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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欲穿花寻路 第59节

作者:未知
“沒有。你总要和我說說怎么知道他不在。” “消息千真万确,我的助理去他办公室送东西,秘书部的人說了他人不在。几天前去内地沒回来。” “好吧。” 周思廉坏笑:“那很抱歉,我的消息肯定是真的。” 冯映汐心裡想,果然给他的自由過了火。 她這边挂了电话,掉头给宋倞庭打电话,立刻变身成一朵解语花:“下班了嗎?回家了嗎?” 那边的宋倞庭犹不自知,還撒谎:“沒有,還在办公室。晚上有個会。” 她也不拆穿他,认真嘱咐:“那早点回去,晚上太晚的话,让文谚送你回去,不要自己开车了。” 文谚听了想骂人。 宋倞庭還笑着哄她:“知道了,你也早点睡。” 挂了电话,冯映汐决定起身去找傅爷,她改主意了。 宋倞庭挂了电话,脸上的笑意立刻收起,进了电梯,直下酒店地库。 许明达半死不活,见了他還是冷笑:“我以为混迹赌场,心狠手辣的宋生杀人不眨眼的,沒想到你也不敢杀我啊。” 宋倞庭看着他,像看一條死狗,一想到他這只爪子碰過asa,還威胁過她。宋倞庭想让他死的方法有千万种,只是眼下时机不对。 许先生已经应邀赶来了。 宋倞庭在另一家酒店见了许明达的父亲,他人比较老实,远沒有他老婆长袖善舞,正因为生了三女儿才得了這一個宝贝儿子,所以才养成无法无天的模样。 他的大女儿嫁到了马来那边豪门,其他两個女儿也都进了豪门,几個姐姐对這個弟弟更是宠溺,所以才越发混帐。 许先生见了宋倞庭,已经收到之前的消息了,就很抱歉說:“宋生,犬子不懂规矩,得罪……” “许先生,犬子懂不懂规矩這件事情,我們暂且不谈。我想說的是,若是下一次你收到许明达的断肢還是残骸,請记住,這是他该得的。”,宋倞庭很冷淡說。 许先生惊恐地看他。 宋倞庭冷冷直视他:“他犯下的事,我不管你们知不知道,但是你们最好管好人,再犯在我手裡,我就不客气了。” 许先生脸皮被年轻人扔在地上。 脸皮一紧,脸色也不好看了,想摆一摆长辈的款儿,但是儿子又在人家手裡。 他也不敢再问,他究竟做了什么混账事,满口說:“宋生放心,過几天我就送他去他大姐那边去盯着工厂。短時間内不准他回来。” 宋倞庭就等着人去马来,见他上钩,人也识趣。 许明达到了马来,他有的是办法收拾他。 他回头看了眼,后面的助理立刻将手裡的文件递给他,他看了眼递给许先生。 “其实他要是在我面前放肆,张狂一些也可以理解,年轻人嘛,我无所谓的。但是他不该把心思动到我家人身上,许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嗎?” 许先生虽然满是茫然,但知道事情轻重,满口应承。 宋倞庭這边在处理许明达的事,那边文谚就接到了冯映汐的电话。 冯映汐对文谚說话特别用心,两人棋逢对手,真是手段用尽。 “文特助,你们還在加班呢?” 文谚一看這位,就心梗,打起精神开始应付。 “是呢,francis在开会。” 冯映汐开始诈他,“是嗎?我刚开车路過這边,正想给你们送夜宵,那正好。” 文谚:“……” 冯映汐也不等他狡辩,继续问:“你想吃什么?” 文谚替宋倞庭接触周小姐,還要主持一個组内会议,今夜還要通宵加班处理海外邮件…… 他就快猝死了,還要应付這位祖宗。 极速思考了几秒钟,說:“你是现在来嗎?要不要我下楼接你?francis刚进会议室,可能会很晚,那我现在下楼来接你。” 冯映汐见他死活不上钩,悠悠问:“francis都不在香港,他能在哪开会?和周小姐两個人开会嗎?” 文谚立刻否认:“怎么会,一直都是我在接触周小姐。” “哦,那就是francis确实不在,对不对?” 文谚:“……” “那天晚上,你也在苏州对不对?他沒回来去哪裡了?” 文谚:“asa,别這样,我真的不够你這么折腾的。” 冯映汐笑眯眯說:“夜宵已经到了。” 果然外面有人来送夜宵,指名送给文特助的,但是今晚公司加班的人都有份,指名是文特助請大家吃的。 外面欢呼声一片。 文谚简直要被感动的热泪了,就听到冯映汐讲:“我知道你最幸苦了,francis這個人呢,性格其实最是固执,他不听劝的。所以很多时候,我很担心他。” 文谚也說:“我也說了,他不能去沪……”,他讲到一半,又着了這位的道了。 冯映汐问:“他去沪上做什么?他去找许明达了?打断许明达的腿?” 文谚简直烦死這两個人了,他整天替這两人提心吊胆的,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 “francis看到了许明达的手机,许明达故意激怒他,你也知道,所有關於你的事情,在francis那裡就沒有小事,都是他自己处理。這次他是真生气了,按照他的意思,是要许明达一只手……” 冯映汐挂了电话,已经過了凌晨了。 她站在窗口吹了很久冷风,然后换上衣服,穿過走廊,直接去敲傅爷的门,两人谈了半小时。之后她直接离开,连夜回了香港。 在路上她给周思廉打电话,這次态度严肃的多,周思廉也沒睡,一個人在喝酒,见她电话来,简直失笑。 “谈判的首则,就是不能太追着对方。你不该不知道這個道理。” “周思廉,你要是真的不喜歡周家,那就让给我吧。我請你务必帮我拿到周家,不计代价。” 周思廉听得的酒劲都清醒了,惊讶问:“你出什么事了?” “沒事,就是突然有事业心了。毕竟這种便宜千载难逢。连周小姐也能做女财神,我怎么也比她强吧。” 周思廉失笑:“你和她比什么。” 冯映汐在钱财方面一直都很清楚。 “中环大厦年度租金過了新年就新的一轮到期了,用我名下的资产去抵押。如果不够我来想办法。” 周思廉:“不至于這样,我那裡有钱。” “你的钱還是别动为好。” 周思廉见她认真,放下酒杯起身說:“行吧,那我去走一趟医院。” 周思廉半夜到达荃湾疗养医院,午夜时分一路上空无一人。 楼下有人守着,他自曝了家门,手裡提了一提水果。 片刻后就有人下楼来請他上楼。 他跟着那人进了电梯,那人几次回头看他,他只做不知。 等他进房间,周鎏安還醒着,他的大儿子守在床边。 他进去后,其他人都出去了。 他将东西放在桌上。 周鎏安盯着他,之前他们是见過面的,那时候周鎏安不知道他们之间有关系。而他当时初露头角。一個是刚到排得上名号的富豪,一個是新锐的投资人。 可眼下,他事业蒸蒸日上,像一颗未来之星,而当年的周鎏安,如今犹如丧家之犬。 两人谁都不說话。 第56章 我這么棒的人 周思廉看着床上一脸颓然老态的人, 上次见他還是周氏宴会,那时候他志得意满。周家所有人骄傲的不可一世,维港的led广告牌的热度才過去多久, 眼下就如一盘散沙。 “他站在床尾, 两手揣在裤兜裡, 颇有些高傲:“我以为你们周家能富贵百年, 看起来,你的儿子都不太中用。” 周鎏安看着周思廉,很确定,這就是他的儿子。 “但是我有你這样中用的儿子, 也一样。” 周思廉笑起来:“你们周家的烂摊子, 我为什么要接着?方家现在被查封,到时候被判刑, 周家别想独活。我只需要等着,你们就能一個一個的落魄。” 周鎏安问:“你难道对周家一点都不感兴趣嗎?” 他知道周思廉能来,就不可能是不感兴趣。 那么多等着瓜分周家的人, 他不甘心被瓜分, 但也知道周家沒有出路了。 但是给周思廉不一样,他是周家子弟,是他周鎏安的儿子。 “我会将周家所有都给你。” 周思廉失笑:“我還是建议你尽早卖掉,或者申請破产。不要在我身上抱有期望。” 周鎏安却說:“我会申請個人破产, 周氏是周家几代人的心血, 不可能情义破产。” 周思廉很无所谓地說:“那就和我的律师谈吧, 至于价格好商量。生意人不做赔本买卖, 价格好商量,我收购其他资产也是一样的。” “我的條件是周氏不能更改名字,你必须做周家的法人。” 周思廉问:“你对我是有什么误会?我說了和我的律师谈, 至于你那些无聊要求我不能保证,但是我的要求只有一條,周家任何人都别来烦我。我可不能保证做出什么事情来。忘了說,我最讨厌废物。” 周鎏安容忍他的不可一世,也欣赏他的桀骜不驯。 “不会有人来烦你。” 周思廉咧嘴一笑:“也对,到时候拿了我的钱,就滚得远远的。周太当年不可一世,起码還有几分魄力,沒想到她生的儿子,远不如她,倒是可惜了。” 他嘴巴刻薄,可见心裡的恨沒有抚平,可是刺了周鎏安几句,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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