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暗樁
一片低矮破舊的平房,房屋都是四面矮牆,上面用廢木料和稻草搭成頂,互相緊密挨着,導致街道巷子狹窄逼仄。
許多無家可歸的乞丐抱着稻草擠成一團,度過一個又一個與跳蚤、污泥、汗味作伴的夜晚。
陸遠四人悄無聲息的走在滿是污水的街巷中。
今夜無月,巷中陰暗。
氣氛詭異。
陸遠很清楚黑獄在淮陰城暗樁的身份。
前世,出生在淮陰城的玩家,通過他可以加入黑獄,基本上等同於六大鏢局的身份。
能刷出好幾種祕術,印象太深。
四個人圍着一個區域不着痕跡的逛了一圈,這才鑽進一個宅巷。
“前面那個小屋,就是黑獄暗樁的藏身之所。”
梁寬小聲說道。
“敲門吧。”
岑碧青朝着梁寬說道,然後她和胡班分左右隱藏入黑暗中,陸遠自然乖覺的默默後退三丈。
梁寬上前敲門,不多會,裏面就傳來了一個略顯沙啞蒼老的聲音:
“誰啊?”
“咳…咳…買藥的。”
梁寬捏着嗓子,模仿中氣不足的嘶啞聲音,惟妙惟肖。
“等着。”
片刻之後,木門打開,露出一個身形佝僂,面容蒼老的老人,他巍巍顫顫着抓着門框,看到門前胖子,眼神頓時有些戒備,道
“你是……?”
話沒說完,藏在旁邊的胡班已經動了。
他腳掌猛踏地面,身影極快,卻又悄無聲息。
從駝子的視線死角,一瞬間接近到他的身旁,刀光一閃,敵人便被抹開了脖子。
哐當!
駝子直接被砍的炸成幾截,分作五道身影,同時向幾個方向逃竄,也不知道哪邊纔是真人。
胡班反應極快,忽然爆發出可怕的速度,一刀將一道黑影斬碎。
滿天碎裂的木屑迸濺。
胡班微微眉頭,道
“是機關術…”
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麼,轉身朝着陸遠喊道:
“小心!”
陸遠臉色瞬間煞白,就聽到身旁陰影中,一個滿身黑衣的劍客,朝他直衝了出來。
黑獄暗樁的想法很明確:柿子挑軟的捏。
就衝剛纔那一刀,他絕對不是對手,只有抓人質,纔有一線生機。
他身上猛地燃起一層朦朦的血光,長劍上更像是人血凝聚的異樣,邪魅無比。
在這兇險之下,陸遠倉皇后退,竟是慌不擇路的被逼進了一條死衚衕,然後猛地站定,臉上的慌亂盡去,還有閒功夫招了招手:
“其實,我是故意的。”
暗樁心中警兆大作,此刻卻也退不得半步了,長劍只能繼續刺去。
鐺!
長劍停在陸遠身前三寸,被一顆橫飛來的青石板擋住了,劍鋒刺在石板上,蹦出一流火星子。
一身勁裝,勾勒出火辣輪廓的岑碧青堵在巷子唯一的出口,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而後得意洋洋的笑道
“這下,你跑不掉了。”
“雖然,熬夜會老的快,不過能抓住你,上面給的賞金,我就又能買好幾種新上的胭脂了。”
說完,雙手虛抱於胸前,跟着平平推出。
巷中竟是隱約響起一陣海浪濤濤聲,繼而渾厚的掌力,裹着牆壁崩碎石,如狂風驟雨,劈頭蓋臉砸落。
“臥槽!驚濤掌!”
陸遠有些震驚,臉色凝重。
妥妥的地級下品絕學,神捕司四大名捕之一,郭家的絕學,這位大美人的背景,似乎比他想象的更深厚啊。
陸遠摸着下巴,很認真的考慮起來。
要不要發揮【面首】的特長,各種意義上抱緊這條香噴噴,白嫩嫩的大腿。
把岑碧青哄的開開心心,既能收穫經驗,還能順便把這門絕學收入囊中。
這叫人財兩得。
黑獄暗樁知道自己不是對手,《驚濤掌》,即便岑碧青的境界還沒到先天,但一隻手可以打他兩個。
想到這裏,暗樁都有些委屈了。
對付他一個小小的暗樁,至於擺出這麼大的陣仗?
這陣容直接找輪轉王幹架去啊,跟他這小角色計較幹啥。
暗樁急速後退,同時手中長劍疾刺,舞動潑墨不進,但擋得住碎石,卻擋不住掌力,澎湃的掌力穿透劍網,轟然打在他的胸前,他頓時身形一軟,功力再也凝聚不起來。
暗樁心裏一片絕望,便準備咬破後槽牙的毒囊,一旦失手被擒,肯定是生不如死,爲了不泄露情報,他選擇結束自己的生命。
可下一刻,一柄匕首突然刺進他的後腰。
傷不中,可他突然發現自己舌頭麻麻的,眼睛也木木的,別說震碎自己心脈了,就是連咬破嘴裏的毒藥也變得萬分艱難。
他艱難的回頭,就見匕首的主人,正是剛纔那個一臉驚慌失措的年輕人。
陸遠吹了吹匕首,朝他露出一個羞澀的笑容
“抱歉,你剛纔站的姿勢太正了,一下沒忍住。”
“對了,我的匕首上還淬了毒,不過你放心,只是一點五石散,毒不死人的。”
“嘰…裏…呱啦…#……”
暗樁朝着他張了張嘴,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黑獄暗樁任務已完成】
【完成等級B級】
【你獲得獎勵:30000經驗值】
【你獲得額外獎勵:抽取黑獄暗樁辛三的一項能力(武功/祕術/天賦)】
【正在隨機抽取……抽取完畢】
【請在以下三項中選擇一項作爲獎勵:】
【武功:《亂披風刀法》(黃級上品)】
【天賦:平平無奇(藍)】
【祕術:《憐花寶鑑(殘)》-易容術】
“憐花寶鑑?易容術?!”
陸遠瞪大眼睛,三個字,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確實沒錯。
真是易容術。
離譜!
這是小怪出暗金,驚喜來的太快,就像龍捲風啊。
飄香院的水,比想象的更深啊!
“還真被你說中了。”
岑碧青走了過來,一臉開心。
陸遠提出計劃的時候,她還沒當一回事,沒想到區區一個黑獄暗樁,竟然與機關術這種祕術。
她果然沒看錯人,陸遠這小子,腦瓜子確實聰明,輕輕鬆鬆的賺下這筆賞銀,好奇問道
“他剛纔說什麼了?”
陸遠一臉晦氣
“我不就是捅了他一刀,竟然說我無恥,偷襲?”
說着,他朝岑碧青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問道:
“你說我無齒嗎?”
岑碧青嘴角抽了抽,她本以爲陸遠是個不諳世事的公子哥。
現在再看?
他不騙人就謝天謝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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