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 伤逝 作者:会飞的火星人 · 清晨,天上的启明星還未下班,就被越出地平线的太阳给赶跑了。太阳又腆着一张笑脸,给人间带来温暖了。只是今天太阳刚走了沒几步,就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忙不迭的扯過一片乌云遮住了自己的眼睛。 华阴县醉仙居门口围堵了一大群人,那些人围堵在醉仙居的大门口,看着醉仙居那一丈长的牌匾上的一串人头,指指点点,议论不休。 那些人头都還往下滴血,将往日富贵盈门的醉仙居映衬的鬼气森森的。往日裡频繁出沒醉仙居的达官贵人们全都被吓坏了,现在围在醉仙居门口指指点点的都是一些江湖人士,人头而已,又不是沒见過。 在牌匾下面有一個,被吓得双腿都在打颤的伙计,正强忍着恐惧,向来往的江湖人士介绍這些人头的来历。 “在最中间的,是魔教光明左使仇..。仇天钺。在他左边的依次是,魔..。刀王力、万裡鞭程..万裡、鹤刀张鹤、辣..手判官徐山、黑血神针范磊,往右边的依次是擎天棍赵擎天..” 随着那個被吓得快要尿裤子的小伙计,嘴裡战战兢兢吐出的几個人名,让在场的江湖人士一片大哗。這些都是什么人,不但都是日月神教的长老级高手,也是江湖上威名赫赫的人物。怎么都一下子栽在华山派了呢?? 醉仙居的后台是华山派,這已经是不争的事实,华山派不可能拿這种事情开玩笑。至于混迹在围观人群中的各方势力的探子,则急忙的回到居所,将這條重要的消息传回门派。不一会,华阴县内就飞出了几十只雪白的信鸽。至于消息会不会有误?作为各方势力的探子,认清每一位江湖好手,就是他们的必修课,他们对自己的眼力很有信心。 消息一出,整個江湖一片哗然!! 一些准备去华山派捞好处的各方势力,都收缩起来了,暗暗庆幸不已,幸亏杀上华山派的不是我們,否则就会像那些魔教高手一样。 沒過多久河北黑木崖传出消息:“此事到此为止!!” 就是說日月神教硬是咬着牙,忍住了這口气。此消息一出,顿时江湖就更加热闹了。所以的势力都承认了华山派原本的势力划分,都不敢去触华山派的霉头。至少在华阴县华山派說话依然是一言九鼎。华山派封山的說法已经变成了一個笑话。 “你妹的!!华山派這么强,你封什么山呀!!!搞的我們都差点误会了!!”這就是普通江湖人士的看法。 左冷禅忐忑不安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沉思的师父,欲言又止。 良久之后,左冷禅才发现,师父好像醒過来了,就忙不迭的问:“师父,华山派那么强,我們抢他的产业,会不会有問題?” “冷禅,你被那一串人头吓住了,华山派有些顶尖高手,這很正常,這一串人头說明不了任何問題。华山派封山已是定局,這种事不是靠一两個顶尖高手,就能扭转的事。所以,你不用担心,反而应该,加速的加强我們的实力。实力才是关键。” “呵呵呵..方丈师兄真是高见,幸亏我少林沒参合這趟浑水,否则得不偿失呀。谁能想到,华山派竟然還有如此实力。” 方证大师面对师弟的赞誉,脸上并无一丝得色,反而郑重的說:“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华山派数百年传承又岂可小觑。但此次华山派实力大损已是事实,以后师弟可以多多交好华山派。” “谨遵方丈法旨!”方生大师躬身一礼应道。 就在江湖上风起云涌之时,在华山派中的一间房间内,一個四五岁左右的孩童,扑在一名,断臂男子的身上,大声哭嚎,眼泪鼻涕,糊了断臂男子一脸。在孩童的身侧一名白衣中年人,握住断臂男子仅存的右手,把真气不要命的往裡灌。 林清溪感觉自己的意识在混混沌沌中游荡,沒有時間,沒有空间,就在那裡浑浑噩噩的游荡。忽然林清溪听到了隐隐约约又哭泣声传来,這個声音非常的熟悉。于是原本浑浑噩噩的意识开始有意识的往声音的方向赶,声音越来越响,也越来越熟悉,那不是自己的小徒弟嗎? 有了這個意识后,林清溪的意识就开始挣扎,想要脱离這一片混混沌沌的空间。這时林清溪感到自己的嘴巴裡湿湿的,咸咸的,什么东西呢。浑浑噩噩的意识就开始发疯似的想,最后他得出了结论,那是眼泪。有了這個意识后,林清溪感到眼泪在一滴一滴的往自己的嘴巴裡滴,林清溪不由自主的吧嗒了一下嘴巴。 林清溪的动作让孩童和白衣中年人喜出望外,那名白衣中年人,拿出了,一片人参,放在了林清溪的嘴裡,让他含着,并不停地往林清溪的身体裡输送内力。渐渐地林清溪的身体有了知觉,但是马上一股撕心裂肺的的痛苦宛如潮水一般涌来,让他不由自主的的呻吟出来。 這时一股温暖的真气,涌了进来,這股痛楚,就消失了。林清溪颤颤巍巍的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就是自己的宝贝徒弟,而在徒弟的身后的那個白衣中年人,林清溪也认识,那就是风清扬。 风清扬看着林清溪望着自己,腮帮子狠狠的抖动了两下,往下咽了两口唾沫,才涩声道:“你的時間不..不多了,想說什么尽..快。”說完這句话后,风清扬直接扭头离开了房间,在经過门口的时候,一拳重重的砸在门框上,這一拳沒用内力,风清扬的拳头都蹭破了一层皮,拳头上渗出的鲜血,让风清扬略微清醒了一下。甩了甩袖袍,决定去找罪魁祸首。 房间内,林清溪看着哭的就像一只小花猫一样的徒弟,想抬手为他擦去脸上的泪水。可是一抬手臂才明白,自己的左臂沒有了,右臂被压在徒弟身下,抽不出来。想起左臂,一股剧痛就从左肩上涌来。 “呃..呃..不.呃.凡”林清溪忍住剧痛结巴了好几次才喊出徒弟的名字。 “我在!!师父!!我在!!!”林不凡看着這個从小就开始照顾自己的师父就要故去,不由的悲从心来,看着這個师父,林不凡就觉得這個师父就像爷爷对自己那样好。一想起爷爷,他就心中大恨,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又要经历一次丧亲之痛。 林清溪看着伤心欲绝的小徒弟,心中忽然涌起了一個奇怪的念头,好像自己对這個徒弟的感情,超出了一個师父的范围,更像是一個父亲感情。想到這裡,林清溪的心中无法遏制兴起了一個念头。 “不..。不..呃啊..不要..呃..叫..叫..呃啊..我..师父..师父..我想..。呃..想..听你..叫..我一声..。声..。爹爹..。” “爹爹!!爹爹!!!啊——————爹爹——————” “哎——”林清溪听到這声呼唤后,重重的应了一声后,就带着欣慰的微笑,永远的闭上了双眼。 “爹爹——————呜呜呜————爹爹————” 风清扬听见林不凡的哭喊后,痛苦的闭上了双眼,在双眼闭合之际,两颗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而下。当眼睛再睁开时,双眼中蕴含着无穷无尽的怒火。 “砰”的一声,风清扬一脚踢开了有所不为轩的大门,发现岳不群正在照顾半躺在床上的岳清臣。昨天晚上岳清臣除了胸口,被黑血神针刺穿外沒有大碍,黑血神针的毒对于普通江湖中人来說,那自然是解不了的,但是作为魔教的死对头,华山派有专门解黑血神针的解药,所以岳清臣现在,除了身体有些虚弱之外,并无大碍。 “出去”风清扬指着岳不群呵斥道。 岳不群看了父亲一眼,见岳清臣点了点头后,就帮父亲掖好被子出去了。 “到底怎么回事??!!!”当岳不群出去后,风清扬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朝着岳清臣疯狂的咆哮。 岳清臣长叹一声,就开始缓缓的向风清扬讲述那天晚上发生的事。 “什么?营啸??這么荒诞的理由你都能想到?你以为我是傻子嗎??”风清扬還不待岳清臣說完,就打断了岳清臣的话。 “你不信,我也沒办法。”岳清臣看着宛如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走来走去的风清扬,双手一摊,一脸无奈。 风清扬听了岳清臣的话,一时之间也沒了主意,毕竟知道当天晚上事情经過的人裡,就他活下来了。自己要不信他,自己也沒办法,不過正因为這样,自己才不信任他。 一時間房间裡陷入了诡异的沉默..。两個人都默然无语,事情走入死胡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