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暴揍張勝
她最大的願望,便是找一個好的丈夫,在他身邊,相夫教子,錢多少其實真沒關係,只要能幸福就行了。
然而,就是如此卑微的願望,她也沒能如願,身上傷痕累累,令人觸目驚心。
陳帆不懂,爲什麼不反抗?
雖說是自己親姑姑,可她不說,自己也不好去幫她。
只要她開口,陳帆便會義無反顧地幫助她。
思緒間,身體被輕輕觸碰,高皓用手在他面前揮了兩下,“愣着幹嘛?在想什麼呢?”
“沒事!一些私事而已!”
高皓總覺得不太對勁,這兩天陳帆總是魂不守舍,也就比賽起來,會認真一些,大多數時候,都在發呆。
這傢伙,肯定有事!
時間流轉,眼看馬上就要開始比賽了。
今天是第二輪的比賽,強度肯定不是初賽所能比擬的。
隊伍集合完畢,比賽隨即開始。
他們的組合,已經磨合得差不多了,照這個勢頭下去,進去四強一般來說不會有多大的問題。
其實陳帆也是吃盡了優勢。
他是重生者,這種玩法,上一世他打過了許多次。
而對於現在的玩家來說,多少有些新穎,一時之間操控不好,也是很正常的。
到了下一次再舉辦同類型的比賽時,難度肯定會增加很多,只不過到了那個時候,估計陳帆也沒有這個心思再去打比賽了。
他很好看小黑,如果讓他來頂替自己的位置,那是最好不過的選擇。
而現在,他必須得上。
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公會的發展。
當他們決定要發展公會的時候,陳帆嘴上說不參與,實際上,他做得比誰都要多,說是既當爹來又當媽也絲毫不爲過。
如果公會能夠再度捧起五人賽的冠軍獎盃時,那毫無疑問,他們便是這一屆武道大會最大的贏家。
到時候知名度起來了,就不愁沒資源發展了。
陳帆想得很遠。
既然要做,那就必須得做得最好。
現在如今,他不但要將秦天拉下神壇,更重要的是,要撼動月神殿的霸主地位。
四大公會,也該換一換名單了。
比賽開始之後,陳帆一如既往地迅速進入狀態。
這也是高皓爲什麼絲毫不擔心他的原因,就算他再困惑,再煩惱,只要上場,就必須會拿出100%的精神。
這一點職業精神,令人欽佩。
在陳帆的帶領下,即使是第二輪比賽,依然輕鬆自如。
雖然戰鬥的時間會稍稍長一些,但最後還是能夠有驚無險地將勝利收入囊中。
一路來,披荊斬棘,所向披靡。
他們出色的表現,很快引起了觀衆們的注意。
《幻瞳》開服至今,堪稱是一款現象級別的虛擬網遊,其中囊括了多元化的元素,無論是生活,辦公,旅遊,購物,教學等等,都有它的影子,它的出現,已經潛移默化地開始影響現實世界了。
也正因如此,引來了社會各界的關注,其中不乏一些大財團。
陳帆自認沒那一份財力。
雖然他是賺了不少錢,但與大財團相比起來,那就是螢火之慾皓月,完全不是一個檔次。
就如月神殿,他們的投資,估計早就已經到達千萬級別了。
雖然,一直都被陳帆壓着打,但這也是因爲陳帆吃盡了重生所帶來的紅利罷了。
假如有一天,遊戲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他的優勢肯定會越來越弱,到時候,勢必會被月神殿重新奪回霸主的地位。
而且,相信這個未來,並不會太遙遠。
所以,他要做到未雨綢繆,儘可能在自己能力範圍內,將一切安排妥當。
在陳帆的帶領下,比賽很順利,他們如願地拿到了四強的名額,更重要的是,五人組隊賽進行至今,他們未嘗一敗,同時也是唯一的一支全勝的隊伍,毫無懸念地排到了榜首位置。
離開賽場之後,一行人臉上笑容洋溢,都在商討着剛剛比賽時所發生的事情。
只不過,隊伍後面,有兩人一直沉默不語。
一是陳帆,二是軍刀。
軍刀不怎麼說話,可以理解,畢竟他才加入這個團隊沒幾天時間,和隊友都不熟悉。
但是,陳帆的表情,隊友們都看在眼裏。
太反常了。
高皓悄悄湊到許雲晴耳邊,“陳帆他這是怎麼了,怎麼感覺這兩天他一直都是悶悶不樂的。”
許雲晴瞥了陳帆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不過他這兩天下線之後,都出去了,至於去哪裏了,我真不知道!”
高皓哦了一聲,隨後,他把目光放在陳夢身上。
然而小丫頭一問三不知。
“你還是他妹妹嗎?怎麼連你也不知道!”
向來古靈精怪的蘇夢瑩忽然提議道,“要不?我們去跟蹤他?”
衆人,“……”
蘇夢瑩臉色一紅,表情有些尷尬,“別想太多,此跟蹤非彼跟蹤!”
就在衆人都思疑的時候,陳帆突然說道,“我有事要先下了!”
不等衆人回覆,便已經沒有了他的身影。
陳帆還是擔心,畢竟是自己親姑姑,倘若真的出了什麼事,那可怎麼對得起已經去世了的父母。
隨後,他打了一輛車,直接來到了陳羣居住的社區。
同樣是一片貧民區,而且,環境要比陳帆之前所住的還要更亂一些。
他已經許久沒有來過這裏了,印象有些模糊,找了好一陣子,才找到了姑姑的家門。
“咚咚咚!”陳帆敲響房門。
沒有聽到迴應。
“不應該啊!姑姑受傷不輕,又離開了醫院,除了回家,哪裏還有地方去!”
他又敲了好幾聲,“姑姑,你在裏面嗎?”
沒有迴應。
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這時,一名買菜回來的大嬸剛剛路過,陳帆連忙上前詢問,“你好,我想問一下,昨晚到現在,你見過陳羣回來過沒有!”
大嬸有些警惕,“你是她什麼人?”
“她是我姑姑,我是她侄子!”
“那你來得正好,你還是趕緊把你姑姑帶走吧!昨天我們又聽到那個畜生在打罵你姑姑!而且時間還不短!”
聞言,陳帆心頭一緊。
一股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退後兩步之後,猛然往前一踹,借勢直接把門給踹開,隨後立即衝了進去。
屋內一片狼藉。
陳帆心裏越是不安,他立即跑進陳羣的房間裏,只見姑姑已經倒在了地上,再度昏迷不醒,至於張勝,則是不見蹤影。
“王八蛋!”
陳帆怒不可遏。
此時,他恨不得把張勝的皮都撕了,姑姑前兩天被他打得昏迷入院,這纔剛剛出院,又來這一出。
他是恨不得扒了張勝的皮,拆了他的骨,抽了他的筋。
可當務之急,是姑姑的安危。
他連忙把陳羣扶了起來,“姑姑,你可別嚇我啊!姑姑!姑姑!”
隨後,他打了急救電話,再度把陳羣送入了醫院,經過簡單的檢查之後,便被醫生直接推入了急救室。
陳帆現在是又怒又恨。
怒張勝的冷血殘暴,恨姑姑的軟弱無能。
他忽然想起,張勝愛賭錢,這個點,不出意外,應該是在某個賭場裏。
他打了個電話給小黑。
“城西的地下賭場,你知道在哪裏不?”
小黑微微一愣,“我知道,陳大哥你問這個幹嗎?”
“我要找一個人!他傷害了我的親人!”
小黑知道陳帆的脾性,有些顧慮地說道,“可是,明天就是五人賽的最後決賽了!要是你出了什麼事,那該怎麼辦?”
“我已經顧不了這麼多了,你是隊伍的後備,要是我回不去了,你就暫替我比賽!”
“這怎麼行?你是隊伍的核心,我頂替得了你的位置!”
陳帆此時怒在當頭,哪裏聽得進去,“是不是我說的話都不好使了?”
小黑也不敢再多說些什麼,只好把定爲發到陳帆手機上,“陳大哥,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自有分寸!”
掛掉電話之後,陳帆點開手機上的定爲,就在一公里開外。
他立即走了過去。
原來,這是一座汽修廠。
陳帆在外面觀看了一陣子,來修車的沒多少,出入的人倒是不少。
不用多說,這裏面肯定有貓膩。
隨後,他往裏面走了進去。
“小子!你很面生啊!哪來的?”剛進汽修廠門口,陳帆便被一名穿着背心的大漢攔了下來。
他故作老成地說道,“那還用說,當然是玩兩把了!”
背心大漢上下打量了陳帆一眼,“小子,這裏面,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玩的,你懂我意思嗎?”
“我懂!我懂!”
陳帆從口袋中拿出了一疊百元大鈔,抽出幾張遞了過去,“小小意思!”
背心大漢也是個看門的小弟,看到有錢遞來,頓時眼前一亮,和顏悅色地說道,“還真看不出來,原來是個小老闆!裏面請!裏面請!”
他找了一人,把陳帆帶了進去。
穿過一道狹窄的地下通道之後,這裏面果然內有乾坤。
裏面的空氣帶着一些腐敗的味道,讓人幾欲作嘔,昏暗的燈光下,幾張賭桌圍滿了賭客,喧鬧聲不斷。
“你自己愛玩什麼,自己挑!”
“行!”陳帆點頭。
他根本就不會賭!
他來這裏,就是爲了找張勝。
找到這個狼心狗肺的玩意,然後把他的胳膊給卸了!
張勝擠在了賭桌旁邊的人羣中。
今天他的運氣似乎有點不錯,兩萬的底籌,被他贏了足足一倍有餘。
此時,他已經想好了,只要再贏兩把,湊夠三萬,就收手,然後出去找個小妞,美美喝上幾杯,然後該做什麼做什麼。
反正,有錢就是大爺。
然而,一把輸了。
沒關係,反正手上還贏着不少。
他繼續下注。
結果,又輸了!
幾把過後,眼看贏的錢已經輸得七七八八了。
他頓時有些着急了,想着已經連輸了好幾把,這一把總該贏了吧。
於是下了狠注。
當莊家打開骰盅的時候,他頓時喜上眉梢。
一把便將剛剛輸出去的全部贏回來。
他收起籌碼,決定收手,要是再玩下去,運氣說不定就會背了。
然而,他並不知道,此時他的身後,站着一名年輕的男子,面目猙獰,怒髮衝冠。
張勝忽然感到身後有一股寒意,他起來轉身一看,頓時愣住,臉上的笑意全然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驚悚,“你……你想要幹什麼?我警告你,這是龍老闆的地盤,你可別幹什麼傻事!”
陳帆那管得了這麼多,抄起凳子,直接往張勝身上招呼。
一下,兩下,三下!
頓時把張勝砸得頭破血流,手上的籌碼也散落一地。
而此時,周邊的人都沒有理會他,而且直接搶地上的籌碼。
張勝也顧不上疼痛,大喊道,“你個天殺的,我的錢!這是我的籌碼?別搶我的!”
可是,沒有人願意聽他的話。
不搶不不搶。
而陳帆還想繼續動手,忽然,感覺雙手被束。
他放開凳子,隨後捉住那手,猛的一用力,直接給背後的人來了一個過肩摔,把他摔了個七葷八素,人仰馬翻。
隨後,他猛然擡腳,又是往張勝身上狠狠踹了過去,直接把他踹的只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
而就在這時,幾名壯漢將陳帆團團圍住。
“陳帆冷哼,這是我和他的恩怨,與你們無干!”
一名寸頭青年走道陳帆面前,神色冰冷地說道,“你小子可真有種,居然敢來這裏鬧事,我看你是活膩了!給我打!”
數名壯漢立即對着陳帆拳打腳踢。
然而,陳帆就向一頭兇狠的豹子,全然不顧身上的疼痛,發起了反擊。
一時之間,數名壯漢竟近不了他身。
賭徒們見狀,紛紛避讓,唯恐城門失火,殃及魚池。
而畏縮在一旁的張勝看到此情況,都不禁感到一絲後怕,“這小子,怎麼會這麼生猛!”
他當然不知道,陳帆爲了生存和保護妹妹,可沒少和貧民區的流氓打架,而且他的身體素質非常好,出拳虎虎生風,擡腳剛勁有力。
要是他也混黑道,絕對是一塊好料子。
寸頭青年知道,這一次是遇上硬茬子了,對着其中一名打手使了一個眼色。
那名打手瞬間心領神會,抽出電擊棒,戳在陳帆身上。
就算陳帆在怎麼經打,面對電擊,他也是無能爲力了,抽搐幾下,旋即倒在了地上。
寸頭青年走過來,蹲下身子一把捉住了陳帆的頭髮,狠狠地扇了幾個耳光,“你小子可真有種!只不過,想鬧事的話,你就來錯地方了。”
說着,又是扯着陳帆的頭髮,把他的頭往地上狠狠地砸了幾下。
頓時,陳帆雙眼翻白,險些失去意識。
寸頭青年把陳帆丟在地上,站起身來,語氣漠然地說道,“把這小子拖到辦公室裏面去,你們幾個,整理一下。”
隨後,又大聲地說道,“出了點小狀況,影響了大家的心情,實在抱歉!”
隨後,幾人便把陳帆往裏面拖。
張勝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無動於衷。
忽然,他跳了起來,猛然撲過來拉住陳帆的身體,“你們不能就這麼把他拉到裏面去!”
陳帆以爲,他是良心發現。
寸頭青年一臉蔑然,“怎麼?你想救他?”
“不!這傢伙把我籌碼都弄沒了,你們剛剛都是親眼看到,我手上可是拿着足足5萬的籌碼,這可不能不認。”
聞言,寸頭青年一腳把張勝踹飛,“弄掉你籌碼的,是他不是我,你再敢撒野,老子弄死你!”
張勝慫了,不敢再多說什麼。
本來連本帶利,一共五萬籌碼,可現在手上的,也就兩萬多一點,其它的,早就被其它賭徒搶了個精光。
他氣不過來,狠狠地往陳帆身上呸了一口,“狗雜種,有你這種親戚,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
陳帆被拖到了賭場的辦公室裏,被綁在了椅子上。
一盆冷水潑下,他打了個激靈,瞬間就清醒了不少。
雖然他知道,這麼做很衝動,後果可能也很嚴重,但是,他實在忍不住。
想起姑姑身上的傷,他便無限自責,爲什麼明知道張勝還會毆打辱罵姑姑,還是讓他們一起回去,說到底,這個禽獸,根本就不配爲人丈夫。
直到現在,陳帆的腦海裏,依然在想這些事情,絲毫沒有想到,自己的處境,究竟有多麼的危險。
寸頭青年拉來一張凳子,坐到了陳帆面前,從煙盒裏抽出一根菸,放在嘴上,點燃,吞雲吐霧一番,這才緩緩說道,“小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這是龍老闆的地盤,你來這鬧事,不是找死嗎?”
陳帆沉默不語!
寸頭青年也不惱怒,而是說道,“不如這樣,我可以給你一條活路,你剛剛鬧了這麼大的動靜,我們生意可損失不少,要是你把這損失填上了,我就放了你,如何?”
陳帆冷哼一聲,“有本事,你把我放開,和我打一場,偷襲我,算什麼好汗!”
寸頭青年哈哈大笑,“你這腦瓜子可真不怎麼好使,你以爲這裏是俠義江湖嗎?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動不動就來我這鬧事,那我可怎麼向上頭交代!”
這時,一名小弟從陳帆身上搜出一疊現金,數了一下,差不多三萬。
寸頭青年輕輕地在陳帆臉上拍了幾下,“還真看不出來,你小子身上還挺有錢的,這樣吧,這三萬就算是利息,再給個五萬,我就把你放了!”
對於他們這下做底下賭場的,幾萬塊真算不了什麼,但他可不是大老闆,只是一個看場子的,幾萬塊,足夠他瀟灑好一陣子了。
陳帆忽然說道,“你說你們老闆姓龍?能不能告訴我全名?是不是叫做龍坤?”
寸頭青年微微一愣,“你是怎麼知道的?”
其實,陳帆只是隨便猜猜。
因爲龍坤在《幻瞳》裏,乾的都是相同的勾當,而他們口中的老闆,正好也姓龍,沒想到,居然纔對了。
這個世界,還真是小。
既然是龍坤的人,那他可不敢硬碰了。
不是因爲害怕,在極度弱勢的情況下,示敵以弱,是保存自己最好的辦法。
如果現在依然嘴硬,說不定,還會遭遇更多的報復。
龍坤的手段他是知道的,在虛擬世界中,他拿自己沒辦法,可現在是現實世界,陳帆可不想缺胳膊少腿的出去。
只好笑着說道,“其實,我和龍老闆也有過一面之緣,還真不知道這裏就是他的場子,要是知道的話,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來這撒野啊!”
聞言,寸頭青年稍稍一滯。
他有些狐疑地看着陳帆,“你當真認識我們老闆?”
“何止認識,我還知道,龍老闆在《幻瞳》中,生意也不小,一是殺手公會,二是地下黑拳賽,我有幸與他合作過幾次!”
寸頭青年見陳帆說得這麼詳細,頓時放下了戒心。
陳帆繼續說道,“這些錢,就當是請你們喫個便飯,放心,到時候我會在龍老闆面前美言幾句,到時候發財肯定少不了你們!”
在陳帆的一番忽悠下,寸頭青年終於相信了,隨即讓人送了綁,笑容滿面地說道,“其實我也是一個《幻瞳》愛好者,我遊戲中的ID叫做漢拔尼,只不過龍老闆看不上眼,我讓我進入殺手公會,如果你能幫我美言幾句,那麼……”
“行!這也不是什麼事!”陳帆臉不紅心不跳,信誓旦旦地答應下來。
此時的他,就好比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當務之急,是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只不過,他身上傷得不輕,鑑於多年的打架經驗來看,這都是皮外傷,沒有傷到裏面,頂多也就十天半月,便又能生龍活虎的了。
離開賭場之後,陳帆立即打車來到了醫院。
在離開醫院之前,他打了個電話給妹妹,讓她來醫院呆着,等候姑姑的消息。
陳夢雖然也有很長時間沒有與陳羣見面,但聽到入院的消息,還是很緊張的,連忙請了假,來到醫院。
她等了幾個小時,心裏忐忑不安。
而這時,她看到一名身上血跡斑斑,樣子極爲狼狽的男子向她走來,眼眸一眯,終於認清,這是自己的哥哥,驀然心驚,“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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