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白骨灘與人形木偶
祭祀慶典的聲音也傳到了傅屾他們這裏,程澈感嘆:“慶典應該開始了吧,誒,要不是在遊戲裏,我還能看一場木偶戲。”
“等着吧,如果謝昱楠來的快,你可能還能趕上一個收尾。”
此時那個跛腳的男人不知道在臺子附近做些什麼,就好像聽不到傅屾和程澈的對話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
謝昱楠找到機會偷溜了出來,等到遊行的車隊走遠後,他才往村長家的方向走。
“等一下。”阿亮在後面叫住了謝昱楠,“我和你一起去。”
謝昱楠不太明白他在說什麼。
阿亮解釋道:“是傅先生拜託我的,他說如果他一晚上沒回來,就讓我和你去救他們。”
時間倒回到昨天。
其他人離開後,阿亮單獨和傅屾聊了會兒天。
“你不是這個村子的人吧。”傅屾問道。
“爲什麼這麼說?我哪裏露餡了嗎?”阿亮毫不掩飾自己不是村子裏的人這個事實。
“沒有,你掩飾得很好,問題出在這個旅館。”
“我不明白。”
“起初我還覺得在這樣一個地方開個旅館再正常不過了,可是你卻說你一點做木偶的手藝都沒有,如果着你像你所說的,家人離開的早,沒學到,但一個無父無母,而且還沒有傳統手藝的年輕人爲什麼要留在這裏呢?”
阿亮還是不懂,如果僅靠這幾點來判斷他不是村裏人,這未免有些牽強。
傅屾又說道:“直到我剛剛看到了那報紙,一般人注意到的一定都是木偶村那幾個引人注目的故事,可我卻在旁邊看到了這麼一篇報道。”
他把報紙拿了出來,指在報紙的一個小角落。
那是一則尋人啓事,上面寫着的是找失蹤已久的父親,十多年前,父親是生物研究員,隨團隊到木偶村研究一種罕見樹木,但之後就杳無音訊。
這個失蹤的研究員就是阿亮的父親,到底是父子,上面的照片和阿亮相差不大,那時候他應該還是個大學生。
在尋人啓事下面的聯繫人的名字是翟亮。
“我好像從來沒說過我姓什麼吧。”
“是,你沒有,但那天周舟找泡麪的時候,無意看到了前臺的賬本,上面有你的簽名。
阿亮無奈的笑了,“好吧,這麼多年了,沒有一個人猜出我的身份,你是第一個。”
“你都知道些什麼?”傅屾問他。
“全部吧,村長做的那些勾當我都知道。”
“那爲什麼還要旁觀。”
“這也不算旁觀吧,我只是想用我自己的方式來解決,與其讓法律或者世俗來懲治他,我更想讓他嘗試一下被變成怪物的滋味。”
“你願意幫我們嗎?”傅屾知道這很難,因爲他們沒有什麼可以給阿亮的,但出乎意料的是,阿亮答應了。
傅屾不知道的是,這個青年的旅館後,他自己的院子裏,還關着只有能在夜晚醒來的父親。
阿亮履行了承諾,他會在第二天幫助傅屾出逃,所以在謝昱楠打算離隊的時候,他默默的跟了過來。謝昱楠沒有細問到底因爲什麼,只知道了是傅屾安排的人,就同意了一道。
到了村長家門前,阿亮幫着謝昱楠爬上牆。
進屋前,阿亮跟謝昱楠說:“村長還有一個兒子,但是不怎麼出門,我猜他可能就在裏面,等會兒我們一定要小心行事。”
“嗯。”
兩人成功進入密道,裏面傳出一股濃厚的血腥味,地上還有未擦拭乾淨的血跡,順着樓梯下去,他們看到了正背對着出口的村長兒子。
最先注意到他倆的是程澈,他拍了拍身邊的傅屾,示意他看出口。
阿亮手裏還拿着在上面撿的木棍,走進時他打算一棍子揮下去,可那人卻像是察覺到後面有人了,迅速的離開了原來的位置。
“阿亮?你怎麼在這?”
“哼,你說我爲什麼在這,你也應該爲你所做的事情付出代價了。”說着,阿亮揮起木棍衝着他砸去。
而僅靠謝昱楠一個人的力量,肯定是沒法把籠子掀起來的,傅屾對他說:“先不用管我倆,你先去看周舟。”
謝昱楠走到周舟身旁,傅屾在後面指導着,“她身上應該有上一輪的獎勵,那瓶藥水你給她喝了看看。”
謝昱楠翻找了一會兒,在周舟的褲子口袋裏找到了那瓶藥水。
他捏開周舟的嘴巴給她灌了進去。
大家都屏氣凝神,萬一不奏效怎麼辦,周舟是算通過遊戲還是不通過,出去後會不會還是這個樣子。
“呃~”周舟深吸了一口氣,恢復了神智,她看到面前的謝昱楠,還有被關在籠子裏的傅屾和程澈,旁邊還有正在搏鬥的阿亮和那個把她迷暈的陌生男人。
“怎麼回事?”
“沒時間解釋那麼多了,快先把他倆弄出來吧。”
周舟看了眼這鐵籠,斟酌了一會兒,決定先幫阿亮把那個棘手的麻煩處理掉。
因爲坐的太久,周舟的腿還有些麻,廢了老大力氣站起來後,奔赴戰場。
兩個人合力很快就把村長的兒子處理好了,然後五個人一同把鐵籠擡起來,逃出村長家後,路上的人羣已經消失了。
很快,周舟他們也消失在了阿亮的面前,祭祀結束了。
【遊戲任務完成,請各位等待遊戲退出】
【正在退出】
回到民宿後,大家都坐在沙發上。
沒有人願意上樓去查看金正勳的情況,他們都默默的等待格雷達鬆的到來。
可比格雷達鬆早一步來的是系統的廣播。
【恭喜大家,順利通過遊戲,作爲獎勵,你們將獲得遊戲獎勵腿骨,開門密碼2,下一輪遊戲道具籌碼】
【下一輪遊戲將在三天後開啓】
對於這次掉落的遊戲獎勵沒有人伸手去碰,因爲大家都不確定,這跟腿骨究竟是不是金正勳被抽走的那根。
此時民宿的門開了,格雷達鬆如往常一樣出場,不過大家現在每次看到他,都像是看瘟神一樣,一點都不表示歡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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