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窗子厲害了
外圍的保鏢在,又怎麼會有這麼多的火力集中在我們身上。
隨着時間流逝,我的心不斷的下沉。
不僅是害怕自己擔心的事情會成真,也是因爲車窗龜裂的越來越厲害了。
子彈一直沒停過,我擔心這窗子支撐不了多久了。
我轉頭去看蔣天生,發現他那邊的狀況和我差不多,不止我和蔣天生,前面兩個人的情況也是一樣的。
別說還擊了,根本就不敢開窗!
以子彈的密集程度,窗子哪怕露出一個縫隙,都有可能讓子彈鑽進來。
四個人對這種狀況束手無策。
蟲子嘗試着聯繫其他人,呼叫了好幾次,才漸漸有人回答。
根據外面的人所說,他們被包圍了。
包圍他們的人是早就埋伏在這附近的居民樓裏,故意讓車子在這裏翻車,就是因爲這個原因。
對方到底是什麼人,既讓蔣天生是陰溝裏翻船,打的不能回手,還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動用炮彈這種武器。
如果不是“國家武器”,那也太囂張了!
不過,蔣天生這些年似乎太過順風順水了,竟然這麼輕易的就被人算計了。
轉頭看向蔣天生,只見他神情冷漠,彷彿耳朵已經聾了沒有聽見一樣,一直看着窗外。
蟲子說完情況之後,頓了頓,見蔣天生沒有什麼指示,便自己做了部署。
等蟲子把話說完,蔣天生纔開口:“出動A隊。”
蟲子說了一聲是,然後對電話那頭的人敘述了同樣的話,正要說結束語,卻聽見蔣天生:“A隊迴護沐宅,BC調整位置,不用管我們,全力攻擊有炮彈的那輛車。”
蔣天生說完,蟲子猶豫了一下,似乎要說什麼,轉頭,不知道是專門看我,還是想看蔣天生卻因爲角度問題看見了我。
反正他欲言又止,對上我的視線之後就閉嘴了。
然後他原話傳達個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電話那頭的人抗議還是有異議,說話的聲音幾乎是用吼的,我隔這麼遠都能聽見聲音。
蟲子卻只是淡淡一句:“蔣總的吩咐”,成功讓電話那頭消音。
車子裏安靜下來,外面的聲音就更加清晰了。
比之前還要密集的子彈聲覆蓋了整個車子,按說這種程度的子彈,如果落在油箱上,我們這車應該已經爆炸了。
但是這麼久了,卻依舊沒有什麼都動靜,真是奇了!
我擡頭,只能看見漆黑的座椅,但是蔣天生卻像是我肚子裏的蛔蟲,一眼便知心裏在想什麼。
“既然知道底座和油箱是最脆弱的地方,我又怎麼會不着重“照顧”這些地方?”
聽意思,他對這些地方的改造還挺自信和自豪。
地盤是沒問題了,但是車窗呢?這窗子上的玻璃都碎成渣渣了。
看看上面的裂痕,碎的那叫一個均勻,勻稱,卻像被強力膠給黏在一起了一樣,就是不裂開。
不過子彈依舊落在上面,可車窗就是不碎!怎麼都不碎。
所以我也應該對這窗子報以期待的是嗎?
等了好一會,槍擊聲依舊,落在窗子上的子彈卻少了很多。
手貼在車門上能夠感受到子彈落在上面帶來的震感,從連環震動,變成了偶爾動一次。
因爲車窗碎成了渣,我也沒辦法看外面是什麼情況了。
不過大概能猜到蔣天生的安排有了效果。
當車門很久都沒有在震動一次,我往後退了一點,把車窗按下去了。
好奇外面是什麼情況,想着沒有子彈落下來,應該不會什麼問題。
窗子滑下去,我俯身剛要往外看,卻被人拽了一把,不,應該是被人拎走然後扔開。
我們現在是坐在堅硬的車頂上,而不是柔軟的車椅。
所以蔣天生這一扔,腦袋就像和石頭撞了一下的雞蛋。
但是看着自己之前坐着的地方一個被掀起表皮的車椅,我什麼都說不出來,驚魂未定,心臟砰砰跳。
如果不用手按着,大概會跳出來。
蔣天生把窗子關上,皺眉沉聲:“能不能不要添亂,安靜待着?”
我低頭,沒法反駁。
雖然我不是故意的,但確實差點讓自己丟了小命,如果不是蔣天生我這會大概躺在一灘血裏。
正在這時,蟲子轉頭過來對蔣天生說:“先生,可以出去了,人退了。”
我手一軟,心裏那股繃緊的弦鬆了。
雖然相信蔣天生不會這麼輕易的被人暗算,但是心裏還是會擔心。
會亂想,哪怕不死也要付出沉重的代價。
好在,還好。
蔣天生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當即就伸手去拉車門。
雖然這車裏的空間還算寬敞,但是在這麼緊張的情景下待了這麼久,我覺得自己快被憋死了!
不,應該說是憋屈,特別憋屈!
不管是因爲自己只能被動的別人打,還是因爲蔣天生在這個過程中對我說過的話,做過的事。
還是因爲能夠殺死蔣天生的機會出現在眼前,卻因爲他的不可或缺沒有辦法動手。
不管因爲什麼,都讓我覺得心頭像是壓着一塊幾噸重的巨石,完全喘不過氣。
所以我聽見蟲子這麼說,比誰都要激動,比誰都要積極,迫不及待的想呼吸外面的新鮮空氣。
但手剛剛摸着門把,卻被人拽了回去。
一頭撞在蔣天生腦門上,那種感覺和撞在車頂上幾乎沒有什麼分別。
當即我就被撞出了眼淚,淚眼婆娑的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下一秒,腿上突然一重。
我眼睛一眨,豆大的眼淚珠子從臉頰滑落,落在蔣天生的頭髮上……
淚珠消失在蔣天生髮間,卻沒有引起壓在我腿上的人的反應。
“喂!你壓着我腿了!還說我重,你以爲你就輕了?跟熊似的!你快點起來!”
我伸手推了推蔣天生,見他沒什麼反應,想起他之前那麼粗魯的對我,也不想對他客氣,手指往他頭髮裏一插使勁往後扯。
但是頭髮太短,頭還沒擡起來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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