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雪鳴村（2合1）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了樹梢上。
陸凡醒來後，發現天已經大亮，周圍到處充滿着鳥鳴聲。
他低頭後，發現懷裏的奧菲麗亞還在昏睡，
金色的太陽光輝灑在她那微微顫動的睫毛和長髮邊緣，彷彿自帶柔光。
陸凡輕嘆口氣，按理說昨晚在這荒郊野外過夜，應該萬分警惕，不能分心。
但這個小惡魔仗着二人裹着同一件衣服取暖，便各種肆無忌憚。
她實在是太會撩火了，陸凡百般無奈，只好教她做人了。
這時，遊戲彈出提示：
【與騎士團成員奧菲麗亞的羈絆提升】
陸凡打開騎士團界面，果然發現，奧菲麗亞的頭像下方，羈絆度的進度條漲了一些。
如果進度條漲滿，應該就能再解鎖新的經驗分成比例了。
看來，提升羈絆度的方法，多種多樣。
增進與騎士團成員之間的感情交流，也是提升的方法之一。
不久之後，奧菲麗亞從熟睡中醒了過來。
她一醒，就和陸凡對上眼了，頓時眼中浮現出一抹羞澀。
此時的她，烏黑長卷發，溼漉漉地貼在臉頰上，黑亮的美眸中，透露出疲憊和滿足，
奧菲麗亞臉上的潮紅還未褪去，脖頸和肩膀香汗淋漓，
空氣中都瀰漫着一股少女特有的異香。
“主人，是不是時候不早了，我們這就出發吧。”
意識到自己睡了懶覺，奧菲麗亞有點不好意思，她正打算靠自己的力量站在樹枝上，
結果她剛站好，忽然渾身一個激靈，黛眉微蹙，再次失去力氣，倒在陸凡懷裏。
“怎麼了，不舒服？”陸凡關切地問。
他暗道，是不是昨晚切磋的時候，自己沒有控制好力道？
“不……”
奧菲麗亞的櫻桃小嘴喘着絲絲熱氣，輕輕搖搖頭。
“都怪奧菲麗亞過於孱弱，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也好，我們待會兒再出發吧。”
陸凡微微頷首，從行囊中掏出一副白色手帕遞給對方。
奧菲麗亞害羞地接過手帕，開始仔細擦拭身上的汗。
過了一會兒。
忽然，陸凡猛然把大衣裹緊。
奧菲麗亞：“？？？！！！”
她還沒發出嬌嗔，陸凡直接用手捂住對方的嘴，做了一個“噓”的手勢。
此時，在這棵大樹下方不遠處的谷底小道盡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黑點。
黑點逐漸靠近，是一支浩浩蕩蕩的軍隊，爲首的將軍，手持黑翼蝠王戰旗。
正是波頓軍隊。
陸凡和奧菲麗亞很有默契地屏息凝神，隱藏起息。
隊伍行軍越來越近，然後開始浩浩蕩蕩地通過谷底。
陸凡眯着眼仔細辨別，發現，這似乎並不是波頓軍隊的主力，波頓父子並沒有在隊伍中，這支軍隊的人數大概也只有上千人。
看樣子，波頓大公在進入諾爾德雪山之後，也將軍隊分散行事了。
而最令陸凡在意的是，在這大軍的隊伍最後方，護送着幾輛囚車，
每輛囚車上都押送着一羣看起來剛剛成年的少女。
這些少女身上穿着諾爾德雪山的農家服飾，應該是波頓軍隊從附近的村莊中劫掠而來的。
與此同時，隊伍中那些波頓士兵的談話，傳到了陸凡的耳朵裏：
“哎，這寒冬臘月、大雪封山的，想喝一口熱酒都不行，我們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別說了，我都有點想念波頓城的舒坦日子了。”
“嗨，還不是那該死的塞西爾軍隊，朝哪裏跑不行，朝這諾爾德大雪山亂竄，他們也不怕凍死？”
幾名士兵嘀咕幾句，前方一個小隊長模樣的人，轉過來嚴肅道：
“正行軍呢，號子都擦亮點，不要交頭接耳。若是發現敵軍行蹤，及時報告！”
訓斥完之後，隊伍暫時安靜了片刻。
待小隊長騎馬走遠之後，其中一名士兵忽然抽了抽鼻子：
“誒，你們有沒有聞到，空氣中好像有股香味，賊好聞！”
“嘶——確實，聞起來像是女人的香味？”
聽到這裏，奧菲麗亞緊張起來，下意識地裹緊身上的大衣。
陸凡示意她繼續保持安靜，然後把手放在佩劍上，隨時警戒。
另一個士兵指了指隊伍後方囚車裏的姑娘們，打岔道：
“行了行了，就算聞再多，她們也不是你的。這些女人都要送往波頓城的，耽誤波頓家族的正事，小心腦袋不保。”
其餘士兵們則面帶遺憾。
有個人忍不住開口道：
“你說說，就大公和那些公子爵爺們在塞西爾的地位和實力，想要什麼樣的女人不是手到擒來？
爲何大公總是喜歡在這山野之地，蒐羅這麼多上不了檯面的村姑呢？”
另一個士兵撇了撇嘴：“喫慣了山珍海味，還不許人家喫點野味？”
士兵們又嘰嘰喳喳胡亂侃了一番，
慢慢地，隊伍漸漸通過了這條狹窄的小路，消失在另一側的地平線。
直到他們的聲音徹底消失不見，陸凡二人才鬆了口氣。
從剛纔士兵們的談話，陸凡也得到了很多有用的信息。
這支千人的小隊，負責押送從雪山深處擄掠而來的民女，向永冬山谷集中。
然後再統一由波頓軍隊的主力，運送出山。
也就是說，現在波頓大公，很有可能在永冬谷紮營。
陸凡打開隨身攜帶的雪山地圖，永冬谷位於此處以西約莫十幾公里的地方。
那裏有清澈的水源和平整的凍土，確實適合大軍紮營。
不過陸凡心中也有和剛纔的士兵一樣的疑問。
波頓大公搜刮這麼多民女到波頓城，到底是要幹什麼。
而且在迷月森林的時候，陸凡就感覺到，柯尼並沒有對那些被他誘騙的少女們，表現出什麼世俗的慾望。
看來，只有想辦法攻入波頓城，才能解開這個謎題。
總之，得到這番情報後，陸凡二人從樹上爬了下來。
陸凡朝峭壁上方吹了一聲口哨，過了幾分鐘，影月獨角獸就嘶叫着，從遠處的小路奔跑而至。
昨天陸凡騎着獨角獸出征，他跌落山谷後，獨角獸感應到陸凡的氣息，
發現他沒什麼大礙之後，便一直乖巧地守在峭壁上方附近，聽候指令。
陸凡不由感嘆，不愧是史詩級別的幻獸坐騎，確實通靈性，聰穎過人。
奧菲麗亞身上依然是衣不蔽體的狀態，陸凡只得繼續用大衣裹着她，二人同乘獨角獸，回到了駐紮的小村落。
這次是大白天，視野廣闊，再加上有村長提供的地圖指引，所以沿路上沒遇到什麼情況，安然回到了村裏。
慢慢靠近村口時，陸凡老遠就看見了樹立在路旁的木牌：雪鳴村。
這座雪鳴村，是附近上百戶村落中，規模最大的村子。
其餘的零星村落，圍繞着雪鳴村，星羅棋佈。
這些村落，都是以冰或者雪這樣的元素來命名。
大的村落有上百戶人家，小的村落只有幾十戶。
所以陸凡直接把兩萬大軍打散，晚上各回各村休息，白天重新接受命令集合。
之前那個一直幫助陸凡安置軍隊並提供地圖的老村長，名字叫薩爾烏。
薩爾烏老人從年輕時開始，就是遠近聞名的獵人，弓箭技藝更是號稱百步穿楊，箭無虛發。
如今雖然武藝不如當年，但是薩爾烏在附近的村落中，依然享有崇高的聲望。
正是因爲他從中斡旋，才順利說服村民們收留軍隊。
在雪鳴村的村口，薩爾烏、伊利亞和一些副官們正在焦急地等待着。
昨天，看到影月獨角獸的反應，衆人猜測陸凡應該沒有大礙。
再加上雪夜兇險，爲了女王的安危，他們便暫時撤回村裏。
看到陸凡平安無事，大家這才鬆了口氣。
“相父！！！”
伊利亞親暱地撲了上來，腦袋在陸凡懷裏拱了拱。
“相父，你們昨晚在野外紮營過的夜嗎？”
“……”
陸凡一時不知怎麼回答，畢竟現在倆人裹着大衣的狀態，怎麼看都不像是紮營分開睡的樣子。
奧菲麗亞尷尬地捋了捋頭髮。
“回陛下，我們並非紮營，而是在樹上過夜。”
“嚯？”
伊利亞忽然一臉難以名狀的神色，幽幽開口道：
“孤男寡女在樹上過夜，怕不是爲了互相取暖，發生了點什麼。”
“陛……陛下，沒有的事。”
奧菲麗亞心虛地縮了縮身子。
伊利亞伸出一雙纖細的小手，手指關節靈活地舞動着，慢慢向奧菲麗亞靠近。
“有沒有發生過什麼，讓朕檢查一下，便可真相大白。
好了好了，不要害羞了，讓我康康……”
她正打算伸手揭開大衣，
哐當！
陸凡朝她的小腦袋上敲了一個暴粟。
“女兒，昨日你擅自離隊潛行，導致自己和隊友陷入險境，爲父尚未就此事教育你呢。”
陸凡露出一臉嚴父的樣子，女王吐了吐小舌頭，乖巧地做了個鬼臉。
“賣萌也沒用，回頭爲父會好好教育你，如何正確和隊友打配合。”
把女王降服住之後，陸凡把身上的大衣完全披到奧菲麗亞身上。
“去找軍需官換身備用的衣服吧。”
他說完，讓奧菲麗亞獨自騎着獨角獸先行進村。
伊利亞看着奧菲麗亞的背影，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複雜神色。
“薩爾烏先生，不知最近幾日清剿魔物的行動，您還滿意嗎？”
陸凡找起老村長開始談正事。
薩爾烏臉上擠出寬慰的笑容，皺紋都加深了幾分。
“託宰相大人和塞西爾軍隊的福，雪鳴村附近，困擾我們十幾年的魔物巢穴，都已經被清剿乾淨了，我們以後終於可以放心打獵了。”
陸凡微微頷首。
昨天的冰原狼王，算是雪鳴村地區最棘手的魔物，如今將其除掉之後，雪鳴村應該能消停很長時間了。
【爲民除魔，獲得騎士團功勳200點】
陸凡淡然地看了眼遊戲提示。
幫助村民清繳魔物，既能刷功勳，而且塞西爾軍隊的那些精銳，平均等級都有所提升，看起來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除了雪鳴村之外，附近零星村落的魔物，也有陸凡安排的其他副官帶隊清繳。
陸凡預估，軍隊的平均等級提升了大概2到3級左右。
昨天喫掉冰原狼的經驗，也讓伊利亞的等級提升了1級。
雖然整個諾爾德雪山，應該還有大量的魔物沒有被清洗，但陸凡打算先把這件事放一放。
畢竟，波頓軍隊的主力就在永冬谷，他不去會會怎麼行？
……
半日之後，陸凡帶着兩位妹子、薩爾烏以及其他副官們，來到了永冬谷附近的一處高峯，向谷底深處進行偵查。
陸凡果然發現，在谷底深處的營地，駐紮着大批的波頓軍隊。
通過營帳的數量和生活做飯的竈具，陸凡粗略估計，這個營地內的敵軍大概有2萬多人。
剩下的那五千人，應該去執行其他任務去了。
在營地最中央的大帳附近，陸凡沒有看到波頓大公的身影，只有一些隨軍的將軍們，在來回進出營帳，商討軍情。
“波頓大公不在營地？他帶着那五千人幹什麼去了？”
陸凡心中犯了嘀咕。
但既然眼前有兩萬多敵軍，他當然不能放過。
其他的副官們擔憂地看着陸凡。
他們暗道：宰相大人不會想發動襲擊吧？
雖然最近幾天打魔物升了幾級，但他們依舊被波頓軍隊等級壓制得死死的。
之前打哨站的時候，尚能夠以多打少，如今對方也是洋洋灑灑兩萬人，剛正面能剛得過嗎？
陸凡觀察了一下營地四周的環境，很快被附近那些突兀的隆起吸引。
“那些山包，爲何積雪不化？”
陸凡好奇地問。
薩爾烏笑道：“回宰相大人，那裏並非山包，而是峭壁上的植被。因爲山頂和山腰的積雪經常會崩塌，蓋在它們身上，所以看起來像是山包。”
“哦？”陸凡眼中閃出一抹狂熱。
“那這麼說，那裏不是凍土層了？”
薩爾烏點點頭：“那些是軟土層和積雪層，通過各種狹窄的山脊，通往谷外。”
陸凡微笑頷首：“明白了，那我軍就給波頓軍隊一點冬日的驚喜吧。”
隨後，陸凡回到雪鳴村，做出安排。
立即蒐羅附近所有村落的挖掘工具，有多少能搜多少。
然後將兩萬人的軍隊，以每一千人爲單位，各自沿着谷外的軟土層，向山谷內挖掘地道。
“挖……挖地道？”
衆多軍官目瞪口呆。
在這個文化和戰術匱乏的異世界，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如此離經叛道的戰法。
“沒錯，挖地道。每個小隊日夜不停，輪流換班挖掘，
在挖掘的過程中，注意不要搞出過大的動靜，在穿過山谷，挖到軟土層的頂部後，不要貿然而出，
繼續用表層的積雪和植被作掩護，到時候統一聽本相命令。”
副官們驚訝地看着陸凡，覺得不是自己瘋了就是宰相大人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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