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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长生不老 第6节

作者:未知
沒有十足的把握不会毁掉裡边的东西,沒有掌握足够多的信息资料,刘长安不会贸贸然打开棺盖,世间无鬼神,但是并非沒有禁忌。 刘长安关上车厢门,尽管秦蓬的意思刘长安已经领悟到,感觉略微有些麻烦,然而也不過是数十年间的事情而已,倒也不用太在意,就如同秦蓬瞧着秦雅南的模样会最疼爱這個曾孙女,自己看在叶巳瑾的份上,也会对秦雅南照顾一二。 至于秦雅南领会到了其他意思上,刘长安并不介意,人的情绪比浮云更虚无缥缈难以琢磨,一会就散了。 收拾了一下房间裡的老书,想想应该去一趟湘南博物馆,因为古郡沙国的缘故,湘南向来是汉代文物出土大省,其中的辛追墓与始皇陵同列世界十大珍贵墓葬,其中最关键的便是出土了大量的文献资料。 或者能够从中找到一些线索,或者获得一些提示,甚至只是直接让自己回忆起一些东西就够了。 经历的太多,便沒有办法让所有的记忆都线條清理,可以随时检索出来相关的信息,毕竟人脑并不是计算机,输入关键词便能找到参考资料。 刘长安并沒有直接就往博物馆走去,看了看時間,慢慢悠悠地来到学校,果然還是迟到了。 高三最后的时光,懒散而紧张,对于各种各样的纪律,大家都松懈了下来,紧张的当然是复习了,刘长安来到自己的座位,也拿出了复习资料,而非袁枚的《子不语》了。 安暖的鼻子只剩下一点点皮肤擦伤的红印了,這個年纪的女孩子,肌肤的恢复愈合能力還是很不错的,也不用担心這么点伤就留下难看的疤痕,所以安暖也沒有抬手遮遮掩掩鼻子的伤痕了,倒是有知道她被刘长安用排球砸了的鼻子的人,不时地朝她嘻嘻笑着。 “我回家被我妈骂了個半死,然后赶紧拍了张我鼻子受伤的照片发到微博上去,還配上了可怜兮兮的撒娇的表情,我的天啊,她真是入戏太深,好像微博上的我就是她自己一样,天天在那裡和粉丝互动的乐此不彼。”安暖受不了地摇了摇头,“我有個小号,咱们互相关注下吧。” “我觉得你妈妈管理這個賬號挺好的,看上去很可爱的样子。”刘长安看了看安暖,“你妈应该也挺好看的。” “能不能正经說话!”安暖又好笑又好气,“我妈现实裡可牙尖嘴利,遇到你這种油嘴滑舌的小年轻,能训的你想要重新做人。” “沒有啊,我和她聊的挺好的。”刘长安摇了摇头,拿出自己的手机,“你看,我們时不时地聊聊天,谈谈人生和理想,诗歌和文学,八九十年代的歌曲与电影,印度电影和南太平洋小岛风情。” 安暖瞠目结舌,一把抢過刘长安的手机,翻了翻聊天记录,竟然真的有很长很长的聊天记录,聊天的內容五花八门,上到天文地理,下到郡沙市井小道消息,无所不包。 “你不是早就知道這個賬號主要是我妈在用了嗎?”安暖不可思议地看着刘长安,毕竟大家的網络社交对象基本是同龄人,年代的代沟在網络上更是沟壑分明,大家连表情包的风格都不一样,還怎么聊天? “知道啊,所以才能聊天聊的下去啊。如果是你,我們哪有這么多话题?”刘长安理所当然地說道。 安暖按住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果然刘长安這种人是时候和他绝交了,平常自己给他发信息,他总是无比迟钝缓慢的回复,沒有想到居然能和她妈這么聊的来……放着身边青春无敌的美少女不理不睬,倒是能和妇女聊的那么开心,這让安暖怎么平衡? “绝交。”安暖要被他气死了,当然也就不提小号互相关注的事情了,想必他也沒有兴趣。 “不。”刘长安拒绝了。 “必须绝交。”安暖气呼呼地打开书,又把刘长安的手机抢過来,仔仔细细地翻着他和她妈的聊天记录。 “都绝交了,你還抢人手机,翻别人聊天记录?”刘长安无法理解地看着安暖。 “我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安暖横了刘长安一眼,忍不住想刘长安是不是……喜歡熟女? “其心不正,瞳中则有妖邪异彩。”刘长安看着安暖的眼睛說道。 安暖轻咳了一声,脑子裡想的东西让她脸颊微红,拿着刘长安的手机不肯给他,却也不翻聊天记录了,一本正经地看着自己桌子上的书,反正绝交了,今天不想和他說话。 第十一章 传闻 安暖不和刘长安說话,高德威更是不会主动找人說话的性子,刘长安也不会觉得无聊,拿着一本现代文閱讀理解习题集做了起来。 古代文学有古代文学的优雅与美感,现代文学也有其与时俱进的时代特点和閱讀乐趣,刘长安倒是觉得自己对现代文学的涉猎太少,文人這种东西,反正哪個时代都不缺,基数多了,诞生的作品中精华之作的数量也相对较多。 趁着刘长安似乎在聚精会神地学习,安暖再仔仔细细地翻了翻刘长安和妈妈之间的聊天记录。 安暖的妈妈根本不知道刘长安的真实年龄,竟然把刘长安当成了一個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只是看聊天的內容和语气,也沒有办法把一個聊天中屡屡提起李玲玉,蔡国庆,毛宁,杨钰莹,甚至還会扯一些八九十年代關於鸡血疗法,甩手疗法,信息锅,宇宙能量,气功增产,气功预测地震治癌的乱七八糟的见闻的人,和一個高中生联系起来。 要不要告诉妈妈?安暖有些犹豫,真要让妈妈知道,她聊的很开心的对象其实只是女儿的同桌,而這個同桌也知道妈妈只是假扮小女生,只怕妈妈会羞愤不已,指不定要来到学校来找刘长安不可。 還是高考后再說吧,反正刘长安也不是每天都和妈妈聊,时不时地闲扯一段而已。 上课了,安暖有些心不在焉,窗外的阳光和树影一起落了进来,疏疏落落的,老教室裡的墙壁和地面总是有着脏兮兮的感觉,和电视剧裡那些窗明几净,干净的好像刚刚粉刷過的教室完全不一样,但是此时此刻安暖有一种更真实的感觉,生活大概就是如此现实,沒有那么多清新的暧昧,暖暖的羞涩,高中三年就要结束了,少女有些忧愁地想着,還沒谈過恋爱呢。 总觉得大学的恋爱有些太现实,缺少了初中高中那种更生涩清新的感觉,安暖瞅了一眼旁边的刘长安,莫名有些忧愁。 “還你!”安暖把手机重重地拍在刘长安的书上。 刘长安把手机从书桌上拿了下来,放进了课桌裡,学校对于学生在学校使用手机管的严格,但是现在也放松了不少。 语文课代表把上周语文考试的试卷发了下来,安暖看了一下自己的分数,還算满意,连忙又瞅了一下刘长安,分数比自己低了一点点,看着他翻過卷面,閱讀理解题那裡一大把的x,還留了老师的一句评语:不要随意发挥! 安暖不禁幸灾乐祸的嘲讽起来,“嘻嘻,看你那么喜歡做閱讀理解题,好像沒什么用。” “你听說過屠龙术嗎?”刘长安合上试卷问道。 安暖长长的睫毛眨动着,点了点头,“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单千金之家,三年技成,而无所用其巧。” “屠龙术并非无所用其巧,我們也可以用它来形容学习某项能力的重要性。”刘长安指了指那些閱讀理解题,“這就是屠龙术。” “你要說政治经济学是屠龙术,我還能够理解,毕竟其实是日常生活裡用不上的东西。這閱讀理解你也太扯了。”从七年级到高中都有的閱讀理解题,是安暖感觉最无聊最莫名其妙的。 “前一阵子我看新闻,關於宣传部工作的会议,有人說西方不是不会做群众工作,而是很会做。這体现在哪裡呢?例如我們随便找一個美国人或者西欧普通人,他们都知道民主和自由,都說我們国家独裁专制,但是民主和自由的概念,我們的政体根本,他们又說不出個所以然来,你和他们辩论,他们只会翻来覆去說民主自由独裁专政。”刘长安顿了一顿,“因为他们不擅长做閱讀理解题。” 安暖忍不住笑出声,這都哪根哪啊,想想刘长安和妈妈聊天,這人果然是能闲扯。 “閱讀理解题的设计,真正让你学习的是,去思考作者为什么写這篇文章,他的动机是什么,他的生活环境,他的家庭,他的幼年经历是否造成了他這篇文章裡表达的东西夹带了這些影响。他的某些词句和渲染,是否是在引导你的情绪。作者写這篇文章的时事背景,他是否想通過這篇文章达成什么目的,受众是什么群体,他又是否是为某個利益集团呼喊?”刘长安指着那些看似死板而莫名其妙的閱讀理解题說道,“如果每個人都能够掌握和学以致用,你說某些组织或者反动份子要通過媒体的声音洗脑,是不是特别困难?這种东西是不是屠龙术?” 安暖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做了這么多年閱讀理解题,她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和你妈妈微信聊天的时候,她经常转发一些朋友圈的文章。你想想看,如果你掌握了閱讀理解的种种方法,那些传播和试图洗脑的文章,怎么能影响到你?西方媒体为什么话语权特别大?因为他们的读者,不擅长做閱讀理解题,太多人不懂得分析作者的立场,语言环境,写作动机了。”刘长安十分遗憾地說道,“可惜,我們空有从小教导的屠龙术,却沒有多少人以为有用,沒有能够学以致用,看到一些谣言,一些洗脑文,還会自以为是的恍然大悟,产生原来如此的感慨。” “你還和我妈妈在微信上聊天!”安暖抓住了重点,不可思议地瞪着刘长安。 刘长安动作很小心地把手机换了個裤兜,然后抬腿压住。 “手机给我!”安暖只能瞪眼,因为他的裤兜在前面,靠近双腿之间的位置,而且自己還要探身弯腰過去才能抢到,动作太大了。 “隐私权你懂不懂?”刘长安不肯,看着她的眼睛瞄来瞄去,跃跃欲试的样子,指了指旁边的高德威,“别影响高德威学习。” 安暖想了想,回去可以偷看妈妈的手机,既然刘长安不肯暴露她是安暖的同桌,那么自然不会提醒妈妈,她的女儿可能会回家偷看她的手机。 “你打算回家偷看你妈的手机?”刘长安怀疑地看着安静不动的安暖。 安暖一声不吭。 放学后,班上的同学白茴来邀請安暖和刘长安一起去ktv唱歌。 “就是班上的小聚会。”白茴是组织者,“刚好明天有一天假,住宿生也可以离校,但是大部分要回家,一起去的不到二十個人,定個大包厢就可以了。” “高德威,你去嗎?”安暖隔着刘长安问高德威。 “不去了,我晚上约了刘老师补课。刘老师說有些细节可以和我讲一讲,我做了笔记后天再带给你们。”高德威摇了摇头,刘老师是他家的一個亲戚,也不教高德威他们班,但每個老师对于高考,多多少少都有一些自己的私货可以传授。 “好,注意安全。”刘长安对高德威說道,高德威是那种走路的时候,脑子裡都在想着解题的好学生。 “我去不了,我妈不让我晚上出门。”安暖遗憾地說道,“八点之前不回家就要遭殃。” 說完,安暖看着刘长安,自己不去,高德威也不去,他要去的话,是不是显得不合适? “我沒事。”刘长安对白茴說道。 白茴给了刘长安一個漂亮的笑容,然后去找别的同学了。 “传闻你喜歡白茴,看来是真的。”安暖若无其事地說道。 “传闻你喜歡陈昌秀,看来也是真的。”刘长安笑着說道。 安暖感觉要被刘长安气死了,其实大家虽然是同学,但是一個班级裡总有些人关系好一些,总有些人关系差一些,安暖和白茴谈不上关系很差很僵硬,但是总不至于能玩到一块去。 高一的时候,安暖因为初中就在附中小有名气,在班上当然是最引人瞩目的女孩子,而白茴却是那种比较活泼,热衷交际的类型,和很多同学都能一起玩,班上学校裡大大小小的活动,她都喜歡组织或者参加,或者因为女孩子之间隐隐约约的竞争和较劲,白茴和安暖這两個班上最漂亮而显眼的女孩子,自始至终沒有太多交际。 安暖记得高一的时候刘长安有些沉默寡言,有一次刘长安甚至因为看着白茴出神,而从楼梯上摔了下去,心裡就有些感慨,你呆头呆脑的,白茴怎么会喜歡你這种类型的呢? 现在的刘长安当然不再是呆头呆脑的了,白茴還是不大可能会喜歡刘长安,安暖很替刘长安遗憾地想着,因为白茴可是那种很物质很现实的女孩子。 第十二章 鬼迷心窍 “走了啊。” 去唱歌的同学在校门口集合,安暖头也不回地举起手摇了摇,自己回家去了。 “安暖個子好高。”白茴用羡慕的语气說道,又补充道:“就是瘦了点。” 其实說安暖個子高,就是說安暖腿长,像安暖這样的身高和身材比例,要說穿上短裙,丝袜,或者高跟鞋之类的,甚至是她平常训练的运动短裤,都足以谋杀很多眼球了,一般女孩子不羡慕是不可能的。 刘长安也明白白茴话裡隐藏的意思,安暖個子高,可是不够丰满,白茴的罩杯在整個附中能排进前三,前两名则太胖了。 高三的学生,终究還是有些青涩,难以深刻的理会白茴的意思,不可能自然而戏谑地开始调侃女孩子们的身材問題。 白茴感觉有点热,解开了校服的拉链,露出裡边ck的t恤,胸前的品牌字母被顶的有些变形了。 “我觉得高考后,很多同学可能就再也难以聚齐了……大概就是高考前聚会一次,高考后聚会一次,大部分同学两次裡总能来一次。”白茴說着自己的考虑,一边清点人数。 這时候大家還沒有对分别有太多的感慨,脱离桎梏的期待和复习的紧张才是支配情绪的主要事件,聚会更大的作用是放松一下。 “钱宁,陆元,你们两個先去买些吃的,我們一会到包厢裡等你们。哎呀,它這個团购套餐晚上不能用……不過這個酒水果盘的套餐也還算优惠。你们水果就不用买了,啤酒也少买点。”白茴指挥着。 “刘长安,和我們一起去吧。”钱宁对刘长安說道。 刘长安還是沒有意见地点了点头。 钱宁和陆元是表兄弟,钱宁個子高一点,陆元稍微矮一点,但是更壮实,两兄弟在一個班,基本算是白茴的跟班,例如白茴当值日生的时候,很多活就被他们抢着干了,钱宁负责给白茴带早餐,而陆元则在中午替白茴去食堂买饭。 “你们两先垫着钱,完事了大家aa凑给你们。”白茴說道,朝着钱宁和陆元露出了甜美的笑容。 三個男生一起来到超市,白茴說水果不用买,钱宁還是买了两個番荔枝說白茴喜歡吃,陆元不甘示弱,买了一些临武鸭,白茴也喜歡吃這些辣辣的比较干的肉类零食。 刘长安买了一些安暖经常吃的零食,他虽然不热衷零食,但是安暖却特别爱吃,总是会塞一些给他和高德威。 男人应该找爱吃零食的女朋友,她们热衷于唇舌的触感。 习惯性的挑选了一些花生和瓜子,坚果类和蜜饯类的零食延续了几百上千年,只是现在已经不是主流了,刘长安想了想又拿了一瓶红星二锅头。 “除了你,可沒有谁喝這二锅头。”钱宁怀疑地看着刘长安,“你想灌醉白茴?” 白茴是能喝酒的,而且酒量不错,但也不至于能扛的下這种烈性酒。 “她要喝醉了,也是你们送她回家,担心什么?”刘长安笑着說道。 听到他這么說,两兄弟都露出了笑意,毕竟是他们和白茴的亲密关系得到了认可。 “高一的时候,你盯着白茴看,把脑袋都摔了……不過现在你好像喜歡上了安暖?”陆元试探着问道。 “不和你们竞争。” 刘长安的答复让钱宁和陆元都很满意,于是结账的时候那瓶只有刘长安自己喝的二锅头也一起结账了。 刘长安投桃报李,主动提起了最大袋的零食,来到ktv包厢的时候,白茴看到刘长安提着最多的东西,拿着纸巾在刘长安额头上擦了擦,“瞧你這汗出的,他们怎么不帮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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