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佛皇長跪,菩提永恆 作者:未知 時空轉,踏上仙古至尊道場菩提山遺址,展現在白凡面前的世界,如他所見過的無數仙界遺蹟樣,整個天地,片殘破,到處都是殘垣敗跡,這片堪比月土的無上仙土,被打得破敗不堪。, 但即便如此,這天地間仍有濃濃的仙氣瀰漫,紅色的血光在虛無間縱橫,像是世間最可怕的血霧之刀,令人心悸,毛骨悚然,這是至尊血所化的仙光,沾上絲都必有大厄! 遠古的仙皇隕落在此,雖然遺骸已經不見了,但曾經的至尊仙血灑落在此,無盡的歲月過去,仍然有驚世殺機縈繞。 咔擦! 白凡從傳送陣上走下來,腳踏碎了個瓦片,他神念動將碎瓦片攝到了手中,現暗黃色的瓦片上雕刻了花紋,拿在手中的感覺十分厚重,且有種淡淡的神聖氣息,這是塊寶料煉製而成的瓦片,並且經受了道韻的洗刷,曾經輝煌璀璨,堪比件靈寶,但被歲月侵蝕,磨去了神性,才變得光芒暗淡,且脆弱不堪,承受不住輕輕腳踩踏的力量。 “任那萬古風流,煊赫無極,而今也成了堆廢墟,大道無情,唯有歲月纔是永恆啊!” 輕輕握將手中的瓦片碾成齏粉隨風飄散,白凡莫名感嘆,整個天地,整個至尊道場,都充斥着悲壯寂寥的感覺,被那遠古時的風送來,彷彿有不甘寂滅的殘魂在嘶吼,在咆哮,想要重臨世間,再拾起至尊的傳承,重現仙道頂峯的輝煌! “走吧,永恆世界的入口就在那座菩提山上,其餘人應該已經在都等我們了。”姚雲帶着其餘人從傳送陣上走下,輕聲說道,這個時候所與人都神情肅穆,此地有種無聲的氣氛,令人不覺就感到凝重。 她所說的山,便是真正的菩提山! 其高不知幾萬丈,聳立於天地之間,極目凝視過去,上面也都是殘垣斷壁,碎瓦遍佈,直從山底延伸到了山頂,偶爾還有巨大的香爐,巨石雕刻成的栩栩如生的雕像,似乎皆是曾經縱橫無敵的人物,這切都昭示着菩提山曾經的輝煌。 可惜那些雕像,全都斬掉了頭部,而且雙膝被打碎,尊尊像是跪在了地上,似乎有人恨極了這脈的所有人,即便已經敗亡,也要讓他們受盡恥辱,以此贖罪! 飛上高天俯視的時候,白凡甚至才現雄渾巍峨的仙山有整整面山壁竟被人削平了!四個大字迎面而來就是股霸道無匹,痛恨欲絕的氣息——永世不赦! “據傳,這是仙古那戰覆滅菩提山的至尊所留,從此之後,諸天萬界許多人修煉從菩提山流散出去的傳承,卻無人敢重立菩提山的宗名,也無人能在這裏建立山門,其中聖心佛皇曾在山頂誦經萬年,欲感化至尊怨氣,卻最終仍是失敗了,不得不黯然離去……” 姚雲侃侃而談,白凡邊震撼,邊暗暗驚疑,她是怎麼知道這麼多的。 不過真正踏上山頂之後,他就明白了,只見山頂唯座完整的雕像,赫然便是尊身披袈裟,雙手合十的佛像。 此佛像長披肩,只有個背影,面對着面青色石牆,予人的感覺,不如其他殘缺的雕像那樣滄桑,但同樣不失古樸,其中有種浩瀚莫測的氣息,最關鍵的是這尊雕像雙膝完整,卻仍然跪在了地上,他是主動跪下的!! 雕像對面的石牆是刻滿了幅幅連在起的壁畫,第幅上僅寫着行滄桑的字跡——佛皇面壁跪蒼生,願以己身承業力。 “這尊雕像果然就是仙古後期的共主之聖心佛皇!” 白凡心中震,目中閃過絲驚駭,以仙皇之尊都願主動跪下,菩提山曾經所犯的罪孽究竟有多麼深重?而聖心佛皇和菩提山之間的糾葛又深到了何種程度? 仙古的祕聞,菩提山和佛皇的過往,在此刻吸引了白凡的全部心神,他繼續往後看去,只見都是佛皇與各種降臨而來的人物交涉,有的是勸服,有的是威逼,都是讓他離開菩提山,不可在此重立山門的,都被佛皇或舌辯,或力壓,阻退,然而他最終還是失敗了,不得不闇然離去。 因爲白帝來了,只說了句話,被刻畫石壁的人留在了最後面石壁上——汝可令吾母復活否? “白帝之母雪皇便是死在菩提山的至尊手中的,所以只要白帝威凌仙界,聖心佛皇便永遠不可能重建師門的傳承。” 突然個淡然而縹緲的聲音響起,白凡循聲望去,只見前方間足足有千多丈的巨大宮殿聳立在蒼穹之下,在片破碎的殘垣斷壁中,能有這樣座保存相對完整的大殿,如果不是當初覆滅這裏的至尊有意留下了這裏,就是之後有人進行修繕了。 此刻,名渾身籠罩在迷霧中的人影就站在大殿中淡淡說道,這聲音白凡有種若有若無的熟悉感,但他卻能肯定在此之前自己絕對沒有聽過這個聲音。 除此之外,大殿內還佇立着另外十餘個人影,分成三四個小團體,相互之間涇渭分明,其中數人望向白凡等人的目光已有些不耐。 “千呼萬喚終於來了,真是我輩大幸!”那些人似乎已經知道白凡等人的身份,有人如此說了句,不知是真的慶幸還是暗諷。 不過白凡絲毫不以爲意,隨着姚雲平靜的走了進去,時間所有人都目光都落了過來,僅僅在姚雲、姚修和柳睺、小侍女四人身上掃而過,便更多的全都注視向白凡三人,尤其是他和白辭雪,每步都被從頭到腳的審視着。 “寒梅尊者,許久不見了,這位就是地府的心宗主吧?”尊身着合體道袍,長鬚冉冉,顯得仙風道骨的老人朝寒梅尊者輕笑。 “正是”,寒梅尊者輕輕點頭寒暄,似乎與對方也不是很熟的樣子,不想多言。 這時候,姚雲獨自上前,與大殿中心,包括那名老者在內的幾個氣息極爲強大的人物商談起來,不出意外的話,皆是仙界當今最頂級的存在,也是這次行動的起人,皆是爲了自己的後輩謀取場造化。 其實永恆世界的開啓十分不易,且名額有限,太陰海此番也只有三個人進入罷了,月土地府本不在此之列,之前盤散沙狀態下的月照深淵其實還沒有資格與太陰海這樣的存在並列,而月土纔剛剛重新凝聚數百年,遠不能打破人們心中固定的認知,所以如果不是沒有命運之力便打不開永恆世界的入口,想必白凡和白辭雪是不可能有這個機會的。 當然,除了進入永恆世界外,白凡和白辭雪本身對其他切也都漠不關心,仙道作重要的東西,說萬遍仍是實力,除此之外的切,都是虛名,虛妄! 這座大殿的地面乃是堅固的靈玉鋪成,直到現在依然包含靈性,但是上面佈滿不規則的圓形小坑,卻詭異的整整齊齊排列滿整座大殿,而且越往前的地方越深,直到大殿最前方供奉着兩座雕像的地方又戛然而止。 這坑印中縈繞着道韻,白凡閉上眼睛,彷彿就聽到了大道天理,仙道真經在幽響,這些坑,竟全都是被修士盤坐聽講悟道時坐出來的! “這就是仙古至尊道場的鼎盛之象麼?”白凡看着這巨大大殿上望無際的坑窪,目中閃過絲震撼,這能容納多少修爲高深莫測的大修士?這纔是真正的仙道之極,萬仙來朝,鐘鳴鼎盛! “久仰月土雪仙子芳名,今日見果然風華絕代,在下隱長生這廂有禮了!”就在白凡暗自觀察這菩提山大殿的時候,個略顯輕佻的聲音從耳邊傳來,只見名氣宇軒昂的修士正朝白辭雪笑道:“稍後進入永恆世界後安危難測,不如雪仙子與在下同行,相互也好有個照應。” 他說話時言語輕和,而且看起來很誠懇,但實際上卻是無禮之極,畢竟白凡這個地府宗主,白辭雪的父親站在這裏,他不先來打招呼,就直接和白辭雪交談,如果不是天生情商低下,就是想試探什麼,故意而爲之了。 白辭雪臉上蒙着白紗,靜靜地站在白凡旁邊,看都沒看那人眼,眼見拿男子還欲糾纏,寒梅尊者上前步,個字冷冷喝出,震得整個大殿內都充滿股寒意。 “滾!” “長生回來。”這時候,隱長生身後名宮裝美婦凝眉望了這邊眼,將他喚回去,後者也不着惱,呵呵笑地依命而回,看起來像是什麼都沒生過樣。 但寒梅尊者卻暗暗傳音道:“宗主和少主小心,此人出自隱宮,這脈在仙古無名,卻崛起於而今的仙界,門人向來行事隱匿,且心機深沉,可能已經在打什麼歪主意了。” 白凡點了點頭,暗暗記下。 有點不得不承認的是,在修道界,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種事情生的概率其實幾乎爲零,尤其在仙道的勢力都已經鼎定的情況下,仙古後期的白帝、黑帝、佛皇……哪個不是和三山四海有着千絲萬縷甚至極深的聯繫? 就算是而今切重新洗牌的仙界,有資格出現在這裏的哪個又不是和仙古的至尊傳承關係緊密?這隱宮或許並非只是得到了籍籍無名的傳承,而是隱藏得很深罷了,越是這樣的人所圖越大。 這點小插曲只是在地府和隱宮之間生起了點微瀾,並未驚動其他人。很快姚雲便回頭招呼白凡道:“好了,白宗主,勞煩過來開啓入口吧。” 其實切他們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唯缺白凡的命運之力而已。 唯出乎白凡預料的是,通道的入口竟是在這座大殿的殿定,各種神祕的符文與紋路交織,彷彿整個大殿的屋頂都成了座法陣般,這時候他才恍然,爲什麼獨獨這座大殿保存了下來,或許本就是仙古的至尊給後輩留下的機緣和造化! 須臾,開啓通道的九人便歡聚於大殿中心,各自施展出道無上法則仙力射向大殿的穹頂,這其中,有前輩的仙尊,也有此番準備進入永恆世界的年青驕子,可見即使在仙界,擁有無上法則的修士也是鳳毛麟角,而像白凡和白辭雪這樣,人身懷多道無上法則的,更是罕見中的罕見。 隨着仙力涌出,灌注到那殿頂的紋路中去,白凡漸漸感到了永恆世界的可怕,他們沒有菩提山的傳承,此刻不過是以蠻力強行打開,而且這似乎還是有人在法陣上動過手腳,替後輩留下了暗門的緣故,否則就算集在場所有人之力,只怕也無濟於事。 “唰——” 片刻後,塵封千百萬年以上的永恆世界終於在此開啓了入口,道光柱自殿頂垂落下來,將總計十個當今仙界的天驕籠罩,玄光轉,九大無上法則的氣息同時瀰漫,幾乎凝聚爲種神祕莫測,恐怖至極的未知大道,而十個人的身影便隨着玄光飛昇,轉瞬間大殿中心空,就此消失無蹤。 五光十色的玄光,凝聚成條通道,猶如道無上仙光,斬破切,帶着衆人蠻橫的衝進虛無空間,最後連接着那未知的永恆世界。 仙國,向來只有大羅金仙巔峯以上的無上強者纔會鑄造,寄附於大宇宙之上,其中的世界自稱體,有着什麼樣的景象與生靈,切皆是未知,衆人皆在此刻暗替仙術護起周身。 咻! 通道之中,道流光突然暴掠而出,然後以種驚人的度順着絢爛仙光掠向虛無深處,旋即片刻後,那前方深處的黑暗中,光芒也是逐漸的明亮起來,並有種溫暖祥和的感覺降臨在衆人身上。 “到了麼” 白凡雙眼微眯的王者前方出現在眼中的大片白光,從這些白光之中,他能夠察覺到種虛實難辨,複雜難名,卻充滿聖潔的波動,向來這就是永恆世界獨有的氣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