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赏金猎人
他听到有人朝吧台叫道:“桑奇,這裡還要一杯啤酒。”
坐到吧台前面的高脚椅上,西法沒有主动开口,他可以肯定,原主以前沒少来過酒吧,但他不知道,原主来酒吧做什么。
尽管继承了這具身体的记忆,不過现在看来,也仅是其中一些碎片。
他需要自己去找回其它记忆,才能拼凑出完整的過往。
這件事,可以从海怪酒馆开始。
对于西法的沉默,刚送去一杯啤酒的酒保似乎不感奇怪,他继续擦着杯子并說:“我還以为你不回来了呢,這样的话,我可就要白忙一场了。”
西法抬起头,透過黑铁面具看了他一眼。
酒保耸了下肩膀:“怎么,你忘记,你委托我打听一些东西。”
“看来那件事你有眉目了。”西法故意压低了声音,让嗓音显得低沉,老成,和平时明亮清澈的声线区分开来。
酒保桑奇随意地瞄了他一眼:“你生病了嗎?你的声音听上去,和平时有些不一样。你的鼻音较重,而且,沒這么沙哑。”
是嗎?感谢提醒。西法略作调整,然后道:“大概是因为,過去的48小时裡我沒合過眼吧。”
桑奇笑了下:“這很正常,你可是我們這最出色的赏金猎人,两天沒睡算不了什么。”
赏金猎人?原主居然在干這個?我大概知道,他为什么对杀人那么熟练了,可這個大少爷为什么還要给自己弄一個赏金猎人的身份?
兴趣,還是另有目的?
“对了,你想知道结果嗎?我是指那件事。”桑奇放下了酒杯,看着西法。
“当然。”
西法也想知道,原主究竟委托他打听什么东西,就见酒保从吧台下摸出一個小本子,丢到他面前然后问:“你喝点什么?”
西法拿過這個本子:“老规矩。”
桑奇哦了声,开始调起酒来。
西法翻开本子,只见上面潦草地记录着一些信息。
‘暗影拳套,這是一只半指手套,材料不明,它能够增加使用者的力量,提高打击力度。并且在攻击中,会随机召唤‘暗影之拳’,暗影之拳会从虚空或阴影中生成,对目标的身与心造成冲击。
嗯,我听說它在黑暗或阴暗的环境裡,会提升召唤暗影之拳的机率。’
這是非凡武器!
原主居然在搜集非凡武器?他知道非凡能力的存在?這倒是不稀奇,他都已经是赏金猎人了,而且還是這個小地方裡最好的一個。
那么問題来了,作为一個优秀的赏金猎人,尽管只是普通人。可在首蓿号上为何会被人杀死,从而给了我一個重生的机会?
如果原主的死,是人为的,是被安排的。那看到他又活過来,岂非引人怀疑?
会不会,我已经上了某些人的黑名单。
想到這,西法惊出一身冷汗。现在看来,他能够安然下船,說不定也出于某种安排。
必须提高实力!
嗯,就从得到這件非凡武器开始!
西法放下本子,這时桑奇把一杯酒推了過来,這杯酒红得像血,便如同裡面渗入了鲜血。原主爱喝這种玩意?
轻轻揭开面具的一角,西法一口气喝下它,进入口腔的时候感觉像是果汁,可喝进肚子裡时,却觉有团火焰在燃烧。
重新戴好面具,西法把本子推回去:“在哪裡可以弄到這件东西。”
桑奇收起它,并且双手架在吧台,身体前倾,压低了声音道:“卖家就在這裡,就在牌室裡。他叫布裡奇,你可以直接找他交涉。”
西法有记得裡昂的‘指导’,记得猎人有收集情报的习惯,沒急着离开吧台的他问道:“關於這個布裡奇,你都知道些什么?”
桑奇摇摇头笑道:“你知道的,公爵,我得保护客户的隐私,不能提供他们的信息。”
“你可以。”
西法从口袋裡拿出一沓钞票,在裡面抽出一张5镑面额的,放到吧台上。
桑奇摇摇头,迅速用一個杯子盖住并道:“這個家伙是最近才来到咱们小镇的,他似乎有麻烦,他很多疑,喜歡打牌。哦对了,他委托我寻找保镖,不過是临时的那种。”
西法又掏出了一张5镑面额的纸币:“還有呢。”
“该死,公爵,你不能让我這么做。”桑奇狠狠地把那张纸币也收进来,“好吧,我們布裡奇先生的麻烦应该不小,因为他想寻找的保镖,除了要足够专业外,他還說了,最好是非凡者!”
“是的,你沒听错。需要非凡者当保镖,天知道他惹了什么麻烦。如果我是你,就不会淌這浑水。”
西法把剩下的钞票收起来:“我喜歡你的诚实。”
“滚!”
桑奇沒好气地說道,身体却很诚实地收起那10镑,并往酒吧后面一個房间指了指。
那是纸牌室。
西法按低了毡帽,从墙边走去,和一些醉汉擦身而過,来到纸牌室。
他敲了敲门,有人就把门打开了。房间裡一股呛人的烟味飘了出来,蒙蒙的白烟飘浮在半空,让煤气灯的光芒都显得有些不真实起来。
西法走了进去,把帽子和外套交给旁边的服务生,直接让枪套暴露在空气裡,他就這样靠在墙边,沒有参与牌局。
观察一阵,西法知道,他们玩的是德州扑克,這是那位穿越者老乡发明的玩法。
现在,牌桌上一個穿着正装,头发有些灰白的中年人翻出了他的底牌。于是桌子上出现了一张黑桃a、一张黑桃10,其它的则是黑桃2、黑桃9、黑桃k,它们组成了同花。
這让四周的男人发出懊悔的声音,显然,這個中年人赢了。
他站了起来,脸上挂着发自内心的笑容,把桌上的纸币扫向自己的桌角。在他们要开始下一個牌局之前,西法干咳了声。
“哪位是布裡奇先生,我是桑奇介绍来的,想购买一件特殊的东西。”
刚赢了钱的男人抬起头,打量着西法,他在铁面具上逗留的時間最长,其次是腋下的枪套。接着他微笑摊手:“先生们,要不,今晚就到此为止吧。”
看来,他就是布裡奇。
人们知道他和西法有事要谈,相继离开,等服务生也走了后,布裡奇数着钞票說:“怎么称呼。”
“他们都叫我‘公爵’。”西法报出自己在這裡的绰号。
“公爵?”布裡奇抬起头,“你就是這镇上最好的赏金猎人?”
“或许吧,布裡奇先生,你那件‘非凡武器’的售价是?”西法拉了张椅子坐下,身体微微倾前,表现出专注,释放出些许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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