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潰堤之蟻
半天的口水錯付了，二牛感覺自己的真心餵了狗，世界太髒，自己無法適應，如果不是爲了以後去爽歪歪搓澡堂子消費可以打折，此刻的二牛一定會翻臉，並且撓徐媽一個滿臉花，自己好歹也算是大明帝國從業人員，性命事小，尊嚴事大，可以窮一點，但面子必須給，這是二牛的底線，當然了在這個強權世界，二牛的下限沒有最低，只有更低。
“對不起，二牛哥哥，”徐媽急忙道歉。作爲客戶，徐媽還是知道分寸的，犯錯就要道歉，這是身爲服務人員的最低要求。
“算了”二牛擺擺手，“你也不是故意的，畢竟像我這樣牛逼的人物人世間罕見，徐姐姐以爲是故事也是理所應當”。
二牛看了看天空，不知名的鳥兒飛過，飛到那更遠更美的遠方，就像自己的夢想，英雄戰士的戲份已經有了，下面有必要草根逆襲。
收回目光，二牛看向徐媽，眼神有着某種熾熱。
太熟悉這種目光了，往往一些想要喫霸王雞的客戶都會如此，雖然知道大庭廣衆之下二牛理應不會做出這種禍國殃民喪盡天良的惡事，但徐媽還是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自己的魅力自己最清楚，很容易讓人犯罪。
早就想嘗一嘗這隻老母雞了，雖然有時候遇到看得上的顧客，徐媽也願意同塌而眠，做那進進出出的事情，畢竟徐媽也有需求不是，然徐媽也是要收銀子的，很明顯這價碼二牛接受不了，對徐媽二牛惦記很久了，銀子拿不出，二牛想要用感情感化，在這個天時地利人和的環境，愛情的小火花就在這一刻被點燃，“徐姐姐你知道嘛，其實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我，以前的我也不是現在的我”。
被現在以前搞得有點蒙，但徐媽還是聽懂了，大概的意思是自己已經不是吳下阿蒙，三日不見定當刮目相看。“二牛哥哥，如何了，是不是堅持的時間有所提高”。
“額”二牛捂臉，
封建社會的人因爲各方面的原因壽命短，而且容易顯老，當然了老的不僅僅是面相還有身體的各個零件，雖然二牛隻不過三十多歲，屬於風華正茂，正是大展宏圖爲了大明帝國建設添磚加瓦的年紀，但從二牛的面相看，說他有五十都有人信。二牛長得不僅僅着急，而且已經超速，並且內在也老的挺快，靜脈曲張，前列腺炎，總之二牛的生殖系統存在很大的問題，這也導致二牛單身至今，窮是一方面，時間短纔是主因，畢竟不是所有的女人都願意守活寡。
“徐姐姐，我的話題很正經”。
“我說的不也是正經事嘛”徐媽有些莫名其妙，雖然從事的是賣肉的生意，掙得也是辛苦錢，但姑娘們也喜歡在工作的時候掙得銀子，同時還能身心愉悅，一箭雙鵰這纔是可以做一輩子的工作。
“額，徐姐姐，有證嗎，還開車”。句句不離本行，這是對本職崗位愛的深沉，活該人家能夠把爽歪歪搓澡堂子做成松江府明星企業。強烈建議三八優秀個人必須有徐媽一份。
“又要辦證，上個月知府衙門不是剛剛給姑娘們辦理了上崗證書。這次又是什麼證”？
想方設法撈錢的衙門，徐媽也是無言以對，無可奈何，衙門裏大老爺們經常有睡姑娘不給錢的也就算了，有時候店裏提供的夫妻用品，小雨傘啊，棒棒啊，滑滑啊，都會順帶帶走。
就在上個月府丞大人到爽歪歪搓澡堂子消遣，不給錢不說，第二天就到爽歪歪搓澡堂子要求賠錢，說什麼昨晚的姑娘太熱情，兄弟受傷，破皮了，要求爽歪歪搓澡堂子賠償一萬兩的醫藥費營養費誤工費，醫藥費營養費可以理解，但誤工費這是什麼鬼東西，再者說了，姑娘不熱情能有回頭客，這年頭誰活着都不容易，哪個姑娘不想多幾位長期顧客。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從事這種行業的人又怎麼敢得罪官家人，像是前任知府謝向榮那樣睡姑娘願意掏銀子的大客戶太少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徐媽只好乖乖的交了罰金。
亂收費已經成爲一種常態，徐媽早已經看清本質，辦證就是爲了收銀子。
“衙門要求辦證，話題變得如此之快嘛”，爲了增加收入，衙門有一些不合理的收費也算是官場潛規則，可是自己說的證與衙門的有關係嘛，二牛迷糊了，難道自己讀書少，就連與女子聊天的機會都沒有，女人只屬於讀書人。“徐姐姐，辦證與我無關，咱們繼續剛纔的話題”。
戰神回顧，草根逆襲，成功抱得白富美，這個故事應該會更精彩。
“二牛哥哥，你錯了，辦證之事涉及民生，經濟，你我都躲不開”。
好吧，又一次受教育的機會，等等再抱白富美，二牛傾聽徐媽這商場女強人的不同見解。
知道二牛不懂，畢竟市場經濟學不是什麼人都懂的，徐媽嚶嚶張口，“二牛哥哥您有所不知，我舉個例子，就像爽歪歪搓澡堂子的姑娘例行身體檢查，我規定是每個月一次，這樣已經足夠保證客戶的身體安全，可是突然有一天衙門要求姑娘們一星期就檢查一次，你說會如何”？
“預防爲主，防治結合，經常檢查也是很有必要的，衙門的這一政策沒問題啊”，作爲受服務的一番，二牛覺得，身體纔是幹大事的本錢，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懈怠，畢竟客人的參差不同，喜好不同，乾淨程度也不同，不愛洗澡的上一位客戶總是會留下一些東西，而且很多人都喜歡最真實的接觸，不是使用影響感覺的東西，而二牛會選擇小雨傘，雖然感覺會差一些，但安全啊，嗯，窮人都怕得病。
“哥哥說的有道理，但是請問，姑娘們身體檢查不花銀子嘛”？
二牛點頭，夜香都做成了買賣，道觀寺廟不也需要門票，這年頭哪裏會有不花錢的東西，
“這就是了，姑娘們檢查身體需要花銀子，平時的小感冒腰痠背痛都要花費百十兩，姑娘們的全身檢查要花費多少銀子，而且我大明帝國婦科大夫比較少，物以稀爲貴，這檢查的費用自然會高出數倍，上個月爽歪歪搓澡堂子的姑娘每人的檢查費用就是五百兩，上上下下幾十位姑娘，單單檢查身體就要花費萬兩，一個月四回是什麼概念，”
好吧，二牛搖頭，動腦子不是他的特長。
本就沒指望二牛回答，徐媽繼續侃侃而談，“意思就是說，每個月我爽歪歪搓澡堂子翻了四倍，就要十萬兩的檢查費”。
“十萬兩，這麼多”小夥伴們都驚呆了，二牛睜大了嘴巴，無法想象十萬兩是個什麼概念。
“這還只是支出的費用，還有一些隱形的損失，誤工費，客戶流失等等，策略算下來又是三五千兩的損失，”
“沒想到衙門的一個小小舉措會給爽歪歪搓澡堂子帶來如此巨大的損失”，做過最大的生意無非是偷偷把軍營裏的馬料換壺酒，如此高深的經濟之學，二牛不懂，“徐姐姐損失不少，可是損失的也是爽歪歪搓澡堂子的姑娘，爽歪歪搓澡堂子的幕後老闆，與我們這些客人有什麼關係，而且姑娘們檢查身體的那幾天也能爲我們減少一些消費”。
“錯，大錯特錯’，徐媽否決了二牛的見解，“二牛哥哥，不是所有的男人都如你一般，一個星期最多在爽歪歪搓澡堂子消費一次的”。
“自己能說自己之所以一星期纔去一次是因爲窮嘛，畢竟大明帝國朝廷拖欠工錢最嚴重的是錦衣衛，其次就是自己這幫的士卒，自己也想把爽歪歪搓澡堂子當做自己的家，下班之後就是姑娘們溫好的被窩”，心中的苦自己知，沒有必要把自己的傷疤展示給大家看，換不了對方的同情不說，反而是對方的挖苦，沒用的男人活該遍體鱗傷。
徐媽繼續說道“爽歪歪搓澡堂子有一批忠實顧客，每個星期至少在爽歪歪搓澡堂子消費三次，甚至是有幾位每天都會來，他們可不是爲了喝酒聽曲與姑娘談人生哲理，他們都很實在也很務實，每次都會做那種進進出出躲貓貓的遊戲，”
“他們竟然如此之強，每天都可以”，二牛的表情就像交不出公糧的中年大叔，簡簡單單的保溫杯泡枸杞已經毫無效果，腎寶什麼的滋補品有必要嘗試了。
“咳咳，哪有那麼強的人，都是吃藥的”。
二牛放心了，不行的不僅僅是自己，大家都是一樣的人啊。
“有的人喜歡美食，有的人喜歡美酒，有的人喜歡美人，也有的人喜歡與美人做遊戲，有些東西是會有癮的”，徐媽神祕一笑看了看二牛“就像二牛哥哥般，聽姑娘說二牛哥哥總是喜歡一種姿勢，喜歡姑娘們在上邊’。
“咳咳咳，那啥，經常練武傷了腰”，二牛羞恥的低下了腦袋，無臉去見江東父老啊，自己在下面可以節約體力，可以久一些啊，銀子一樣，時間久一些也能賺一些，窮人家的孩子就要精打細算。
“瞭解，瞭解，上次吳大人也是這樣說的”徐媽看了看不遠處的吳作爲，然後收回了目光，“一日沒有姑娘陪伴是會受不了的，怎麼辦，有的人會鋌而走險走上違法犯罪的道路，毀了自己，也毀了無辜之人，有的人會選擇多花些銀子去威士忌大酒館解決”，
二牛感覺很有道理，有時間自己特別想，但有囊中羞澀，家裏的母狗就差一點遭了殃。如果不是自己打不過那條沒良心的狗，
“大家都知道威士忌大酒館是消金窟，主打高消費，也只有知府大人，黎塾長這種有身份有地位也有銀子的人可以消費的起，不是妹妹笑話哥哥，一次威士忌大酒館就可以讓哥哥你赤貧三年，這三年陪伴你的只會是手”。
話糙理不糙，想一想果真如此，二牛好像明白了什麼。
於是徐媽繼續，“就算大家都忍住了，沒有走上犯罪的道路，也沒有去威士忌大酒館舍命舍錢，但十萬兩的檢查費用誰出，幹了這一行，姑娘們就是爲了銀子，她們肯定不願意出，而爽歪歪搓澡堂子雖然掙了不少，但十萬兩也不是小數目，自然也不願意出，最後的結果只會落在二牛哥哥您這幫客人的身上，嫖資漲價’。
“漲，漲價，”不敢想，真的不敢想，原本這價格每星期一次就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再漲價自己只好戒了啊，。“不行，我得給知府大人說一說，無爲而治，這纔是升官發財之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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