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寫書能手
肖副使擡頭想了想，道：“很多，具體數字我也不清楚。”
“光是大類就被分爲了四類，經、組、戰、修這四類。”
“經是總綱，但是已經失傳了。”
“失傳？”
“有很多說法，有人說經成的時候，天降祥瑞，儒門聖人自雲端而下，取走了‘經’。”
“也有人說是‘經’被赤晶散人自己銷燬了，還有人說是被偷了，衆說紛紜，可沒有人能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
頓了頓，肖副使繼續道：“雖然‘經’失傳了，可是其他三大類書籍仍然在。”
“‘組’這一部分是當年赤晶散人變法時留下的章程和解釋。是變法的解釋和總結。”
“就比如現在每個鷹揚府裏面的‘先生’。就是“組”中的規定，他們一般是由上面派下來的走書生一道的修行者，平時的任務就是傳達上面的指示，帶我們學習禮法道德，告訴我們爲什麼要鎮壓異衍之類的東西。”
“同時，他們的實力很強，鎮壓異衍時也從不退縮。自從當年赤晶子散人在靖玄司中變法，將‘先生’插入最下面的鷹揚府後，靖玄司行動的風氣就變了。”
“史書上說，叫‘一人可成軍，千軍爲一人’。據說在變法之後，靖玄司鎮壓異衍的成功次數大大提高。”
“可惜我生的晚，無法親眼看見這赤晶子變法之時的盛況。”
肖副使連連搖頭嘆氣。
李羽玄聽完，總感覺這個所謂的先生有些熟悉，似乎在哪裏見過。
說完“組”後，肖副使繼續道：“隨後便是‘戰’，戰說的是戰鬥的戰術。”
“主要說的是各種修行者之間協同作戰，作戰對象主要是異衍、妖族，還有——人。”
“人？我們不是鎮壓異衍的機構嗎？”李羽玄吸了一口氣，脊椎傳來些許涼意。
“呵，”肖副使輕輕的笑了一下，“異衍可怕，妖族可怕，但更可怕的是那些使用異衍的人。”
“有些時候，想要收容異衍，就必須將那些人先解決了。這些多說無益，等你來幫我們幹活的時候，自然明白了。到那時，你會發現，異衍真的算不上什麼，人心纔是最大的異衍。”
肖副使擺了擺手，繼續道：“當然，‘戰’中還包括了關於千人隊，百人隊，千人隊的種種戰術，但這些就不是你我所能接觸的了。”
“我手上能指揮的也不過我們鷹揚府中的十多個人。”
李羽玄歪頭想了想問道：“沒有萬人隊？”
肖副使白了李羽玄一眼，“要是有萬人隊，你猜朝廷會怎麼想？我們靖玄司中規模最大的一支部隊就是羽林府的黑鴉鐵騎，五千餘人。”
“至於爲什麼叫黑鴉鐵騎，你可以猜一猜。”
李羽玄想了想，道：“我猜是因爲這隻部隊出現的地方，可能有黑鴉盤旋。”
“書中說，大戰大災過後，屍橫遍野，流血漂櫓。這時候，就會有黑鴉盤旋，啄食人屍。”
肖副使點了點頭，道：“你說的不錯。”
“至於最後的‘修’就不需要我多說了，就是關於修行的書籍，主要闡述術士和武夫這兩條路徑，而這也是我們肥縣鷹揚府中唯一擁有的赤晶散人的書。”
李羽玄找到了機會，問道：“這鷹揚府到底是什麼？”
肖副使笑了笑，道：“就是靖玄司的一個部門。”
“靖玄司四部十二府，四部是靖、玄、吏、醫。鷹揚府和之前說的羽林府都隸屬於靖部。負責鎮壓異衍。”
“我們是駐守各地，檢測檢查鎮壓異衍，當問題已經發展到我們解決不了的時候，就會讓羽林府出手。”
“玄部負責管理研究異衍，吏部負責人員的培訓、升遷，物資配送等等。雜活都是他們的。”
“醫部啊，負責督查四方，檢查司中人員的不法。”
李羽玄聽完，點了點頭，道：“多謝肖大人的解惑，小子感激不盡。”
肖副使擺了擺手，道：“沒事，記得感氣的時候來找我們就行了，出了問題也好幫你解決。”
李羽玄彎腰施禮，“小子定然赴約。”
肖副使看着二樓走出的大人們，道：“行，時間差不多到了，我也該走了。”
說完就向二樓趕去，走了幾步後，肖副使回頭道：“羽玄切記，修行之時要按照赤晶散人的書中來，不可胡來！”
李羽玄點頭道：“小子明白。”
······
縣司中的官員離去後，回靖玄司的路上。
肖副使對韓府正道：“昌平兄，李羽玄現在已經鑄成了神魂之劍，三日後打算感氣。”
“我讓他三日來司中感氣，以防意外。”
和兩人順路的虯鬚道士聽完，瞪大了眼睛，“什麼！你們讓他獨自修行術士一道？！要是他衍化怎麼辦？到時候你們拿什麼和李長生解釋！”
肖副使一臉不屑的說道：“衍化是不可能衍化的，他可是李長生的兒子！”
“你看見李長生感氣時衍化了嗎？”
虯鬚道士道：“是，李長生沒有衍化，可誰都知道天賦高絕者容易衍化，作爲他李長生的兒子，怎麼可能弱？”
“十日，李羽玄他十日就鑄成神魂之劍了，其他人三十日能入泥丸都是絕頂天才了！鑄成神劍需要的時間更長！”
“這等天賦，要是看見了天外怎麼辦！”
肖副使也急了，“我知道！所以我讓他三日後來我們靖玄司感氣！”
“再說，李長生的兒子不可能如此脆弱！”
虯鬚道士手指顫抖，隨後狠狠的摔下，道：“你們就是一羣瘋子！和你在一起怎麼能好好報答當年李長生對我們太佬廟的恩情！”
說完，快步離去。
肖副使遠遠的喊道：“牛鼻子，你幹啥去！”
“畫符，劈死你這個狗東西！”
而處於中心的韓府正此時還在失神，不斷的喃喃自語：“十日鑄劍，十日鑄劍······”
“我當時可是花了三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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