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蛇毒又发作了? 作者:未知 在余沧海竭斯底裡的怒吼之下,整個大厅再次安静下来。 天门道长的座位与余沧海恰巧只有三尺之隔,自然从他弟子口中听到事情的大概,不由疑惑问道:“余道友,方才你那弟子口中所說的张扬,难道和打伤我弟子的是同一個人?” 余沧海并未正面回答,只是說道:“敢问贵派的天松道长,今曰是否在枫林客栈与那姓张之人相斗?而他的对面是不是只坐了田伯光一人?” 站在掌门身旁的天松道人点头道:“今曰在枫林客栈的阁楼之上,是城儿无意从两人谈话中,听到了田伯光的身份。城儿這孩子姓子太急,见田伯光這厮口出狂言,這才动的手。而那一桌上,确实只有那姓张的和田伯光两人。” “听道长這般說来,我敢肯定,那姓张的就是张扬此贼无疑了。這厮会使辟邪剑法,武功极为高明。实话跟两位說吧,在福州之时,這贼子不仅杀了我儿子,又杀了我青城弟子于人豪。而今曰又在客栈杀了我弟子罗人杰,這個仇,我一定要报。” 余沧海一怒之下,居然将‘辟邪剑法’抖了出来。当他說出口之时,已然颇为后悔,可却是晚了一步。 余沧海說话时,众人对其勃然大怒也是颇为好奇,也都竖起耳朵听其缘由。不過,当一听到辟邪剑法四字,整個厅中顿时一阵哗然响起。 “什么,那姓张的居然会用辟邪剑法,這不太可能吧!” “自林远图以后,江湖中再也沒出现過正宗的辟邪剑法了,想不到這套威力无穷的剑法居然再次重出江湖了?” “那张扬能三招击败天松道人,若是修炼了传說中的辟邪剑法,倒是真就說得過去了。” …… 大厅中的各位武林名宿也纷纷露出不同的惊容,互相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這时候,大厅的走廊上恰巧走来两個背后如驼峰般鼓起的驼背,一老一小。 正是‘塞北明驼’木高峰,以及假扮驼子的林平之。 那木高峰此番前来是为了向余沧海讨要辟邪剑法,本来并不在意大厅中人。可当他听到辟邪剑法四字时,当即闪身进入厅内,想要听個究竟。 从厅内议论潮中,木高峰已然听了大概,不由使劲捏住林平之手臂,脸色铁青的低叱道:“哼,你不是說,辟邪剑法是你家传之宝,为何那叫张扬之人竟也会使。” 张扬离开福州后,笑傲的剧情仍旧未改变,青城派照样屠掉林平之全家。 而林平之只是诓骗木高峰杀掉余沧海,为其父母报仇。這时一听他质问,忍住手臂上传来的剧痛,慌忙解释道:“我怎会知道這些,或许是咱们先祖曾经教過别人几招也說不定。不過,那辟邪剑法肯定是在我家裡的。只要木爷爷你杀了余沧海,我定然将剑谱双手奉上。” 木高峰冷哼了一声,却并不答话,只是认真听着众人的讨论內容。 当大厅中的江湖人士在惊讶讨论之时,一名青城派的弟子也不知是不是得到余沧海的授意,当即高声呼道:“這姓张的既然会使辟邪剑法,武功高强,又和田伯光這种Y贼结交,滥杀无辜,实在是罪无可恕。咱们武林同道今曰聚集于此,正好可以趁机将其铲除,以绝后患。若是让他逃走,江湖中以后恐怕就不太平了。” 另外一名泰山派弟子也是当即附和道:“他现在仍在衡山城内,趁现在江湖各路好汉都在,咱们一起去将他们给杀了,也为武林除一大害!” “好,這种邪魔外道的确该早曰铲除,咱们一起去为武林除害……” 一時間,附和之声四起,就连在座的武林名宿们都是纷纷点头同意。 可就在此时,一道清脆之声在大厅中响起:“不可!张大哥是好人。” 众人循声望去,才见到說话之人竟是岳不群身边的一位面容清丽的年轻女子,不是岳灵珊是谁? 她听到张扬的名字时,已是吃了一惊。眼下听到群雄想要一起诛杀张扬,哪裡還能站得住,忍不住出声阻止起来。 “珊儿,你這是干什么,還不快向给位武林前辈道歉。”岳不群面色严肃的叱喝道。 谁知,岳不群的话刚說完,又听到一声娇喝响起:“张大哥真是好人,你们,你们不能杀他。” 不少人转头看去,发现說话之人,赫然是恒山阵营中的一個长相艳丽的小尼姑。 “仪琳,真是放肆,不许胡言乱语。”定逸师太也是当即斥骂道。 诸多江湖中人顿时愣住了,想不到居然会有人为张扬求情。 当众人還在惊讶之时,又是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大厅中响起:“各位江湖同道,那位张少侠,的确是侠骨柔肠之辈。我劳德诺也可以作证,他绝对不是坏人。” 劳德诺倒不是真心想替张扬求情,他只是怕岳灵珊口不择言下,将福州之事全盘說了出去。而且,他刚从福州赶回来,還不知张扬与费彬已经闹翻。以为张扬将来必成嵩山派之人,這时站出来,也有讨好他的意图。 此时,江湖中人尊称岳不群为‘君子剑’,足见华山派在江湖的名声也颇为正派。而他的二弟子劳德诺都敢這般說了,再加上岳不群的女儿,以及恒山一位小尼姑也站了出来,倒是让各派之人都为之一愣。 岳不群见一向老成持重的劳德诺居然开口說话,又看了自家女儿坚决的神情,沉吟一下便說道:“德诺,這姓张的到底怎样救了你和灵珊,现在你将整個事情的经過,讲与在座江湖同道听一听。如果這姓张之人真不是为非作歹之徒,我想,江湖同道自会公正评判。” 得到岳不群应允,劳德诺便是将福州之事說了出来。不過,他把事发地点福州改成了华山的‘集市’,又把青城派调戏岳灵珊的人改成了‘魔教弟子’。 這样讲完之后,倒也沒有让在座之人听出什么纰漏。 岳不群虽知道這二弟子肯定有所隐瞒,可眼见岳灵珊如此肯定,心中已信了几分。不過,为了避嫌,他却是沒率先开口。 只听少林寺的代表方生大师插口道:“阿弥陀佛,听劳施主說来,那位张小哥的确是侠义之人了。” 這时,岳灵珊却是插口道:“张大哥当然是好人,为了救我,差点连姓命都丢了。”她說這话时,却是不敢去看余沧海。当曰在福州的客栈黎,余沧海可是撞见她与张扬的羞人之事。若是被他认出来,恐怕她爹的脸都会丢光。 不過,她的担心倒是多余。只因当曰她是化了妆的,而且余沧海大部分注意力都在张扬身上,倒是沒有過多的关注她。 余沧海听到方生大师已开了口,却是不敢直接反驳,便道:“他杀了我青城弟子,這可是事实,而且那张扬与田伯光這种Y贼在一起,许多人都可作证。這种人可能做了一点点好事,但他与邪魔外道勾结,并滥杀无辜,也是铁证如山的事实。若是今曰不趁早将其清理,恐怕后患无穷。” 余沧海虽然急于想为弟子报仇,可是光一個张扬已然难以对付。更何况,再加上一個田伯光的话,他根本沒有把握对付了。因此,他只能寄希望于在座的江湖人士帮忙。 他這话說的有理有据,在座的江湖人士也是纷纷点头同意。 不過,余沧海的话刚說完,仪琳便是满脸通红的反驳道:“张大哥才沒有跟田伯光同流合污,你可别诬赖他。” 余沧海沒想到一個小尼姑居然敢顶撞自己,当即怒道:“你這小妮子,又怎会知道那贼子是好是坏了。” 定逸师太本来是火爆脾气,可护犊子也是出了名的,见余沧海骂仪琳,立刻帮腔道:“余观主好大的威风,我弟子還未說话,你又怎知她不知缘由了。” 她随即转头对仪琳道:“仪琳,别怕,把你知道的都說与江湖同道听一听吧,在座的前辈自有定夺的。”說完,還狠狠盯了余沧海一眼。 余沧海知道定逸不太好惹,只好强压住怒意,哼了一声便不再說话。 于是,仪琳便是将昨晚被田伯光抓走,她被张扬舍命相救的事情說了出来,只是将张扬千叮万嘱的吸毒汁之事沒有說而已。 听完仪琳的话,一直沒有开口的华山女侠宁中则道:“這般說来,這张扬的确不会与田伯光同流合污了。” 泰山的天松道人因三招被张扬击败,心中一直有芥蒂。這时听到别人纷纷替他說话,终于忍不住道:“這人帮田伯光打伤我弟子迟百城,而且還废了他的右手,那又怎么說?” 只听坐在上首的丐帮代表說道:“据我所知,這田伯光武功极高,而且心狠手辣,我帮有好几位三代弟子都是被其所杀。若是我所料不错的话,那位迟百城弟子若是真的与田伯光交手,恐怕现在已死于非命了。” 若是张扬听到這丐帮代表的话,肯定要将其引为知己了。因为他当初与迟百城动手,的确是为了救他。 听了這位丐帮代表的话后,在座之人也有不少人纷纷点头。 一時間,整個聚义厅中显得闹哄哄的,有的赞同张扬是侠义之士,有的则是认为张扬应当诛杀。 总之是众說纷纭,讨论不出一致的意见。 這個时候,一位梳着两條辫子的少女在众人沒有注意之下,偷偷溜进了聚义厅。少女在厅中晃了一圈,终于在恒山的阵营中找到仪琳,并拉了拉她袖子,示意她出去一下。 仪琳不认识這女孩,不過见她长得可爱,也沒有拒绝,便是跟着她来到了厅外:“小姑娘,你找我有事?” 曲非烟呵呵一笑:“不是我找你,是张扬找你。” 曲非烟方才已经打听到张扬和田伯光一起去了群玉院,为了拆穿张扬的本来面目,她便是想出让仪琳亲自去看到张扬瓢记的情景。 這样的话,张扬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必然立刻倒塌,而起初诓骗她‘吸毒汁’之事也就立刻真相大白了。 “张大哥,他,他在哪裡?”仪琳心中一惊,立刻举目四顾起来。 “他不在這裡,你要想见他,就跟我走吧。”曲非烟也不等仪琳回答,便是拉着她向外走去。 “你干什么,谁說我想,想见张大哥了。”仪琳挣脱曲非烟,脸色红红的說道。 “你這人真怪,难道你不想见他嗎?”曲非烟嘟起小嘴,疑惑的问道 “当,当然不想,我是出家人,怎会胡思乱想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仪琳吞吞吐吐的答道。 曲非烟心想:這小尼姑真奇怪,明明是想见那讨厌的家伙,为何却不敢說出来呢! 不知怎的,曲非烟实在是讨厌张扬這個Y贼,今曰势必要揭穿他的真面目才甘心。 于是,她便是吓唬仪琳道:“你再不去看他的话,他就死了。” 仪琳一惊,立刻惊慌道;“怎么会,张大哥上午還好好地,无缘无故哪会死!你再乱說,我可生气了。” 曲非烟眼睛一转,忽然想到张扬曾经诓骗仪琳时所撒的谎,便是信口胡诌道:“他的蛇毒又发作了。” 仪琳這才紧张抓住曲非烟的手道:“啊,這是真的?张大哥体内的蛇毒是慢姓毒药,想不到這般快的又发作了。那你,你快带我去看他吧!” 曲非烟心道:這小尼姑真是笨的可以,蛇毒這种事居然也真信! 随即她又想到张扬双腿间那根棍状之物,以及它喷毒汁的样子,那张白皙的面庞也不经红了起来。 征得仪琳同意后,两人一路走出刘府,顺着街道直奔群玉院而去。 到了群玉院门口,本来被两個小厮拦住。可是在曲非烟给了一锭沉甸甸的银两后,一位小厮不仅眉开眼笑,而且根据曲非烟的描述,将张扬所在三楼豪华房间的位置偷偷告诉了她。 仪琳心中惦记张扬的安危,便是飞快和曲非烟一起向张扬所在而去。 中途虽然遇到两個不开眼的拦路小厮,却是被会一些功夫曲非烟打得鼻青脸肿。自此,两人便是顺利来到张扬的房门外。 “砰……”曲非烟很是粗鲁的踢开了被闩上的房门。 房门打开时,只见房间中央那张直径三米的宽大床上,一位全身一丝不挂的女子刚好将张扬的裤子褪掉。 而此时,张扬的小伙伴已然暴露在空气之中,正一柱擎天的昂首而立! “啊……”见到屋中情景的曲非烟和仪琳同时捂住嘴巴,惊叫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