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梭哈,你隨意
用之慘烈來形容也是絲毫不爲過。
原本的盔甲早已破敗不堪。
其間傷口還在淌血。
光是胸前傷口就不下於五處。
背後更是有數十道傷口。
要清楚對方可是化神境。
不管是反應還是感應都要比之嬰變強上數倍。
可即便是這般,卻依舊受創如此嚴重。
換做嬰變期來探路,必然死傷無數。
想及此處,在場嬰變期看向郡守的眼神更多了些感恩。
至於爲何派化神境去探路,而非嬰變境。
或許已然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可一想到自己是收益者,這個決定對自身又是百利無一害。
心中也會直接忽略這個異常。
伴隨亮光越來越刺眼,很快衆人便到了山洞的盡頭。
之前山洞逼仄的空間,便是感覺和山君的老窩感覺有些不搭邊。
看到眼前的風景,衆人也就釋懷了。
通過山洞,眼前驟然開朗。
此處竟然是一處山谷。
山谷中極大,即便是最近的山崖,相距也足有近百公里。
光是這山谷的大小,足以比得上半座郡城大小。
其間怪石林立,一股刺鼻的硫磺味令人不適。
“郡守,你看。”
此刻已經簡單包紮過後郭開相比之前,至少看上去沒那麼慘烈了。
順着郭開的方向,一行人看去。
一個巨大的爐鼎出現在視線當中。
其底部不時有地火噴涌而出。
“難不成,這山君也會煉丹?”
不知誰提了一句,衆人心中好奇的不在少數。
妖魔不是一直惦記的都是人體丹藥。
什麼時候,竟然會自己煉丹?
“過去瞧瞧,也好讓我們的山君大人,有個反應的時間。”
郡守言語一聲,率先朝着丹鼎所在的方向而去。
走近之後,才發現這裏比之預想的更爲複雜。
地面上此起彼伏鐫刻着陣法,散發着淡淡青光。
尤其是在地火暴露之處,陣法更是足有數百個之多。
看上去密密麻麻,眼花繚亂。
“這裏竟然有一條火脈,在郡城呆了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
中年文士出聲感慨。
他即是郡守學生,又是郡府幕僚。
對於郡城之事,自然是瞭然與胸。
可如此近的距離,都沒察覺到火脈,多少有失職之嫌。
“此處妖魔匯聚,尋常人物可闖不進來。”
郡守並未追究。
反而是興趣十足的開始研究眼前的陣法。
“郡守,他一個妖魔又豈會煉丹,這裏一看就很是外行。”
郡守管事出言恭維。
郡守光顧着摸索眼前的丹爐。
對於管事的恭維充耳不聞。
陳輕舟雖也是外行。
但見識絕算不上小白。
這裏煉丹佈局,像極了玉簡中記載的一種。
縱然那一種並不算很高級。
但要求卻是不低。
需要佈局者在陣法上有不小的造詣。
眼前數百陣法重疊,已經足見非凡。
若是單獨佈置數百陣法並不算難。
可如此之小的位置佈置數百陣法,還相互不影響,這其中難度極大。
至少以陳輕舟對神魂的操控,都感覺極其困難。
郡守擡手,爐鼎的蓋子竟然緩緩打開。
數枚焦黑的丹藥從丹爐中漂浮了出來。
這別的不說,光是這一手,逼格滿滿。
“這裏佈置的還真是用心了。”
“殲滅了妖魔,這裏本府要拿來作爲丹房。”
“郡守大人好大口氣。”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不知何時周圍起風了。
雲從龍,風從虎。
一道身影踏風而來,天色驟然都變的壓抑。
郡守和郭開二位化神境的氣勢加在一起,甚至都不一定比得上這位山君。
“山君,好久不見。”
本府既然敢露面自然是有幾分把握。
“就憑藉着這些臭魚爛蝦。”
山君毫不掩飾自己的鄙夷。
目光所及之下,一干影衛頓感肩頭千斤重。
一股無力感浮上心頭。
光是一個眼神就有如此殺傷力。
真動起手來,那還能討到好。
哈哈,沒有十足的把握,我怎會來。
“陣起。”
一個陣盤浮現,一個青色線條急速勾動天地元氣。
頃刻間,數道屏障浮現。
將山君重重包圍。
他人初看之下,還以爲是郡守剎那便佈置完成的。
但實質上卻是郭開事先已經動了手腳。
兩人好似對於山君的習性出乎意料的瞭解。
陣法竟然準確無誤的將其籠罩。
“就憑藉這小小的陣法,又能奈我何。”
山君舉手投足間,數道陣法直接崩潰破裂。
“剩下就交給諸位了。”
郡守輕喝一聲,身形邁入陣法之中。
而郭開也緊隨其後。
一道灰色鎖鏈憑空浮現。
散發着神魂的強烈波動。
“真以爲擺出神魂陣法就能…….”
山君還沒來得及張口表示自己的輕蔑,鎖鏈已經纏繞其身。
其臉上怒意更盛。
人族,不過螻蟻。
卻沒想到,螻蟻竟敢有一天向其亮出爪牙。
這個時候,雖看不懂幾方手段,但也知道厲害關係。
以嬰變境想要決定這場交鋒的勝利有些不現實。
可若是隻僅僅負責打掩護還是可以的。
嶽將軍剛要有所行動,卻被中年文士伸手攔下。
還不到時候。
中年文士身爲郡守的幕僚,一直話語間多是謙卑。
可此刻,話語卻是前所未有的嚴肅。
他人或許看不懂形式。
但此刻,陳輕舟對這位郡守也是多了些佩服。
之前一直感覺這郡守不拿郭開的命當命。
此刻才發現何止是郭開。
這位連自己的命也不當命。
“你瘋了嗎?”
“這樣下去,誰都會沒命的。”
山君的話語第一次有了慌亂。
郡守和郭開二人依舊沒說話。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更何況是化神。
竟然境界相差極大,但如果一開始便打着搏命的姿態去的。
縱然對方佔據優勢,也會膽寒。
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那鎖鏈正是郡守和郭開的神魂所化。
山君若是能崩碎鎖鏈,郡守和郭開便只有死路一條。
而鎖鏈將其纏住,也僅僅只是束縛山君的部分實力罷了。
風險和收益完全是兩個極端。
郡守竟然直接將這場交鋒的勝利交付給在場的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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