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學掌
聽到了這句問話讓季伯英略感驚訝，不過很快便能接受了。
洪七公總的來說還是一個比較大方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真的這麼輕易的便將降龍十八掌教給郭靖。
“怎麼你老人家願意教我嗎？”
瞧着季伯英的笑容，洪七公撇了撇嘴。
“別把老傢伙想的那麼小氣，你小子都這麼大方，我堂堂洪七公難道會落在你的後面嗎？”
“那真是太好了，降龍十八掌誰會不想學呢？您老人家願意教我自然是想學的。”
季伯英說話總是讓洪七公感到舒服。
而洪七公已經從季伯英那裏看了不少的精妙武功，自覺得大佔便宜，也根本沒有出血的感覺。
如今聽季伯英願意學降龍十八掌，心裏才鬆了口氣，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彆扭，總是怕別人喫虧。
洪七公略準備了一番，便開始爲季伯英講解降龍十八掌。
與教導郭靖不同，洪七公並沒有直接開始上手，反而注重於理念的講解。
先將降龍十八掌的運功理念講解一番，將其中精要和來龍去脈只憑嘴巴講述。
便講到了當年的幫主喬峯練就降龍二十八掌，天下少有英雄豪傑能擋他三招兩式，氣蓋當世，羣雄束手。
只是後來覺得這降龍二十八掌，最後十招十分繁複。
雖然也頗有精妙招式蘊含其中，但他的精要都已經蘊含在了前十八掌。
若將前十八掌練得精深了，後邊十掌不用教，也使得出來，若是前面十八掌練的不好，後面剩下的十掌純粹就是蛇足。
只因爲這掌法是喬峯的師傅所傳，他不能擅自更改，便讓虛竹刪繁就簡，促成這十八掌代傳入丐幫。
“當年的喬峯幫主可真是英雄啊。”
季伯英故意感嘆了一句。
洪七公卻張着嘴，開開合合，也只有一聲長嘆。
“唉，確實英雄......”
見洪七公這樣子，季伯英又真心誇讚。
“當年的喬幫主英雄，洪老幫主也不讓他專美於前呀，當世之中，您不也是一個真正的老英雄嗎？”
“嗨呀，我哪裏算什麼英雄，只不過是一個貪喫的糊塗蟲罷了。”
洪七公擺着手，謙虛着。
“怎麼不是英雄，我看丐幫的英雄還不少嘞，洪幫主一直帶着手下的弟兄，走在抗金第一線，不知保護了多少百姓，如此功勞，可不比當年的喬幫主小。”
季伯英真情實意，洪七公受之無愧。
“你不要恭維我，恭維我也沒用了，我最厲害的兩門本事也只有這降龍掌能傳給你，打狗棒法是萬萬不行的。”
洪七公被誇的有些羞，笑着扯開話題。
說罷，便從頭到尾將降龍十八掌打了一遍。
他確實是有眼光也有教學能力的，也許是因爲他多年遊走江湖，時而碰見有緣人，便傳人家兩招的緣故。
他不僅先爲季伯英講解降龍十八掌理念，還從頭到尾先將降龍十八掌整體的展示一遍，便是讓季伯英從總體上對降龍十八掌有所掌握。
如果季伯英能這樣的掌握降龍十八掌，掌法與掌法之間的銜接必然更加的流暢，整套掌法更加的渾圓如一。
而不像郭靖那樣，沒有直接將降龍十八掌全部掌握的才情，只能由簡到繁一點點的攀登，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攀爬。
“檢測到‘降龍十八掌’是否簡化？”
“簡化。”
“‘降龍十八掌’簡化中……簡化成功……‘降龍十八掌’→揮掌。”
季伯英輕輕揮動左掌，只感覺一股完全不同於摧心掌的掌力凝聚於掌緣。
“來，我給你講，這個降龍十八掌第一掌亢龍有悔，最重的便是一個悔字......”
洪七公擺下架勢，就要出掌演示。
季伯英笑着擡手。
“‘悔’字？是這樣嗎？”
說着便輕描淡寫的一掌向前揮出。
倒也未曾擊倒什麼松樹，只是一股雄渾的掌力凌空而散，化爲一股勁風吹的洪七公破衫作響。
洪七公微張着嘴巴，愣在了當場。
“啊、你？”
季伯英以爲洪七公沒有看清楚，便又揮出了一掌。
果然是亢龍有悔，勁發三分收力七分，勁力綿綿不絕，猶如海潮。
以季伯英的武功造詣，雖然這降龍十八掌纔剛剛入手，但也已經有了許多領悟。
似這亢龍有悔之悔意，其實並非是降龍十八掌之獨有，許多精妙的武學皆有此出力三分收力七分或出力四分，收力六分。
重點並不在於出多少收多少，而在於怎麼出怎麼收。
武功精妙的便像這降龍十八掌一樣，看似出力三分卻能打出十二分的力道，留下了七分力既能保證收發自如，也隨時能猶如海潮一般將更強的力道蘊藏其後。
把那些不夠精妙的武功打出三分力便僅僅只是三分力的威力，留下的一些力氣，只是怕自己招式用老，來不及變招，被人家抓住了破綻，留着變招而已。如此一來，自然威力不足。
而季伯英習練的摧心掌本就是一種高深的運勁掌法，再加上他所習練的內功、劍法也大多脫胎於道家真意。
其對太極渾圓，收發自如的追求，自然都是隱藏在骨子裏的。
所以季伯英一上手，便已經能掌握着亢龍有悔之精要。
“好小子，亢龍有悔難在精要理解，招式並不複雜，以你的天資能掌握，倒也並不出奇，不過這飛龍在天卻要躍到半空之中向下攻擊力卻要複雜一些了，你來看好......”
洪七公剛想再拆解展示一番。卻被季伯英打斷。
只見季伯英腳尖輕點，身形躍於半空之中。
手臂輕輕彎曲，一道極強的掌力凌空下擊，威力極大。
顯然是飛龍在天也已經被季伯英完全掌握。
還不等洪七公出言稱讚，便瞧着季伯英落地之後，並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
左掌圓勁，右掌直勢，兩手齊出，好似銅牆鐵壁，分明正是見龍在田。
一招防禦的招式打完，左手順勢內扣，右手順勢擊出，左拉右推，正是連着見龍在田的潛龍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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