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彈劍而歌是天龍
也非是什麼境界突破要飛昇。
想他在笑傲之中，就算是天下第一也不過劈開幾塊石頭，算什麼了不起的功力？
難道就那樣的功力就能破碎虛空，身體被世界所排斥而不得不飛昇？
實在太可笑。
若是如此，恐怕兩軍對壘之時，那攻城車豈不是要撞出空間裂縫？那拋石機豈不是要砸的大道磨滅？
也不是因爲劇情結束因果完結，季伯英早把那些劇情攪得一團糟，或者乾脆快刀斬亂麻，把什麼恩怨糾葛乾淨利落的一刀兩斷。
許多有的沒得都結束的乾乾淨淨而換成了新的恩恩怨怨人情世故。
季伯英究竟因爲什麼而飛昇，始終不得而知，就算是郭靖黃蓉他們將來努力練功，達到了季伯英的境界也是不可能飄飄欲仙升空而去的。
也許就是上天覺得季伯英的歷練夠了，時機到了，就該走了。
他本來就是一個過客。
季伯英莫不清楚自己能在一方世界待多長時間，只有快要走的時候，冥冥中才會有一種感應，時間一到自己該離開了。
也許自己是一個主角？背後有作者在給自己開掛吧。
這個命運天大因果循環也都是作者禿筆一揮，便已經安排造就的。
季伯英心中笑笑。
衣袖輕輕向下一揮，憑空生風下落的身形微微一滯。
看着四周碧波萬頃，黑布靴輕輕踏在水面之上。
碧綠澄澈的好水略微的讓鞋底潮溼，陣陣漣漪，自季伯英爲中心，向四周散去。
“也不知這又是到了何處。”
季伯英輕飄飄的邁步在這萬頃碧水之上風輕雲淡的走着。
一步一朵漣漪，好似步步生蓮一般。
他倒是一點也不焦急，隨意的找個方向走去，並不怕走到底都走不出一條路來。
碧水清澈，隱約游魚浮空。
有魚就有食物，水是淡水。
不缺喫喝，從這萬頃碧波上找個方向走下去，總能走到頭。
就不信走八年還走不出去，還能喫個八年的魚不成？
因此季伯英絲毫不擔心。
反而頗有閒情逸致，抱着懷中破劍，青絲絛甩過肩頭，一步一漣漪的朝前走。
但見碧波似玉，光滑如鏡，只在天邊的地方似有浮萍，蓮葉，藕花。
濛濛水汽沁人心脾，季伯英心中快意，便將鐵劍拔出半截。
已經不甚鋒利的鐵劍劍刃上也沒有多少寒光。
左手捧劍，右手屈指，便以食指和中指輕輕彈擊。
發出清脆的叮叮之聲。
季伯英學了玉簫劍法和碧海潮生曲，兩門功夫都以音傷人。
其中蘊含的樂理也已經瞭然於胸。
只是行走江湖，帶上一隻竹簫或是玉笛終究不方便。
帶簫的還好說，季伯英始終不明白以前看的傳奇故事中，那些持笛行走江湖的人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這竹簫易裂，難以保管，換玉簫尚可解決，這持笛子的，無論是鐵笛還是玉笛還是竹笛，若到了該粉墨登場的時候，怎麼能若無其事吹起來，裝一個大的？
笛子是要貼笛膜的，薄薄一層蘆葦膜，莫說是見風見水風餐露宿或潮或幹，就是在室內，不小心也就破了。
那些持笛子的打架時候還往往要吹幾句。
真是讓人忍不住的懷疑，他或她是不是出場之前，先藏在樹後面，掏出阿膠，用舌頭舔化，再取笛膜貼好才能出來人前顯聖。
“哈哈，不如我的長劍方便。”
季伯英搖着腦袋頗爲得意的笑着賞景。
“帶笛子過於狼狽，帶簫過於刻意，不如自己隨便拿個長劍，興致來了彈劍而歌，質樸瀟灑......”
這樣自言自語着，看着眼前碧波美景，倒也確實來了興致。
放聲高歌起來。
“水宿煙雨寒~~~洞庭霜落微~~~”
歌聲清越，劍聲清脆，在這碧水之上回蕩，隱約略有回聲，平添了幾分寥廓。
“月明......”
季伯英提了嗓音還不等一句唱完，卻聽見下半句先傳來了。
“月明移舟去~~~，夜靜魂夢歸~~”
音韻溫柔，正是江南風韻。
一個極好聽的女子聲音，細若蚊蠅。
“好啊，有人家，唱的可比我唱的好的多了。”
季伯英欣喜的看着那藕花深處傳來聲音的方向。
便也高歌接上。
“暗覺海風度......蕭蕭......聞雁飛......”
一曲歌罷，腳下加快步伐，往藕花深處走去。
卻聽着有女子嬉鬧的聲音。
“快......快，接着對啊，人家回了呢。”
“哎呀，羞死人哉，你可勿要看我笑話好哉......”
便又有一女子說道：“擡眼不見人，聲音卻像在耳邊，從聽到第一句，到最後一句，劃了這麼些下，船隻走出了好幾丈，聲響不增不減，仍舊像在耳邊一樣，這可是個高人嘞。”
那唱歌的女子笑道：“啥麼高人矮人，他二句勿唱，也是聽到我的歌聲哉，介麼我也是一個高人伐。”
這女子的聲音極清極甜，話前話後帶着些江南風韻，勿勿哉哉，季伯英聽在耳中，頗感有趣。
雖還未走到近處且未曾看到人影，便又開口喊道。
“高人高人，可能再歌一曲嗎？”
說罷，又在劍鋒之上用指甲彈了幾下，叮叮作響。
一時未見迴音，但也並未沉默太久。
只聽着嬌柔的歌聲迴盪於湖面之上。
“沅水通波接武岡......送君不覺有離傷......青山一道同雲雨......明月......明月......”
唱得好好的，到明月這兩個字卻突然磕巴起來。
“明月何曾是兩鄉啊，怎麼，高人忘詞了嗎？可傷煞王江寧之心也。”
季伯英站在水面之上，笑吟吟的看着這三個貌美如花，風采各異的女子，還有兩個粗笨的船伕，持着槳。
那清秀的姑娘嘴裏磕巴着，手指忍不住的點着人。
“你......你......你是人是鬼哉，勿要嚇唬我好哉？”
“白日豈有鬼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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