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2章 林中小聚
方諾懶得去理會他的虛張聲勢直接開門見山的說道:“你在這攔住我是不是對華城還沒死心?沒關係,只要銀子到位華城你們睆國隨時可以拿走。”
拓跋友榮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偏見?”
“偏見?這話從何談起啊?”
“你是不是認爲我也是那種爲達目的也會不擇手段的人?”拓跋友榮問道。
方諾聞言苦笑着搖了搖頭:“拜託,我們好像不是很熟吧。至於你到底是什麼樣人我壓根就沒關心過。更何況你身爲睆國別吉,你站在睆國的立場去考慮問題這不是很正常的事嗎?所謂手段不手段的其實我都能理解。對我來說談不上喜歡或者討厭。明白嗎?”
拓跋友榮聞言卻像是鬆了口氣一樣:“先生果然通情達理善解人意。小女子佩服。”
“呵呵,你也用不着佩服,別看外面都說我是什麼麒麟才子。但其實我就是大俗人一個。金錢我所欲也,美女我所欲也。至於你們這些大人物考慮的國家大事我就不去操心了。人生短短數十年,與其想着去建功立業勞心勞力,倒不如醉生夢死一輩子。人活着不就是圖個舒心嘛,你說對嗎?”方諾調侃道。
“方先生還是這般快人快語實在讓小女子羨慕啊。”
“沒什麼好羨慕的,每個人的成長環境不同,對世間萬物的看法自然也不會相同。你們所追求的東西,別人未必就看得上。如果可以的話我倒是希望每天睡到自然醒,數錢數到手抽筋。江山在手,不如美人在懷。與其每天勾心鬥角的去算計這個算計那個。還真不如我躺在劇院裏喝喝小酒,聽聽小曲來的愜意。”方諾笑道。
此話一出,聽得拓跋友榮很是感觸。拋開那些家國情懷不談,誰又不希望自己一生都這樣逍遙快活呢?可這世上真正又有幾人能做到這樣?
想來想去也只有天下四極裏的那些沒有國家屬性的人才能這樣肆意人生吧。
“明日我就要回睆國了。今日此來我是特意來向先生說聲抱歉的。”拓跋友榮微微躬身說道。
“抱歉?呵呵,大可不必。你沒欠我什麼。也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地方。如果真有,那我也已經還回去了。我這人一般不記仇,有仇當場就報了。我都已經放下了。別吉難道還沒放下嗎?”方諾微笑道。
拓跋友榮點了點頭。想到那日方諾在春花樓對她的羞辱,說穿了也不過是她自己作繭自縛罷了。
“那我們以後還能算朋友嗎?”拓跋友榮問道。
“朋友?也算吧。好歹我們也算是一起逛過青樓的不是?雖然過程有點不愉快,但總歸也能算是半個嫖友了。”方諾笑道。
拓跋友榮聞言不由暗唾一聲無恥,不過對於方諾這人她也多少有些瞭解了。像這種口無遮攔的話她已經學會自動過濾了。
“既然先生認可我這個朋友,那不知小女子可否請先生賞光喝一杯水酒?就當是先生提前爲小女子送行了。”拓跋友榮邀請道。
“喝酒?”方諾環顧了一下四周,卻沒看見這附近有能喝酒的地方。
拓跋友榮似乎也看出了方諾在找什麼,她不由微笑道:“先生若是不棄,還請這邊移步。”拓跋友榮對着路邊的林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方諾見狀不由嘴角一勾:“既然是別吉盛邀,那方某自當恭敬不如從命了。別吉請。”
別看他表面上做出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可實際上手中早已經扣住一個閃光彈和一把手槍。
兩人就這樣一前一後就進入了林中,途中兩人始終隔着四五米的距離誰也沒有說話。
大約走了十來分鐘,林子裏突然出現一座巨大的帳篷。這帳篷一看就是睆國規制的。
看到這頂帳篷方諾也不由感到嘖嘖稱奇,要知道這是在樂國可不是睆國。而且這帳篷一看就是臨時搭建出來的,並且還是在自己去流雲觀的這段時間才搭建出來的。由此可見拓跋友榮所做的這一切還真是用心良苦啊。
不過讓他想不明白的是。到目前爲止除了拓跋友榮一個人外,其餘睆國人倒是一個都沒見着,就連以往跟屁蟲一樣的拓跋力也始終不見蹤影。
“讓先生見笑了。小女子畢竟是睆國人,還是習慣了在帳篷裏待客。”拓跋友榮站在帳篷前解釋道。
“呵呵,別吉還真是出人意料啊。”方諾意味深長的說道。
拓跋友榮自然也聽出了方諾話中的隱喻,但她對此也不以爲意。隨手撩開帳篷的門簾說道:“先生請。”
方諾擡眼朝裏望去,只見帳篷內一個碳火架上正懸掛着一隻烤全羊,除此之外便再無他人了。
“先生在找什麼?”拓跋友榮見方諾始終在東張西望沒有進去,便開口問道。
“哦。我在看附近有沒有埋伏,我怕我前腳進去後腳就衝出來八百刀斧手把我剁成肉醬了。”方諾笑呵呵的說道。
拓跋友榮聞言也是不惱,輕笑一聲道:“要是真有刀斧手,先生你就算髮現也已經來不及了。”
方諾聽後也不由點了點頭:“說的也是。”說罷他便擡腿進入了帳篷。
拓跋友榮見狀也不由在心中高看了方諾一眼。說實話換做她是方諾,她還未必就會跟着自己來。
“先生能賞臉一聚,小女子深感榮幸。世人都傳言先生怕死,今日一見方知世人所言皆不可信。先生請坐。小女子敬先生一杯。”拓跋友榮招呼着方諾坐下。
方諾也是既來之則安之,隨意便找了個對門的位置坐下。
“這話你倒是沒說錯。我還真是怕死的很。就比如外人給的喫食我一般都是不入口的。”方諾面對拓跋友榮給自己倒滿的酒水很直接的拒絕道。
拓跋友榮聞言先是一滯,但隨後依舊沒有停下倒酒的意思。待酒水全部倒滿後,她灑脫的拿起酒碗先喝了一口,並當着方諾的面把酒水咽入了肚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