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維護
好不容易蔣天生走了,結果又來了個黃毛丫頭。
這讓心高氣傲的他怎麼能忍的下這個口氣?
於是,李警官大步一跨就到了王曉曉面前,隨意一扯,王曉曉便像個布偶一樣被扔在地上。
李警官這一動,像點擊了什麼開關,周圍圍着的保鏢們瞬間開始動作了,團團圍過來,包圍圈縮小,將數名警察圍在正中央。
我被人一把拉出包圍圈,回頭一看,是今天出門時帶着的保鏢之一。
見我看過去,他點點頭,示意我站在他後面去。
我搖頭,面對他不解的眼神,也沒多解釋,高聲喊:“停下,不準動手!”
這話一出,很多已經把手揣進後腰的人停下動作,看過來。
額,其實我只是見王曉曉差點被人踩着,才喊了這麼一句。
她被李警官甩在地上半晌沒爬起來,又離包圍圈很近,光是我看見,起碼三個人差點一腳踩到她腦袋。
人太多,我又擠不過去,情急之下只好喊了這麼一聲,幸好,他們還聽自己招呼。
我撥開擠在一起的人,把王曉曉從地上扶起來。
仔細一看,才明白爲什麼王曉曉爬不起來。
腳扭傷了,這麼一會功夫就腫成了豬蹄。
憤怒的瞪向李警官,卻見他不以爲意的撇撇嘴,一句抱歉的話都沒有。
我憤恨咬牙,卻不能對他怎麼樣。
要是對他動手,那就是襲警,沒罪都變成有罪了。
偏這人半點顧忌都沒有,還嚷嚷讓我快和他走,並高聲警告說什麼非法攜帶槍支已經犯法了,要是再攔着,就扣個襲警的帽子,全都抓警局裏蹲着。
保鏢們不爲所動,我卻有些猶豫。
在我看來,去警局一趟其實沒什麼。
就像之前說的,沒有絕對的證據證明我和這幾件案子有關聯,連拘留二十四小時都不可能。
頂多問問話,瞭解情況。
其實這隻要警方傳喚就行了,沒想到竟然上門來帶人,想必是被蔣天生攔下來了。
我現在也終於明白蔣天生爲什麼會說那麼一通話了。
想了想,我點點頭,對王警官說:“我跟你們走。”
王曉曉低呼一聲小姐,卻不反駁我的話,甚至還想和我一起上警車。
李警官冷笑:“你以爲警局是去玩的地方?”
說完一推身前堵着的人,領頭往外走,態度囂張至極。
我把王曉曉託付給拉了我一把的保鏢,沒說兩句就被警察拉走了。
到了警局就直接被人送進了這個房間,在踏進來的瞬間剛進來耳邊就響起一種高頻的雜音。
但又很靜,非常靜,似乎連血液流動的聲音都能夠聽見,剛開始還好,幾分鐘之後,人漸漸開始煩躁。
忍到頻臨崩潰的時候,纔有人拉開門。
在他們踏進來那一瞬間,那種難受的感覺才漸漸消失,無力癱坐在椅子上。
進來的兩個人對視一眼,纔在我對面的凳子上落座。
左邊的警察,開口第一句就是:“沐小姐,請問你和汪實有過什麼交易?”
“交易?”
我重複着,腦子半天沒轉起來,本能的順着他們的問題回答。
“我們沒有交易。”
兩警察對視一眼,換了個問題:“昨天下午四點到七點的時間段,你在什麼地方?”
“家。”我說。
接着問題又換了:“你買兇殺人的目標是蔣天生?”
我緩緩擡臉,卻在開口說是的一瞬間閉了嘴。
其中一位警察大概看清見了我的嘴型,眼睛一亮,加重語氣重複了上面的問題。
抵不過本能,嘴脣剛剛撅起,房間門被人打開了。
出現在門口的人很熟悉,是蔣天生的助理孟謙。
視線在我身上轉了一圈,確認了我的身體情況,對那兩名警察說:
“我是沐小姐的代理人,我將以對警方使用非人道手段對我當事人進行精神上壓迫傷害提出訴訟,等着接法院傳票吧!”
說完不等警察反應,孟謙直奔我而來,他身後跟着的兩人則去和兩名警察交涉。
孟謙過來心疼又氣憤的嘀咕:“這些人真是太狠了,對女孩子還下這麼狠的手!”
說着點了點我的腦袋,慶幸道:“還好我來的快,差點讓你掉進別人挖的坑裏了。”
孟謙扶着我往外走,一邊告訴我現在的情況。
因爲時間太短,他們只收集了證明血案當時我的不在場證明,以確保我不會被拘留在警局。
買兇殺人,染血的手包,汪實跳樓,這三件看似沒有關聯的事,卻剛好和我扯上關係。
現在想想,在陽臺上聽見的那番話,是真就碰巧了,還是有人故意說給我聽的?
再來汪實蓄意殺我,哪裏來的時間把陽臺的落地窗鎖上,他鎖上時,我肯定會聽見動靜。
手包更簡單了,被人撿走,又被人丟在兇案現場。
背後操控那人對警局審訊的手段很瞭解,手包只是爲了讓我被到警局進行審訊,真正目的是爲了讓我承認買兇殺人。
這樣一來,被拘留順理成章。
要說背後沒人操控,反正我是不信的,這世間的事情哪有這麼巧!
如果我死在警局……受益人不少。
但是這麼一來,可懷疑的目標人物範圍太多了,哪怕是將天生也避不開嫌疑。
孟謙扶着我走出了警局。
警局門口,停着一輛黑色的邁巴赫,是蔣天生出門必選的車。
看見它的瞬間,我的心跳突然加速,比在那個房間裏待着時還要激烈,卻不覺得難受。
四肢百骸涌上暖意,似乎也沒那麼難受了。
不過,等我把門拉開的時候,像被一盆子涼水劈頭蓋臉澆了一身。
混沌的腦子終於清醒,也想起了現在是什麼樣的境況。
心底的情緒卻難以掩飾,我理解自己的同時也痛恨着。
當從停在沐宅庭院的車子下來,看着矗立在眼前熟悉的一切,恍然如隔世。
傷感涌上心頭,沒等情緒醞釀出來,就瞧見王曉曉一瘸一拐的向我衝過來。
明明是個傷員,卻似兔子般的靈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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