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5章 滅滅大人
即便這男人潛意識裏,會留戀她,但不會爲了一個女人,絆住自己爭奪權力和至高無上地位的野心!
男人靠在牀頭,鹿小幽伏在他身上。
她親吻着男人胸膛上的傷痕,他不止這裏受了傷,他身上其他地方,到處都是傷。
即使龍熙涼的治癒能力超乎常人,可傷疤凝結在他身上,是不會那麼容易好的。
她吻過他身體上,每一處傷痕。
她捧起他的手,用柔軟的嘴脣摸索着他手指上暗紅色的結痂痕跡。
這是新傷。
是他在京城機場,一手掐住潑鹿小幽一身顏料那個女人脖子的時候。
那個女人在掙扎中,用自己的指甲往龍熙涼的手指上抓出了血痕。
“我這裏也受傷了。”龍熙涼轉過身,給她看自己的後背。
女人香軟的脣,就落在他的後背上。
男人咧開脣角,他把鹿小幽撈到自己懷裏,女人水墨般柔軟的長髮,順着他的手臂垂落流瀉。
時間在此時變得漫長起來,像有人按下的放慢的按鍵,鹿小幽望着天花板,雙眼裏起了迷濛的水霧。
男人握住她的手,與她五指相扣,掌心貼在一起,她感覺到掌心裏咯着什麼東西。
很快就想到,被夾在兩人手掌心裏的,是那枚碎了一半的銅錢……
——
此刻,天京衛的某處酒吧裏,容顏俊美的男人坐在吧檯邊。
他歪着腦袋,嘴裏叼着白霧升騰的香菸。
他的手夾着香菸,從嘴脣抽離,櫻紅色的薄脣中,吐出了嫋嫋薄荷味的雪白煙霧。
侯慕言點了一杯“落日”,他剛坐下來,就有好幾個女人過來搭訕。
都被他爆粗口的給兇走了。
忽的,他的面前出現了一瓶路易王妃水晶香檳,緊接着又是一瓶紫色瓶身的香檳王。
侯慕言偏過頭,他身旁已經坐着一個女孩了。
“你誰啊?”他沒好氣出聲,林小菟抱着手裏的皇家禮炮,斜靠在吧檯上。
“你怎麼又忘記我了?!”
侯慕言撇開視線沒理她。
“爲什麼一個人喝酒啊?”
“我陪你喝吧!”
侯慕言依舊沒理她。
林小菟就坐在一旁自說自話,侯慕言面前的酒杯空了,她就給他倒滿。
每一杯,他都是一飲而盡的。
“侯慕言,你就給我一個機會吧!你不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你會找到更好的!”
林小菟已經醉了,臉頰紅撲撲的,和他說話的時候,眼神也渙散了。
“更好?”男人冷笑一聲,“誰會比小幽更好?”
醉意麻痹了神情,他咧開嘴角,笑意俊美,迷離了女孩的眼睛。
“這世界上,爲什麼只有一個鹿小幽呢?”清朗的大男孩,他笑着詢問。
第二天早上,鹿小幽醒過來,就發現牀的另一半已經空了。
龍熙涼呢?
她下了牀,披上睡袍走出去,捕捉到男人身上熟悉的芳香的時候,整個人鬆了一口氣。
他還在呢,並沒有突然消失掉。
鹿小幽進了廚房,看到男人正在廚房裏切着全麥吐司。
白倉鼠今天也難得早起,平時它都愛睡懶覺,直到鹿小幽離開酒店去片場了,它都沒起牀。
而今天白倉鼠已經坐在廚房裏頭,它正用一雙圓碌碌的眼睛,巴望着龍熙涼手中香噴噴的吐司片。
“要花生醬還是千島醬?”男人詢問坐在大理石臺面上的白倉鼠。
“都要!”
男人拿着塗抹醬料的專用小刀,在抹了醬料後,往吐司麪包上放上煎蛋,火腿,培根。
“啊,我不喫生菜!”白倉鼠叫起。
龍熙涼就沒有往裏放生菜。
他將三明治切成了白倉鼠兩隻手能拿的小方塊,做好之後,一盤三明治放在了白倉鼠面前。
白倉鼠拿起三明治咬了一口。
鹿小幽靠在廚房門口,就看着白倉鼠原地起立,抱着手中的三明治,一臉幸福的在臺面上轉起了圈圈。
龍熙涼轉過頭,鹿小幽對他淺淺一笑,“乖~我先去洗漱。”
她沒想到失憶的龍熙涼這麼輕易,就和滅天帝打成一片了。
等鹿小幽再從洗手間出來,走進餐廳裏,白倉鼠已經兩腿岔開,癱坐在餐桌上,摸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了。
這時候,錦鯉和侯慕言也來餐廳了,兩人看到餐桌上豐盛的早餐皆是一怔。
“酒店服務員來送過早餐了嗎?”錦鯉不記得她醒來後,有聽到開門聲。
“是小涼涼做的。”
天吶!錦鯉在心頭驚呼,龍爺也太賢惠了吧?!
她之前發信息向景鳶訴苦,景鳶還提醒她,小心應對現在失憶的龍熙涼,可龍熙涼這麼賢惠,錦鯉又驚又嘆。
侯慕言嘖了一聲,他拉開椅子,坐了下去。
龍熙涼冷淡的瞥了他們一眼:
“我做的東西,只有幽幽和滅滅大人能喫。”
正喫着三明治的鹿小幽,差點咬到了自己的舌頭,她側過頭看向癱坐在餐桌上,已經走不動路的白倉鼠。
“小涼涼,你剛纔叫滅滅什麼?”
龍熙涼複述道:“滅滅大人。”
侯慕言噗的笑出聲來,“居然叫一隻老鼠,滅滅大人,龍熙涼你可真逗!”
白倉鼠咕嚕出聲:“本神獸是倉鼠!你們這羣兩腳獸,要不是因爲聽不懂本神獸的話,本神獸也要讓你們叫一聲滅滅大人!”
鹿小幽在大腦裏和白倉鼠對話,“你居然敢欺負龍熙涼?”
“我沒有欺負他啊。”
鹿小幽提醒敢在龍熙涼失憶的時候,趁威風的白倉鼠,“小心龍熙涼回憶記憶了,他把你做成孜然烤倉鼠!”
白倉鼠圓碌碌的大眼睛,巴望着鹿小幽,“他纔不捨得把我做成烤倉鼠!我是他親生的!他是我爸爸!”
鹿小幽不理認賊作父,幽奴役龍熙涼叫它“滅滅大人”的倉鼠。
等龍熙涼恢復記憶了,看他怎麼處置這隻趁機騎到他腦袋上的“親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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