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怪醫莫茹
莫茹將瀕死的笑風救了回來，還給他使用稀有又昂貴的藥物，但卻對清醒後的笑風冷嘲熱諷，極端的態度證明她肯定有點問題。
“能告訴我，你爲什麼會討厭我嗎？”
由於沒有自己的住房，身體還未完全恢復的笑風只能擠進莫茹的醫院，同時也是她的家。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很容易發生點什麼，但當雙方的身份是醫生和病人時，氣氛不會變得曖昧，反而有點肅殺。
“因爲你本身就很討厭。”
莫茹的回答把笑風搞得一頭霧水，笑風還記得自己剛清醒的時候，莫茹對着自己的帥臉不停流口水。
可是在聽到笑風天真的言論後，莫茹就變得滿腔怒火，根本不給笑風任何好臉色。
“那我換個問題問吧，你爲什麼討厭上面的人？”
“因爲上面的人都是蠢貨。”
在莫茹這裏，笑風知道了空中花園的另外一面。
看上去十分正常的人生，背後卻隱藏着集體性的陰謀。
所有生活在空中花園的傢伙，都是被洗腦後騙到這裏來生活的，有人故意用機器和藥物影響居民的思維，在背後偷偷觀察修改後的人生。
“做出這種噁心事的人真夠惡趣味，也就是說你也曾經是上面的一員，對嗎？”
莫茹自己就是醫生，但是她卻拒絕治癒臉上的傷口。
一個女性絲毫不在意自己的面孔，甚至放任臉上的傷痕結疤，留下醜陋難看的傷痕，這隻能證明有更痛苦的東西在折磨着莫茹。
“沒錯，我曾經過着幸福的生活，直到有一天，我因爲勞累錯過維生素片，讓自己見識到真實的世界。”
笑風已經知道維生素片和自己腦袋裏的植入物共同作用會影響認知，這些東西讓他產生了錯誤的記憶和觀念。
笑風很慶幸自己在發現問題後就拒絕再喫那東西。
現在想想，那名求救的學生可能也是因爲某種緣故錯過吞服藥片的時間，讓他的思維認識到了生活中的異常。
“等等，如果是這種情況的話，覺醒就會變成很普遍的事情啊！”
笑風相信任何人都會有打盹的時候，在沒有人強迫的情況下，錯過一個維生素片會是很普遍的事情。
但笑風很少看到有人覺醒，而且在最下層這裏，獲得覺醒的居民也並不多。
“我喜歡你用覺醒這個詞，這意味着人們意識到了生活中的錯誤，並且開始回想原本正常的生活軌跡。”
莫茹誇獎了一番笑風的用詞，但她的情緒卻並不高昂。
笑風知道他不需要繼續詢問，此刻的他最好當一個安靜的聽衆，因爲莫茹臉上的傷疤正在抖動，這意味着她很生氣。
“但你有沒有想過，覺醒之後的人所意識到的過去，可能還不如空中花園製造的虛假生活來得幸福？”
聽到莫茹略帶哭腔的描述，笑風整個人都呆住了。
笑風以爲找回真正的自我是最優先的事情，但是每個人的人生都是不同的，人們的需要也並不相同。
“既然你想知道，我不介意全都告訴你，反正我不說你也會去問別人。”
話匣子已經打開，莫茹再也止不住心中的痛苦。
她開始向笑風傾倒自己的不滿，就像在對垃圾桶吐口水。
“在覺醒之前，我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爸爸媽媽都很關愛我，我也在學校用最好的成績證明自己，直到那一天，噩夢降臨了。”
莫茹像往常一樣回到家，結果卻見父母小心翼翼的躲藏在角落裏。
當莫茹一臉開心的講起學校發生的事情時，父母卻撲上來將莫茹綁到了椅子上。
父母告訴莫茹，他們生活的世界是不正常的，只要不喫這裏的食物，莫茹就能找回真正的自己。
還在念書的莫茹被嚇壞了，她覺得眼前的父母已經瘋了，她大喊大叫很快引起鄰居家的注意。
爲了不讓鄰居發現異常，父母把捆綁起來的莫茹塞進地下室，然後去糊弄前來檢查的搜查官。
可惜已經覺醒的父母沒能騙過搜查官的眼睛，他們被人帶走了，家裏變得空蕩蕩的，沒人還記得被關在地下室的莫茹。
“我不知道自己在那個昏暗的房間呆了多久，只知道搜查官找到我的時候，地下室的老鼠被我…”
笑風都不忍心聽下去了，但莫茹卻依舊講個不停，笑風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她，猶豫片刻卻聽到了更加悽慘的人生。
“我以爲搜查官會救我，但我偷偷聽到他們在討論如何銷燬我，他們以爲我已經昏迷，其實我清醒的很。”
莫茹趁着搜查官大意的機會逃跑了，她跳入垃圾管道，坐了一個極長的滑梯，直接來到最底層。
空中花園的真實令莫茹感到絕望，可是更加絕望的還有逐漸甦醒的真實人生。
“在被抓進空中花園之前，我過得並不好，一個沒有任何保障的聚落，失去了首領之後，像我這樣的女性會遭遇什麼，我想不必再描述了吧！”
莫茹突然貼近笑風的臉，用那張醜陋的面孔發出聲嘶力竭的怒吼。
笑風被她的反應嚇壞了，他僵在那裏希望莫茹不要發瘋。
“呵～你竟然沒尿褲子，真無趣。”
“…你是騙我的嗎？”
“並沒有。”
笑風再次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迴應，他察覺到莫茹的人生很可憐，笑風想要安慰他，卻找不到安慰的辦法。
這個世界對待有些人就是殘酷無比的，世界並不公平，笑風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
“…你，爲什麼要在這裏行醫，我是說你已經很痛苦了，還能去幫助別人，你的心裏應該有某些支撐你的東西。”
笑風認爲莫茹在遭受苦難後還能去救助別人，必然有高尚的品格，或者堅定的信念在支撐她。
可惜笑風卻聽到一個讓他傻眼的答案。
“救助？纔不是啊，我是爲了看到其他人的痛苦，纔會給他們藥劑，讓他們，還有你這樣的人，像蛆蟲一樣痛苦的活着，哈哈哈～”
莫茹很怕黑，在屋子裏的時候一直沒有離開那個燃燒的油桶。
笑風不清楚當初那個可怕的地下室是否給莫茹留下了心理陰影，但笑風清楚，莫茹的精神狀態肯定不正常。
——
煤氣中毒：在狹小的室內生火很容易發生不完全燃燒，燃燒產生的一氧化碳和其他有毒氣體，會將室內的人麻痹並奪走他們的性命。
“如果你在室內烤火，喫炭火鍋，舉行神祕儀式召喚異世界的天使或惡魔，記得開窗通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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