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勢
三天後，蒙古帝國狀況在中原地帶迅速傳散開來，漢唐帝國對此暫無拿出具體的措施應對，處於觀望狀態。
不過江湖之中卻炸開了鍋，越來越多的人北上，企圖從中得到一些機遇，據傳五絕地中戰神殿就經常出現在蒙古帝國境內，這無疑是讓更多人平靜的心變得蠢蠢欲動。
同一天，袁立心和靖國公李靖作爲巡北使趕赴女真族，對外稱此次巡北還帶去了一萬精兵作爲護衛，外面猜測這不過是朝廷掩人耳目的藉口。
但外界如何議論，也沒有漢唐朝廷的迴應，倒是北方女真同樣被推上了風口浪尖，引得無數人聚焦此地。
就在這個時候，遼東向天下宣告了一件大事，此次巡北使主要與耶律氏族合作，共同解決蒙古帝國這個心腹之患，除去朝廷一萬大軍，遼東也會出動十萬大軍，會同邊境三十萬大軍從女真族直達蒙古帝國境內，開始北征，由靖國公李靖親做監軍，負責一切軍務大事，不過在具體行軍排陣上仍由原本徵北將軍指揮。
如此之下，女真族便是願意極力配合朝廷，也願意抽調八旗三萬軍隊隨行，共擊蒙古帝國。
華陰，華山地界。
“少莊主，此次怎麼不直接去嵩山少林，在這裏耽誤時辰”全策問道。他旁邊出了林子明外。還有諸葛卿、許嘯靈、小昭隨行。
林子明笑道：“雖說此次嵩山少林寺是武林中的焦點。當然也是我們出發的目的地，不過歸根到底我們還是要去洛陽把正事做好，少林寺不過是路過看看罷了，順便把一些早應該辦好的事情給解決了。”
“少林寺”許嘯靈微微一笑，提道：“這可是天下名門正派的泰山北斗，如今卻出了這等醜陋的事情，在這大庭廣衆之下，我倒十分希望看到少林寺會有怎樣的處理結果”
“玄遠方丈終歸是高僧。雖然做出如此荒唐事來，也不過少年衝動，到了如今地步，他們也淡了，然江湖之中本就是個是非之地，善於讓有心之人加以利用。”諸葛卿搖搖頭：“況且這次少林寺醜事爆發出來，可遠遠就在這一點上面。”
小昭似懂非懂，可實在是對武林爭鬥提不起興趣來，但如此說法並不代表她可以被善意利用，小昭在陰葵派歷經數月。早就把該學會的全都學會了，某些方面更是超出婠婠的預料。
也正是因爲如此。小昭才能在婠婠力排衆議下夠成爲陰葵派的新一代聖女，最後讓陰葵派衆人接受，若是沒有看家本領，如何入得了那些老傢伙的眼中。
“這裏就是華山氣宗”許嘯靈擡起頭看着華山，道了一聲。
“不錯。”林子明點了點頭，隨後他對全策說了一聲，道：“策叔，我先去氣宗走上一趟，你帶他們去黑木崖等我。”
“好。”全策點了點頭。
不多時，林子明就和衆人分開，獨自一人登上華山。
一路走來，華山也荒涼了，自從嵩山一役後，就有不少的門徒脫離華山氣宗，加上憑藉甯中則手段，根本沒有辦法把局勢穩定下來。
但林子明可不是來面對這些問題的，他此行目的，卻是要去見一見風清揚，這個曾經劍宗傳人，因爲氣宗設計讓劍宗丟了原本屬於他們的華山正統一脈，然而真正的英雄，也不會因爲這些事情而褪去本色，失了原有的風采，若真是如此，也就妄稱英雄了，如此之人也入不了林子明的眼。
風清揚就是這樣的英雄，即使歲月蹉跎，也難掩其絕世之姿，憑藉對劍道的領悟，習得獨孤九劍，達到了極高水準。
華山的羊腸小道，山風呼嘯，吹動的是人的心情，在這種境地下，若是待久了，無論如何也會多出一種遺世獨立的心靈來，再也捨不得離開。
林子明來到山門大殿，更是顯得冷清，只有寥寥數個弟子在空曠之地研習功夫，或切磋劍術，或靜心參與心法，他們當然沒有心思去理會林子明的到來，反而掃地老伯熱心走了過來，問了一聲。
“少年郎，你是來華山拜師學藝的嗎若是如此，我勸你還是早早的返回吧，氣宗早已經不接收弟子了。”
“我是來找寧女俠，不知道去麗江她在也不在”林子明問道。
“寧女俠呵，老身在此掃了一年的地了，少年郎還是爲數不多，還如此稱呼我家小姐。”老伯笑道：“她卻在大殿中，你上去大殿就能找到了。”
“多謝。”林子明正色道。
林子明踏着臺階，步伐有力，一看就是修煉有成，不是普通之輩。
大殿中，甯中則一身道袍，端坐於蒲團之上閉目靜修。林子明走進大殿之時，周邊還縈繞着淡淡的香味。
“原來是故人來了。”甯中則睜開眼睛來，看到林子明，道。
“見過寧女俠。”
林子明向甯中則作了一輯，顯得極爲恭敬，早已經沒有先前的凌亂心思生出來了，此間朝着甯中則屈指一彈，卻是兩粒丹丸，解釋道：“這是昔日我在你們身上種下的禁制解藥。”
“呵，多謝了。”甯中則淡淡一笑，如百合綻放，道：“你此次過來是爲了何事”
“風清揚。”林子明也不瞞甯中則，把目的說了出來：“他如今還在思過崖吧。”
“嗯。”甯中則點了點頭：“風師叔是不會離開華山，上次事情後，他就把衝兒和珊兒收入門下。悉心指導二人劍術。不過這也倒是其次。師叔還讓珊兒跟了衝兒，也算是了結了我一樁心事。”
“哦，據我所知，令狐沖可是對日月神教聖姑任盈盈有好感，這一回怎麼能答應下來”林憶蓮問道。
“任我行和任盈盈均已是不知所蹤，也不知去了何處。”甯中則道。
“原來如此。”林子明笑了笑，又對甯中則說：“既然如此，這倒是一樁美事。”
甯中則點了點頭。隨後與林子明一起動身來到了思過崖。
思過崖上，兩道身姿整齊劃一，劍法施展開來，如行雲流水，令人驚歎不已，在這旁邊，還有一個白髮老者，靜靜地看着這一切。
“有人來了。”風清揚看到甯中則和林子明的身影，讓令狐沖和嶽靈珊停下練習劍法。
嶽靈珊一看到林子明來了，又想起嵩山點點滴滴。發出一道無名火，趁人不備。朝着林子明施展一招劍法。
“當”
林子明輕易地就把嶽靈珊的長劍夾在二指之間，隨後一折，落得個劍斷人退的結果，一下子就把嶽靈珊攻勢一一化去。
“珊妹，不可無禮”令狐沖對着嶽靈珊道，同時對林子明如今的武功修爲驚訝萬分。
“哼”嶽靈珊毫不領情。
“小友的功力竟在短短時間就達到了二元之境，果然非池中之物。”風清揚道，同時看了一眼嶽靈珊，說：“珊兒，他若是剛纔要對付你，就憑你如此手段，早就不知死了幾多回，還不過去道歉。”
“無妨。”林子明笑了笑：“靈珊也是衝動而已。”
隨後，令狐沖和嶽靈珊隨着甯中則去了山洞中談事去了，外面就剩下林子明和風清揚。
“此次過來，晚輩特地向請前輩好好賜教一番。”林子明如是說。
“正有此意。”風清揚朗聲大笑道：“小友進速飛快，定然得了了不起的機遇，此番我們就切磋，點到爲止，你看如何”
“好。”
說着，林子明先發制人，幽冥刀現出手心，全力以赴，一式風起雲涌施展開來。
頓時，周圍百重刀影，化作紅光朝着風清揚襲殺而去。
“刀意”風清揚一怔，不敢馬虎大意，獨孤九劍破劍式同意展現出來，看其稀疏平常，卻是大道藏拙。
“砰”
刀光劍氣，在此刻間迸發出來，四處濺射，悄然間，破劍式十分快速的震亂了林子明的刀光，憑此也劃出一道劍氣。
林子明在風清揚的身上似乎看不到他領悟了劍意，可是如此隨意就施展出一道劍氣，劍氣縱橫，變成了無堅不摧的利刃，破盡一切。
“轟”
僅僅是這一道劍氣，就把林子明震盪開來，再無反手之力了。
“在下輸了。”
風清揚道：“你如此年紀竟然得到了刀意，如此卻是難能可貴，不過我見你卻還不能完全做到隨心所欲，這就極大的限制了你的威勢。”
“還請前輩明示。”林子明道。
風清揚點了點頭：“你要做到這一點，憑你資質也絕非難事，不過現在卻不是可以輕易做到，我剛纔施展開來的破劍式，就把諸多招式融爲了一體，看似只有一道劍氣，實則其中包含數百道劍氣，你當然是抵擋不住此間威力，不過這也是正常。”
“把諸多招式融爲一體。”林子明一怔，他不是沒有朝這方面想過，可是都沒有成功過罷了，說：“其實晚輩也嘗試過，不過難以成功。”
“這就要你把所有的心思都投入進去，把你施展的每一種招式都爛熟於心，形成一種勢。”風清揚道：“所謂勢，首先就是可以招從心出，這樣就達到了勢的第一步；接下來，把一身的威勢盡數歸入招式中去，就可以容納數百道，乃至千道招式於一體。”
“原來如此。”林子明聞言，恍然大悟，幽冥刀斬出一刀，果然是做到了風清揚所說一點，不過現在他能夠支持招式上限也就是百道而已，遠遠不是林子明見過高超劍修的對手，無論風清揚，還是西門吹雪和葉孤城都遠在他之上。
“小友悟性之高，絕世罕見。”風清揚道，談論之間，林子明也無叨嘮之意，便向風清揚辭退道：“此番多謝前輩指點，若有來日，定再來思過崖向前輩討教。”
“隨時恭候”風清揚笑道：“反正現今除去教導衝兒和靈珊，我也無其他事情可做。”
“前輩還記得當日我說過之話。”林子明道：“如今氣宗式微，何不召集當年劍宗之人，合二爲一，壯大華山派。”
“不了。”風清揚搖搖頭：“此間之事非吾願，他日若是衝兒願意，此事就讓他完成，若是不願，就此了斷了，免得在爲區區掌門之位，爭得個頭破血流。”
“既然前輩如此打算，那我也不多勸說了。”林子明道。
接着，林子明縱身一躍，就離開了思過崖，消失在茫茫霧色中。
“中則，你讓衝兒，靈珊都回去一段時間，不要在來思過崖了。”風清揚道。
“是，師叔。”甯中則點了點頭。
這話卻讓令狐沖和嶽靈珊動容起來，二人相互一視，彼此心意瞭然。
“師叔祖，你難道要離開華山，去往其他地方”令狐沖問道。
“非也。”風清揚道：“剛纔那林子明的話你也聽到了，他讓我明悟過來，即便是教的太多，也不如你們自己好好領悟一番。”
風清揚的話，就是要讓令狐沖和嶽靈珊二人多加體會，如果他一味繼續教習，可能會適得其反，把二人的心性和資質給導入一個衚衕中。
其實，所謂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這與習武之人練武這是一個道理，不經歷風雨，怎麼見到彩虹
“衝兒，珊兒，你們不妨下山去走動走動，算起來你們也有近一年沒有過問江湖之事了。”甯中則說道。
“師叔祖，師孃，我打算和靈珊一同去蒙古帝國走走，最近聽說蒙古帝國一夜之間遭遇鉅變，軍隊損失慘重，國不將國，家不成家。”令狐沖正色道：“若是有機會，也能夠憑此機緣，好好磨礪一番。”
“靈珊，你如何看”甯中則看了一眼嶽靈珊，道。
“衝哥既然決定了，我自然是緊隨其後。”嶽靈珊回了一句。
“蒙古帝國也是一個不錯的試煉之地，你們二人如今功力都在三元之境，雖不入一流，但憑此獨孤九劍，亦有一戰之力。況且你們合力，即便是遇到了二元之境，也是有逃生機會。”風清揚道：“此外，據我所知，最近戰神殿極有可能會再度現世，此次因緣際會，如能得到一個機緣，定能讓你們實力再進一步，尤其是衝兒。”
“定當謹記師叔祖良言。”令狐沖鄭重其事，態度恭敬道。
“好了，該說的都說了，你們也趕緊離開思過崖。”風清揚揮揮手。
悄然間，他已經不知了去向。
“走吧。”甯中則對二人說道。
緩緩之間，三人遠離了思過崖，回到了華山大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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