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0章 優先任務
錢麻子趕緊說:“山下君,主要是你剛纔逃跑的本事,確實讓我們開了眼,厲害啊!”
山下信二趕緊搖頭:“真不行,我受了一年的訓練,太苦了,測試沒合格,被淘汰了。所以你們放心,我水平不怎麼樣,跑不了。”
我當然不放心,撿起繩子又把他的手腳捆結實了,這才和連水月一起出了門。
“水月,下一步該咋辦?”
“現在最優先的任務,就是看看他能不能救洪顏。這樣吧,我們在這裏問着他,你去醫院把洪顏接回來。”
我點點頭:“好,那你們小心一點兒。”
“等一下,你還有一個重要任務,先安撫江老爺子,他也嚇得夠嗆。”
“對對對,還有他閨女,剛纔開槍打死一個人,嚇得渾身都哆嗦。”
連水月笑了:“那行,交給你和老羅了。”
我趕緊開門進去:“老羅,咱們帶着江老爺子到前面去吧,喝口茶歇歇。”
羅老九趕緊下炕穿鞋,我上去扶着江老爺子,領着他出了門。
穿堂站着幾個人,肯定是袁叔剛纔聽到了槍聲,帶人過來看看情況。見我們過來了,他趕緊上前詢問。
我笑着說:“沒事,那兩個日本人是壞人,想害你們呢。”
袁叔愣了一下,江老爺子搖搖頭:“沒啥事兒,安排人守住前後門,不要隨便讓人出入。”
“好,知道了。”
剛到二進院子,就見東廂房的門開了條縫,江畔正在朝外面的看。
我帶着江老爺子和羅老九走過去,進了東廂房。
江畔趕緊問:“到底咋回事啊?”
我還沒說話,羅老九先開口了:“江老弟,你糊塗啊!”
江老爺子一愣:“老哥,啥意思?”
羅老九招呼他坐下,自己拿出菸袋鍋子,搖頭說:“這都什麼年月了,你還敢偷偷跟日本人做生意?東北現在亂,又不會一直亂下去。等哪一天穩了,不管是國軍的天下,還是共軍的天下,都不會饒了二鬼子的。”
“你這麼說,有些道理。”
“不要以爲現在能撈幾個錢,說不定就是有命掙,沒命花。”
江畔好像聽明白了一些,走到江老爺子身後,低聲說:“我早就告訴你,別在跟日本人來往,你就是不聽。”
江老爺子一拍大腿:“我是糊塗了,總想着這日本人真跑了嗎?萬一過兩年,他們又打回來了,我也算是有些功勞的。老哥你這麼一說,確實啊,太冒險了。”
羅老九點上菸袋鍋子:“這兩天,你把院子的那具屍體拉到縣府,告訴他們這是日本的間諜,花點錢,也能讓他們給你記個功。”
“明白,明白。”
這時,江畔上前問:“小刀,你們這次來,到底是爲了啥?”
我示意羅老九和江老爺子嘮着,然後把江畔帶到角落裏,低聲說:“妹子,不瞞你說,我們是爲了追一個日本人,纔來到長白山的。這些日子發生了太多事兒,一兩句話說不清,我們這次回來,主要是爲了救一箇中毒的小姑娘。”
“誰呀?”
“有一個叫洪瘸子的壞人,他姑娘——”
“洪顏?”
我一愣:“你認識?”
“好多年前,我爹就和洪瘸子有生意來往,我和洪顏年齡差不多,還一起去奉天的女校讀過書,就住在一個屋,很熟,你說她中毒了?”
我點點頭:“對,一兩句話說不清,她中了日本人的毒,我們着急忙慌過來,就是知道你爹和日本人有來往,看你們有沒有辦法救她。”
“她在哪兒呢?”
“縣城醫院,我馬上去接她過來。”
江畔一聽,立刻套上夾襖:“我也去!”
坐在旁邊的江老爺子聽到了,趕緊問:“啥事兒,你去哪兒?”
“爹,洪顏中毒了,小刀他們過來,就是爲了救她的。”
“啥?小刀,剛纔你說有朋友中毒了,就是洪顏那姑娘?”
我點點頭。
“你不早說?後院那個日本人能救她,是不是?”
“有可能。”
“那行,你們趕緊把那小姑娘接過來!老哥,走走走,咱們抓緊去後院,他要是不說實話,我安排人打斷他的狗腿!”
說着,江老爺子拉着羅老九就往外走。
門一開,江畔對着站在外面的管家喊:“袁叔,備兩匹馬,我們要出去!”
“大晚上的,還要出去?”
“袁叔,別廢話,重要的事兒!”
袁叔滿臉不可思議,看着氣勢洶洶往後院走的江老爺子,嘟囔了一句:“這一老一小,一驚一乍,咋回事啊?”
我和江畔來到大門口,她扭頭說:“小刀,以前在女校,我和洪顏睡一個宿舍,她可照顧我了。爲了給我出頭,她還揍過幾個人呢!”
我笑了:“對,她就是這個脾氣。”
“只不過,從奉天回來,兩年多我都沒見過她了。”
我把插在腰間的短槍還給了江畔,低聲說:“你認識她更好——”
話還沒說完,袁叔忽然在後面喊:“小刀,後院的日本人剛纔想跑,被抓住了。”
我一聽,趕緊說:“走,先回去看看。”
江畔搖搖頭:“小刀,你回去,我帶人去醫院,把洪顏接回來。”
“你能行嗎?醫院裏只有劉參謀和何胖子,我怕你——”
“我認識何胖子,放心吧!”
我一聽,笑着說:“行,讓袁叔多安排幾個人,跟你一起去。你到了之後,就說是我安排的。”
“我明白,你放心吧!”
我轉身進了院子,一邊往後面走,一邊對袁叔說:“安排人跟着江畔,先去醫院接人!”
他一聽,趕緊吆喝起來了。
我也顧不上那麼多,快步跑進了後院,還沒進門,就聽到了錢麻子的罵聲和山下信二的慘叫聲。
推門進去,就見連水月、羅老九和江老爺子都站在門口。山下信二躺在地上,鼻青臉腫,鼻子嘴都被打出血了。
錢麻子手裏拎着半個水瓢,上面都是血跡,他見我來了,又踹了兩腳:“這兔崽子剛纔吆喝着要上茅房,沒想到他袖口裏藏了把小刀,我剛把繩子解開,他就想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想威脅水月。”
連水月站在旁邊,笑着說:“沒事兒,也沒傷到你。”
“那是有你在,不然就危險了。小刀,打斷他的狗腿,斷了他逃跑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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