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莫莫呢？”楚煜淵上前詢問。
“青兒和他母親在一起！我帶你去！”反正也喊累了墨鈺淺也不想在這假裝好人。
山神廟後院，五個中年男人碰到一起，僅看穿着也是非富即貴之人。
“城裏來了高手，傀儡損失了一大半！”
“把傀母帶走！撤吧！”
“那姓周的！”
“聽天由命，等沒了證據，他周是仁也翻不起浪。”
“那往何處撤，這傀母可得藏好。”
“帝都！”
“這倒是個好地方！”
五個人很快就敲板決定，山腳下慘不忍睹，他們趁着夜色和混亂離開這裏。
“莫莫！”楚煜淵把人擁入懷中反覆要刻在骨子裏，再也不分開。
楊嫣兒有些惱怒，這男人一回來就跟自己搶青兒太可惡了。
“他們…”牆角鑽出來的傀儡，以爲要被他們壞好事，沒想到那些傀儡就像遊戲人物掉線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即使這樣也沒有放鬆，警惕得看着傀儡，小心退開一點。
當傀母離開洛霞的一瞬間，傀儡如同被刺激的猛獸，發瘋般撲向衆人。
“閉氣！”莫言說完，趕緊捂住口鼻，以防自己忍不了多久就破功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莫言覺得這些怪物的速度更快了。快速奔跑，在莫言身邊擦身而過，掀起的氣浪差點把人掀飛。
對於突然消失的氣息，傀儡也十分疑惑，明明就在這個位置啊，怎麼突然消失，這些問題並不是他那停止運轉的大腦能想出來的。如同在尋找食物的狗，東嗅嗅西找找。
幾人小心翼翼繞過傀儡，當凌風和暖冬繞到身後時，劍光和刀光同出，二人一刀一劍手起刀落，橢圓形的物體咕嚕咕嚕滾遠。
一陣砍菜切瓜般操作，周圍的幾隻傀儡總算解決，衆人得到暫時安全。
“這東西到底是什麼？”即使問出來也沒人可以回答。
“兵器，被煉製出來的兵器！”楚煜淵神色難辨，內心無比複雜，他在邊疆與戰士們不計生死拼戰沙場，後方早就有無數蛀蟲在啃食大慶氣運。這種不可控制的傀儡怪物，如果投放到戰場，是敵，損失不可計，是友，誤傷者同樣不可計算。
“莫莫，抱歉，你可能要先回邊城了！”楚煜淵打算北上先去帝都看看，這腐朽的國家他不介意出手整頓。
“好！”楚煜淵的懷抱一如既往的堅實有力，蠱毒解開後兩人不是第一次分別，但這一次，莫言有種不好的預感，想讓楚煜淵留下，但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墨老爺，墨夫人！”莫言並沒有和墨家舉行認親儀式，這算是還在考察期間，楚煜淵也不打算叫岳父岳母“請你們照顧好莫莫，把他平安送回邊城！”
“哼！我們當然會保護青兒平安！邊城那種戰亂頻發的蠻荒之地有什麼好去的。”楊嫣兒對楚煜淵的安排並不滿意“還不如讓青兒跟我回倉月。”
“墨夫人！倉月雖好，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莫莫住不習慣！”楊嫣兒的回答在楚煜淵意料之中。
“怎麼能算人生地不熟，那裏是青兒的出生地，我們也會陪在青兒身邊！”這個男人的話，自己怎麼聽怎麼不爽。楊嫣兒總想嗆上兩句。
楚煜淵閉嘴不言，楊嫣兒的提議其實並非不可，如果帝都已經腐朽難救了，自己一定會揮師而下，到時候戰亂一起邊城確實不是什麼好地方，也會淪爲戰場之一。倉月以南幾乎雖然名義上在大慶統治下，但這兩年朝庭對其的控制權越來越弱，幾乎被世家商賈把控。
“莫莫！等我來接你！”楚煜淵沒有反駁楊嫣兒的話“顥兒，我會讓蓮心送來！乖乖等我！”
金兒被楚煜淵留下，他帶着暖冬和凌風消失在黑夜。
“周大人！”凌風沒想到這周是仁還是個練家子，手上的功夫遠勝很多人。柳葉大小的飛刀在周是仁手裏靈活無比。僅僅坐在廢墟之前也能用手中的飛刀取怪物性命。一直跟在他身邊的二人也是就地取材隨手拿起什麼就砸向傀儡阻止對方接近周是仁。
“王爺…”不知道怎麼稱呼凌風，周是仁拱手行了個禮，朝凌風身後看了看，並沒有看到楚煜淵的身影。
“情況緊急，主子讓我們先解決這些怪物！”手中緊握着長劍一個漂亮的劍招打飛突然襲擊的傀儡。
“王爺現在可信我？”眼前的危機與整個國家相比太小太小，周是仁希望楚煜淵能把這種怪物造成更大破壞前扼殺在搖籃中。
不猜測主子的想法這纔是一個合格的下屬，凌風只是靜靜待着並不言語。
“是嗎？”周是仁有些失望，沒有得到自己想到的答案。
“周大人，還是先把眼前的先解決把，”這些傀儡並不知道有多少，此刻又有兩隻不知道從何處出來的。
“好！”周是仁有些不甘，這個他出生長大的國家，他並不想它毀滅，還毀在這種怪物手中。但眼前最重要的是保護洛霞郡，眼前這個城市。
天空泛起魚肚白，第一縷霞光自東方撒下。
還未被殺死的傀儡，如同被點了穴道不在動彈。
慌張逃跑的百姓也發現了異常，膽大的人開始嘗試靠近傀儡。
幾番嘗試後，發現這怪物果然不在動彈，百姓的膽子大了起來，發泄般抄起一旁趁手的東西打在傀儡身上。
哭聲，叫罵聲連成一片，每一個活着的人都在發泄着自己的憤怒和這一晚的恐懼。
楚煜淵順手把手邊的傀儡打飛，這些怪物似乎懼光，只要被陽光照射這些怪物就像被定住不在動彈，一會到黑暗的地方又開始活動，但是他們似乎並沒有智慧，即使恢復了活動也會嗅着活人的氣息跑出來。
楚煜淵又測試了幾次，覺得差不多後一劍割下傀儡的頭顱，黑色的血液帶着血塊一起噴灑在地。
這些傀儡不知道如何煉製，以人爲食，看着殘垣斷壁上隨意扔着的屍體幾乎都不成型，好多人只剩下幾塊碎肉，根本看不出原本的樣子，這些怪物似乎只食活人。
鮮血被大火炙烤已經發黑，被損壞的房屋也難以計算，大火任在燃燒，這一夜親人朋友都離開了。
“主子，差不多了！”凌風和暖冬前後腳回來的，他們把能找到的傀儡全部殺了，至於找不到的他們也沒辦法。
“申豹來了沒”申豹屬於乾州軍，在縉雲山的另一邊，雖然路程不遠，無令過關口容易被卡。豐州軍更近與洛霞不過三十里路，但是楚煜淵不確定他們是不是與幕後黑手聯合，楚煜淵寧願選擇申豹的軍隊。
“申將軍已經回信過了關口！”還未天明時，凌風收到傳信。
“嗯，讓周是仁配合申豹清除洛霞所有怪物，安置好百姓！讓清燁安排人送食物和物資過來！”楚煜淵不打算在這多耽擱時間。這些人不知道要錢還是權，楚煜淵相信他們一定會選擇帝都，那裏能得到他們所有想要的。
三日後，三月接到自家主子來信，潛伏下來，靜等下一條指示。
半月後，帝都迎來五六個商隊來帝都發展，並尋求權貴必有。當晚就有人拿着守城軍的令牌打開城門偷偷運輸東西進來。被黑布遮蓋，天色也暗誰也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東西。
“大人到了！”運貨的不知道那裏找的幾個男人，把車拉倒廢棄的院子，那裏早早有人等在那裏。
“嗯！”那人只是掀起黑布一角，確認無誤後，從懷裏掏出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露出白花花的銀子，幾人眼裏放光，貪婪的眼神死死盯着那人的動作，直到每人得到一大錠銀子後，才喜笑顏開的收回眼神。
用牙咬了咬，確定沒問題後，連連道謝“多謝大人，多謝大人！”
“走吧！”不想與這些混混過多言語，直接趕人，這些社會人渣反正到此爲止了。
夜裏無風，但半掩的大門此時不知道被誰關了，剛剛賺了大錢還在高興的幾人，根本沒有在意這些小細節，上前拉扯了幾下，發現不知道什麼人在外給大門上了鎖，嘴裏忍不住罵了了兩句。
後頸的冰冷讓幾個混混忍不住回頭，給錢的那位大人此刻手中拿着武器正在取他們的性命。
幾人就是普通的小混混，沒事蹭喫蹭喝收點保護費，什麼時候見過這種場面。
殺了兩人後，男人沒有動手轉身掀開黑布，一個被困在鐵籠裏的女子暴露在所有人面前，身上的鐵鏈更加引人注目。
手中不知何何時多了一個鈴鐺，男人搖晃起來，那被困在鐵籠的女人似乎被吵醒一般，直接破開鐵籠，朝着那幾個混混撲去。
撲到一個後女人沒有繼續，而且趴在哪個混混身上撕咬着他的血肉，一點點咬碎在吞入腹中。鮮血止不住往下滴，顯得十分猙獰可怖。
“啊！”混混們四散逃開，一圈下來並沒有找到出路有回到原點。
地上那個混混沒了氣息，女人沒興趣的扔掉手中的血肉，一雙泛着綠光的眼睛掃過瑟瑟發抖逃命的其他混混，動作敏捷的尋找他下一個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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