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比
嶽靈珊得意的在前面蹦蹦跳跳的走，雲臺峯四面陡峭卻難不住她。
華山自古一條路，確實陡峭難行，但是季伯英也不放在眼裏，只微微一笑牢牢在後面跟着。
畢竟這樣的艱難，他在剛入華山那幾天便遭遇過了，也正是因爲華山道路難行，嶽不羣才破例提前傳授了季伯英入門心法，增長氣力。
這入門已經一月有餘，這點難行自然不在話下。
雲臺頂峯是一塊天然平臺，上有倚雲亭，如今嶽不羣夫婦二人就在此處等待。
“我爹說了，這次小比若是表現的好有獎勵，小師弟，這可是你的好機會，反正你剛上山總是在進步，沒有後退的餘地嘛。”
嶽靈珊與季伯英說笑着便來到了峯頂，小路豁然開朗上了雲臺。
華山衆人已經全部聚集於此。
見嶽靈珊與季伯英聯袂而至，女弟子們擠眉弄眼，男弟子們神態各異。
有不覺有異的，也有略感訝異的，也有憤憤不平的，如陸大有。
令狐沖其實沒覺得有什麼，小師弟天資高又開朗謙遜，本不該去壞想他，陸大有來找自己告狀也被自己呵斥一通。
但如今見着季伯英和嶽靈珊金童玉女一般和諧的樣子，總還是免不得有些心裏酸澀。
季伯英默默的走到人羣中，微笑着衝着衆師兄點頭招呼。
勞德諾、梁發、施戴子等人也都微笑點頭，只有陸大有雖然也打了招呼但臉色卻有些生硬。
季伯英走到令狐沖身邊。“大師兄。”
“哦，小師弟來了，準備一下吧，馬上開始了。”
令狐沖也趕緊扯了個笑容，略有些不自然，見着季伯英這樣坦蕩的笑容，總感覺心中羞慚。
季伯英這才站定，師父師孃在倚雲亭坐着，師父仍舊是書生打扮，師孃也一身俠女裝扮。好似芙蓉花明豔，又有披霜菊之氣韻，另帶山中青松之節。
兩人在亭中觀景，樹木蔥鬱，秀氣充盈，近了看雲臺峯山腰，遠了可眺望其餘主峯險絕。
季伯英打量四周，這說是小比其實也是大比了，整個華山上下也就這麼大貓小貓三兩隻，加起來不過三十來人，人都在這了可不就是大比？但就這麼幾個人提什麼大比還不夠磕磣的。
季伯英想想老嶽確實挺慘的，撐着這麼一個慘淡的華山派這麼些年。莫說全派上下才這麼三十來人，人家嵩山派光江湖上一流的就有十好幾了，嵩山十三太保雖說單打獨鬥未必是老嶽的對手，但隨便來這麼三四個老嶽也束手無策了，都不用左冷禪出手。
更甚之，那楊蓮亭在黑木崖大殿裏擺的儀仗隊，一個個拿着方天畫戟的都有上百了。
這華山真是可憐啊，季伯英心裏連連感嘆。
卻見嶽不羣甯中則二人已經從亭子裏站起來了。
“都到齊了。”嶽不羣一開口聲音在雲臺峯迴蕩，好似在每個人耳邊說話一般，絲毫不受山頂勁風影響，可見內功深厚。
“我前段時日下山，有段時間沒有考較過你們武藝了，也不知道你們偷沒偷懶，，今天正好在這雲臺峯一邊賞景，一邊同門較技。你們好好表現，表現好的有賞，表現不好的要罰。”
嶽不羣一番話說完，衆弟子有的期待獎賞，有的憂心忡忡。
但事情已經成了定居，無法更改，也只能收拾心情，準備上場。
一羣人分成兩撥，女弟子先比，但女弟子人少，只五六個，很快便比完了。
這些男女徒弟其實都是夫婦二人一同教，畢竟華山就他們兩個師父。但女的還是掛在甯中則門下，男的掛在嶽不羣門下。
但嶽不羣下山多，每次下山總要蒐羅徒弟，甯中則就要少，這些女弟子也都各種原因到了華山，天資也沒什麼可說的，自然都不如嶽靈珊。
嶽靈珊輕而易舉的取得了優勝，臉不紅氣不喘，得意洋洋的衝着衆人笑，亭亭玉立的站在中央和甯中則真是兩道靚麗的風景，只可惜年級還小，到底多有幾分青澀。
而現在輪到男弟子比試了，可男弟子又有什麼好比的呢？
只是按照入門先後老大和老二比，若有人想後比則跳過繼續往下。
“師弟，出手吧。”
令狐沖拔劍而立，頗爲瀟灑，等着勞德諾進招。
勞德諾這個小老頭故作爲難，苦笑着扯動他花白的頭髮。
“大師兄可要手下留情啊。”
說着便拔劍前刺，十分中規中矩，這華山劍法練得還不如季伯英，如何能奈何得了令狐沖。
令狐沖輕輕一帶便連消帶打，反擊而去，勞德諾對令狐沖能輕鬆擋住這一劍絲毫不意外，這麼多年早習慣了，正打算變招進攻卻沒想到令狐沖一反常態。
往年的令狐沖都是很有風度等着衆師弟打個夠，今天怎麼這麼凌厲。
劍光臨身容不得勞德諾多想，趕緊閃避，身形一閃，長劍隨意一揮，卻不退反進，出掌擊打令狐沖側身，令狐沖回身反削，勞德諾不得不收掌，身形一轉，右手使劍格擋，又連環兩腳，一腳踢向令狐沖下盤，一腳踹他小腹。
這情況在外人看來必然詭異，但華山衆人都習慣了，季伯英又看過原着，自然也知道勞德諾是帶藝投師，本身不擅長華山劍法，所學繁雜。
因此這長劍只在他手裏當個武器來用，換成一把刀也是一樣，卻多依仗拳腳對敵。
果然，又過了五六招，勞德諾似乎表現的很符合他這個年齡，反應不及時，長劍被令狐沖挑飛，習慣認輸了。
“大師兄勝！”
令狐沖收劍而立，略有些後悔，不知怎的出手凌厲了一些，莫不是真的與小師弟爭風喫醋？
忍不住又撇過去偷看了一眼小師弟，心中羞愧，又扭頭看向嶽靈珊，瞬間又感覺心情好了。
季伯英排在最後，沒有人給他安排對手，畢竟才上山一個月，等大家打完了，讓年齡最小的舒奇和他過過招也就是了，畢竟一個月再刻苦又能如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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