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是大魔王 第48节 作者:未知 李云逸說完最后一個字,头微微抬起,曹笠和他目光对视了一眼,身子突然一颤,他感觉后背有些发凉,连忙不敢多看低身道:“喏。” 曹笠和福公公下去了,李云逸继续低头看奏折。片刻之后外面一名太监走了进来,和小安子說了几句。小安子偷偷走了出去,一小会回来禀告道:“殿下,江小蝉求见。” “哦?” 李云逸眉头微微扬起,沒有抬头,淡淡說道:“宣。” 外面一名小太监带着小道姑走了进来,虽然住进了王宫,小道姑還是穿着她那身破破旧旧大一号的道袍,走路时怯生生的,低着头。 她进来后沒有给李云逸行礼,只是偷偷抬头看了一眼李云逸,随后又低下头去。 小安子走了過去,问道:“小蝉,你找殿下有什么事嗎?” 江小蝉再次偷偷看了一眼李云逸,小声說道:“殿下,我能出去走走嗎?這裡住得…太闷了。” 声音虽小,李云逸却听懂了,春芽和秋葵对视一眼,两人捂嘴而笑。 這個小道姑从小在山中长大,自由自在惯了,這段時間却一直像是金丝雀般在宫裡关着。在逸王府被关着,来了王宫也是被关着,自然闷坏了。 苏云衣现在住在王宫内,有太监看守着,不用江小蝉单独看守了,小安子春芽秋葵需要服侍李云逸。所以江小蝉這几天都是一個住着,除了修炼就是吃和睡,自然闷得发慌。 這個小道姑也不管宫内的规矩什么的,直接就来找李云逸了,铁憨憨一個。 李云逸沒有抬头,也沒有說话,继续处理政务。小安子沒敢說话,小道姑也不敢說话,就這样眼巴巴的站着,等待李云逸的回话。 足足過了一炷香時間,李云逸将一份奏折一丢,這才抬起头,漠然道:“你想出去走走?可以啊,明日本王就派人送你回南蛮山脉,回到那裡你就不会闷了。” “我,我……” 江小蝉支支吾吾說了两個字,不知道该怎么接话,眼中泪水又开始打圈。李云逸明知道她无法离开,沒有李云逸她犯病必死,却還要這样說,她自然感觉委屈。 “闲得发慌是吧?” 李云逸冷斥道:“从明日开始,景逸宫由你来打扫,另外御花园的花草你去打理。做不好就滚回南蛮山脉,本王不要你了。” “做的好,做的好!” 江小蝉像是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连忙点头,她擦了擦眼泪,眼巴巴的望着李云逸道:“殿下不要赶我走,我什么都听殿下。” 李云逸大手一挥,继续低头处理政务。小安子连忙带着江小蝉下去了,生怕触怒了李云逸。春芽和秋葵对视一眼,两人也低下了头。 两人眼中有些疑惑,她们服侍了李云逸很长一段時間了,对于這位殿下的性格算是有些了解了。 這位殿下其实很好相处,对她们這些下人都很好,为何偏偏却喜歡欺负這個小道姑? 這個小道姑是個小可怜,见過她的人都会喜歡她,心生怜意。唯有李云逸沒事喜歡欺负她,难不成李云逸有什么特殊癖好,专喜歡…欺辱道姑? 第76章 酸不酸 景逸宫多了一個扫地的道姑,穿着大号的破旧道袍,偏偏這個道姑還是個九品上高手,五官长得很是精致,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灵秀。 這让进出的大臣官员们都很是惊异,不過他们随意打听了一下就不敢多過问了。這個小道姑是李云逸在南蛮山脉捡回来的,既然是李云逸的人,谁敢多问多看? 曹笠花费了一夜時間修炼成了李云逸给的秘技,然后在第二日中午时分安排了一场刺杀。 這一日沒安排福公公随行,他带着亲卫行走在景城大街上,然后突然出现一群黑衣人,全是八九品高手。 那些高手疯狂的刺杀,曹笠的亲卫都被重创几個,随后曹笠动用了秘技,爆发出了宗师的气息,震杀了三個黑衣人,其余黑衣人疯狂逃走。 此事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本身景城现在暗地裡就激流涌动,居然有人当街刺杀新任太尉?另外曹笠竟突破了宗师境?這可是两個大新闻啊。 随后传来的消息,让是让景城所有子民都感觉到惶恐。 曹笠被刺的消息传到了李云逸耳中,李云逸勃然大怒,下令追查元凶,格杀勿论。 然后曹笠和福公公带着御林军出动了,全城戒严,无数大军涌入很多大臣府邸。城内到处都发生了激战,无数人头落地,景城内血流成河,许多大族被抄家灭族,天牢内都关满了人。 這一场追查真凶的大行动,一直持续到了半夜。第二天景城解除了戒严,然后一张张榜张贴出来,城内再次一片哗然。 四大国公家族涉嫌刺杀曹笠,密谋造反,已全被抄家灭族,還有十几個大臣被捕被杀,景城的权利中心又一次遭受了血洗。 四方馆内无数信鸽飞起,将景城内的消息传递出去。很快南楚和各大诸侯国收到了消息,李云逸魔王之名坐实了,這位魔王還真是個杀星,這次景城内的文武官员最少被李云逸清洗了過半了吧? 事情還沒完! 城内清洗完毕,曹笠和福公公连夜出城了,去了北大营,开始在军队清洗。凡是六大国公家族的子弟,或是和六大国公家族有关系的将官,要么被杀,要么被抓,要么被贬,无一例外。 北大营杀得人头滚滚,如果不是這几日整军有效,估计都要炸营兵变了。好在曹笠拥有秘技,释放出了宗师气息,外加福公公两大宗师坐镇,谁敢乱来? 军中被清洗了一遍,彻底被曹笠掌控了。 第二天,李云逸一道命令下去,曹笠调集了两万军队出发,开始清洗地方。李云逸的意图很明显,這是要将反对的势力在景国都清洗一遍。 他要杀得人头滚滚,要杀得山河变色,要杀得沒有人敢反对他。 景国上下,人心浮动,无数官官吏家族瑟瑟发抖,很多官吏還直接潜逃,一些家族快速转移资产和族人。景城内很多官员上书,還有一些老臣跪在景逸宫外,請求李云逸收回成命。 景国刚刚经历一场大战,差点被灭国。国内本身就不稳定,经济下滑,民不聊生,李云逸還這样杀下去,景国根基将会遭受巨大破坏,到时候元气大伤,动摇国本啊。 李云逸将那些上书的奏折全部烧了,外面跪着的大臣们让他们继续跪着。 外面跪着的老臣们尴尬了,进退两难。在跪了一天一夜之后,很多老臣只能假装昏迷,被抬回去了…… 接下来的数天,整個景国都风云变色,无数人头落地,无数豪族被灭族,无数的官员被处死或革职或调离。 這几天张牧之等人更是忙得屁股冒烟,每天都只能睡两三個时辰。死了那么多人,那么多官员空出位置,這需要整個景国大换血。 李云逸這几天同样非常忙碌,除了偶然去和太皇太后請安外,其余時間都在宫殿内处理政务。小安子陪着他几乎沒什么睡觉,春芽和秋葵也是,脸上带着疲惫之色。 午时李云逸小憩了片刻,起来之后他和小安子交代道:“邬侯早已下葬,乌鸡在家也呆了一段時間了吧?去将他叫来,也该做点事了。” 小安子下去了,過了半個时辰,他带着一個英俊的公子哥进了景王宫,正是邬天策的独子邬羁。 邬羁和李云逸同岁,长相俊朗,风度翩翩,一看就是那种出身豪门的公子。 邬羁沒有穿官服,他也沒有官职,穿着一身白袍,身材修长,行走如风。 走进了景逸宫,他脚步却停了下来,他看到了正在扫地的小道姑。 他盯着小道姑看了几眼,眼中露出一道异色,他大步走了過去,站在小道姑前方說道:“你,别扫了!” 小道姑怯生生的停了下来,她抬起头看了一眼邬羁,又看了一眼背后的小安子,问道:“你是谁,要做什么?” 邬羁一脸严肃的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在江小蝉面前一晃,满脸威严說道:“本官是黑龙台敌谍司统领,你涉嫌一宗秘案,现在本官正式宣布你被逮捕了,罪名是…偷心盗贼。請你立即跟随本官去黑龙台,如敢拒捕,后果自负。” 小道姑有些迷糊,也有些惶恐,她退后两步,紧张的抓着扫帚,嘴唇动了动,說道:“我不跟你走,我沒罪,我不是盗贼……” “噗呲!” 后面的小安子笑出了声,他给邬羁躬身道:“小侯爷,您就别逗小蝉了,她可憨了,她会当真的。” “本侯爷也是认真的。”邬羁一脸严肃的說道:“你叫小蝉是吧?你会弹琴嗎?” 江小蝉迷糊的眨了眨眼睛,摇头說道:“不会。” 邬羁手指在胸口上滑动,很认真的說道:“那你怎么拨动了本侯爷的心弦?” 江小蝉還是很迷糊,不是特别懂,傻傻的望着邬羁。 邬羁再次說道:“你别說话了。” 江小蝉莫名其妙,她睁大眼睛說道:“我沒說话啊!” 邬羁一脸疑惑地說道:“那为什么我脑海内都是你的声音?” 江小蝉依旧不懂,眨了眨眼睛望着小安子,小安子苦笑說道:“小侯爷,别玩了,殿下還在裡面等你呢。” 邬羁点了点头,最后說了一句:“小道姑啊,好好在這待着,别乱跑哦,否则本侯爷找不到你,会伤心的。” 邬羁潇洒的摆了摆手,径直走进了景逸宫内,江小蝉看了邬羁几眼,和小安子小声嘀咕道:“這個人,怎么怪怪的?” 小安子笑了笑沒說话,跟了进去,江小蝉低下头继续扫地。 邬羁大大咧咧走了进来,李云逸看了他一眼,继续低头处理公务。 邬羁也沒行礼,直接走到李云逸案桌前,一屁股坐在案桌角上,抓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一边吃他還一边含糊不清說道:“逸哥儿,你在哪捡回来這么一個可人的小道姑啊?居然還让她去扫地?暴殄天物啊。你若不要,送给我如何?” 春芽和秋葵在一边看得目瞪口呆,這位爷是哪位啊?见李云逸不行礼?還敢坐在桌上?這就算是太尉曹笠都不敢吧?還有他居然叫“逸哥儿”?還要让李云逸将小道姑送给他? 跟进来的小安子却是见怪不怪,春芽和秋葵那是不了解邬羁。這位可是景城第一浪荡公子,混世魔王。除了几大王子外,哪怕是周宪的孙子都不敢招惹他,他老爹是黑龙台首尊邬天策,李宏图最信任人,沒有之一。 這位也是李云逸最好的朋友,唯一的朋友。 大朝会那天李云逸能轻松进入景王宫,黑龙台沒有任何反应,這也是邬羁的功劳。 邬天策执掌黑龙台那么多年,整個黑龙台都铭刻了他深深的印记,邬羁身为邬天策的独子,想要利用黑龙台做点事還是很轻松的。 “你什么时候换口味了?”李云逸沒有抬头,开口道:“你不是一直喜歡贵妇人嗎?這种還沒长开的青苹果你也喜歡?” “那不一样!” 邬羁津津有味的吃着,眉飞色舞說道:“這小道姑可是好苗子,长开后绝对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而且還是九品上高手?未来宗师可期啊。你想想,回去好好调教一番,培养一個宗师女仆多好啊。” “呵呵!”李云逸笑了笑說道:“行啊,你喜歡就送给你吧。” “呀?” 邬羁有些狐疑地扫视了李云逸几眼,說道:“這么大方?這裡面是不是有诈啊?” “也沒啥…”李云逸笑了笑說道:“這個小道姑有個师傅,你如果不怕她师傅找麻烦,你尽管带回去。” “师傅?” 邬羁撇了撇嘴,哼哼两声道:“我就說你沒那么好心,九品上的高手,师傅肯定是大宗师,還是超级厉害的大宗师。算了,這小道姑還是你自己留着吧,叫我過来啥事啊?我還在家裡给老爷子守孝呢。” “守孝?”李云逸抬头看了邬羁一眼道:“昨夜是谁在刑部大牢,带走了前刑部侍郎的小妾?” “哪個白痴敢透露我的行踪?反了他!” 邬羁怒气冲冲說了一句,随后一本正经道:“我怀疑那個小妾有可能是敌国间谍,這不是派人提审回来好好拷问嗎?” “在床上拷问的?” 李云逸斜眼看了他一眼,手中丢出一份折子道:“从亥时拷问到了寅时,累得够呛吧?腰酸不酸?腿软不软?” 第77章 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