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4章 兩難抉擇
不單單是玩家一臉懵逼，連帶着獸神教和人類教會也都是猝不及防。
他們的最強戰力，就這麼沒了？
“額滴神吶。”
有主教在震驚慌亂之中甚至帶上了家鄉的口音，立刻意識到失態，謹慎的觀察同僚。
但往日習慣落井下石的同僚們全然沒有指責他的失誤，反倒是找到了共鳴一般，紛紛發出驚歎。
這一幕，着實是不可思議！
哪怕是獸神教薩滿，毛髮覆蓋的獸臉上也帶着極其人性化的深思之色。
這到底是腫麼個事呢。
有獅族高層放聲痛哭：“萊克斯，萊克斯大人倒了！”
萊克斯就是之前獅人模樣的神選者，也是本場戰鬥的第一位受害者。
獅族這麼一嚎，另外兩個痛失神選者的獸族分支也嚎叫了起來。
要知道，這次參戰的神選者也是通過特殊手段擢升起來的。
爲此，獅族他們可謂是付出了巨大代價，整個氏族多年積攢消耗大半，爲的就是打出威風，讓獸神看到他們的努力，從而提升在獸族之中的話語權。
結果現在弄巧成拙。
資源投了，神選者掛了。
要是爲了攻破人類王國防線，最終戰死也就算了，誰都要說一聲好樣的，沒丟分，偏偏是死得這麼潦草突兀。
被一個異鄉人切瓜砍菜一樣幹掉，靈魂到了神國裏邊，該如何面對獸神？
不過這些問題，他們暫時還不用考慮。
現在擺在面前的是另一個難題。
還打不打。
沒有神選者，尖端戰力缺失，想要打破人類王國防線可不容易。
但反過來說，人類教會的神像也被打爆了，等於是雙方又回到了同一起跑線。
這仗，可以打！
獸神教薩滿擦去淚水，抹去悲傷，抄起旁邊的號角用力吹動起來。
蒼涼厚重的號角聲在戰場上飄蕩。
所有聽到這個聲音的獸族，臉上都露出狂熱嗜血。
爲獸神而戰！
戰死者將進入神國，享受永恆榮耀，那裏有喝不完的美酒，喫不完的美食，是獸族的最終歸宿。
沒有半點遲疑，獸族直接發起總攻，全線壓進。
人類王國聯軍反應稍慢，但也組織起防禦。
只不過獸族攻勢太猛烈，防線正在被逐漸瓦解，隨時可能全面潰敗。
秦川並沒有參戰。
因爲他察覺到好幾道視線落在他身上。
那是來自無盡虛空的視線。
是神明的注視。
恍惚間，秦川聽到低語在耳邊盤旋。
【界限被打破了？！這麼快！】
【一個全新的牧場，很好，很好】
【天啓的封禁效果沒有完全消失，暫時無法直接降臨】
【無妨，按計劃行動即可，軟弱的羔羊自會尋求我等的庇護】
【儘量快點吧，那東西又要追上來了】
一連串的低語，縹緲無蹤，彷彿只是幻聽，但秦川確信，那些低語一定是真的。
因爲在那些聲音裏，他認出了幾個。
那是前世神降階段，降臨在藍星的神明聲音！
關鍵是從那些低語中，秦川得到了一個重要信息，至暗時刻打破時間與空間的界限，似乎會導致神降階段提前到來！
好在從神明的低語中，也表明祂們暫時無法直接降臨。
大概率還是和前世一樣，先由普通小怪和BOSS降臨到藍星，然後逐步推進。
只不過整體時間點往前推移。
畢竟前世的時候，有報道的怪物出現在藍星，是在天啓開服三年之後了。
而現在，別說是三年了，三個禮拜都沒有。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消息。
一時之間秦川也有些心亂如麻。
修復至暗時刻竟然會帶來這種後果，着實有些出乎意料了。
但也沒有完全超出預計。
因爲之前狄斯馬汀就提到過，至暗時刻擁有跨越時間和空間的能力。
根據秦川的推算，繼續修復至暗時刻，極有可能讓界限進一步被打破，甚至讓神降階段提前到來。
是封存至暗時刻，還是繼續修復。
這無疑是個艱難的抉擇。
思索片刻，秦川心中有了決斷。
繼續修復！
神降階段是不可避免的。
說白了，哪怕沒有至暗時刻引發的連鎖反應，神明最終還是會降臨到藍星，無非是時間問題罷了。
但有了至暗時刻，秦川就有了更多對抗神明的底氣。
另外，在神降之前，他完全可以利用至暗時刻提升自己的實力，同時培養更多強者，這樣反而能在神降階段保護更多人。
兩害相較取其輕，修復至暗時刻明顯是利大於弊的，不能停。
說起來，秦川猜測他能夠聽到神明低語，也是因爲至暗時刻的緣故。
是至暗時刻打破了時間與空間的界限，讓神明的聲音出現在他耳邊。
收斂心神，秦川開始戒備。
耳邊的低語消失，但這並不代表神明會幹等着。
因爲在此之前，神明已經在注視這片區域。
咔嚓。
彷彿鏡面破碎的聲音響起，天空出現了橫貫天際的裂紋，幾隻大手從裂紋裏探出，想要將裂紋進一步撕開。
如此場景，讓玩家們手足無措。
這過場動畫也太震撼了。
在天空被撕裂的同時，大量光柱從天而降，落在天啓世界的各處角落，隨即隱匿消失不見。
其他玩家只當看熱鬧，秦川內心卻警覺了起來。
那些落下來的東西，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只是沒等秦川前去探查，他就被攔住了。
不知何時，獸族那邊竟然又出現了幾名神選者。
而教會也不甘示弱，有主教和聖殿騎士長髮出咆哮，身軀被神力覆蓋，在耀眼的光芒中變高變大，最終成爲屹立於大地之上的神選者。
很明顯，天空被撕裂不僅讓神明能夠投放東西下來，也讓祂們的神力能更好的降臨，從而擢升出更多神選者。
“殺了那個凡人，奪回神器！”
神明的聲音在空中飄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