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8章 威逼利誘
他嚥了咽口水,站在門口對着空氣躬身一禮大聲說道:“學生劉宣,求見程老院長。”
喊完一遍後,屋內依然沒有絲毫動靜。
劉宣硬着頭皮再次喊道:“學生劉宣,求見程老院長。還望院長現身一見。”
屋內肅靜依舊。
“學生劉宣,求見程老院長。學生以往對嵐山閣不敬之處,還望程老院長高擡貴手。給學生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又等了片刻,屋內終於傳來一聲老邁而又洪亮的聲音。
“滾進來。”
聽到有人應答,劉宣終於把懸着的心放了回去。撣了撣身上的灰塵,小心翼翼的走了進去。
來到裏間,只見程墨正坐在書桌前寫字。劉宣二話不說,噗通一下就跪在程墨面前,此刻的他,絲毫沒有身爲幕國王爺的尊嚴。
“學生劉宣,見過程老院長。”
程墨看都沒看他一眼,繼續氣定神閒的在那裏揮毫潑墨。
劉宣也不敢繼續說話,只好默默的跪在那裏等待程墨的發落。
這一跪,足足就跪了大約一刻鐘時間。長期養尊處優的劉宣瞬間就感受不到雙腿的知覺了。
“臺下何人?爲何要跪見老夫?”程墨突然開口說道。
劉宣顧不得早已麻木的雙腿,立刻回道:“學生劉宣,前來請罪。”
“劉宣?可是幕國的王爺?哎呀。你乃是天王貴胄。老夫如何當得起你如此大禮。”程墨雖然嘴上這樣說着,可語氣中卻充滿了調侃之意。
劉宣也是明白人,忙找補道:“程院長說的哪裏話,這裏只有學生劉宣,沒有王爺劉宣。程院長德高望重。聲名遠揚。學生恨不得在院長面前鞍前馬後的伺候着,何來擔當不起?還請程院長千萬不要折煞學生了。”
“哦?是嗎?”
“方纔所言,均是學生肺腑之言。”
“既然如此,那你爲何還敢擅用我嵐山閣閣主的名頭在外招搖撞騙?敗壞我嵐山閣的名聲?莫不是欺我嵐山閣無人呼?”程墨把毛筆朝劉宣扔了過去,眼神犀利的瞪着劉宣。
劉宣被投擲過來的毛筆砸了個正着,胸前的衣袍瞬間就被墨跡畫了一道口子。
可他現在哪還顧得了這些。連忙告罪道:“學生知錯了。還望程院長給學生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學生保證以後再也不敢胡言亂語了。”
“哼。你說的道是輕巧,你改過自新倒是簡單。可你敗壞掉的名聲,又該如何挽回啊?常言道覆水難收,難不成你以前說過的那些話,你現在還能吞回去不成?”程墨罵道。
“這。。。”劉宣急了。這是要跟他算總賬的節奏啊。
“哼。要不是老夫這次偶然路過樂國,還真不知道樂國藏着你這麼一位大才啊。我嵐山閣歷經數百年,這天下間還真沒幾個有膽子敢調侃我嵐山閣閣主之人,劉宣,你算是開了個好頭啊。你真是好大的狗膽。莫不是仗着自己幕國王室身份?就敢藐視我嵐山閣不成?要是老夫今日就這樣輕易放了你,倘若日後人人效仿,那我嵐山閣將被置於何地?”程墨怒道。
“不敢不敢。學生真的是無心之失。學生在此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劉宣求饒道。
“做都已經做了。老夫也不指望你以後怎麼樣了。你也不會有以後了。”程墨冷聲道。
“啊?”劉宣聞言大驚:“程院長。學生罪不至死啊。”
劉宣以爲程墨要殺他。畢竟那句沒有以後實在是太嚇人了。而且程墨說出這話來,確實有這底氣,搞死他這麼一個紈絝王爺,那還不是分分鐘的事情啊。
程墨眼睛一瞪。罵道:“老夫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了?”
劉宣一聽這才鬆了口氣,但他又接着問道:“既然院長不是要殺我,那爲何。。。。”
“哼。我嵐山閣雖然痛恨你做下的這些事端,但也不至於要取你性命。一碼歸一碼。你這些事雖然遭恨,但罪不至死。”程墨說道。
“多謝院長不殺之恩,多謝院長不殺之恩。”劉宣連連叩首。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念在你是幕國王室的份上,老夫也不爲難你。待老夫樂國事了。回閣中奏明閣主後。由閣主去信你幕國國君,以國法廢了你王爵的身份。以後,你就安安心心的當個庶人吧。”
此言一出,聽在劉宣耳中宛如炸雷。把他貶爲庶人那還不如一刀殺了他呢。一旦失去了這個王爵身份。他劉宣還算個屁啊。
他從小錦衣玉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一旦失去了身份背景,他的下場會比死還可怕。
當即劉宣就被程墨一句話嚇的癱軟在了地上。
程墨見他這一副死樣,也覺得敲打的差不多了。便語氣緩和的說道:“你現在可以回去了。既然你與四季樓有約。老夫自然也不會讓你食言而肥。好好享受一下這最後的歡愉時光吧。至於之後的日子該怎麼過。你好自爲之吧。”
“程院長饒命啊。程院長饒命啊。學生真的知道錯了。真的知道錯了。還請程院長收回成命,饒了學生一次吧。”劉宣再也顧不得形象,爬到程墨面前,抱住程墨的大腿就哭訴起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你借我閣主的名頭在樂國撈了多少名聲你當老夫不知道?這也就是老夫先聽到這消息,還能在這裏幫你周旋一二。倘若是被我閣主先知曉此事,你劉宣的下場只會比這更慘。把你貶爲庶人已經是對你開恩了。你可千萬不要不知好歹。”
劉宣雖然是個紈絝,但人卻不傻,他很快就抓住了程墨剛纔話中隱含的那絲意味,他急忙開口道:“程院長還請給學生一個機會吧。只要程院長能高擡貴手。無論讓學生幹什麼。學生就幹什麼。”
聽到此話,程墨不由的嘴角上翹。他知道此事已經成了。四個裁決。兩票已經在手。接下來就看其餘兩票的安排了。想到此處,程墨也不由的隱隱期待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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