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深夜
坐在沙發上之後,他卻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只是大開大合的坐着。
如果在他脖子上加根粗壯的金項鍊,雪茄,墨鏡……
“噗呲!”
想着想着,我沒忍住笑出了聲。
噴笑的方式有些特別,口水之類的液體,全都向着坐在身旁的蔣天生臉上。
他木然的看着我,臉上還有零星的液體痕跡。
我繼續沒忍住,又是一聲噴笑。
然後自己就被蔣天生壓在了他的大腿上。
不,應該是被他的大腿壓在了沙發上!
沒錯,我的臉被他的大腿壓在了沙發上,而他的大腿騎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覺得自己都快被他的腿給夾斷氣了。
“我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你覺得呢?大小姐。”
蔣天生的聲音嗡嗡猶如蒼蠅在腦海響起。
說什麼不覺得好笑,我笑的是你,你當然不覺得好笑了!
但是形式比人強,人生在世要學會趨利避害,審時度勢:“對對對,蔣總說的對,您說的都對。”
要多狗腿有多狗腿,要不是腦袋被他壓着,一定搗的跟小雞啄米一樣!
就算蔣天生是冷血無情的大boss,那他也是人,是人那就是喜歡聽好聽話的!
於是我就被蔣天生放開了。
冷血無情的大boss破天荒的手下留情,放過了我!
但是!
別忘了,我身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光溜溜,赤條條,就跟剛出生的嬰兒一樣!
被蔣天生壓在腿下,我曾經試圖掙扎過的,雖然沒有什麼效果,但是也表達了我想要反抗的決心。
我卻忘了,忘了自己現在是什麼情況!
真是該死!
被蔣天生放開之後,我本來還想罵他兩句出出氣,但是被蔣天生用眼神示意,哪裏還有什麼心思去找人家茬。
彎腰去撿掉在地上的抱枕。
剛抓住抱枕,手腕就被蔣天生攥住了。
擡眼一看,正好對上他的眸子,我僵住了。
我和蔣天生在一起的時間不短,沒有一眼就能看清楚他內心在想什麼的默契,但他現在這個眼神我再清楚不過。
這個人發情了!
不是,動情了!
是不是情感的情我不確定,但我能確定的是,這一定是情慾的情。
我和他在一起這麼多年,再明白不過了。
主要是,這個神情,我看了好幾年,特別是當我青春年少,猶如青蔥白嫩的時期,他那時候的眼神比現在的還要炙熱。
曾經蔣天生有一段時間非常晚,非常晚纔回家,往往都是在我困得等不了,睡着了之後纔回來。
剛開始,我以爲他是真的忙,後來無意中發現他是故意回來這麼晚,故意等我睡着之後纔回家。
我第一時間是以爲自己哪裏惹到他,是不是太任性,太霸道,惹他煩了他纔有意的避開我。
因爲這種想法,我還很是不高興,自責了好一陣子。
後來無意中知道這件事的時候,我那叫一個氣憤,鼻孔裏噴出去的熱氣都能把煙點着了!
那時候是比較任性,也很自我,天不怕地不怕,因爲知道身後人幫我撐着,做什麼都非常有底氣。
於是我實在得不出答案之後,我直接把蔣天生堵在了大門口。
說什麼都要讓蔣天生告訴我爲什麼要這麼晚纔回家,爲什麼要特意避開我。
當時我是直接從被窩裏鑽出來的,穿着睡裙,有那麼一點小露,有點小性感。
因爲身高的問題,我清楚明白的看見蔣天生吞嚥了一下口水,咕咚一下,喉結上下滑動。
別說,當時我還被喉結滑動的場面給迷住了,半天都沒回過神。
於是這場景在今後的日子豐富了我夢裏的畫面,隔三差五就會冒出來刷刷它的存在感。
我癡呆呆的看着蔣天生的喉結,一時忘了要說什麼。
蔣天生卻被我這個眼神給刺激了,低頭彎腰,扛着我的就回了房間。
那時候,我們已經互訴了衷腸,都認定對方就是那個能夠陪着彼此走一生的那個人!
所以早早就開了葷禁。
當然,這兩個字的尺度,僅限於拉手擁抱,偶爾親一親。
那天晚上,蔣天生把我按在牀上親了又親,吻了又吻。
第二天脖子上的淤痕,還有紅腫到不能見人的嘴,直接讓人給我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我在那一個星期玩嗨了。
那時候還有種小孩心理,別人都在讀書,而自己能夠在學堂外撒野,只覺得那種感覺實在太美妙了。
但同時,我也經常被蔣天生壓在牀上狂吻。
我之所以對這個男人這麼念念不忘,是因爲我經歷過他難受到爆炸卻爲了不傷害我而忍住了人性的本能。
雖然我那時候什麼都不懂,但是看他那麼痛苦,我就卻多功能這個男人是真心愛我,真心疼我。
有天晚上他實在睡不着了,就到我的房間裏來給我講故事。
講着講着,我們倆就並排躺在了牀上。
他抱着我,我一擡頭就看見他現在這個表情,然後他爲了轉移注意力,和我說了很多以前我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他爲什麼要避開我,爲什麼這麼晚回家。
其實這一切都很簡單。
因爲他覺得我還小,爲了忍住自己的“獸慾”而不傷害我,只能儘自己所能遠遠避開我。
當時我真的感動壞了,同時在心裏就已經認定他了。
現在在他臉上看見這麼熟悉的表情,我的心情難以言表,思迅亦複雜難明。
短短几秒,當年那些畫面在腦海裏一一閃現。
或許不止是我,還要蔣天生,他這想起了過去某個情景,於是我們兩就這麼面對面的僵住了。
四目相對,從毫無波瀾,到波濤洶涌不過幾秒鐘的時間。
然後,我就被蔣天生壓倒在沙發啊上。
他單手壓着我的肩膀,另一隻手來拽我手裏抱着的抱枕。
我的掙扎只是徒勞,最終的結果不會出乎任何人的意料,畢竟我的武力值和蔣天生相比,完全就是零。
“蔣先生這麼晚到我的房間裏,只是爲了來耍流氓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