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壞了的禮服
於是，我便把這把搶隨身攜帶。想着要是遇到危險，也可以拿來保護自己。
只不過現在，我卻打算用它來終結蔣天生的生命。
我顫抖雙手，將手槍對準他的眉心。
汗水浸溼了我的雙手，槍柄上也留下了淡淡的汗漬。
“楚楚……”
蔣天生忽然發出一句聲音，嚇得我以爲他醒了。
可仔細一看，他卻並沒有醒，而是眉頭深鎖，臉色蒼白，似乎格外難受。
忽然間，我握着手槍的手垂落下來，手槍砰地掉在地上。
我無力地癱坐在座位上，發現自己根本無法下手殺了他。
看着還在沉睡中，絲毫沒有要醒來的徵兆的蔣天生，我恨透了自己。我恨自己軟弱無能，就連現在都不敢下手。
沐楚楚，你清醒一點！你之所以下不了手，不是因爲對他還有留戀，是因爲你要他受盡折磨才死，不然怎麼解你心頭之恨？
我緊握着手心，開始說服自己冷靜一點。
最後，我纔好受了一些。
時間不早了，爲了避免發生跟上次一樣的跟蹤事件，我開着車回了家。
然而，蔣天生醉酒後唸的那句“楚楚”，卻讓我莫名在意。
這導致我第二天上班的時候心不在焉，打不起精神。
不過剛到中午，於雯又來找我了。
上次她使喚我去買咖啡，害我被車撞。還好傷得不深，我也就沒有跟她計較。不過她來找我，肯定沒有好事兒。
“你去幫我訂一套參加晚宴的禮服。”
她一上來便用命令的口吻說道，弄得我很不爽。
“你自己去訂不行？”
我拒絕道，但有點疑惑，這個時候她讓我去幫她訂禮服做什麼？難道要跟蔣天生去參加晚宴？
一想到這裏，我的心情就更糟糕了。
她瞪了我一眼，顯然非常不滿。
“你是蔣總的祕書，這些事是你該做的。”
我嗤笑一聲，立馬反脣相譏，“你都說了我是蔣總的祕書，又不是你的祕書。什麼時候你可以使喚蔣總的祕書了？”
她被我噎得說不出話來，但還是恨恨地看着我，一副恨不得吃了我的樣子。
懟了她一頓，我心情好多了。
而她多半也知道自己不佔理，便沒有再糾纏我。
本以爲，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但沒有想到下午的時候，蔣天生叫我去他的辦公室。
我走進去，就看見於雯站在一邊，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沐楚楚，於雯讓你去幫她訂禮服，你爲什麼不去？”
蔣天生陰沉着一張臉，看上去格外冰冷。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弄得有些煩躁，恨恨地瞪了於雯一眼。好一個於雯，居然把狀告到了蔣天生這裏。
“我工作忙，抽不開身。更何況，我也不是她的祕書，不需要幫她做事。”
瞪了於雯一眼之後，我冷冷說道。
哪知蔣天生一張臉迅速黑了下來，顯然是要發飆。
“我不覺得你很忙。更何況，這是我交代下去的事情。你不要以爲我沒直接跟你說，你就能拒絕了。”
蔣天生冷冷說道，眼裏沒有一絲溫度。
我算是明白了，爲了護着於雯，他可以顛倒是非黑白。
而我也不想再跟他爭論，因爲我知道，不管怎樣，他都不會站在我這邊。
說來還真是可笑，以往將我捧在手心裏的男人，現在捧着另一個女人。這天差地別的待遇，簡直不要太明顯。
於雯朝我露出勝利般挑釁的目光，略微下勾的內眼角藏滿了幸災樂禍。
我退出辦公室，不想再看到他們。
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的時候，我心裏一陣煩躁，有種想打人的衝動。
接下來的時間，我按照蔣天生的吩咐給於雯訂了禮服。並將禮服交到了她手上。
她很滿意地看了我一眼，眼中飽含戲謔。
“你應該清楚我在蔣總心裏的地位，勸你以後不要以卵擊石。”
接過禮服袋子後，她微挑眉毛，說了一句類似挑釁的話。
我沉默着，沒有開口。
事實的確像她說的那樣，蔣天生把她看得很重要，公司的人都能看出兩人之間的曖昧。
只是，我很不明白，她爲什麼偏偏看不慣我？難道僅僅是因爲，我搶了她祕書的位置嗎？
晚上的時候，蔣天生並沒有回來喫晚飯。我想，他應該就是帶着於雯去參加晚會了。
第二天早晨，我照例去上班。本以爲今天會風平浪靜，但於雯又一次找上了門。
她氣呼呼地讓我去她的辦公室，而深知在蔣天生心中地位如草芥的我，只能跟她過去。
一到辦公室，她就抽出桌上袋子裏的禮服，扔在了我的臉上。
“沐楚楚！你是不是看不慣我，故意把我的禮服剪爛，讓我在晚會上出醜？”
她氣極了，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我感到莫名其妙，而她扔我那一臉也讓我感到非常憤怒。
“於雯，你有毛病吧？誰剪爛你禮服了？”
她挑眉，惡狠狠地讓我自己看。
我倒想知道，她在搞什麼鬼。
撿起地上的禮服，我仔細看了看。果不其然，腰部的位置出現了一大條裂痕，看上去非常顯眼。
不過，仔細看看就知道，那不可能是剪成那樣的，因爲沒有找到那種痕跡。
我放下禮服，正視於雯。
“你應該問問你自己，是不是太胖了撐爛的？現在找我算賬，又是幾個意思？”
她被我噎得滿臉通紅，旋即又蔑笑一聲。
“沐楚楚，你少來了！我知道你看不慣我，趁機剪爛我的禮服，讓我在晚會上出醜。誰還不知道你心裏那點小九九？”
我登時就惱了，恨恨瞪了回去。
“於雯，你自己心眼兒小，懷疑我故意剪爛你的禮服？你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她冷哼一聲，一副認定了是我的樣子，一直罵罵咧咧。
我冷眼看着她，很不明白我怎麼得罪她了？剛來公司的時候，她還一副好心好意的樣子跟我搭話。
結果沒兩天，我的稿子就被人換了。我本來就懷疑是她做的，現在更加確定了。
“你憑什麼說是我？你沒有證據，就別想栽贓我。”
聽夠她的罵聲了，我忍不住說了一句。
哪知於雯壓根兒不管，繼續污衊我。實在不明白，她對我哪兒來這麼大的怨恨。
“於雯，我哪裏惹到你了？讓你這麼針對我？”
我壓着嗓子，努力控制自己的怒火。
她湊近了我，在我耳邊壓低聲音：“沐楚楚，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跟蔣總什麼關係！”
我微微愣了愣，正疑惑間，蔣天生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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