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6章 廢墟低語
【你額外獲得了戰利品：‘混亂之核’x1】
【你額外獲得了戰利品：‘破碎的神獸本源’x1】
【你額外獲得了戰利品：‘污濁的麒麟角’x1】
收穫不錯。
接着，他又走向那隻同樣死去的怪鳥屍體。
這隻變異鳳凰般的生物，雖然最後和麒麟同歸於盡，但其散發的能量波動並不弱。
【妙手空空】再次發動。
【你額外獲得了戰利品：‘混亂之羽’x20】
【你額外獲得了戰利品：‘污濁的鳥喙’x1】
【你額外獲得了戰利品：‘扭曲的火焰精華’x3】
目光掃過地上的材料，【混亂之核】、【破碎的神獸本源】、【污濁的麒麟角】、【混亂之羽】、【扭曲的火焰精華】……
這些東西都帶着濃郁的混亂氣息，用途不明。
但直覺告訴秦川，它們在這個特殊的環境下或許有奇效，至少可以作爲【暗影重鑄】的材料。
他將目光投向那尊被污染的神像。
灰黑色的蠕動物質依舊覆蓋其上，散發着令人不安的精神波動。
剛纔匕首觸碰時的反噬感還記憶猶新，這東西的污染性極強，貿然接觸絕非明智之舉。
“源頭之一麼……”
秦川低語。
這裏的混亂生物顯然是被其吸引，或者說，是被其“製造”出來的。
摧毀它？或許能淨化這片區域，但誰知道會不會引來更可怕的東西？
而且，以這東西表現出的污染強度，摧毀它本身就是個難題。
暫時將其記下，秦川決定先離開這片是非之地。
影域悄然回收，他再次發動【暗影潛行】，身影融入陰影，小心翼翼地向着廢墟深處探索。
這個世界的空間結構比預想的還要詭異。
有時一步踏出，感覺像是跨越了很遠的距離，有時卻又像是在原地踏步。
空間裂痕無處不在，有些穩定，有些則如同呼吸般時隱時現，散發出危險的吸力或切割力。
【命運之暗】的被動感知在這裏發揮了至關重要的作用，數次讓他提前規避了足以致命的空間陷阱。
空氣中瀰漫的灰燼並非普通塵埃，落在皮膚上會帶來輕微的灼痛感，吸入更是如同吞了砂礫，對精神力也有持續的侵蝕效果。
若非【統御王冠】和【魔影斗篷】提供了不俗的體質加成和一定的抗性，再加上他本身的恢復力極其強悍，恐怕早已狀態下滑。
“真是個鬼地方，連呼吸都要命。”
秦川忍不住在心裏吐槽一句。
這種持續性的環境傷害最是煩人，雖然不致命，但積少成多，會不斷消耗狀態和精力。
他穿過一座傾塌了大半的宮門，門楣上依稀可見幾個殘缺的古篆，隱約能看出一個“南”字，其餘的文字殘破不堪，被灰黑色的污跡覆蓋，散發着不祥。
門後的景象更加破敗，巨大的白玉石階斷裂崩碎，散落得到處都是，堆滿了各種建築殘骸和風化的骸骨。
這些骸骨形態各異，有人形，也有獸形，但無一例外都巨大無比，且骨骼上佈滿了被侵蝕的痕跡，顯然生前經歷過可怕的戰鬥和污染。
秦川的目光被廣場邊緣的一處角落吸引。
那裏，有一片相對完整的壁畫，鑲嵌在一堵尚未完全倒塌的斷牆上。
壁畫的材質似乎極爲特殊，即使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色彩依舊保留了幾分，沒有被混亂氣息完全吞噬。
他悄無聲息地靠近，影域之力隔絕了自身氣息。
壁畫上描繪的似乎是一場盛大的慶典。
仙宮樓閣懸浮於雲端，祥雲繚繞，仙鶴飛舞，無數身着華美服飾、面容模糊的神人或舉杯歡慶，或撫琴而歌，一派祥和繁榮的景象。
畫面的中央，是一位端坐於九龍寶座之上的帝王，面容威嚴，氣度非凡，接受着衆神的朝拜。
然而，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這片祥和之下隱藏的詭異。
那些祥雲的邊緣，隱隱透着一絲灰黑；仙鶴的眼瞳深處，彷彿藏着瘋狂；衆神的笑容，僵硬而扭曲；那位帝王的威嚴面容，在某個角度看去，竟與廣場中央那尊被污染的神像有着幾分相似！
更讓秦川在意的是壁畫的右下角。
那裏，本應是描繪凡間或下層景象的位置，卻被大片的、如同墨汁潑灑般的黑暗所佔據。
黑暗之中，彷彿有無數眼睛在窺視，無數扭曲的肢體在蠕動，散發出與這個世界如出一轍的混亂與惡意。
這幅壁畫，似乎記錄了此地從輝煌走向毀滅的轉折點。
“入侵……還是內亂？”
秦川揣摩着壁畫傳遞的信息。
是外部的混亂力量入侵了這個神話世界，還是這個世界內部誕生了混亂，最終自我毀滅？
就在他凝神觀察壁畫時，【命運之暗】的感知突然傳來一陣強烈的悸動！
並非來自物理層面的危險，而是一種……精神層面的窺探和誘惑！
嗡……
他耳邊彷彿響起了一陣虛無縹緲的低語，那聲音充滿了誘惑力，彷彿在承諾着無上的力量、永恆的生命、以及洞悉一切奧祕的智慧。
聲音直接作用於靈魂深處，試圖繞過他的意志防禦。
“接受……擁抱……混亂……即是……永恆……”
低語聲越來越清晰，帶着一種奇異的韻律，彷彿要將他的意識拖入某個溫暖而黑暗的泥沼。
周圍的景象似乎也開始扭曲，壁畫上那些僵硬的神人彷彿活了過來，對他露出了詭異的笑容，伸出了邀請的手臂。
幻覺？精神攻擊？
秦川眼神一凜，精神力高度集中，如同堅冰般抵禦着那無孔不入的低語侵蝕。
“裝神弄鬼。”
他冷哼一聲，並沒有被迷惑。
但這種直接作用於精神層面的攻擊，比之前的混亂生物更加陰險和難以防備。
秦川沒有立刻離開，反而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那片壁畫右下角的黑暗區域。
那低語聲，似乎就是從那裏傳來的。
他嘗試着用精神力去觸碰那片黑暗。
轟！
一股更加龐大、更加污穢、充滿了瘋狂與絕望的精神衝擊瞬間反噬而來！
彷彿打開了某個關押着無數怨魂和惡念的潘多拉魔盒！
秦川悶哼一聲，精神識海如同被重錘擊中，瞬間掀起驚濤駭浪！
眼前金星亂冒，那低語聲變成了無數淒厲的尖嘯和瘋狂的詛咒，幾乎要將他的理智撕裂！
好強的精神污染！
他毫不猶豫，【至暗時刻】的效果發動，身影瞬間從原地消失，出現在百米之外的一根斷裂石柱後，遠離了那面詭異的壁畫。
心有餘悸地喘息着，剛纔那一下精神衝擊，強度遠超想象，若非他精神抗性足夠高，恐怕當場就要意識混亂，甚至可能被那股污穢力量趁虛而入。
“這什麼鬼地方，連‘看’東西都要小心。”
秦川揉了揉有些發脹的太陽穴，眼神更加凝重。
這片廢墟，不僅物理環境危險，精神層面更是處處陷阱。
那壁畫下方的黑暗，絕對隱藏着大恐怖。
他再次看向那面壁畫，低語聲已經消失，壁畫也恢復了之前的死寂。
但秦川知道，那東西依舊在那裏，如同一個潛伏的獵手，等待着下一個被誘惑的獵物。
“必須儘快提升實力，或者找到相對安全的地方。”
他打消了繼續深入探索這片廣場廢墟的想法。此地不宜久留。
他辨認了一下方向，選擇了遠離壁畫和神像的另一個出口，準備離開這片區域。
然而，就在他即將離開廣場範圍時，一陣更加劇烈的空間波動突然從廣場中央傳來！
轟隆隆——！
地面開始震顫，那尊一直死寂的、被污染的神像，覆蓋其面部的灰黑色物質如同心臟般劇烈搏動起來！
一道道肉眼可見的黑色裂痕以神像爲中心，向着四面八方蔓延開裂！
一股遠超之前混亂麒麟和怪鳥的恐怖氣息，如同甦醒的古老邪物，驟然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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