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金槍的風情
飄香院。
樓有六層，飛檐翹角，青磚紅瓦，這不是關鍵，關鍵是樓上各種花枝招展的姑娘，粉紗長裙，大腿若影若現。
門口獨佔一片停車廣場盡顯氣派。
每當夜幕降臨時，這裏必定燈火輝煌，停滿了各色馬車，若是那些小富小貴的，沒錢裝飾馬車，這時候都不好意思從此地路過。
然而，此刻有兩輛毫無裝飾的馬車正正的停在飄香院門口，馬車上分別下來一胖一瘦兩人，相視一笑，把臂言歡。
老鴇紅姑早已在門前等候，熱情接待，共進大門。
這兩人，可是淮陰城的大人物。
黑胖子是大糧商郭老闆。
高瘦的則是於記商號於掌櫃。
兩人乃是淮陰城有頭有面的人物，連車伕都是一臉的神色倨傲，在龜公的殷勤引導下，將馬車停進飄香院的後院。
飄香院，屬於複合型娛樂場所，業態複雜。
能喝酒、遊戲、泛舟、聽曲、賞舞……但最有名的自然還是皮肉生意。
所以，本地有身份名望的人心之嚮往，但表面上還得裝出一副不屑光顧的樣子。
偶爾來上一次，都是偷偷摸摸如做賊一般。
這後面的小院，就是飄香樓專們買下來，爲這些達官貴人而設。
場中車輛都是質樸無華，無從辨認身份。
可是那富貴氣息，單從拉車的馬的神駿上就不可抑止的透露出來。
郭掌櫃和於掌櫃多年相交，商場既有交鋒，也有合作，交情算是深厚，但也有因此，兩人在任何方面，都不想落了下風。
二人直接包下飄香院最雅緻的細雨軒。
說是軒，實際上卻有幾間屋子，都陳設着古玩真跡，焚着爐香，裝飾典雅。
兩人商談其今年糧食的生意，旁邊自有侍女相伴侍奉，花魁撫琴。
由於多年合作，二人三言兩語就敲定生意。
於是今晚的正事開始了。
飄香院的老鴇叫做紅姑。
據說年輕時也是風華絕代的一代花魁，不知有多少豪門公子一擲千金，只求美人一笑，但隨着年老色衰，恩寵不在，便接了老鴇一職。
早已等候在外，帶着一排少女走進雅閣。
這些少女或妖豔、或清秀、或優雅、神態舉止各不相同，卻都是其中極品，甚至其中還有一個膚色黝黑，身高腿長，穿着極有異域特色的崑崙奴。
兩人謙讓一番，最後還是郭掌櫃先選，黑胖子伸手一指，就定在了那個身姿高挑動人的崑崙奴身上。
於掌櫃眉頭一挑，拿着煙桿嘬了一口，知道這黑胖子來者不善。
崑崙奴女人，雖然身形火辣，妖豔動人，但天生四肢強健，體力強橫，與其共赴雲雨，非得有極強的體能纔行，絕非普通“勇猛”能夠辦到。
往日這黑胖子中看不中用，頂天了也就能折騰上一杯熱茶的功夫，怎麼敢挑這種貨色？
有鬼！
怪不得要約到飄香樓。
於掌櫃不動神色，點了一個楚楚可憐，身子纖細，年紀二十上下的少女。
郭掌櫃也是一驚，那少女也是飄香樓的頭牌之一，名叫柳依依。
身形纖細，貌似純真，實則潑辣異常，若是男人表現差些，事後必定廣爲傳播。
然而正因如此，本地豪強鉅富，都已得到她的讚揚爲榮。
反因此恩客不絕，成了本地勾欄中的一樁趣聞。
兩人相視一眼，不着痕跡的從衣袖中取出金色藥丸，用衣袖擋着，混水服下，便“哈哈”一笑，各自帶着選中的人去了偏廳。
都是各中老手，也沒那麼多羞羞臊臊。
兩杯小酒下肚，就開始辦正事。
……
半個時辰過去，一個龜公聽着動靜，悄悄將門推開一線。
裏面仍是驚心動魄。
“我的！乖乖！”
龜公一臉豔羨，又是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悄悄的帶上了門。
足足快一個時辰後。
郭掌櫃披上衣服，興沖沖的走出房門，就見於掌櫃正坐在大堂裏抽菸，還在喘氣。
兩人互相打量，都對對方突然如此勇猛大惑不解，隨即想到，對方都是長年從鎮遠鏢局走鏢。
同時恍然大悟。
不過都是老奸巨滑之輩了，他們誰也不會說破這點。
等二人喘息稍定，披衣離去。
門外的龜公望向兩人的眼神，都是又驚又羨。
兩人雖都是本地鉅富，但年輕不在，在這事上讓人驚羨還是頭回，頓讓兩人的虛榮心極大滿足。
兩人一走，兩個癱在牀上的妖精，就被龜公、同事團團圍住，不停盤問起來。
就連紅姑也聞得消息，也匆匆趕了過來。
兩人都是此道老手，此刻卻都精神萎頓，如同幾日沒有睡覺一般，手腳無力，走路也須的有人扶。
紅姑一臉詫異。
從事行業二十年來，從未見過如此驚世駭俗之事。
青樓裏消息傳得快，衆人見得此景，各種謠言自然漫天飛舞起來。
第二天午後，郭於兩位掌櫃，老樹發芽，神勇無比的故事，已經從飄香樓傳遍了整個淮陰城權貴的圈子。
更有無數聽了故事的夫人、小姐，眼裏燃燒着滿滿的八卦之火，準備馬車，挨個去親朋好友那裏拜訪，好把這個驚人的消息從自己口中添油加醋的說出去。
在娛樂匱乏的古代。
八卦，彷彿燎原之火，熊熊燃燒了起來。
郭於兩家的門檻都快被親朋好友踏斷，終於在第三天，忍不住和最親近的人吐露了祕密。
不到一個時辰，有心人都知道，鎮遠鏢局的莫藥師，練出了一種叫【金槍散】的良藥。
產量不多。
沒過兩天，鎮遠鏢局門庭若市。
不少達官貴人差人登門，或隱晦，或直接的要購買【金槍散】。
陸遠不親自與客人減免，全部交給陸鎮遠和莫老頭處理。
人心隔肚皮，還是謹慎些的好。
不過三五天，【金槍散】的訂單就像雪花般飛來。
他把幾個丹爐搬在一起，五個丹爐同時開火，都忙不過來。
每天的產能在數十瓶左右，一天的經驗非常可觀。
面板上漸漸累積起更多經驗，個人錢包逐漸充實起來。
壟斷能產生暴利，讓他直接賺到第一桶金。
不過幾日功夫，【金槍散】銷量激增，一百兩銀子一瓶，大有供不應求的架勢。
不少藥行眼熱，高價買來【金槍散】想要研究藥方。
陸遠毫不在意。
【金槍散】雖然等級不高，但畢竟是3.0版本的丹藥，有很高的保密性。
他買藥材也是分開買很多種，如果沒有丹方，很難複製出來……至少以大魏目前【藥師】的水平，很難辦到。
而且，他也沒有純粹做【藥師】的打算，只想在淮陰城先賺一筆快錢，淮陰城人口有限，而且古代交通不便，廣告效應短時間內很難傳出去。
本地人，大部分人只是買來嚐嚐鮮。
畢竟，就算外面金槍不倒，裏面的芯還是蠟的，那些老胳膊老腿，多來幾次，槍能扛得住，身體未必能扛得住。
又過了兩日，陸遠愉快的把經驗刷的飛起。
幾天下來，經驗幾乎比得上之前一個月的總和。
這日，滿頭大汗的小北快步跑進丹房，一臉興奮，對陸遠說道
“少鏢頭！少鏢頭！人找到了！”
陸遠目光一眯，點頭道
“總算找到了，在哪？”
“在豬籠寨，還真不容易找，不過肯定是您要的人。”
“帶我去！”
只要找到人。
刀劍合併就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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