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第 26 章
“老師咒靈已經祓除完畢了”灰原雄氣喘吁吁地喊了一聲,他突然看見骨刺,嚇了一跳“這是什麼東西”
萬里川知凜很快換了一副表情,鼓了鼓掌“速度真快,你們的實力果然沒讓老師失望。”
七海建人甩去刀上屬於咒靈的血液,慢慢悠悠走在灰原雄身後,他打量了兩秒骨刺,“不是漏網之魚。”
言外之意便是,這個怪物並不是潛逃出來的咒靈。
萬里川知凜給骨刺遞了一個眼色,讓他趕緊離開,不然解釋起來很麻煩。
“唉,怎麼就跑了”骨刺一眨眼就消失了,灰原雄看着骨刺剛纔待的那塊空地,有些不解。
“什麼漏網之魚什麼跑了”萬里川知凜擺出一副迷茫的神態,“這裏剛纔有什麼東西嗎”
“老師您看不見嗎”灰原雄瞪大了眼,轉向reborn,“你剛剛也在看那個方向,你也看見了吧,有一個很大,又很多骨頭的怪物”
reborn搖搖頭,“沒看見,我剛纔只是在發呆而已。”
“哎”灰原雄開始懷疑自己了,他看向七海建人,彷彿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七海桑”
七海建人沉默。
“灰原同學,你應該是出現幻覺了吧,這裏明明什麼都沒有。”萬里川知凜情真意切道。
灰原雄幾輪攻勢下來已經動搖了,“可能吧”
但是他真的看見了啊
“好了好了,恭喜兩位同學順利通過入學考試”萬里川知凜喜氣洋洋道,“校服老師已經讓人去加班加點做了,你們晚上就能拿到,現在先回高專吧。”
爲了防止咒靈外溢,萬里川知凜借調了一名輔助監督在外邊設下帳,把七海建人和灰原雄送上輔助監督的車以後,他關上車門。
“拜拜。”他站在路邊朝車窗裏的小同學揮揮手,看着小車越行越遠。
“怎麼不陪他們一起回去”reborn明知故問。
“牽手嗎”萬里川知凜答非所問,攤開修長的手,掌心如同羽毛般潔白無暇,又雕刻着細細的紋路。
reborn似乎要把手覆上青年柔嫩的掌心,卻在手掌相貼的一瞬間迅速伸直手臂,擦過青年腰側抓住那隻鬼鬼祟祟的手,捏着手腕猛力往外掰。
“啊”萬里川知凜身後尖嘴猴腮的男人發出一聲痛呼,感覺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了,瞬間冷汗直流。
“小偷”萬里川知凜迅速反應過來,轉身站到了reborn身側。
“不是小偷,他想摸你。”reborn把猥瑣男色迷迷的眼神看得一清二楚,冰冷的語氣中還能感覺出來幾絲怒意。
萬里川知凜咬了咬嘴脣,是因爲最近是敏感期嗎,感覺怎麼會遲鈍這麼多,連有人靠近了自己都察覺不出來。
這不想還好,一想到敏感期,身體似乎又開始燒了起來,好像把一顆火球吞下了肚,身體表面源源不斷地滲出一層薄汗,衣料緊緊粘着皓白的肌膚。
他攤開的掌心隨着走動的動作垂落,又反手扣住reborn的手背,渾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脆弱和依賴。
“你們誤會我了我什麼都沒幹啊”陌生男人大呼冤枉。
reborn瞥了眼靠在自己身上,呼吸加重的萬里川知凜,眉頭皺了皺,隨後對男人居高臨下道“是還沒來得及幹吧”
“那又怎樣,快點放開我,我手要斷了啊啊啊”
reborn不想聽他的鬼哭狼嚎,便放開了他的手,一腳把人踹到在地,嶄新的皮鞋毫不留情踩在男人脆弱的腹部。
如果萬里川知凜還意識清醒,應該會用開玩笑的口吻道“我們果然是天生一對,連揍人的動作都是一模一樣的。”
男人猛地遭此重擊,一股反胃的感覺迅速涌上來,開始打滾乾嘔,彷彿要把早上喫的東西都吐出來,但reborn的長腿就如同一根鐵釘,把他釘在地上動彈不得。
“我最討厭有人挑釁我。”reborn用皮鞋尖慢慢往下碾,捲曲的鬢角在風中晃啊晃。
這畫面看着帥氣,卻又有幾分滑稽,但此時男人可一點都笑不出來。
他臉痛苦得皺成了一朵菊花,卻因爲扯不下臉沒有求饒,而是拼着一口氣大喊道“還不快呃啊還不快放了我,這片區域可是歸我大哥管的,小心”
他喘了口氣,“小心我大哥把你們兩個腿打斷”
“那就讓你大哥來。”reborn哪會被這樣可笑的狠話嚇到,鞋尖一勾,把人踢了幾米遠。
“滾吧。”
猥瑣男橫飛撞到牆上,吐出一口鮮血。
要不是朱利葉斯不舒服,reborn不會只把人打個半死就算了,還是便宜他了。
這裏雖然是馬路,但離貧民窟的出口還有一段距離,萬里川知凜有些腿軟,已經把身體大部分重量都放到了reborn身上。
reborn探了探萬里川知凜的額頭,很燙。
尾巴,角,翅膀,都沒有露出來,情況應該還沒有那麼糟糕。
他想把瘦弱的青年抱起來,萬里川知凜卻斷斷續續道“別抱,我能走。”
reborn沒管他的話,一手攬腰,一手穿過膝下,把人橫抱了起來,“別跟我犟,等會有你好受的。”
這副身體比萬里川知凜原身矮,重量卻差不多,都是沒幾兩肉,渾身彷彿只有那幾百根骨頭的重量。
萬里川知凜把臉埋了起來,主動把脆弱的後頸送到reborn眼前,骨頭微微突起,隨着青年的呼吸而呈現出顫顫巍巍的狀態。
reborn的氣息猛然變得灼熱,熱氣撲上白玉般的頸背,染上了一抹嫣紅。
他對萬里川知凜這樣的表現很熟悉,曾經已經見過很多次,也幫助萬里川知凜解決過很多次,所以他知道這種狀態肯定不是敏感期初期,而是已經發作過兩三次了。
那之前,他就是乾熬過去的嗎
敏感期是讓魅魔釋放的時期,但如果得不到安慰,身體就會處於一種巨大的痛苦當中,就像是被扔進油鍋裏的活魚,每時每刻都在燃燒所剩無幾的生命,叫也叫不出來,只能化爲無聲的喘息,哭也哭不出來,都成了汗水。
reborn似乎能想象到那個場景,心臟突地抽疼了一下,他把手臂往上移了些,覆上青年汗溼的後頸,在那塊頸骨輕輕摩挲了幾下,帶着些安撫的意味。
“就是他們兩個,大哥,您要幫我報仇啊”一聲充滿討好的奉承打破了寂靜。
十幾個左青龍右白虎,肥頭大耳的大漢堵住了reborn和萬里川知凜的去路,爲首的那個是個將近兩米的大塊頭,身型像是一座山,頭是個正三角,也像是一座山。
reborn下意識給他起好了外號,“大山”。
而站在大山旁邊的正是剛纔想對萬里川知凜進行性騷擾的猥瑣男人,猥瑣男臉上有不少擦傷,手腕也腫得像是豬蹄一樣。
猥瑣男還真把他那大哥叫過來,給他“討回公道”了。
大山氣焰囂張,往reborn懷裏看了一眼,萬里川知凜秀麗的側臉映入他眼中,玉白的臉頰透出幾分紅暈,眼睫垂了一半,顯得茫然又靡醉,像是誤入歧途的小白兔。
他心臟猛然跳了一下,舔舔嘴脣,“天正那小子說得沒錯啊,兄弟,你的婊子確實長得不錯,怎麼,這表情是缺人疼愛了”
這句話裏充滿了噁心的調笑和貶低,旁邊的小混混都跟着鬨笑起來。
reborn並沒有生氣,這羣小嘍囉還沒有讓他生氣的資格,但是那猥瑣男姓天正
天正這個姓氏可不常見,應該不會這麼巧,剛好和他們要找的天正川一有關係吧
不用reborn開口指示,列恩已經很自覺地變成了一把手槍,槍口對準了出言不遜的大山。
見到reborn單手抱住萬里川知凜,又掏出了槍,大山並沒有驚慌,臉上笑容更盛。
他是混黑的,和橫濱那邊的黑手黨還有些聯繫,仗着“權大勢大”,成了這一片的惡霸,天天到處收保護費。
大山同樣從懷裏掏出了一把黑色手槍,這可是好東西,是他求爺爺告奶奶,才從自己依附的組織小頭目那裏得到的,而他也已經用這把槍威脅勒索了不少人。
周邊的居民看到這樣的場景,已經見怪不怪,他們這地治安混亂,常常有不良組織或是暴走族在街頭火拼,不過爲了保證自己的安全,居民們都紛紛回到了屋內。
“嘭”子彈從槍膛出疾速射出,帶着勢不可擋的衝擊力朝大山飛去。
大山沒想到這人一言不發就開槍,聽到槍聲的一瞬間也下意識扣下了扳機。
但最終,兩顆子彈都沒有射中,而是在空中相撞。
大山回過神來,卻發現自己被巨大的陰影所籠罩,他擡起頭,眼前竟已看不見那兩人的蹤影,取而代之的是一隻能僅憑爪子就把他碾死的骨頭怪物。
怪物臉部的骨頭轉動,組合成了像是小丑那樣的誇張笑容,沒有牙齒,也沒有嘴脣,眼睛空幽幽的,雖然現在還是青天白日,恐怖卻一絲不減。
“籠子縫,籠子縫”怪物開始咔噠咔噠地唱起了歌。
大山驚叫一聲,被嚇癱在地,他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鬼怪。
而今天,惡事做盡的他終於遇到了鬼怪,可喜可賀。
把那羣小嘍囉交給骨刺後,reborn看着萬里川知凜難受的表情,輕喊了一聲“朱利葉斯。”
萬里川知凜彷彿於噩夢中驚醒,低低應道“我還好。”
“沒事的,你親親我就好了沒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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