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人
瀰漫在戰場絕望痛苦的吶喊,浸染在腳邊的屍體與鮮血,讓米婭捂住嘴下意識想要嘔吐。
從未如此切身體會過戰爭殘酷的她,現在連呼吸都跟着困難起來。
隔着這麼遠,即使是在海底她彷彿都能聞到戰場上瀰漫的硝煙與濃重的血腥味,是死亡與毀滅的味道。
“喂,還好嗎?”羅有些擔心地問道。
米婭搖了搖頭,眼睛死死盯着牆壁上的畫面,戰爭已經進行到這一步雙方勢力打的有來有回,根本分不出高下。
她所能看到的,只有鮮血,還有死亡。
就在這時,天空中傳來了熟悉的喊叫聲,這突兀的聲音穿破了雲霄聚焦了所有人的視線。
米婭激動地站了起來:“是路飛!我就知道他會來的!”
看到路飛那莽撞的樣子,毫無畏懼地在戰場上橫衝直撞,明明已經身受重傷精疲力竭卻毫不畏懼地衝向處刑臺。
儘管以她的力量在這場戰爭面前就像螻蟻一般,米婭呼出一口氣,眸色沉了沉動作利索地將長髮挽起。
她的聲音十分平靜,沒有了之前的慌亂與糾結,用責怪般的語氣說道:“實在太亂來了,真是受不了路飛那傢伙。”
看到她高高紮起的長髮,羅立刻明白了她想幹什麼:“你是白癡嗎?好好看看戰場吧,就算去了你能做的了什麼?”
米婭停下了腳步,卻沒有轉過身反而留下了答非所問的一句話:“有些事情,做了可能會後悔,但是不做卻一定會後悔。”
她緩緩勾起嘴角,走出門外:“放心吧我很惜命的。”
隨着小型潛水艇露出海面,米婭從圓形地艙門內跳了出來,平穩地落在了冰面上。
剛踏上這片冰層就已經感受到了大地的震動,沒想到戰國竟然會相處如此噁心的作戰方式,將白團的人全都騙入內港升起壁壘,打算一舉團滅。
高高升起的壁壘現在只有唯一的缺口,無數海賊被困在了廣場之上,米婭越過鮮血浸染的屍體濃重的血腥味頓時充斥了整個鼻腔。
進入廣場內部,這裏纔是戰場的重災區,高高升起的壁壘將所有人困在裏面如同待宰的羔羊。
越過包圍圈,突然加入戰場的米婭因爲特殊能力很快就引起了衆人的注視,那種操控物質的能力,甚至連空氣磁場都能輕鬆被她拿捏在手心。
戰國注視着場上的一舉一動,儘管這個女人還很弱小,越是像這樣即將升起的新星,越是要在這時候將她摘落。
而此時的艾斯看着那個在在戰場上喫力周旋的少女,那熟悉又陌生的臉龐逐漸和夢中對上了。
就在前段時間,一股莫名其妙的記憶就在此刻被強行塞進了他的大腦,像選擇性失憶症,經過了這麼久終於拿回了那段屬於他的記憶。
儘管碎片並不完整,但是他還是很輕易地認出了這個陪伴了他兩年的女孩子,在他心裏有着無法動搖的位置。
“是……米婭。”
他不明白爲什麼這麼多人要來救他……明明,明明是他沒有聽勸告,是他一意孤行……是他犯下了錯誤。
卻要讓這麼多人陪他一起承擔。
越過敵人的包圍圈,米婭操控者損壞的船桅壓住了像她撲過來的海軍士兵,她跳上船隻頂端一路與路飛匯合。
路飛看到她的那一瞬間揚起了笑臉,激動地撲了過去:“米婭!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香波地的那一戰,由於實力懸殊過大夥伴們被拍散,唯一留下與黃猿周旋的米婭就是讓他最無法接受的一個刺。
米婭拼盡了全力爲他們爭取的逃脫時間,竟然還是讓他們團滅了。甚至這之後他不知道米婭到底是死是活,所以現在見到米婭完好無損的樣子,他是真的真的很開心。
原本就已經是全場焦點的路飛,和吸引了很多視線的米婭,兩個人的匯合更是聚焦了全場的目光。
黃猿一臉平靜地站在石壁高處,仔細打量着米婭的身影:“真是沒想到會這麼快又見面呢~”
盤旋在高空的青藍色不死鳥,也在那一刻看到了和路飛匯合的少女,有些驚訝地說道:“那不是……是米婭啊。那時候跟在艾斯身邊的女孩子。”
在兩年多之前,艾斯曾經帶她來參加過船上的宴會,那時候大家還打趣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來着。
雖然當時被含糊了過去,但是任誰都看得出這兩個人關係不一般。
米婭微微喘着氣,擡起胳膊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肌肉,雖然並沒有……
“嘻,完全沒問題。不用擔心我,路飛。”她有些尷尬地收回手臂,刻意扯開話題和伊萬打起了招呼,“啊!是伊萬桑啊!好久沒見了~”
就在此時一個不太友好地聲音打斷了他們的敘舊,梳着黑色大背頭的男人,臉上一道橫向的疤痕,語氣不善:“現在可不是敘舊的時候,小鬼們。”
而此時的另一邊,注意到他們的可絕對不止海軍和海賊。
穿着一身粉色火烈鳥毛的多弗朗明哥自從發現米婭後心情就十分糟糕,不分敵友地肆意虐殺着擾亂他思考的人。
“那個女人。”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映入他的眼裏,多弗朗明哥似乎想起了一段令他十分抗拒的回憶。
這個女人……竟然敢愚弄他。
多弗朗明哥視線鎖定在那位穿梭在戰場的粉色身影,眉頭緊皺:假死是吧,那就算讓你真的死掉也沒關係吧。
被多弗朗明哥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嚇到的莫利亞,下意識問道:“喂,你幹什麼去?要參戰了嗎?”
多弗朗明哥輕蔑地踏在屍體上,表情越發扭曲:“呋呋呋呋,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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