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就這样抬抬手就举起来了啊!!!
赵高看着乌氏倮的背影,眼中有些心痛:
“公子,真把那玻璃镜就這么给他了?万一他拿着东西跑了………”
赵高时常跟在夏平身边,对玻璃镜也是知道一些的。
這东西可比铜镜要好多了,镜子裡外,就宛如两個真实世界,对脸上一些毫毛都是清晰可见!
“放心吧,乌氏倮不傻,只要他稍有点远见的,就会知道,老老实实的给我办事,才会赚到更多的钱!”
“再說玻璃镜子又不是什么稀罕东西,只是费银子而已,老高,你喜歡的话回去后,给玻璃作坊吩咐一声就是,到时候给你房间裡弄個等身的!”
夏平笑着打趣着赵高,然后摸了摸肚子,才发现今天已经大半天沒有吃饭了。
“今天一品楼拍卖会,也算是一炮而红,钟安,吩咐一下庖泗,让庖泗整两個好菜,另外给一品楼所有人放個假,让大家一起庆祝庆祝!”
钟安应了是,觉得夏平這是在肯定他的工作,喜笑颜开的就下去安排了。
赵高還在纠结玻璃镜子,他并不怎么相信乌氏倮。
………
一品楼這次的拍卖会,声势并不算小,咸阳城裡,有头有脸的来了小半,对于這件事关注的人也是极多。
扶苏正在看一些文章,有些心不在焉,看到小跑进来的内侍,立即将竹简放下,问道:
“一品楼的拍卖会结束了?”
“殿下,已经结束了!”
内侍恭敬行完礼。
“如何?”
扶苏有些好奇的问道。
“回殿下,拍卖会上,据說有一头金牛,還有一套水晶杯分别被人出价八千两金子和五十头牛拍下,另外還有一种名为香水的东西,也被通武侯用十匹牡马拍下,据一些事后之人统计,一品楼此次拍卖会,共计得利当不下四百万钱!”
“四百万钱?”
扶苏呼吸微微一窒,然后一脸敬佩:
“夏平兄果然厉害,一品楼的饭菜美味也就罢了,居然沒想到一场小小的拍卖会居然能赚到如此多的钱财!”
扶苏說着,有一脸遗憾:
“可惜,可惜我却无法去亲眼看上一看!”
扶苏感慨着。
“………”
咸阳宫城,皇帝的寝殿。
李斯正在给嬴政泡枸杞,一旁的内侍,在青铜制作小火炉上,将一壶水烧开。
李斯小心翼翼的接過,然后往保温杯裡熟练的放上几粒枸杞,再加上一些晒干的冬枣。
“髣髴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飖兮若流风之回雪,李相,且看看,這分明写着的就是哪家的小娘子,平儿莫不是最近看上哪家的小娘子了?”
嬴政手裡拿着一张写着拍卖会上出现的诗句,笑道:
“平儿的年纪终究已经不小了,李相,蒙将军也回了咸阳,看来也是时候安排一下了!”
李斯将泡好的枸杞水,放在嬴政面前,闻言就应道:
“一切任由陛下安排即可!”
嬴政笑呵呵的看了一眼李斯,然后将保温杯端起来,也不怕烫,就嘬了两口。
“听說這次拍卖会上,平儿拿出了一套水晶杯,乌氏倮居然出价五十头牛?還有通武侯也花了十匹牡马拍下了一瓶香水?就连那孔鮒也拿出了家裡藏着的先祖文章?”
“陛下,沒错,通武侯拍下那香水后,据說转手以二十匹牡马的价格,又卖给了乌氏倮!”
李斯笑道。
“哈哈,這才是通武侯啊,這乌氏倮平日裡贪婪的很,沒想到這次倒是大方,居然愿意花双倍的价钱,想来应该還是有的赚的!”
嬴政将保温杯抱在怀裡,感受着保温杯的余温,笑道:
“不過,平儿弄出的水晶杯究竟如何?”
“美,回来的人說,那杯子美的简直不像凡俗能拥有的,比之真正的水晶杯也是有過之!”
“香水呢?”
“那香水据說只需往身上喷洒少许,便如同置身花海,浑身香气四溢,可数日不绝!”
“如此的话………明日便去平儿那看看吧,顺便把蒙恬将军也带上!”
…………
夏平不知道自家的无良老爹已经盯上了他。
此时在一品楼庆祝了一番后,夏平微微喝了几杯,带着微醺的感觉,乘坐着马车,向咸阳外行去。
天色已经不早,但是夏平的队伍却比来的时候還要庞大几分。
五十头耕牛,加上十匹牡马,八千两黄金看上去不算多。
但是也差不多好几百斤,为此夏平又让赵高准备了好几辆牛车。
以牛车将黄金运送。
哞……
宽敞的道路上,五十头耕牛的叫声此起彼伏。
十匹牡马则暂时成为了几個护卫的坐骑。
就连王离也沒例外,這些护卫的弓马显然也是极为娴熟的。
夏平看的有些羡慕,但是却也羡慕不来。
牡马毕竟是牡马,正直万物复苏,雄性动物们躁动难安的季节。
這些牡马可不是什么脾气极好的小母马,
加上這個时代還沒有马镫马鞍這些利器,骑乘全靠双腿夹住马腹,
沒有一定的技术,就去骑乘,简直就是找死。
踏踏踏踏………
一阵清脆的马蹄声在马车外响起,接着王离的声音也响了起来:
“公子,探路的护卫回来回报說,在前面林子裡发现了一群目的不明的游侠!”
哞………
随着王离的汇报,前面的牛车也慢慢停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夏平掀开车帘,向外看了看,却发现远处已经有些昏暗,已经看不太清楚。
但是王离既然汇报了,肯定不是无中生有。
“具体多少人知道嗎?”
夏平问道。
“具体人数在七到十人之间,均手持一些棍棒等简陋武器,看上去并非善类,应该是一些不怀好意的!”
“公子,钟安在咸阳也买了几处宅子,不如先行退回咸阳!”
赵高皱了皱眉,担心出现意外,立即开口道。
“不過是些目的不明的游侠罢了,先不說他们的目的,就算是我們,再說不是有王礼他们嗎?以王礼他们的身手,怕什么?”
夏平摆摆手,然后对王离道:
“继续前行,让人把牛车控制好,让护卫各自防备着,长個心眼儿,手不要离开唐刀刀柄,一但对方有攻击我們的动向,不必向我汇报,可以直接反击。”
夏平淡淡吩咐道,他突然想到了下午那几個被丢出一品楼的商户。
感觉這事情应该沒有那么多巧合。
不過好在大秦对武器的管制也是极严格的。
夏平从王离的嘴裡就能知道,這些游侠的武器应该并不怎么好。
而他這辆马车,虽說都是木质的,但是其结构,也在后来他的吩咐下,也是经過改善的。
等闲的武器,除了弓弩,是根本不可能轻易攻击到马车内的。
至于弓弩,不是夏平看不起這些人,就算有弓弩,在夏平看来,這些人也十有八九也是不敢拿出来的。
赵高還想劝几句,夏平就放下了车帘。
哞……
随着牛叫声,车队继续前行。
赵高有些紧张,浑身肌肉都紧绷着,眼睛死死盯着车帘。
一但有什么危险,他会第一時間挡上去,无论如何,這裡谁都出事,就是夏平不能又半分事情。
安静,马车裡,除了不是转动的木轮咯咯声,就是荒野裡几声悠长的牛见声。
马车外传完命令的王离,又驾马走了回来,护在马车旁边。
王离脸上看不见丝毫担忧,实际上他心裡也并不担忧什么。
不過是几個游侠罢了,如果不是因为夏平身份特殊。
他甚至都懒得来汇报什么的,他有信心,只要這些人真的敢动手,他会第一時間,就用手裡的唐刀,教這些游侠做人。
马车裡,夏平依靠在软垫上,脸上也看不到任何担忧。
慢慢的,就在夏平想掀开帘子看看外面情况时。
突然外面响起一道呼喝声,车队前方的耕牛也是连二连三的响起一阵阵叫声。
夏平掀开帘子,就见车队前面的树林裡,突然冲出七八個手裡拿着各种武器的男子。
多是些棍棒,甚至還有人拿着一把菜刀,只有为首一個男子手裡拿着一把长剑。
只不過下一刻,伴随着几道急促的马蹄声。
沒有喊杀声,也沒有呼喝,有的只是一道道骑乘着马匹的护卫冲出去的身影。
噌……
唐刀出鞘,昏暗的光线中,雪白的刀光一闪而逝。
刚刚冲出来的几個男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下一刻一道道寒光亮起。
砰………
伴随着刀剑棍棒相撞,棍棒断裂,剑器飞出。
一把把闪烁着冰冷寒意的唐刀,顺势就纷纷架在了包括为首那個男子在内,以及他旁边几人的脖子上。
“咕咚……”
吞咽口水的声音响起,有人哆嗦了一下,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
看着宛若寒风呼啸而来,眨眼间就已经将自己手裡的武器斩断,然后把锋利利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有人呼吸都是微微一窒。
旁边有人還沒被控制,转身就想跑。
然而等待的這些人的却是干脆利落的一個刀背侧击,眩晕感传来,被击中的人瞬间倒地不起。
逃跑已经无望,有人绝望下,干脆心下一横,转身冲向夏平的马车,企图找到生机。
踏踏踏的马蹄声………
迎接冲击马车男子的是夏平马车旁,一直沒有行动的王离。
這人只感觉到一阵凉风袭来,然后就觉得整個人猛的一轻,
下一刻,他整個人已经被一只手高高的举在半空中。
“不堪一击!”
伴随着一声不屑的评价,王离随手一丢,像是丢垃圾一般,就将举過头顶的男子,丢在被护卫控制起来的一群人裡面。
等到所有人被全部制服。
王离驾着马回到夏平马车一旁。
“公子,已经全部解决完毕!”
夏平:“????”
“………這就解决了???還有你刚刚是怎么把人举起来的?”
夏平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這一幕,他有些沒有反应過来。
還有那冲過来的男人,怎么說也有一百多斤吧?
骑在马上,一只手直接举起来了?
如果不是确定王离是個人,夏平都感觉有人是在跟自己谈聊斋了!
看到夏平一脸懵逼的样子,王离忍不住挠了挠头,不解道:
“公子,的确就這样解决了啊!”
“至于举起那個人,就是抬抬手,就举起了啊!”
“呃……我………”
夏平张了张嘴,感觉有句mmp不去不快。
你继续凡……
举举手就举起来了?
你咋不举举手,就把自己提溜起来?
自家老爹這是给自己弄了一個什么神仙?
夏平张了张嘴看看王离,又看看一群原本气势汹汹冲出拦路的游侠。
从开头到结尾,這些人连一句场面话都沒来的放出来。
然后,一秒,两秒,三……嗯,结束了!
快,比真男人還快!
夏平看看王离,再看看已经被制服,跪了一地的游侠。
“就這?”
夏平心裡不知道该忧伤還是该庆幸,摆摆手,甚至连审问這些人的想法都沒有了。
就对王离道:
“把這些人全部绑起来,吊在树上,告诉他们,回去告诉他们的主人,让他们的主人准备好倾家荡产吧!”
“喏!”
王离点点头,对于夏平的吩咐到沒有反驳什么。
如果不是怕吓到夏平,就刚刚那一波,這些人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夏平,汝不知好歹,咸阳之大,终究不会有汝立锥之地的!”
那为首的男子沒想到自己等人会一個照面就被解决的干干净净。
看到這些护卫,将自己捆绑起来,吊在树上,男子心裡一横,立即开口大骂起来。
夏平本来已经准备放下帘子了,听到男子的声音,又把帘子抬了起来,然后对王离道:
“给他们留個遮羞布,其他的衣服全部脱了,顺便弄些木柴回来,用這些衣服给他们生個火,别让他们今晚冻坏了!”
“喏!”
夏平声音不小,传到這些人耳朵裡,一個個立即脸色苍白一片。
一個個看向为首的男子,恨不得直接扑上去咬上一口。
原本好好的,虽然被吊在树上,但是也最多就是一晚上罢了。
這裡属于大道,附近车来车往,晚上也不会出现什么野兽。
自然安全无虑,但這下倒好,他们這些游侠,原本就极好面子。
如此一来,他们甚至能想到,明天估计整個咸阳都会知道他们的事情。
夏平沒理会這些人,這些人說到底不過也就是一些混混罢了,把心思花在這些人身上纯属浪费時間。
“王礼,你可听說過项羽?”
车队继续前行,夏平掀开车帘,看着驾马行在旁边的王离突然开口问道。
“项羽?公子恕罪,某从未听過此人?”
王离被问的愣了下,然后想也不想就摇摇头。
他确实沒听過什么项羽不项羽的。
只不過项姓在這個时代极其少见,唯一让他有些印象的,就是自家爷爷的手下败将楚将项燕罢了。
只不過楚国破灭,想来项氏一族也应该尘归尘,土归土了,自家公子为什么突然提到了這個什么项羽?
夏平到沒意外王离的回答,他也是有感而发的一问罢了。
因为他发现,无论是他這個护卫头头王离也好,還是歷史记载的项羽也罢。
他发现自己好像确实有些小瞧了古人的武力。
若說原本,他绝对不会相信什么霸王举鼎什么的故事。
哪怕就算是正史记载了,他都当成故事在看。
但是王离的表现来看,他又不得不承认,似乎好像又不是不可能。
“公子,敢问,项羽是何人?”
见到夏平陷入沉思,王离有些好奇的问道。
“嗯,项羽嘛,此人出身楚国项氏一族,此人勇武,千古无二,称一句霸王也不为過!”
夏平随口解释了一句。
“公子,项氏一族還有族人存世?還有這项羽……当真如此厉害?”
王离闻言微微一愣,立即反问道。
“楚国又不傻,大秦势大,作为最后一個被灭国的,提前准备一些后路,保住几個族人有什么奇怪的?”
“至于项羽有沒有這么厉害?”
夏平說着顿了一下,古怪的看了一眼王离,才道:“原本我也不太相信,但是今天见到你的力量,我才觉得,可能我說的還有些低估了他。”
“嗯,当然,你也不用气馁什么的,你的勇武也不差了,若是遇上项羽……嗯……等以后本公子给你配上几個好东西,别說是项羽了,就算是古之恶来……嗯,总之就是再厉害的人来了,也是白给!”
夏平說道恶来时,忍不住停了下来,他记得大秦的先祖貌似就這位恶来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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