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處置
我輕笑一聲,說:“蔣天生,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快要做爸爸了,我懷了你的孩子,開心嗎?”
電話那頭突然一下子變得極其安靜,好像連他的呼吸聲都消失了,繼而我就聽到了蔣天生帶着怒火的低沉警告:“沐楚楚!你在外面有什麼野男人,不要把帳算在我頭上!”
他的反應一點也不讓我意外,我就知道,從他嘴裏不會吐出什麼好聽的話來,但是看他生氣,我心裏就格外的開心格外的爽快。
蔣天生越是罵得難聽,我越是開心,笑着說:
“蔣天生,你現在的反應讓我很滿意。怎麼,自己做過的事不敢承認,想着推卸責任是嗎?沒關係,那我就把孩子生下來,把他帶到你的面前來,讓你看看你最嫌棄的女人爲你生下的孩子有多麼礙你的眼。”
我突然覺得這個電話打得太值了,現在蔣天生和我好像位置互換了,不再是我望着高高在上的他瑟瑟發抖,而是他氣急火大卻拿我沒辦法。
“蔣天生,你不是說我不配有你的孩子嗎?等我把他生下來,你會不會親手掐死這個你不小心留下的污點呢?還是,我就把你的孩子帶在身邊,像養一隻寵物一樣的養他。你說,他長大了,是會恨我,還是恨你呢?”
我不停的說着刺激着蔣天生的話,只是不知道爲什麼說着說着,兩行清淚就流了下來,滴在我盤着的腿上,明明只有淺淺的餘溫,但是我覺得一顆顆好似能燙出疤痕。
“沐楚楚!不管這個孩子是誰的!我不許你生下來!”蔣天生在電話那頭壓抑不住火氣,說話音量都高了幾分。
我哈哈的大笑着,卻沒有再回答蔣天生其他的話,只是說了一句:“你不許?不巧,我做事不需要得到你的允許。”隨後就掛斷了這次語音連線。
剛一掛斷,我便收到了康林的消息:“小姐,你說的都是真的嗎?”
既然是讓康林幫我接通的特殊電話,我自然也預料到他也可能能聽到通話內容的情況,所以看到他的短信我並不覺得驚訝。
只是回了一條“沒事,明天我再去醫院看看,之後再做打算,你那邊有什麼進展記得及時跟我彙報。”
不等康林給我回復,我便將手機調了靜音放到了枕頭底下,準備睡覺了。
但是,躺在牀上,手總是不自覺的會移到小腹之上,輕輕的覆蓋在那裏,我到底要不要爲了刺激蔣天生而把這個孩子生下來?
雖然他是我殺父仇人的孩子,他的到來也非我所願,但不可否認的是,他也是我的骨肉。
現在,我的復仇大計纔剛剛開始,他的存在一定會影響我的腳步,但是不要他……我現在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辦。以前被蔣天生折磨的時候,我發了瘋一樣的想爸爸能回來。
可是現在,我想要媽媽也回來。
這個時候,只有媽媽才能給我最好的建議,還有最有效的安慰。
一整夜,我睜着眼想着媽媽、想着肚子裏的孩子、想着蔣天生,就這麼看着房間從暗到亮,天亮了,我也該起牀了。
站在牀邊熟練的疊好自己的被子後鑽進了房間裏的小浴室,洗漱完了之後換上運動裝,走出房間門,準備去晨跑。
可是我一擰開門鎖,就看到林嬌嬌在沙發上坐着,她見我出來趕緊站了起來,說:“小姐,今天你要去醫院,就不用晨練了吧?這樣對你肚……身體不好。”
我瞥了一眼她,說:“很多孕婦在懷孕期間也不停止健身的,適當的鍛鍊對生產有好處,何況,還不確定我是不是孕婦。”
說完之後,我繞過她換上運動鞋就下樓了。
迎着初升的太陽,我保持着平時的速度在大街小巷裏穿梭跑動,路線和天氣都和往常一樣,只是我的心情有些不同。
練武,我不會停,因爲我的復仇大計不可能停,然而經過一整晚的思考,我決定,孩子我也要生下來。
虎毒不食子,將他生下來,說不定日後還能在擊倒蔣天生這件事上起到一定作用……再者,虎毒不食子,他也是我的孩子。
我跑完十公里後回到公寓裏,林嬌嬌已經幫我準備好了專門的早餐,雖然她的手藝和林可比起來差了幾個萬里長城那麼遠,但是她懂營養搭配,做的三餐都是適合我平時鍛鍊的。
喫飯的時候,我們並沒有聊關於孩子的問題,但是聊了聊康林現在在忙的事,這事關係到我日後回國有沒有底氣和蔣天生抗衡,所以,我們三個人都非常關注這件事的進展。
“野狼說我上次提供給他的幾個人物都不是我們的目標,最後剩下的那個人我沒辦法再接近。所以小姐你一定要考過入職考,進單位來幫忙,你以新人身份去接近他們纔有可能拿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林嬌嬌給我打了一杯牛奶,嚴肅的說。
考試我準備得差不多了,應該沒什麼問題,只是在擔心一個問題,我擡頭問她:“我作爲新人有資格去給‘中國股神’做專訪嗎?我進了單位也只是一個小記者而已,連一個專欄都沒有。”
林嬌嬌笑着搖搖頭:“不一定非要成功做成採訪,只要你能近他身就行,我們的目標只是他的指紋而已。他對我的戒備心,我還沒走近他兩米之內,他的保鏢就把我攔下了。”
我認同的點點頭,跟林嬌嬌承諾:“放心吧,考試沒問題的,但是進了單位之後的事得靠你幫忙了。”要想在兩三年之內就爬到和林嬌嬌在傳媒界一樣的高度,單靠我自己一個人肯定是不可能的,再怎麼努力都不可能。
好在我爸爸和媽媽有先見之明,給我在各行各業佈下暗樁,而我們口中的那個“中國股神”極有可能也是爸爸爲我佈下的另一枚暗樁,這一切等我一週之後通過考試就能確定了。
喫完了飯,還是得迴歸到眼前的問題,坐上林嬌嬌的車,隨着和醫院的距離不停拉近,我內心更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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