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錯誤時代
“美麗的女神，我不否認在你面前耍了點花招，但我從來沒有說過必將敗於你的手中，正如你所看到的，現在展現在你面前的纔是我真正的實力！”我微笑地欣賞着雅典娜嗔怒的表情，如陽光般燦爛的金色長髮將她的神聖氣質完全襯托了出來，任何的欺瞞和不敬在她面前都是不可饒恕的褻瀆。
“狡辯！邪惡始終是邪惡，無論你的力量如何強大，在神聖的諸神光芒照耀下，你的失敗已經註定！”雅典娜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神聖光芒，清澈無暇的眼中閃着罕有的怒意。
“何謂邪惡？！你們奧林匹斯諸神借聖戰之名，挑起燃燒三大州的戰事，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正義？藉着正義之名行邪惡之事的偉大神明，看着我背後的數十萬不屈戰士，難道你認爲爲了保衛家園、捍衛榮譽而戰的他們是邪惡的化身？”我冷冷地目注着雅典娜，聲音冷靜至近乎冷漠。
“當神聖的奧林匹斯神光照遍大地時，神的祝福將伴隨着永遠的和平降臨到這片美麗的大地！偉大的衆神之王無所不能，戰士們，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迎接偉大神光的降臨吧！”雅典娜俏臉帶着訝然之色，在她認爲，沐浴在奧林匹斯的神光之下是如此神聖的一件事，我們應該帶着無盡的虔誠迎接神光的降臨，而非不知所謂的反抗。
我搖頭：“正如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愛憎的權利，每個人、每個民族都有選擇信仰的自由，以武力強迫他人改變自身的所愛和信仰，這絕非正義所爲！”
我頓了頓，繼續道：“美麗而智慧的女神，可否回答我，對於一個不欲投入你們信仰的民族，你們將如何處置？”
雅典娜沉吟良久，許久方道：“衆神之王的意志是天地間唯一的真理，遊離在他意志之外的都是邪惡的存在！而對於偉大神光的守護者，任何不願接受神光照耀之人，都將被視爲邪惡的存在，永遠清除！”
看着雅典娜略帶迷茫的眼神，我輕嘆道：“將天地間一切力量都控制在自己的意志之下，這就是偉大的衆神之王希望看到的結果？對於反抗的力量則給予血腥的鎮壓和清洗，如果這就是你所說的正義，我無話可說！”
“天地萬物本就是依附神明的力量而存在的，維護天地之間的正義不被邪惡侵蝕，是諸神的職責所在！當無可竭制的邪惡蔓延整個大地時，諸神將對邪惡者作出裁決，甚至以重塑整個文明爲代價也在所不惜！不過衆神之王是仁慈的，即使最嚴厲的懲罰下，也會指點他忠實的信仰者通往天堂的路徑！”雅典娜俏臉閃動着聖潔的光輝，理所當然道。
“天堂之路？”我冷笑，“比如上古時代大洪水中的諾亞方舟？”
雅典娜清澈的雙眸中現出黯然之色，呢喃道：“那是一個錯誤的時代、錯誤的抉擇……爲了不讓那個錯誤繼續下去，偉大的衆神之王選擇了將之徹底彌補，但仁慈的衆神之王還是留給了他的追隨者唯一的希望！”
“在你們希臘的傳說中，曾經存在黃金、白銀、青銅等多個人類的時代，而他們的傳說早已湮沒在歷史或者神話之中！如果當衆神判定我們這一代的存在也是一個錯誤時，爲了不讓這個錯誤繼續下去，偉大的衆神之王是否也將執行最後的審判？”對於下方再度組織起的歐陸玩家，我絲毫沒有理睬的意思，淡淡地問面前的絕美佳人。
雅典娜陷入沉默，許久擡起頭，絲毫沒有隱瞞的意思，聲音卻出奇地堅定：“歷代的衆神之王曾經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人類時代，然而缺陷同樣伴隨，隨之誕生的只不過是一個又一個的錯誤！作爲第五個存在着的人類時代，你們這一代依然存在着貪婪、恐懼、懦弱等缺點，但同樣也擁有着勇敢、誠實、自信等許多美德，或許偉大的衆神之王能在你們之後創造出一個更完美的人類時代，不過作爲人類的守護者，我會盡力阻止這種情況的出現，爲了擁有足夠的理由說服諸神，我必須讓神聖的奧林匹斯神光照耀更廣闊的大地！”
“偉大女神，您的意思……似乎衆神之王已經將我們這一代劃入了錯誤者的行列？”我問道。
“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我將用我所有的力量阻止神罰的降臨！”雅典娜並沒有否認我的猜測，臉上卻有決然之色，彷彿下了很大的決心。
“很可惜，我一向沒有將自己的命運交付在別人手中的習慣！”我聳了聳雙肩，看着蠢蠢欲動的天使軍團，不無遺憾道，“戰鬥似乎已經不可避免！”
“戰士們，用你們的力量和勇氣，向敵人證明你們不屈的意志，命運只掌握在我們自己的手中！”我宏亮的聲音響徹整個空間，充盈着神魔之力的月照、曦影出現在我手中，已然與幻流心魘、軒轅劍融爲一體的她們，已經與我有了一種血脈相連般的感覺。
“爲自由而戰，爲榮譽而戰！”震耳的迴應聲從俄羅斯玩家羣中響起，顯示了他們至死不屈的意志。
聽到我和雅典娜的對話，歐陸聯軍方面的玩家顯然也有所震動，尤其是永恆傳說、聖劍天下等對遊戲內幕有所瞭解的玩家，神色間更顯躊躇。
“老大，不如將這一仗交給我吧！很久沒有遇到足堪一戰的對手了，怎麼着也該讓我練練手了吧！”身旁的碧落躍躍欲試道。
以碧落亞神獸的實力，在我的絕對領域內實力絲毫未受影響的情況下，應該也足堪與對手一戰，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我略一沉吟道：“也好，不過小心點！對方可是奧林匹斯最強大的十二主神之一，實力不容小覷！”
碧落嬌媚的臉龐浮起迷人的笑意，格格嬌笑道：“老大你放心好了，碧落不會讓你失望的！”
“巫真，看你們的了！”我看向一色黑袍的巫真，雙刃在手中消失不見，好整以暇道。
“偉大的王，九黎族的勇士是天地間最強大的存在，任何抵擋在我們面前的邪惡者，都將被無情驅逐！”巫真翻身上馬，手中黑色騎槍高舉過頂，嬌聲大喝道。
“進攻！”
隨着巫真一聲令下，七千冥靈戰士如一團巨大的黑雲般向雅典娜座下的天使軍團殺去，同一時間、碧落化爲一道青金色的閃電直取彩光流溢的智慧和勝利女神。
白色羽翼在雅典娜的命令下，毫不畏懼地迎向鋪天蓋地而來的黑色羽翼，雅典娜自身則以手中法杖和神盾抵擋着碧落迅如電閃般的攻擊。
冥靈戰士和天使的戰力本在伯仲之間，雖然在數量上冥靈戰士佔有一定的優勢，但短時間內很難發揮出數量的優勢，然而隨着時間的推移，戰場中的情形迅速變化，原本勢均力敵的雙方很快分出了優劣，在我的領域內，依靠聖器女媧石生命之力的護佑，冥靈軍團的優勢越來越明顯，天使的數量迅速減少。
與碧落糾纏在一起，短時間內很難分出勝負的雅典娜眼看着己方的天使很快損失了將近四分之一的數量，卻苦無援手之力，風火雙系亞神獸全力施威之下，以雅典娜身上奧林匹斯神袍的驚人防禦力，也不敢輕易犯險，只能被動地以權杖和神盾保護着己身不失。
地面的戰鬥卻並沒有如我意料般開戰，對雅典娜的話明顯存在着疑慮的永恆傳說，與紅色十月的首領紅色海洋暫時約定了和平的契約，靜觀天空中激烈的戰鬥。
衆人驚訝地發現，在天界代表着最強作戰能力的天使軍團在冥靈戰士攻擊下，竟然沒有絲毫反手之力，直到目前爲止冥靈戰士還沒有一人退出戰鬥，而天使軍團方面仍然在繼續戰鬥的天使已然越來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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