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圖窮匕見

作者:我真的不是磚家
聯想到李觀山要給博物館捐五萬塊錢。

  翟丹斷定:他一定是把張婕家敲詐來的錢,都已經十拿九穩算定成囊中之物了。

  狂歸歸,這個人也特別狡詐。

  如果能從胡老師這邊找到證據,證明他是碰瓷詐騙。

  五萬塊錢不當得利,完全可以把這人送進警察局。

  現在五萬塊錢還沒到手,他就已經反手捐給博物館。

  沒有非法得利,連犯罪都構不成了,很難給他定罪。

  要是博物館再拿着這五萬塊錢獎勵給自己,就更讓人無法接受了。

  如果張婕家受損失,自己會毫不猶豫把錢送還張家。

  但是,錢還張婕家之後,用錢計劃也就泡湯了。

  本來還把五萬塊獎勵怎麼使用,都計劃好了。

  費盡心繞了一大圈,自己辛苦找墓,挖墓,還把老爸變成農村戶口,都白折騰了!

  錢還張婕家,這中間,李觀山沒損失,張婕沒損失,但是自己的五萬元獎金憑空沒有了

  翟丹突然感覺:自己被人針對了!

  等劉館長陳主任等人離開走遠,胡李二人目光對視,沉默良久。

  李觀山語氣輕鬆地打破了沉默:我們今天雖說是第一次見面,胡老先生看起來,似乎對我有成見?

  胡老師:有些事,不用我說,你我心裏都清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就是當年東洲城西李家的後人吧?

  李觀山:您說的那個李家,在下不清楚。我李某人自幼隨父在外漂泊,不知哪裏纔是自己的家?但是父親臨終前曾說:先祖曾經被奸人所害,落得個非常悽慘的下場。家父也因此有家不能回,他要求我永遠不能忘記受過的苦難。

  胡老師:所以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你還是來了。

  李觀山笑:我來,主要是爲一些事做個了結。剛纔聽胡老先生說:這個小夥子不是你的徒弟?

  對!他不是我徒弟。他還還是個孩子。如果你有事,儘管朝我來,咱們之間的恩怨,咱們自己解決。所有一切和他無關。

  胡老師倔強的的說。

  哈哈哈!好!好!好!

  李觀山撫掌大笑,連說三個好。

  既然他不是你的徒弟,是不是可以說:我收他當徒弟,就不算是橫刀奪愛嘍。

  我爲什麼要給你當徒弟?

  翟丹不服氣。

  哈哈,年輕人,你可能還不知道:在東洲,有一個對鋦瓷匠的詛咒:五十多年以來,幹鋦瓷,就沒有幾個能得善終的。這個詛咒十分靈驗。你跟我當徒弟,我可以保你避開這個厄運。

  胡老師冷冷的說:詛咒?怎麼不說是你們李家背後耍的卑鄙小動作!

  翟丹搖搖頭,說道:我這人不信神,也不信鬼,更不相信有什麼詛咒。

  年輕人,那你一定是不知道。遠的,五十多年前的事,先輩們可謂是七零八落,就不必說了。近的,東洲城還在搞鋦瓷的,除了胡老先生,只剩季家師徒二人。

  季老頭已經七十多了,不再動手修瓷器。他的徒弟倒是正值當打之年,可惜前一段時間,詛咒顯靈,季老頭徒弟跟人鬥鋦瓷技術,結果輸掉,情急之下,去盜墓解決問題,最後被正義人士舉報,抓進監獄,一審已經被判死刑了。

  老季的徒弟原來是被你陷害的!

  胡老師忍不住發出一聲怒喝,指着李觀山,氣的手發抖。

  彆着急,我還沒有說完。再說謝家。

  李觀山依然不急不惱,一副悠然的表情。

  謝家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退出江湖,謝老頭的子女都不再從事鋦瓷行業。可最近聽說謝老頭有一個女兒,又把手藝撿起來,開始給人修砂鍋,據說乾的還不錯,大半個東洲城的補砂鍋市場,都被她一個女人獨佔了。但是那又能怎麼樣?

  前兩天,詛咒又顯靈。我知道有一個做生意的人士,把東洲陶瓷廠買下了。陶瓷廠庫存的砂鍋清倉大減價,最便宜的時候一塊錢能買三個。買新的都比補砂鍋合算

  你連補砂鍋的小買賣都不放過!翟丹大吼。

  怪不得老媽補砂鍋生意幹不下去了!

  也是此人在背後搗的鬼。

  陶瓷廠的倒閉和砂鍋大清倉,也是此人的陰謀。

  爲了破壞老媽的補砂鍋生意,此人居然搞垮了陶瓷廠。

  以前雖不指望老媽補砂鍋能賺大錢,但起碼是個精神寄託,讓老媽認爲生活有希望。

  就這點小小的希望,還被碾壓掐滅了。

  天下竟然有如此卑鄙之人。

  現在東洲城鋦瓷業裏,剩下的,只有你們二位。其實我對祖上傳下來的什麼詛咒傳說沒興趣。要打破這個詛咒,也很容易,不知二位有沒有興趣聽我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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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

  小朋友,剛纔我看到了你修復的文物已經被博物館拿來展出了。小小年紀,功力不凡,假以時日,必成大器。你投到我門下來,如果你對出名有興趣,我可以捧你出名,以我在文化界的影響力,肯定比你跟博物館混有出息。

  我好像還聽人說:你對錢比較感興趣。到我這裏來,發揮你的手藝,我保證能讓你賺到更多的錢。甚至三年內,讓你賺到在博物館裏上一輩子班的才能掙到的錢。

  人生在世,追求的就是‘名利’二字。這兩樣東西,博物館給不了你,我能給你。

  大丹,不要受他誘惑,他是做假文物的!

  胡老師急忙提醒翟丹。

  假文物?我經營東西都是真的。我甚至和這位翟丹小友一樣,只是把真品的碎片修復成沒碎時的樣子。區別在於:我修的東西,看不出是碎片復原的,而你們修復出來的,能看出痕跡。一分錢一分貨。我的東西賣的貴是有道理的。

  你就是以次充好騙騙人。還搞得跟多高大上似的。真虛僞。

  翟丹諷刺李觀山。

  李觀山微笑着伸出一根手指,輕輕搖一搖,表示不贊同翟丹的觀點。

  我做的工作,和博物館一樣,都是把破碎的修復成完好的。修好的東西,你們不敢拿出去賣錢,而我能賣到最高的價錢。你們看不起我做的工作,簡直就是就是五十步笑百步。自己明明已經走出了五十步,爲什麼要嘲笑走一百步的?

  胡老師輕聲怒吼:我們五十步知道剋制,知道哪裏是底限,遵守底線而絕不逾越半步。而你們不止一百步,做事根本沒有底線!

  我不和你爭,我就想問問這你身邊位小友的看法。怎麼樣?要不要到我這邊來?有本事的人,在我這裏很受歡迎的。

  李觀山對翟丹還是很和善的。

  不去。我沒興趣。翟丹搖頭。

  你早晚會到我這邊來的,因爲你很像我年輕的時候:有修復技術,對金錢有渴望。低價進碎片,高價出整貨。我們纔是同一類人。

  翟丹笑了:你很自信。

  李觀山:對,我當然自信。

  翟丹:可惜你這種自信過頭的人,會輸不起的。

  我會輸?

  李觀山冷笑。

  對!你不僅會輸。還會輸不起。從你們李家祖上算起,輸一次給胡季謝三家,就瘋狂陷害三大家的後人。這是輸得起的人能幹出來的事兒?我是幹不出來,所以,我們不屬於同一類人。

  說完,翟丹又補刀一句:以你這種睚眥必報的品質,人品上,已經輸了。

  你想激怒我?這種方式沒用的。

  李觀山絲毫不怒,保持着和善的模樣。

  我早就說過,我和李家先祖不一樣,我這人講究個和字。如果接受我的好意成爲自己人,一切皆大歡喜。如果非學季老頭徒弟那樣死硬,不接受我的好意,那就只好選擇和我比試技藝了。比一場,來決定生死。

  李觀山見翟丹不願投奔他,終於露出一股猙獰之氣。

  當年我叔伯們修復瓷器的最高水平,都比不過我爺爺。既然我爺爺都被你們三家擊敗,我叔伯們在手藝上,肯定沒法和三大家抗衡,後來被迫使用了很多上不了檯面的東西。

  如今已經到我這一代。無論是明面上的鋦瓷修陶技藝,還是那些上不了檯面的背後計謀,我都已經遠遠超過先輩。

  二位如果不服,明的暗的,我們都可以比一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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