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番外(一)周瀾
周帝后來下了旨,“傅屾狩獵拔得頭籌。”
按照規矩,傅屾此後就是周瀾的師傅了。
周瀾行了簡單的拜師禮後,兩人自此之後就又多了一層關係。
拜師禮後的第二天,周瀾興沖沖的去將軍府找傅屾,可才得知,他竟出征去了,“你們將軍何時回來。”
管家:“將軍沒說,只是留了封信給公主。”
周瀾打開信後,上面寫着:歸期未定,請公主敬候佳音。
她高興的將信收好,此後三個月裏,他們都已書信來往,傅屾給她將西北的人文,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周瀾則是將她的一些瑣碎日常。
但有好一陣子周瀾沒有再收到傅屾的來信,她每天起來都會問:“佩兒,師傅來信了嗎?”
“回公主,沒有。”
她又等了三天,按理說,書信早就該傳到了纔對,她去將軍府一問才知,將軍受了傷,據說戰況喫緊,形勢不太好。
周瀾失魂落魄的回了宮,這該是受了多重的傷,連信都回不了了。
“不行,我要去一趟西北漠都。”
“公主,您開什麼玩笑呢,西北戰事喫緊,漠都又是重兵駐紮的地方,這可不是兒戲啊。”
“我沒開玩笑。”周瀾已經開始收拾行李了。
佩兒看的出,公主這是認了真,“那既然公主要去,佩兒也去。”
“佩兒。”
“公主都不在了,要是君上怪罪下來,佩兒一個人可承受不了。”
“那好吧,趁着月黑風高夜,咱們抓緊走。”
二人甚至沒有帶一個護衛就此踏上征程。
路上她看到了因戰事而顛沛流離的人,幹狼足時,周瀾就將這些分給百姓。
“來者何人,通關文碟呢。”駐守城門的將士將周瀾擋在城外。
佩兒:“大膽,你可知這是何人。”
“那你倒是說說。”
“此乃大周的昭蘭公主,你們竟敢如此放肆。”
“公主?”那將士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你要是公主,那我就是天王老子,姑娘,現在正是打仗的時候,這裏不是你想的那樣,趕緊從哪裏來回哪裏去吧。”
“你。”佩兒還想與他理論,被周瀾擋住。
周瀾對那將士說:“不管你信不信,你去跟你們將軍稟報一聲便可。”
“姑娘,這要是來一個人就說自己是公主,都讓我去稟報,這城門還守不守了。”
周瀾忍了很久的怒氣終於爆發了,她抓住那將士的衣領,“你什麼意思啊,你這人還真有意思,去把你們管事的交出來!”
佩兒在後面拉着她,“公主息怒,不至於不至於。”
“發生何事,爲何如此吵鬧。”一個年級少長些的將士出現,看起來應該是他們的管事的。
那個小將士說:“士衛長,她們非說自己是昭蘭公主,要來見傅將軍。”
“公主?”那個士衛長打量着她們,看衣着打扮確實不像是普通人家,“可有文碟。”
“沒有。”
那士衛長問周瀾:“既沒有文碟你可還有其他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周瀾她們走的急,也沒有帶什麼可以證明身份的東西,想來與傅屾通信多月,筆跡應該是認識的,便說:“我可以寫一封信,你交進去,你們將軍看到了自然認得出來。”
看周瀾如此信誓旦旦,那士衛長也不敢冒險,萬一這真是公主,他這小命可就不保了。
“那你寫吧,來人,準備紙墨。”周瀾在上面寫了四個字後就讓他送進去了。
此時城中傅屾正在暫時落腳的府中養傷,打仗消耗了太多精力,再加上中的是隻毒箭,傷口癒合自然就慢。
他的副將突然衝進去說:“將軍,手下人來報說公主來了。”
傅屾放下手中的茶杯問:“周瀾?”
“是,這還有一封手寫信。”
傅屾接過來,信紙上只有四個字:我是周瀾
字體飄逸不羈,實在不像一個女兒家的字,但他認出來了,是她。
“你去把她接到府中。”
“是。”
傅屾的副將一到城門口,剛剛攔她的將士腿都有些軟了,之間那副將向周瀾行禮:“公主,將軍讓我來接您回府。”
周瀾:“哼。”
回到府中,周瀾一看到傅屾就衝了上去,“師傅。”
周瀾莽撞的一抱,扯到了他還未癒合的傷口,“嘶。”
她意識到後立馬鬆了手,“你怎麼樣了,傷的重不重啊。”
“無妨,你怎麼來了。”
“見你許久未回信,又聽說你受了傷,就來了。”
“君上可知?”
周瀾沒有說話。
“胡鬧,明日你便啓程回京。”
“我不,我舟車勞頓的費了老大勁纔來,你這就趕我回去。”
“公主要是有什麼損失,我可承擔不起。”
“用不着你承擔,我自己能負責。”周瀾衝着那副將說:“看什麼,給我準備間房。”
那副將有些難辦,“將軍。”
“隨她吧。”
周瀾這幾日待在府中,傅屾忙,他們沒什麼機會見面,只有晚上的時候,能見上那麼一面,傅屾好不容易教會了周瀾下棋。
她看着棋盤發呆說:“我認你這個師傅本來是學功夫的,到最後就學了這?”
“公主,這棋不比功夫差。”
“好吧。”
有天,前方送來捷報,說是取勝了,他們在營中慶賀,周瀾也偷偷去了。
傅屾看到她後,“你怎麼了來了,這裏是什麼地方你知道嗎!”
“知道啊,我爲什麼不能來,你們取得了勝利,我自然還要來犒勞這些將士的。”
“公主,這不合規矩。”
“有什麼不合規矩的,你不過就是怕那些繁文縟節的束縛,你之前不可一世的時候可不是這樣。”
自從周瀾拜師後,到處都流傳着蠻橫無理的公主與這少年將軍的故事,到後來故事越傳越離譜。
“周瀾,我是你師傅。”
“我纔不要你這個師傅呢。”
周瀾離開帳中,副將看公主離開了才進去說:“將軍。”
“你先出去吧。”
傅屾一人喝着酒,有些後悔當初做的種種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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