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再不斬與白
飄忽的聲音在霧氣中傳來。
卡多認出了這是再不斬的聲音，憤怒的道：“喂！你這個傢伙是想要殺死僱主嗎！”
霧氣中傳來一聲冷哼，接着就是不斷的慘叫傳出。
卡多往後不斷的退去，腳下忽然踩到了一個東西，他差點摔倒，這時他的身後傳來鋼鐵碰撞的聲音，隨後一隻冰冷而堅硬的手握住了他的脖子，瞬間被嚇得寒毛豎起，他正要尖叫，另一隻手冰冷而堅硬的手握住了他的下巴。
咔嚓！
之前被踢倒的黑色鎧甲站立起來，而卡多則軟軟的倒了下去。
霧氣消散，一樓的大廳裏滿是屍體，一個手拿一柄武士道的血影，站在了屍體中間。
“唔，做得很不錯嘛，再不斬……”
血影猛然看去，只見卡多的屍體邊，黑色的鎧甲武士站立。
血影正是剛剛已經死去的再不斬。
再不斬沉聲道：“戲弄靈魂，真是惡趣味。你這種實力的人，復活我，想要做什麼？”
“死人，何必問那麼多。”
意識重新附着於血影身上的陸川，很平靜的道。
再不斬沉默，他記憶的最後一幕，是白艱難的向他爬來，伸着手的一幕，他忽然開口：“白……就是那個用冰的少年，你也把他的靈魂給操控了嗎？”
“血繼限界的價值，可是很高的。”
迴應他的聲音依然如不起波瀾的湖水。
“他只是一個不好用的工具，有了我你根本不需要他。”
再不斬冷傲的道。
“……”
沒有等到迴應的再不斬，腳下的地面被其查克拉震碎，強忍着怒火，他低聲道：“你沒有聽見嗎？”
“額，忍者大人，主人的話，已經回去了。他讓咱們把卡多的莊園清理一下……”
迴應他的是一個弱弱的聲音，是一直被陸川壓制的這個血影原本的靈魂。
砰！
再不斬猛然擲出了手中的刀，直接在牆壁轟出了一個大洞。
“混蛋！”
……
“再不斬應該很生氣。”
陸川在林中散佈，此時他已經出了達茲那的家，在林中採摘着一些草藥，偶爾還讓一個背後的人，指點一下，自己是否有遺落。
“請大人不要放在心上。”
化身爲血影的白輕聲道。
“你似乎沒有什麼怨恨？我可是殺了你。”
陸川摘下一株藍色的小花，隨手放入隨身空間。
“只要能跟再不斬先生在一起，這個結局其實我覺得並不壞。”
白的聲音很輕柔。
陸川停頓了一下腳步，然後平淡道：“平時我不會限制你和再不斬，只要你們能做好我的工具就可以了。身爲忍者的你們，應該有這個素養吧。”
“請您放心。”
聽到白的回答，陸川沒有在說什麼，其實他並不關心白的回答，因爲成爲血影的靈魂，不能進行任何對他不利的行爲，而且必須遵循他的命令。
又找了一圈，陸川終於找齊了想要的草藥，他露出了一些笑容，然後對着白道：“白，給我製造一個冰碗，還有一個搗藥棍。”
白順從的用冰製造了出來，遞給了他。
陸川將藥草放入碗中搗碎，然後讓白再往裏面放一些水後，攪和了幾下，他一飲而盡。
皺了皺眉，舌間的苦澀讓陸川有些難受，喉嚨和胃也是火辣辣的。
“大人，你這是？”
白有些疑惑。
陸川扔掉冰碗，嘆息道：“我只是試試，一個悲情的英雄人設，價值高不高。”
他調的這種藥，會讓他這幾天會十分虛弱，別說是動手打架，就連走路都得小心點纔不會摔倒。
但是有了白和再不斬後，這倒是無所謂了。
他還沒忘記他的第二個任務，是對這個世界造成屬於自身的影響，而那個該死的白色圓形機器人，也提到過，樂園的代行者都會譜寫自我的傳說之路，不論是英雄、王者，還是魔王、屠戮者，製造的傳說越恢弘，所收穫的獎勵也就越多。
那麼影響命運之子算不算是傳說的一種？
他給自己設計了幾層馬甲。
第一層，凱沙的友人，會些刀術的普通醫師。
第二層，波之國大名的長子，有川伊吹的武士，凱沙的友人，刀術強大，有着一段往事。
第三層，其實是血繼限界——血遁的擁有者，使用代價是消耗自身的生命力。這一層馬甲，原本是一個強大卻命不久矣的武士，能用最後的生命斬出威力強大的刀術，用來掩飾斬殺之刀。
如今解決了卡多和再不斬，他打算展露出第三個身份，並且告訴主角小隊自身因爲實戰能力將命不久矣，看看這麼做是否能增加自己的收穫。畢竟傳說人物，大多都是有着悲情色彩的。
他可沒有忘了，自己不是單純的穿越，而是在進行傳說之門樂園的任務。
樂園的任務，給的看似寬鬆，但是陸川不認爲這種寬鬆就是要求低。
弱者恆弱，強者恆強。他想的不應該是僥倖通過任務，僅完成最低標準，而是應該盡力做到最好。
他覺得傳說之門樂園的培養模式，或許就是自然法則，強者自然生存，弱者也可以在夾縫中求生。
“白啊，記住這份無能爲力的感覺吧。身爲敵人，我給了你們第二次生命，讓你們成爲了我的工具，但是如果我死了，你們也就死了。不管你的內心是否有着不甘和怨恨，你都要成爲最好的工具，你曾經的仁慈我管不着，但是從今以後，不合格的工具，是要被淘汰的。”
我也是如此，不合格，就是被淘汰。
陸川雖然是在跟白說，但更像是在跟自己說話。
而白看着眼前男人的背影，內心很複雜，怨恨，總是有一點……但是又是他令自己復活，而且身爲血影的他，如果陸川不阻止，他是能感應到陸川的一些情緒的，所以他也從陸川的情感察覺，或許這個人的處境，跟他們是一樣的，而且曾經也因爲弱小而失去了一些重要的人。
囚犯的主人，也是囚犯嗎？
白認真道：“請您放心。”
陸川忽然遞給他一株草藥，道：“嗯，你幫我把這個磨碎，抹到髮根上。這玩意能讓頭髮變白，算是一種染髮劑，我可是要裝悲情裝的像一點。該說不說，演戲還真麻煩！”
“……”
白沉默的接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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