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3章 蟹黃包
“爺現在去廚房了。”
周開:“爺去廚房做什麼?”
“我也不知道,聽說爺正在和麪。”
和麪??
周啓,周開兩人:“……”
天京衛,漁人港口:
鹿小幽過了兩條戲後,導演讓她先去休息。
因爲在港口拍戲,海風大的很,下了戲,鹿小幽立即鑽進了溫暖的房車裏。
侯慕言給她送上暖手袋,往她肩膀披上披風。
“主人,披風暖不暖?我剛纔一直把披風抱在懷裏,用我的體溫,暖和了它!現在,你正在被我的體溫包圍着!”
侯慕言一邊向她獻寶,一邊又遞上紅茶給鹿小幽暖胃。
鹿小幽打了一個噴嚏,大冬天的,她要拍夏天戲,戲服就只是薄薄的一件無袖旗袍。
而外頭的氣溫只有2,3度。
爲了防止說臺詞的時候,有熱氣從嘴裏冒出,每個演員拍戲之前,嘴裏都要含着冰塊。
鹿小幽吸了吸鼻子,房車的門就被敲響了。
侯慕言開了門,外頭站着一名男性,鹿小幽認得他,是末世娛樂派到她身邊來,保護她安全的保鏢。
“鹿小姐,肚子餓了嗎?酒店裏送了一籠蟹黃包給你當點心。”
保鏢將裝着點心盒的紙袋,遞了上來,侯慕言幫忙接過,鹿小幽道了一聲謝謝。
房車的門重新關上,侯慕言打開紙袋,還幫她把一次性筷子掰開。
“漁人酒店什麼時候對你照顧這麼周到了?”
之前鹿小幽在天京衛拍戲,那家酒店可從沒對她這麼殷勤過。
鹿小幽想到自己今天早上嘟囔着,想喫蟹黃包,這還沒到中午,就有蟹黃包送到片場來。
她挑了挑嘴脣,只道:“那五星級酒店,可能是突然良心發現了吧。”
侯慕言把點心盒遞過來,裏面八個蟹黃包。
鹿小幽嚐了一個,蟹黃的味道實在濃郁,在冬日裏還能喫到這麼新鮮的蟹黃,實在是人間美味。
“你也嘗一個。”她把點心盒遞到侯慕言面前。
“啊~”男人坐在她身旁,脖子往前伸,張開嘴巴,等着她投喂。
鹿小幽夾起一顆蟹黃包丟了過去,他像用嘴接飛盤的烈犬,一口咬住。
“滋!”一聲,蟹黃包裏的湯汁濺在了鹿小幽的手臂上。
“侯慕言!”鹿小幽反手給了他腦袋一拳!
還好蟹黃包裏的湯汁沒有弄髒她的戲服,她拿着紙巾擦拭手臂,雪嫩的手臂上,被湯汁燙出了一道紅印子來。
侯慕言趕忙把蟹黃包喫下去,他把鹿小幽的手臂握住。
“主人,我幫你呼呼!”
“不用啦,別打擾我喫包子!”
被侯慕言這麼一鬧,鹿小幽不分蟹黃包給他吃了,剩下的蟹黃包,她一口氣全喫掉。
劇組裏,因赫連瑤住院請假,沒有赫連瑤耽誤着,拍戲的京都都變快了。
爲了趕工,鹿小幽一直拍到了夜裏十點。
“小幽,你臉色怎麼那麼白?”導演發現她的異常,鹿小幽訕訕道:
“我肚子不太舒服。”
她穿着單薄的戲服拍了一天的戲,人早就被凍得受不了了,導演揮揮手,讓她先收工回去。
爲了趕進度,鹿小幽腹痛就一直忍着,要不是她的臉色越來越白,導演都沒法發現她的異常。
鹿小幽心想,估計是因爲天氣太冷的關係,她這副身體雖然體力,爆發力都優於常人,可是體質偏寒。
按照另一個世界裏的俗語來說,她是陰性體質,所以每個月那麼幾天,鹿小幽都要痛的死去活來。
回了酒店,鹿小幽就把自己丟牀上了。
白倉鼠沿着垂地的牀單爬了上來,先伸出爪子,摸了摸她的額頭,沒有發燒,只是胃疼。
“主人,你是不是喫多了寒性的食物?”
“我吃了七個蟹黃包……”鹿小幽趴在牀上,從被子裏頭,露出溼漉漉的一雙眼睛來。
白倉鼠:“……”
蟹黃性寒,她一口氣吃了七個,又在港口拍戲,吹了一天的風,胃不疼纔怪呢。
白倉鼠聽了就急,“主人,你居然揹着我吃了七個蟹黃包!!”
鹿小幽擡手,用食指和大拇指把白倉鼠彈到在牀上,她的神獸,關注點錯了吧!
倒下去的白倉鼠又爬了起來,“主人,錦鯉和小猴子出去給你買藥了,等他們把藥買回來,我才能給你做特效藥。”
酒店裏頭沒有藥和做藥的材料,白倉鼠現在也無能爲力。
鹿小幽閉上眼睛,聲音都是無力的,“讓我睡一會吧。”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迷糊之間,有人往她嘴裏塞了一顆藥,又給她餵了水。
“八個蟹黃包都吃了?你怎麼不給人留一點?食量這麼大,活該胃疼。”
鹿小幽沒說話。
“下午就胃疼了,還要硬撐到這麼晚,我懲罰不了你,懲罰劇組怎麼樣?”
低沉的嗓音,在黑暗中響起,帶着微涼的嘲弄,似在看她笑話,聽不出任何一點心疼之意。
“明天起,虐待演員的導演就不用在出現了,給你換其他導演。”
被窩裏的人,微微動了一下。
龍熙涼不知道她是醒着,還是迷糊的。
“我好像來那個了……酒店裏沒有衛生棉……”她躲在被窩裏,輕喃出聲,聲音虛弱嬌啞,需要人千般呵護。
男人吸了一口氣,“我去給你買東西。”
他起身離開。
等到房間裏只殘留下他淡淡的氣息,等到他的腳步消失在房門外面,鹿小幽猛地從牀上坐起來。
“滅滅!”
“主人,我在!”白倉鼠從牀底下溜了出來,它先向鹿小幽交代道:“是臭男人讓我別出聲提醒你的!!”
“把我的槍拿來!”
滅天帝:“主人,你在這裏有槍嗎?”
鹿小幽想了一下,她來天京衛拍戲,沒把槍帶來。
她坐在牀上,呵的一聲冷笑,“給我拿把刀來。”
24小時便利店裏,龍熙涼站在貨架前,他帶着黑色的口罩,只露出一雙漆黑的眼睛,他雙手插在口袋裏,盯着貨架上兩排的衛生棉,伸手去,各拿了一包。
“那是明星嗎?媽耶!戴口罩都擋不住的帥氣!”
“應該是吧,這裏是影城,明星能不多嗎?”
便利店裏,有兩個小女生在一旁交頭接耳。
她們偷偷瞄過去,看到男人長臂上圈着六七包衛生棉,兩小女生心裏是一聲驚天動地的“臥槽!!!”
“他買了好多衛生棉誒!是幫女朋友買的?”
“肯定是啊!他的女朋友好幸福!”
龍熙涼刷了付款碼後,提着滿是衛生棉的塑料袋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他回到酒店頂層的總統套房,刷卡進入。
套房內一片漆黑,進了鹿小幽的臥室,剛轉身將房門關上,一股寒意朝他的後頸逼來。
男人擡手,穩穩接住朝他襲來的暗器,那暗器打在他手心的同時,也劃破了他的手心。
是一塊玻璃杯的碎片。
與此同時,更多的碎片在黑暗中朝他襲來,男人轉身避開,身後就傳來“噠噠噠!”幾聲,碎片如飛鏢一般釘在了門板上。
還沒等他尋找到鹿小幽所在的方位,一道黑影籠罩而下,在男人被飛來的被子包裹住同時。
鹿小幽朝被子一腳踹了過去。
然而她踹了個空,龍熙涼躲的快,沒被被子罩住。
鹿小幽突然轉身,男人已經來到她身後,她的手臂被他扣住,在他以爲自己擒住鹿小幽的時候,刀尖抵在了他的左胸膛上。
男人喉嚨裏溢出低沉的笑聲。
尖銳的刀尖劃破了他的外套,鹿小幽用刀尖挑開了破裂的布料。
“我那一槍,對你沒什麼效果嘛,早知道那時候就該再補一槍了~”
說話間,她改用手指,觸摸他的胸膛。
“讓我看看,你的傷如何了?”
她的指尖摸在了男人胸膛處的傷口上,他的傷口已經結痂了,然而結痂只是薄薄的一層,鹿小幽輕輕一碰,傷口就會微微發疼。
而隨着她的觸碰,男人的身體戰慄起來,也不知是因爲碰疼了他了,還是她冰涼的指間帶給了他本能的反應。
龍熙涼拎起手裏的塑料袋,只問她,“衛生棉還用得着嗎?”
“用不着~”鹿小幽回答。
果然是騙他的。
把他騙出去了,她好去找把刀來捅他。
鹿小幽的手指靈巧轉動,鋒利的刀尖沿着他胸膛上的疤痕,輕輕劃開。
血的味道迸發而出。
他受的是槍傷,傷口是不規則的圓形,清冷皎潔的月光,傾灑在男人緊實的胸膛上。
藉着依稀的光亮,鹿小幽像在玩似的,沿着他的傷疤的走向,劃出道道痕跡。
暗紅色的血珠子沿着肌膚表面滑落下來……
那是一種驚顫的美,黑色的衣料把男人的肌膚襯的格外白皙,瑩潤的血液猶如寶石,在流淌中,閃爍耀眼的光芒……
鹿小幽將抵在男人胸膛上的刀子收回,染血的刀尖從下嘴脣上抹過,她用龍熙涼的血,給自己點染鮮紅的口脂。
她抿了一下嘴脣,用血妝點的紅脣,譎豔妖魅,男人被她蠱惑,眼神裏有了一絲迷離。
他傾身過來,低下頭要挨近她的時候,鹿小幽手中的刀刃又抵在了他的胸膛上。
“誒~”
她讓他與自己保持距離。
可重新抵在男人胸口上的刀,卻沒有阻擋對方的行動。
他主動把身子傾覆下去,刀刃割裂他的肌膚,一毫毫,一釐釐鑽進他的胸膛裏。
他像那傳說中的荊棘鳥,把自己的身體扎進了最長,最尖銳的刺裏,即便流血即便喪命,也要掠取女人脣上的芬芳!
血液不斷從男人的胸膛與刀刃之間溢出,他不顧一切,最終他呼吸到了獨屬於鹿小幽的甜美香氣。
她的香氣比費洛蒙還要吸引人,或者說,她的香氣,就是能讓龍熙涼徹底淪陷的獨一無二的費洛蒙。
“喜歡我的血嗎?”男人低喃出聲。
“你可以每天都取我的心頭血做口紅。”她的脣,染上他的血,美到了極致!
男人根本不管刀尖已經進入他胸膛一釐米了,即便鹿小幽手中的刀刃全數沒入他的胸膛裏,他也要與她相擁在一起。
用生命與她相親,不肯放開,直到血液流乾,直到身體消亡的那一刻!死都不放!
她發出抗議和警告,可對方並沒有止步。
“滅滅!”
鹿小幽喚了白倉鼠一聲,卻沒等來白倉鼠的動靜。
“滅天帝!”
“本神獸在!”白倉鼠這時候才竄了出來,“爸爸!喫我一擊!”
它撲倒龍熙涼的腿上,隔着褲子,往對方小腿上咬了一口!
奈何,白倉鼠的牙沒有刺破龍熙涼的褲子,只讓他的小腿,像被蚊子叮了一樣,吃了點疼。
然而在龍熙涼短暫的分心時候,鹿小幽一腳往他小腿上踢去!
“給我跪下!”
她掙開他薄脣的捕獲,往外呸了一聲,在踹向男人小腿的同時,又一拳擊中對方的胸膛。
鹿小幽從他胸膛上拔出刀來,往他大腿上又踹了一腳。
“給我跪!”
龍熙涼乖乖跪了。
他的身體矮了下去,膝蓋抵在地板上,兩腿往外分,在男人跪下的同時,鹿小幽擡手將他手中的塑料袋往邊上一扯,打了個圈,用塑料袋的拎口處鎖住男人雙手手腕。
男人雙手向後,被塑料袋圈在其中,他往後看了一眼,又轉頭看向鹿小幽。
而這邊,鹿小幽咬牙切齒,聲音提高了八度。
“滅天帝!你怎麼回事?”
“啊??”
“你居然認賊作父?你也給我跪下!”
“嗚嗚嗚……”白倉鼠和男人並排,也跪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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