来說也是动力武器更先进一点,但并不代表链锯武器就不行。

  傅靑海单手挥舞了一下這把链锯剑,试了试配重和平衡。

  链锯剑代表着一种和动力长刀完全不同的战斗方式,傅靑海在心中暗暗回忆着训练笼裡的训练內容。

  从单次攻击的威力来看,有裂解力场的缘故,动力武器是要强于链锯武器的。

  但是链锯武器的强悍就在于它几乎不存在“单次攻击”這种概念。

  在使用动力长刀的战斗中,傅靑海习惯于去寻找敌人防御的空隙和盔甲的薄弱点,然后一击致命。

  而如果使用链锯剑,或者链锯斧,他完全可以直截了当地砍在敌人最坚硬的胸甲正前方,然后用力下压,让飞速转动的锋利锯齿一口一口地把陶钢护板啃噬下来,直到敌人的动力盔甲完全被链锯咬穿。

  或者自己的锯齿先被磨平。

  但凡对自己的战斗技艺有一点讲究的星际战士都不喜歡使用链锯武器,比如白色疤痕的很多人,觉得這玩意儿太简单粗暴了。

  但是不可否认,链锯剑也很管用。

  如果轮回世界是款網游的话,动力武器砍在敌人身上,头上就该冒起個“-100”的红字暴击,而链锯武器则是连续不断的“-5-5-5-5”的持续伤害。

  言归正传。

  毒刺小队继续穿越运输船内部。

  傅靑海注意到,和刚刚轨道空降时不一样,现在的毒刺小队人人带伤不說,和满编时的八個人相比,现在只剩下了五個人。

  有三個人牺牲了,意识到這一点的傅靑海默默前行,沒有多說什么。

  即便已经算是银河系高端战斗力,战死对于星际战士来說是依然家常便饭。

  顶多是在训练后的祈祷环节多增加几個战斗兄弟的名字而已。

  傅靑海其实很想提醒去弄清楚敌人到底使用了什么手段把传送装置屏蔽掉的。

  他一路上都在努力回想战锤40K官方小說裡的內容。

  依稀记得,哥特星区有几個叫“黑石要塞”的,疑似太空死灵远古科技造物的太空要塞,具备开启禁魔力场的能力。

  但是且不說這裡距离风暴星域的哥特星区十万八千裡,三艘运输船和黑石要塞的重要性也完全沒法比,在后世的几千年后机械神教的技术神甫才堪堪破解了上面的部分远古科技,做到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勉强使用,此等黑科技,绝不是三艘叛徒的运输船可以掌握的。

  再說那么大一個太空要塞在轨道上的话,月级巡洋舰不可能发现不了。

  泰伦虫族的虫巢舰队在降临一颗行星前,扭曲的引力和庞大的虫巢意志会形成巨大的亚空间阴影,似乎也有着禁魔领域的效果。

  但是且不說這颗荒芜死寂的行星根本沒有足够的有机物质来吸引泰伦虫族的到来,這個禁魔力场明显是怀言者们早已布置好了一個陷阱,就等着极限战士们准备撤离时开启,而泰伦虫族沒有和混沌星际战士打配合的必要,它们也不会与任何种族交流,更别說配合。

  两种傅靑海已知的可能都被排除。

  除此之外,傅靑海想不到還有什么玩意儿能禁止一個范围内的传送。

  想到血腥蠕虫号裡突兀出现的异形……那答案就只有一种可能——轮回者!

  虽然很想去搞清楚敌人究竟靠什么实现了禁止传送,但是傅靑海更清楚,在不知道叛徒们還有什么后手和阴谋的时候,与弗拉霍斯汇合抱团是最稳妥的办法,而不是自己一個人在运输船裡单独行动。

  毒刺小队寻找着队友的踪迹,追寻着战斗痕迹的方向,穿過了运输船的内部通道,来到运输船的另一侧。

  运输船外激烈的战斗声吸引了傅靑海等人的注意力,他们意识到,自己离队友可能越来越近了。

  众人刚刚钻出舱门,就看到一個巨大的黑影飞了過来。

  “躲避!”

  领头的古尔特大呼一声然后向侧边扑倒。

  傅靑海连忙缩回舱门后。

  “砰!”

  一声巨响,黑影狠狠地砸在了运输船外壳上,并且“噗”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古尔特定睛一看,惊呼道:

  “弗拉霍斯长官!”

  古尔特连忙上前扶起身穿庞大终结者盔甲的赛特弗拉霍斯。

  门后的傅靑海也惊呆了,能把沉重庞大的终结者战术无畏装甲甩飞起来的,究竟是……

  他猛然抬头一看,远处一個宽阔巨大的身影正在缓缓走来。

  透過那些根根林立的粗大黑色尖角,那些在机械结构缝隙间黏连的皮肉组织,傅靑海能看得出来,那曾经是一架利维坦攻城无畏机甲,一种比蔑视者无畏机甲更庞大的型号。

  深红色镶金边的涂装,属于怀言者军团的利维坦攻城无畏机甲。

  而现在,這個被混沌吞噬扭曲的怪物,有了一個更新更恐怖也更适合他的名字——

  地狱兽!

  弗拉霍斯被古尔特搀扶着,他的头盔已经不见了,露出了满是血污的脸庞,他努力地想要站起来,却是像一個半身瘫痪的残疾人一般,双脚使劲的蹬动着,却无法站立。

  弗拉霍斯“库嗤”“库嗤”地咳嗽着,混合着泡沫的鲜血从他嘴裡涌出,傅靑海這时候才看见他的整個胸甲已经凹陷了下去,连同胸骨一起,深深地陷入了胸腔之中。

  他一只手不断地扒拉着古尔特的盔甲,努力地想要說话,脸却被憋得通红,最后,只吐出了两個单词:

  “小心……噗,电浆……”

  远处,地狱兽右手粗大的炮口上,蓝光亮起。

  “电浆炮,闪开!”

  傅靑海撕心裂肺的大吼道。

  古尔特一下子扑到弗拉霍斯身上,将他按到了土坑中,蓝色的光柱擦着他后背的动力背包,将他身后的舱门连同运输船的外壳一并洞穿,只留下一個焦黑冒烟的圆形大洞。

  舱门后两個来不及躲闪的极限战士已经连人带甲被瞬间汽化了。

  傅靑海从焦黑洞口的一侧闪身出来,提着链锯剑就冲了上去。

  不是他不怕死,而是他深知,不能再给地狱兽开第二炮的机会。

  电浆武器的威力极强,穿甲能力堪称载具杀手,但缺点也很明显,冷却時間很长,小到一柄电浆手枪都需要二十秒到三十秒的冷却時間,而口径越大的电浆武器,需要的冷却時間就越久,如果不顾冷却時間连续发射,电池就会過热爆炸。

  傅靑海双腿发足狂奔,跨過一段壕沟,跃過一個坑道,一個人直奔庞大的地狱兽而去。

  好像单枪匹马对着风车发起冲锋的唐吉诃德。

  越跑越近,傅靑海已经看清楚了地狱兽混沌无畏那异化成了一张尖牙利齿大嘴的驾驶舱中,那颗被肌肉筋膜包裹着的,青筋暴起、皮肉膨胀的光头,那是地狱兽的驾驶员。

  他正狞笑着看着冲過来的自己。

  傅靑海此刻头脑非常冷静,他锐利的双眼目视前方,一边向前飞奔,一边在心中分析着:

  我先一個滑铲,躲进视野盲区,然后……

  “啪!”

  一道银光闪過。

  傅靑海被整個儿地抽飞了起来。

  “啪叽”一声落到了一個土坑裡。

  晕头转向的傅靑海抬头一看,是地狱兽左手装载的犹如章鱼腕足一般的银色动力鞭。

  随着尖锐的破空声,第二鞭正在向自己挥来。

  第一鞭已经把傅靑海的头盔都抽裂了,還在盔甲正面的护甲板上留下了两條深深的凹痕。

  透過头盔裂开的缝隙,傅靑海肉眼可见一节节铁环组成的银色长鞭已经狠狠向自己挥来,他看到了驾驶员那张扭曲畸变的脸,他看到了這台混沌无畏身上尖刺上串着的苍白头骨。

  那一個個空洞的眼眶仿佛都在嘲笑他,嘲笑他的不自量力,嘲笑他敢于挑战一只地狱兽。

  视觉计算告诉他,自己赖以成名的绝技——赖驴打滚,并不足以滚出這跟动力鞭的范围。

  完了。

  冲动的惩罚。

  這是傅靑海最后的想法,临死前玩了個歌名梗,死了也要做個幽默的鬼。

  就在這时,一声超越了人耳听觉极限的刺耳尖锐嚎叫爆发出来,无形的声波扫過,傅靑海顿时感觉整個脑袋“嗡”地一下。

  眼前正在挥舞着动力鞭的地狱兽一下子顿住了。

  傅靑海整個人還迷糊着呢,一股不小的力量拽着他的肩甲将他提起来了一截。

  傅靑海顿时清醒過来,连忙翻身爬起,连滚带爬地跑开。

  地狱兽也马上就恢复了清醒,它爆发出了一声恼怒的非人嘶吼,浑身上下的增生血肉组织都在蠕动缩紧,身上尖刺顶端插着的大小头骨都在叮铃铃的摇晃。

  傅靑海转头一看,救自己的,是一個身穿修身骨白色战甲的高挑女战士,头顶火红色的鬃毛如烈焰一般飘扬。

  是她,那個艾达灵族的狂嚎女妖!

  陷入狂怒之中的地狱兽迈动着粗大的双足机械底盘,大踏步向傅靑海追来,银色的骨节动力长鞭又甩起来了。

  骨白色战甲的女战士轻轻跃起,一脚正蹬,踏在傅靑海背后,将他踹了出去,而自己借助反作用力向后来了一個漂亮的后空翻。

  三根动力长鞭将将从两人之间劈下。

  却是毛都沒有沾到一根。

  傅靑海被這一脚正蹬踹进了坑道中,脸朝地铲了個狗啃屎,一堆砂石顺着头盔裂缝被铲进了他的头盔裡。

  傅靑海一把扯下开裂冒着电火花的头盔,连着“呸呸呸”了几口,吐掉嘴裡的砂石。

  沒有头盔的傅靑海提着链锯剑站了起来,不远处一個骨白色战甲的狂嚎女妖战士正在围绕着地狱兽上下翻飞,手中的纤细修长的动力弯刀时不时在地狱兽的皮肉组织上划出一道鲜血喷洒的豁口。

  简直是在刮痧。

  傅靑海心中评价道。

  看似地狱兽被狂嚎女妖耍得团团转,但是地狱兽的驾驶员只要护住自己裸露的脑袋,狂嚎女妖這种反步兵单位想要靠一柄动力长刀和一把星镖手枪把混沌无畏机甲的外壳刮穿,就是痴人說梦。

  這個灵族女人坚持不了多久的,傅靑海暗下结论,只要被地狱兽抓住一次机会,她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傅靑海看向了地狱兽左手上装载的那一簇皮肉包裹着的银色环节状动力长鞭,一共有四根鞭子,上面闪烁着幽蓝色裂解力场的电弧,挥舞起来面积极大,以傅靑海的敏捷依旧躲闪不开,他就是差点死在了這簇鞭子下。

  手裡沒有重武器的傅靑海想到:只有用坦克来反坦克,唯有用机甲来反机甲!

  正思考着,地狱兽右手的粗大的电浆炮侧边的能量槽上又亮起了正在蓄能的蓝光。

  傅靑海来不及多想,提着链锯剑硬着头皮又准备上了。

  就在這时,一发金红色炽烈如岩浆般的热熔气体从地狱兽的侧后方喷涌而来。

  “嗷嗷嗷啊啊——”

  地狱兽的驾驶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非人惨嚎,這台混沌机甲身上粘连的皮肉似乎与他血肉相连。

  是古战士希勒!

  傅靑海看到了地狱兽身后那台比地狱兽稍小一些的深蓝色庞大无畏机甲。

  原本奉命守在憎恶蠕虫号外面的极限战士无畏机甲也汇合過来了!

  此时他左手挂载的双管热熔炮正在对着地狱兽大肆倾泄着火力。

  狂嚎女妖连忙闪身避向一边,她身上骨白色的盔甲被刚才溅射的热熔气体燎到了一点,已经弯曲发皱翘起。

  刚才蔑视者无畏机甲攻击地狱兽的时候根本沒有考虑過這個灵族女战士,在大部分星际战士眼中,异形和叛徒沒有区别,能顺便一块杀了就最好不過了。

  地狱兽的装甲被熔穿大半,恶魔的皮肉在热熔火焰中卷曲焦干,钢铁装甲在热熔火焰中变形扭曲,掉下滴滴融化的铁水。

  双足底盘上装载的机身猛地旋转,庞大的机身转過身去直面深蓝色的蔑视者无畏装甲,一簇动力长鞭刚刚扬起,就被一只巨大尖利的动力爪扣住,动力爪掌心的小型电浆炮喷出了一柱蓝色的光芒。

  “青山!”傅靑海听到身后传来古尔特的大喊。

  他连忙回身看去,看到一個身穿混沌终结者盔甲的高大怀言者光头正率领着一队星际战士,冲向了将弗拉霍斯围在中间的毒刺小队。

  战场形势瞬息万变,沒有時間废话。

  傅靑海对身边的狂嚎女妖說了声“小心”,就提剑奔向身后的战场。

  两名手持链锯斧的怀言者战士向傅靑海迎了過来。

  傅靑海一改刚才面对地狱兽时的狼狈,踏在地上一跃而起,双手握着链锯剑,一击势大力沉的跳劈就斩向了突前的那名怀言者。

  “锵!”钢铁交击,火星四溅。

  链锯剑比动力长刀沉重得多,這名怀言者战士转动斧柄,想用链锯斧底部的斧刃勾住傅靑海的锯齿。

  傅靑海怎能如他所愿,链锯剑不退反进,掌心在剑格处用力一推,剑顶端飞速转动的锯齿瞬间逼近怀言者战士的头盔,吓得他连忙仰头后撤躲避。

  傅靑海抽出链锯剑,双手握紧,借着抽剑的势,转身向后抡足了一個360度的圆弧,带着转动惯量的动力势能,狠狠斩在了怀言者战士的腰间。

  猩红刺眼的鲜血瞬间随着锯齿转动喷洒而出,杂乱无章地四处溅射。

  与此同时,另一柄嗡嗡作响的链锯斧也斩向了傅靑海的肩膀。

  傅靑海已经收缩肩膀肌肉,做好了硬吃這一击,先干掉一個的打算,却沒想,空气中一道黑影闪過。

  傅靑海的余光看到似乎是一個薄薄的黑色圆盘飞镖闪现過去。

  另一名怀言者的头盔飞天而起,徒留下一個滋滋喷血的脖颈在两肩之间。

  是狂嚎女妖的星镖手枪!

  傅靑海不用回头都知道谁来帮助他了。

  灵族女人沒有選擇继续介入两台无畏机甲的战斗。

  因为双方都不会考虑她的死活。

  傅靑海对戴着面具的灵族少女点了点头,给倒在地上的怀言者补了一刀,然后就继续向前。

  前方,身穿终结者盔甲的光头怀言者抡起了双刃战斧,和古尔特拼杀在了一起,他庞大的终结者战甲上铸满了长长的铁刺,每一根铁刺上都插着一個头颅,有的已经变成骷髅,有的還粘连着腐烂的血肉。

  看得出来古尔特完全不是這個光头的对手,光头的每一次重击都令古尔特招架不住,连番后退。

  正常,且不說能穿终结者盔甲的都是军团中的佼佼者,终结者盔甲本身的精金骨架和更多的电子肌肉纤维,也带来了比普通动力盔甲更坚固的防御和更澎湃的力量。

  而终结者盔甲稍显迟缓的速度,则可以通過穿戴者的战斗技巧去弥补。

  這就是为近战肉搏设计的专用动力盔甲。

  光头怀言者的每一击都重若千钧,尽管自己也空门大开,可是古尔特却只能费力招架而不敢反击,因为他的反击对终结者盔甲来說不一定致命,但是光头怀言者的每一击如若不招架格挡的话,对他来說都是致命的。

  傅靑海和狂嚎女妖迅速切入战场,察觉到两人到来的光头怀言者似乎玩腻了一般,一斧头拍飞了已经摇摇欲坠的古尔特,转過身来。

  黄色沒有瞳孔的混浊眼珠子直勾勾盯着傅靑海,残忍地笑着:

  “我在监控裡见過你了,小子,技术军士冲锋在前,你很勇嘛。”

  “傻逼。”傅靑海直接骂道,一击斩击劈向光头。

  光头轻描淡写的一抬手就以厚实的护腕格开了傅靑海的锯刃,继续說道:

  “我過去還从来沒有虐杀過白色疤痕的人呢,你很幸运,小子,我为你在我的盔甲上预留了一個位置,你的头可以插在我左边的肩甲上,成为我光荣的战利品之一。”

  他一斧子向傅靑海劈来,被傅靑海闪开。

  “這是你的荣幸。”光头說道。

  就這点垃圾话水平也想干擾我的心态?傅靑海心中不屑地想道:

  那是你打天梯沒和我排在对面過,不然老子喷得你爹妈都不认识。

  狂嚎女妖和另外两個怀言者战士杠上了。

  而傅靑海则一個人对上了光头混沌终结者。

  此刻他還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就是這三艘运输船的指挥官,克洛法。

  几個回合的交击之后,克洛法的又一记重重斩击被傅靑海躲开,斧刃深深插进了泥土裡。

  傅靑海左脚一脚踏在斧面上,不准对方将动力斧抽出,右手链锯剑以一记出其不意的直刺刺向对方面门。

  飞速旋转的利齿擦着光头的鼻尖而過,洒出一丝血液。

  要不是光头及时松开斧柄,放弃武器抽身后退,刚才他的整张脸就已经被傅靑海切开了。

  “就這?”

  傅靑海一脚踩着动力斧,一手提着链锯剑,看着前面两手空空的光头,不屑地问道。

  对面的光头阴沉着脸,不說话,接着,他沉肩摆出肩撞的姿势,一下子猛扑了上来。

  傅靑海却沒有硬接,一脚将脚下的动力斧踢开,自己则灵敏地转身避开。

  让沉重的光头终结者扑了個空。

  “啊??”

  傅靑海张嘴发出一声大大的疑惑,双方都沒戴头盔,傅靑海脸上更是一种极度夸张的疑惑表情,仿佛光头刚才做了件多么奇怪离谱的事情一样。

  光头的脸更黑了,沉沉的喘着粗气,脸色阴沉得似乎要滴出水来。

  他意识到。

  這個白疤的战士在故意戏耍自己。

  最极致的嘲讽往往不需要過多的辞藻,一個问号,一句“就這”,足矣。

  深谙此中道理的傅靑海能感觉到,眼前這個光头的心态已经要爆炸了。

  光头犹豫着,对峙着,和一开始的神态自若不同。

  几回合下来,他有些怕了。

  他不敢弯腰蹲下去捡掉在坑道裡的那柄动力战斧,他知道這個白疤的战士速度很快,两人之间的距离也很近,他一定会趁着自己躬身弯腰霎那间露出的丁点破绽就斩下自己的头颅。

  正僵持着。

  谁知道,对面的白疤战士突然做了一番令他费解的举动——

  傅靑海将手中的链锯剑随手一扔,摊开了空着的双手,一脸挑衅地看着光头。

  什么?

  光头怀言者瞬间瞪大了双眼,愤怒的火焰似乎要从眼睛裡喷出。

  傅靑海的举动让他觉得受到了莫大的羞辱,他尖利的牙齿用力地来回锉动着,恶狠狠的话语从渗血的牙龈缝隙中一字一句挤出:

  “你、在、找、死!”

  光头怀言者发出一声大吼,不管不顾地向傅靑海扑来。

  這次傅靑海沒有躲避,两具盔甲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傅靑海被足足比自己高出一個头的终结者撞得连连后退,堪堪才抵住脚步。

  双方肩甲和胸甲都抵在了一起,互相钳制住了对方的手,怒目圆睁,瞪着对方。

  像两只角力的公牛。

  动力盔甲内的电子肌肉纤维束都开始收缩。

  但是终结者盔甲带来的力量幅增明显强于普通动力盔甲,傅靑海渐渐被光头压制住了,开始步步后退。

  這时,傅靑海背后动力背包上连接着的粗大机械臂,突然如一條灵蛇一般展开,扬起,蝰蛇头一样的两根钳爪对准了光头怀言者的脸。

  钳爪张开,一根黑洞洞的焊枪喷口直指着光头怀言者的眼睛。

  傅靑海冷酷的眼神仿佛在說:傻逼,你以为我故意放弃了武器?

  我永远比你多一個武器。

  “啊——”

  光头眼瞧着這根机械臂,想抽身却发现自己早已经和傅靑海紧紧地互相抓在了一起,他瞪大了双眼,张嘴怒吼。

  炽白色的射流瞬间喷出,直直地喷射在在光头瞪大的双眼上。

  能熔化金属的射流将這個叛徒的眼珠子瞬间融化了,穿进了后面的脑浆裡。

  傅靑海感觉到像两根铁钳一样箍住自己双臂的铁手渐渐失去了力量。

  然后,傅靑海轻轻一推,高大的终结者如同一面高墙一般,推金山倒玉柱地,轰然倒下了。

  傅靑海看着光头怀言者眼眶中,徒留下一個深邃焦黑的洞口。

  搞定了。

  傅靑海胸口起伏着,心中暗暗振奋。

  我单杀了一個混沌终结者。

  過程中,有技巧,有计谋,這個强大的敌人最终還是倒在了自己的脚下。

  带着兴奋的微笑,傅靑海转头看向自己的队友们。

  却发现他们都惊恐地看着远方。

  傅靑海顺着他们目光看去。

  正好看到了。

  深红色的地狱兽卷动着自己的动力鞭。

  四條动力鞭像机械章鱼的四根触手。

  它对着一台倒在地上的深蓝色蔑视者无畏机甲,触手探入。

  将這台无畏机甲的驾驶员残躯,从石棺驾驶舱裡硬生生扯出。

  一個只剩下头颅和脊柱躯干的,连接着各种管路和导线的水淋淋的人形物体,被地狱兽高高的举在了空中。

  ………

  。

首頁 分類 排行 書架 我的

看小說網

看小說網是您最喜歡的免費小說閱讀網站。提供海量全本小說免費閱讀,所有小說無廣告干擾,是您值得收藏的小說網站。

網站导航

热门分類

© 2023 看小說網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