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心絞痛
時渺安斯艾爾是最早回來的，他們已經互相確定，而週歲在處理完假的楚聽海後和商珩一前一後回了家，經過一番確認，他們的身份也得到了一致認可。
但到了陸子言這，他們突然就卡殼了。
兩個一模一樣的陸子言站在門前，都是一樣的不可置信，一樣的正直自信。
其中一個看了看倒在門口，已經死去的克隆人，又看看旁邊這個，咬牙切齒，“憑什麼就我有這麼多克隆人？！”
他身旁的陸子言的表情很不好，“系統到底複製了多少個我！”
商珩正懶散地把下巴墊在時渺頭頂，聞言挑眉，“最少四個，我回來的時候也打死了一個。門口這個是誰動的手？”
時渺舉手，“是我。”
商珩輕輕握住她舉起的手，“渺渺真厲害。”
他在誇時渺這件事上向來熱衷。
只是聽到他這樣說，兩個陸子言如出一轍的皺巴起臉，“真就盯着我克隆啊？”
雖然知道那些都是克隆人，在海選時他也動手殺了六個，可……
每次看到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死不瞑目，還是很彆扭啊。
週歲委婉道：“可能是你比較好模仿。”
畢竟智力武力理智值都是常人水平，克隆人要模仿他，總比模仿他們幾個簡單些。
兩個陸子言：“……”
雖然他不算聰明，但他不至於連這點話都聽不出來。
這不就是說他笨，說他菜，所以好被模仿嗎？！
一個陸子言怒了，“週歲姐你！你居然罵我笨！”
另一個陸子言則彆彆扭扭地看了幾眼週歲，又把期冀的目光投向時渺，“我……我應該也不是很笨吧？”
時渺指尖微動。
沒用着她動手，離那兩個陸子言最近的安斯艾爾直接上前反剪中其中一個的手，把人死死壓在地上了。
沒被制服的那個都傻了，呆呆地把目光從時渺身上移回來，發出疑惑：“啊？”
他們怎麼看出另一個是假的啊？
明明他這個真正的陸子言都沒看出對方露出什麼馬腳，他的隊友們到底是怎麼看出來的？
安斯艾爾沒理他，只問時渺：“直接殺還是先拷問後殺？”
週歲無奈扶額。
哪有他這樣的，這都明確告訴克隆人無論怎麼做都是一死了，克隆人又怎麼可能吐出話出來。
時渺歪了歪頭，“先拷問一下？”
“我什麼也不會說的，你們死了這條心吧！”克隆陸子言怒道。
“哦。”時渺點點頭，看向安斯艾爾，“那就殺了吧。”
她實在太平靜了，說殺人就跟說喝水一樣。
克隆陸子言瞪大眼睛，剛想要說話，就感到脖頸後傳來冰冷的觸感。
那是安斯艾爾的刀。
他簡直嚇懵了，慌不擇路大喊：“等等！我說！”
週歲：“……”
居然真的有傻子即使知道逃脫不了一死，也願意爲了那幾分鐘的活頭說線索嗎？
明明陸子言也沒這麼笨，怎麼他克隆人就這麼不聰明呢？
不過話說回來，楚聽海那個克隆人智商似乎也不太高。
這樣看起來，克隆人智商不高或許是普遍情況？可以加以利用？
時渺挑眉，手擡了擡，“說。”
克隆人到底還有幾分理智在，嚴謹問：“那你能放過我嗎？”
時渺的回答似是而非，“那要看你說的線索值不值錢了。”
她其實並沒有給出任何承諾，但這番話落進克隆人耳中，彷彿一道赦令一般。
刀還架在脖頸後，克隆人就像是溺水人抓住了最後的浮木，快速說起來：“我們是聯盟研製的克隆人，之前一直被存放在聯盟地下的實驗基地裏。”
聽着一個人類口口聲聲說着被存放之類的詞，着實讓人心生寒意。
時渺繼續問：“那爲什麼今天被放出來了？”
“因爲祭典，我們……”他話還沒說完，一股悶痛就從心臟處傳來。
克隆人有些痛苦地抓住胸口的衣服，幾欲想要說話，卻因爲心絞痛而說不出口，很快就疼得撐不住身體，癱軟在地上。
“嘶……嘶……”他不受控制地抽着冷氣。
突然的狀況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安斯艾爾的刀迅速收起刀，週歲則快速上前，查看他的狀況。
“突發心絞痛嗎？扶着他平躺下來！”
安斯艾爾忙按照週歲的囑咐讓克隆人平躺下來。
而週歲也沒有閒着，她忙着從系統商店裏兌換出應急藥品，給克隆人喂下。
可也不知是否是觸發了必死點，即使週歲全力救助，克隆陸子言的呼吸依然越來越輕，直到最後徹底不動了。
週歲指尖發冷。
她深吸了一口氣，問站在一旁、真正的陸子言：“你之前體檢，沒有心臟或者心血管疾病吧？”
陸子言搖頭，“沒啊，我是體育生，身體很健康。”
體育生的身體就是本錢，每一次體檢陸子言都會認真對待。
他可以確定，自己沒有任何心臟或者心血管疾病。
可……
他終於反應過來，“可他不是照着我來克隆的嗎，怎麼還能多添上一個心臟病啊？”
時渺慢條斯理道：“應該是設置了強制銷燬程序，一旦說出不該說的東西，身體就會自動銷燬。”
她頓了頓，繼續道：“他之前說過的最後一句話裏提到了祭典。”
她平靜的態度讓週歲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時渺似乎從一開始逼問就很平靜，即使看到克隆人死去，她的表情也沒有變。
“你……你早就知道了嗎？”週歲有些不敢置信地問。
時渺頷首，“當然。倖存計劃曾經就可以控制普通鬼怪的思想，現在想在克隆人體內留下自毀程序並不困難。”
週歲抿了抿脣，“你也被控制過嗎？”
“我倒是沒有。”時渺聳聳肩，狡黠一笑，“我畢竟是boss嘛，遊戲管不住我。”
要不是爲了救人，倖存計劃還真殺不了她。等一下……
救人？她不是踩進了系統的陷阱嗎？
時渺蹙起眉，發現自己的記憶又出問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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