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有些人死板的遵守規則，有些人鑽研
中忍考試開始前的一天，辰馬拿着三份准考證，來到了木遁實驗室，因爲有了足夠的權限，辰馬也沒有像以前那樣偷偷摸摸，而是正大光明的來到了這裏。
大蛇丸今天通知他過來，興許是關於中忍考試的事情，這也是辰馬將止水等人准考證帶來的原因。
畢竟以大蛇丸的性格，懶得跑一趟火影大樓，去取這幾張紙，也是可以理解的，辰馬也不介意代勞，畢竟大蛇丸可是幫了他大忙。
但是一到達入口，他就停了下來，因爲實驗室入口，此時正有一個少年，雙手抱着自己的膀子，深鎖眉頭，嘴裏叼着千本，渾身發抖。
看起來，就像是一些街巷夜晚，那些磕了藥之後，又要工作，帶人去到歡樂場所的帶路黨，看起來有種可憐又可恨的感覺。
“玄間？”
看着這個和半個月前初見面時，神采天翻地覆的少年，辰馬有些遲疑的問道。
“辰馬大人.”
不知火玄間這才注意到辰馬的到來，連忙將嘴裏的千本取下，勉強恢復了一些.正常。
辰馬這才靠近玄間，要是剛剛玄間那種情況，他直接靠近的話，玄間可能會當場應激，不過哪怕是現在，辰馬的腳步也儘量放得緩慢，同時嘴裏問道：
“特訓怎麼樣了？”
聽到辰馬的問話，玄間整個人又僵住了，瞳仁就跟失控的光圈一般，不斷放大縮小，甚至體表的溫度都在快速的下降。
辰馬眯了眯眼，猜測一定是特訓時，發生了一些令玄間很痛苦的事情。
手中的千本，都被玄間緊握的手，屈出了一道弧，辰馬再度靠近兩步，輕輕的將手搭在玄間肩膀上，在玄間被嚇到擡頭的時刻，給了他一個笑容。
雖然不如水門那麼陽光燦爛溫暖人心，但也極富感染力，這讓玄間冷靜了不少，手中的千本也再度變得筆直，他顫巍巍的說道：
“那天.我聽到大蛇丸大人還有紅豆，在商量怎麼殺死我才“真實”，然後，偷聽的我被發現了.我被逼着，見識了自己上百種死法.”
玄間捂着自己的腦袋，說道：“他們甚至還在評價我的每一次死法.直到我被嚇得休克，他們才滿意的停手了。”
辰馬看着玄間這模樣，就知道他所說的“見識”，大概率不是口述或是分鏡頭腳本，以大蛇丸的性格，或許是一次次的幻術。
幻術本就是用查克拉擾亂大腦的術，次數一多，對大腦興許是有傷害的，哪怕沒有傷害，也會把真實與虛妄弄混，暗部一些審訊手段裏，就有這樣的技巧。
搞混被審訊者對於真實與虛幻的認知，然後讓被審訊人以爲是虛幻的時候，說出真實的情報。
至於大蛇丸爲什麼這麼做辰馬放在玄間肩膀上的手微微用力，將他的注意力又拉回來，隨即一股神奇的查克拉侵入了玄間大腦內。
“忍法！夢鄉封禁之術！”
查克拉化作一條條的封印術式，鎖在了玄間大腦的某一個區域，而玄間的身體也瞬間斷電，直挺挺的就要倒下，被辰馬一手撈了起來。
一手提着玄間，另一隻手摁在了入口處的檢查設備上。
“呲~吱~”
實驗室大門打開，辰馬拎着玄間就走了進去。
“不是說要冷靜一下嗎？這麼快就冷靜好了？”
隨着辰馬的腳步聲漸漸傳開，一個少女的聲音響起，一個腦袋從某間實驗室探了出來。
“辰馬前輩！”
見到是辰馬，紅豆立馬從實驗室裏出來，手裏還端着兩盤吸頭，顯然，紅豆已經不僅是在實驗室內負責洗瓶子了，還負責移液，手裏就是移液常用的俗稱槍頭的東西。
紅豆看了看辰馬手裏的那個人，問道：“他又暈過去了？”
“他暈了幾次了？”
“從昨晚到現在，至少三次吧，我睡着後就不知道了。”
紅豆搖了搖頭，辰馬看了眼玄間這孩子真可憐，成爲大蛇丸的部下，不能爲實驗提供幫助，那麼.就得成爲實驗耗材。
“大蛇丸大人呢？”
“在那邊，我帶你過去吧。”
辰馬跟着大蛇丸，來到了一間手術觀察室之中，牀上躺着止水，辰馬將玄間放在另一張牀上，看向正在看着一些複雜的曲線圖的大蛇丸，問道：
“昨天又做了什麼實驗？”
大蛇丸擡起頭，將手中報告遞給辰馬，說道：“你應該知道，宇智波前段時間遇襲一事吧？”
辰馬點了點頭，大蛇丸繼續說道：“我有理由懷疑，那是宇智波的自導自演，我復現了實驗，結果證明同伴的死亡，是促進寫輪眼開啓的利好條件。”
說着，大蛇丸指了指資料上的兩幅圖表，說道：“看，前後不過一週，止水的查克拉，有了驚人的變化，這一條之前並沒有的曲線，就是寫輪眼的瞳力顯像。”
“爲了讓止水開眼，你策劃了玄間的“死亡”，然後讓止水在幻術中看到這一切，從而開啓寫輪眼嗎？”
辰馬沒有過多的疑惑，因爲進門前他就猜得七七八八了，但大蛇丸卻搖搖頭，露出了神祕的笑容，說道：“不不不，我沒有對止水使用幻術。”
他看向躺在牀上的止水，靠近幾步後，說道：“這個孩子.太敏銳了，他在幻術的識破與擺脫方面的天賦，甚至不比伱差，我所知的任何幻術，都無法給止水構築真實的死亡現場。”
說着，大蛇丸又繞到了玄間那邊，說道：“我對他使用了幻術，挑選了一種，連他自己都認爲自己已經死去的死法，隨後
我用早就製作好的克隆體，真實的，在止水面前，上演了玄間被殺死的一幕，不失所望，止水很爭氣。”
“克隆體？”
辰馬皺起眉頭，大蛇丸擺擺手，說道：“只是血肉、毛髮與皮膚而已，骨骼、內臟、大腦、神經那些根本來不及，我用忍術代替了骨骼，從而讓克隆體行動了起來。
一個半成品而已，不違反實驗室的研究禁令。”
“大蛇丸大人，空閒的時候讀書是陶冶身心的，不是讓你捧着《手冊》研究鑽漏洞的。”
辰馬無語的拿起桌上那本閱讀痕跡極其明顯的《手冊》，眼神複雜的看着大蛇丸。
大蛇丸沒有理會那麼多，而是說道：“現在最重要的是宇智波大概率也發現了這個辦法，並且已經投入使用了。”
辰馬懷疑大蛇丸在轉移注意力，但他也沒想追究，而是說道：“這件事，我有一些自己的情報，基本可以洗脫宇智波自導自演的可能。”
聞言，大蛇丸一愣，不由自主的問道：“誰會想着幫宇智波開眼？”
“不方便說。”
辰馬直接回絕了大蛇丸的詢問，大蛇丸皺了皺眉，但很快又恢復了亢奮，說道：“宇智波的“實驗”，給了我一個靈感，那就是
血繼限界的覺醒條件，開眼率極低的宇智波，都有着特殊的方式，可以提高開眼的概率，那麼.更容易開眼的白眼呢？是不是有更簡單，且更能普及的方式？
又或者是其他的血繼限界，比如木遁，你的木遁.你使用它之時，是借用了自然能量，那麼它覺醒的條件呢？是自然能量？還是你之前的瀕臨死亡？神樹細胞的自救？”
“打住！打住！”
辰馬連忙中斷大蛇丸的美好暢想，說道：“大蛇丸大人，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對部下的傷害。”
大蛇丸回過神，知道自己提出的，大概率不可能實現，辰馬雖然比三代目更支持他的科研、實驗，但也並非沒有底線。
起碼他所想要進行的實驗，那是完全觸及底線的。
接回辰馬遞來的資料，大蛇丸將之放在桌子上，隨後說道：“止水只是進入睡眠狀態了，至於玄間.拿一根燒得滾燙的千本，從眉心處刺入一點點就可以了。”
“但是那會讓他變成傻子。”
辰馬從未覺得大蛇丸像此刻這麼不靠譜，他搖搖頭，說道：“我已經將玄間部分的記憶封印了，不過出於謹慎，我沒有封印太多，可能零星還是有一點，你之後多觀察一下。”
“嗯。”
大蛇丸點了點頭，辰馬打量着他，又看着眨着大眼睛，看着這邊的紅豆，說道：“這樣的事情，以後儘量別做，畢竟這也算非法人體實驗了，沒有器質性的損傷，不代表沒有損傷。”
“嗯。”
這一聲，大蛇丸的語氣明顯低落了一些，看了看昏睡的兩人，大蛇丸忽而想起什麼，說道：“對了，讓你過來，不是關於這兩個孩子的，而是”
說着，他停下，看了看耳朵再度豎起來的紅豆，隨後朝着門外走去，說道：“跟我過來吧，紅豆，你手裏的不是餐盒，不需要保溫，早點送去負八零箱。”
見沒辦法繼續參與話題，紅豆嘟了嘟嘴，但還是朝着保存試劑的倉儲間而去，準備將手裏的東西送入零下八十度的冰箱。
辰馬則是被大蛇丸帶到了另一間實驗室內，關上實驗室門，大蛇丸說道：“還記得你之前提出的兩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辰馬不是想不起來自己的話，而是他和大蛇丸提問的次數實在是太多，完全篩選不出到底是哪兩個問題。
“初代目大人的死，與二代目大人開發靈魂禁錮術的原因。”
大蛇丸說完，辰馬點了點頭，只是.這是兩個獨立的問題吧？大蛇丸卻說道：“其實，這是一整件長盤事件。”
他拿起一旁的筆，在白板上書寫了起來，辰馬看着大蛇丸寫下的內容，眉頭也皺了起來。
“靈魂溜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